我高贵冷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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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放弃了唤宫女前来的想法,而是先凑近她的嘴唇;想要听清楚她说的话。
顾央央于意识浑浊的间隙;见他靠近,便自动的攀上他的衣襟;将头靠在他的胸口位置,还不忘喃喃道:“一起睡”
封爵:“”
你以为我不想吗?
尽力压制了那一瞬间涌上来的火热;封爵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才能勉强告诉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是弟弟的未婚妻;他不能染指。
然而也不知是上天想要一尝他心中所愿,还是故意来折磨他的,顾央央攀上了他的衣襟还不够,一边顺着他的衣襟往上胡乱的摸索,一边继续喃呢道:“一起”
天知道她怎么这么执着于这一点。
若说平日里的顾央央是一朵长在雪峰之巅的高岭之花,此刻的她便是温柔细密缠绕其上的藤蔓,细细的攀爬着,还不忘开出一朵朵粉色的小花来。
封爵此刻的心情便犹如开着粉色的小花。
毕竟顾央央再怎么把他认为是封启,可事实上,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还是他封爵不是么?
犹豫了片刻,他终究还是伸出手,将那醉酒女子细细揽进怀里,任她攀住他的腰际,在他耳边喃呢着一些温软的话。
他终究还是无法控制这份欲…念,即便已经向封启许下承诺,即便已经下定决心,可什么都能舍弃,唯一这一份从朦胧到清晰的感情,他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即使不被喜欢,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得到更多。
封爵不知道自己提着酒来找她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便存了几分想法,但他的心告诉自己,他不后悔。
他闭了闭眼,沉下心绪,看着依旧在他耳边喃呢着‘要睡觉’的女子,露出一抹稍显苦涩的无奈之笑,随即,封爵也没有再唤来宫女,而是亲自抱起她,朝殿内走去。
小心翼翼的将顾央央放在床上,又亲自给她脱了鞋袜,为她盖上锦被,期间还要防止她突然抱上来的动作,封爵可以说是用了很大的克制力的,他如今分明是怀着火热的心,却要假装自己是柳下惠,此间艰难,着实不可与外人道也。
他封爵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委屈自己,却还是自己给自己设下的圈禁,自己为难着自己。
想到此处,不由得叹了口气,为顾央央掩好被角,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封爵缓缓垂下眼眸,便准备转身离去。
然而他终究是没能成功,因为顾央央拉住了他。
天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喝醉了会和没醉的时候差别这么大,简直犹如地狱与仙境一般的对比。
平日里即便是看着他也是冷冷的一瞥,或是淡淡扫过,毫无什么情绪波动的女子,此刻却半睁着眼,醉眼朦胧的样子,脸上失了那份冰冷,犹如柔化成了春水一般,她明明已经乖乖的躺在床上了,连被角都叫封爵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盛世容颜,脸上的表情都是懵懂的,柔和的,甚至有几分呆愣的,然而锦被斜角里,她却硬是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封爵,叫他不能离开。
封爵揉了揉眉心,觉得自己头更痛了,但他还是将声音放缓,凑近顾央央,柔声道:“乖,你不是要睡觉么?放开我的手,乖乖睡一觉好不好?”
“好。”
顾央央的声音柔柔的、细细的,却是答得没有半点迟疑,可她的手却没有放开。
封爵又问了几声,然而她都是毫不犹豫便答了个‘好’字,抓着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松。
封爵无奈,只能伸手去板她抓着自己的手。
然而这一次顾央央却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睛半睁半敛,目光却依旧是注视着他的,她软软道:“一起睡。”
那种执着的样子,封爵发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甚至可以说,他以往见过的顾央央的表情,还没有今日这短短时间里见的多。
她大概也是有着各种情绪的,而不是像表面上那样,永远是冷冷的,淡淡的,只是她的喜怒哀乐只给喜欢的人看罢了。
喜欢的人,大概是像封启那样吧,而绝对不是如他这般,见到的只有冷淡。
思及至此,封爵觉得自己心中的嫉妒便犹如烈火焚烧般熊熊燃起,倒不是因为想要对封启怎么样,他只是单纯的嫉妒而已。
于是,在醉意朦胧的女子目光注视下,鬼使神差般,封爵沉下眼眸和心中情绪,朝她轻轻点头,口中恍然答道:“好。”
好。
便犹如某种罪恶的阀门被打开,释放出心中的魔鬼,但正如飞蛾扑火他心甘情愿被灼伤。
轻轻掀开锦被一角,封爵眼眸再次暗了暗,他于顾央央身边躺下,稍许停顿,咽了口口水,这才在面前女子快要阖上的目光中搂住她的腰。
以一种依偎的姿势,他将陷入沉迷的顾央央抱在怀里,心中却不知为何,像是突然有了停靠的地方,徒然变得安宁起来。
之后,顾央央没有再做出什么其他动作,只是安静的被他抱在怀里,静静沉睡,那种表情简直称得上是乖巧,让封爵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甚至连抱着她的手臂都不敢随意动弹,只因他不想破坏这种美好,这种恨不得时光停住的美好。
一片寂静之中,封爵甚至觉得连心绪也变得宁静起来,那些嘈杂纷乱的东西都退去,闭着眼睛,他怀抱着顾央央,亦是沉沉睡去,仿佛遇见什么香甜的梦境,他唇角微微翘起。
时光一瞬间如流水般逝去,从下午时分开始饮酒,到夜半醒来,其实也不过短短一段。
只是封爵似乎睡得太过香甜了一些,于是他就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事,并且可能还会遭遇一些更加悲惨的事,列如顾央央比他先醒来。
顾央央一向睡姿沉稳,因此醒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羽睫微微颤动,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然而悲惨的是封爵此刻还在沉睡,并且,他仿佛做了什么好梦,哪怕是睡梦中,唇角也一直微微弯着,无疑是非常的愉悦。
可这份愉悦大概只有他自己能享受了,因为顾央央自醒来之后,瞬间便皱起了眉头。
封爵的手臂还揽着她的腰际,所以此刻她也无法动弹,于一片沉默寂静中,顾央央冷漠开口:“陛下。”
封爵的睫毛动了动,然后睁开了眼睛。
第一眼看见的是顾央央近在咫尺的容颜,他还稍许愣了愣,但随即,几个呼吸之后,封爵瞬间便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了。
原本只要他在顾央央睡着之后离去便可,她便不会发现这件事,然而他似乎许久没有这么沉静过了,这般心绪放松之下,又兼怀里之人是自己喜欢的,封爵一时之间心情愉快,便也跟着睡着了。
但睡着了其实并不算碍事,关键是他居然在顾央央之后醒来。
哪怕不用看,封爵都能想象出接下来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只听见顾央央冷淡的声音响起。
“陛下可否放开臣女的腰。”
他愣了愣,随后松开了自己的怀抱。
顾央央淡定的从他身边坐起,隔开了一些距离,似乎是之前饮过了酒,此刻还有些头痛,封爵只看见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便继续冷淡的开口:“陛下可否为臣女解释一番?”
很显然,说的便是此刻的情况。
但封爵并没有马上给她解释,而是微微皱着眉头,反问道:“你不记得之前的事了?”
顾央央转过头看着他:“陛下找臣女喝酒,之后臣女大概是醉了吧?只是不知为何陛下也会在此处?”
见她说这样的话,封爵终于可以肯定,她绝对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这无疑是一件伤脑筋的事,但封爵在她如此目光中,也不能不解释,虽然顾央央不大喜欢他,可若是再添一个这等印象,那简直无异于晴天霹雳。
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就算不能在一起,总归还是希望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个好印象的。
第42章 美绝人寰(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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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那一天之后,顾央央并未再见过封爵;也没有再见过封启;似乎是打定要给她一个教训,除了被派过来的宫女之外,她再也没有见过其他人;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万国来朝的那一天开始。
这一天;她起了个大早,因为今日她要献舞。
此次典礼其实会延续很久,足足一日时间;其中包括小国献贡,正宴,晚宴,以及各种繁复的礼节和仪式,甚至一大早上;封爵还会带着朝中众臣前往皇都最高的建筑物——飞天阁举行祭天之礼。
万国来朝对于寒水皇朝而言,甚至要超过每年的正元节。
而顾央央此次献舞的时间也并非通常的晚宴,而是在正宴之中;也就是正午时分,对于寒水皇朝而言;正午有着特殊的意义;寓意烈阳据空;高居正中,则是预示着寒水皇朝的统治永垂不朽,所在这一日,一般都会提前请宫中司星监夜观星象,务必要有烈阳当空才好。
万国来朝三年一度,因此能为正宴献舞,是皇都之中每个高门贵女都求而不得的事情,若是有这个机会,则必定要小心谨慎,勤加练习,不敢有丝毫懈怠,大概也只有顾央央如此不在乎,甚至选的舞曲也不是通常贵女会选的稳妥之调,而是选了白骨生花这一曲子,好在寒水皇朝并没有这等忌讳,只要舞技精湛,虽然可能会让人诧异,但也不会有人拿这个事情当做诟病。
所以顾央央很淡定的准备着她的东西,一点儿也不在乎接下来的正宴会惊到多少人——虽是不会被人诟病,但始终还是不会有人选这等曲子。
她此次舞衣并非素色,而是一抹浓烈的红,红纱之下,则是深沉的黑,款式依旧是广袖束腰,袖子层层叠叠的陇在她手腕上,而裙边刚好及地,和一般的舞衣完全不同,没有水袖,更没有什么多余的配饰。
很少有人会拿这两种颜色放在一起,红色若是穿得不好,便容易艳俗,黑色若是穿的不好便会显得老气,更别提这两种颜色叠加在一起了,但在顾央央身上,似乎世间的颜色都适合于她。
她的发并未挽起,只是散散披在脑后,和以往都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在唇上着了赤红的朱砂色。
待她将这一切都准备好,推开殿门前往正宴之地时,她毫不意外的看见门口的两个宫女愣愣的瞪大了眼睛,良久才诺诺的道:“您、您真美”
小宫女并未学过什么高深的学问,此时也只能用浅显的‘美’,来表达她们心中的惊艳之情。
但顾央央并未露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她只是淡淡道:“带路吧。”
直到这时,她们似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侧身走在前面,为顾央央引路。
倒不是顾央央不认识路,只是这样她才能入得正宴之中。
一路平静,直至她来到宴会之中。
但顾央央此时并不能出现,她在高台上献舞,是以需要先到高台之上,而此时献舞之地被重重帘纱遮盖住,所以无人看见她的样子,她需要等到正午时分,好在没有多久了。
与别人怀揣着紧张之感不同,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于淡漠,以至于比起献舞之事,更像是于林间漫步,如此漫不经心。
正午时分,封启从宴会而出,来到这里。
他起先第一眼看见顾央央之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本以为如顾央央这等性子,他永远也见不到她身着如此浓烈颜色的时候,若说之前是冷冷淡淡,此刻便是将他眼中的那份惊艳呼之而出,即便她冷冷的站在那里,对你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你也只会觉得那是应该的,如她这般人,是应该有这样的资格。
他呆愣了那么一瞬,眼里的惊艳之色也被顾央央收入眼底,但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来了。”
而封启过来,自然是为了她接下来的献舞做准备,他原先便与她约定好的,要为她伴奏,而且他心中莫名的有一种紧迫感,只因这一次,便是决定他能不能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青睐。
他琴艺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也已将这首曲子练习过许多次,可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封启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喜欢,若是不能,他虽然也不会放弃,但他也知道,依顾央央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情再想要改变便是无比的困难了。
思及至此,他也是缓缓沉下心绪,将心思暂且放到面前的古琴之上。
顾央央之舞,与其他人皆不一样,她不需要什么衬托或是其他装饰,只需一人一曲便足矣。
遮住高台的帘纱被缓缓拉起,但此刻坐在场中的其他人先看见的并不是封启,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她背对着高台的这边,一只手轻轻陇在背后,长发如瀑般自然垂在脑后,从袖口可以看见层层叠叠的纱,非常整齐。
第二眼看见的才是坐在高台之边的封启。
除了封爵之外,其他人无不惊讶。
万国来朝虽然隆重,但绝对没有隆重到需要宸王殿下亲自演奏的程度,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不解。
不过这种不解很快便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封启手虚按在琴弦之上,指尖微挑,奏起第一个音。
白骨生花的调子非常奇怪,第一个音并非徐徐而递,反而非常高昂,甚至有些尖锐,初听之下,给人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
但没有时间让他们多想,第二个音随之而起。
这首曲子之所以弹奏起来有些难度,其因有三,其中之一便是因为它的前半段无比急促、尖锐、甚至有些追赶不及之意,人生一世,无数坎坷,而死亡便是最大的劫数,所以甚至有琴技高超之人,能使这上半段听来有惊心动魄之感,恍如锋芒在背,令人不寒而栗。
封启没有这样高超的琴技,但是他也弹出了些许真意,听起来同样让人有些微这样的感觉。
若是平时,他的琴技大概也要被人称赞一番的吧,没有人想到一向战无不胜的宸王殿下竟也会弹琴,且琴艺还算得上高超,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