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贵冷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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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关系实在是好得令人惊叹,这些也就没有计较过。
所以之前那件事,封启其实是知道个大概的,他只是不太清楚具体的事宜,因为那日封爵也没有唤人伺候,即便他没有下令要属下注意,可顾央央乃是他承认的未婚妻,属下自然而然的便会多关注几分,他和封爵的关系很好,所以封爵也没有偷偷瞒着那些耳目,毕竟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来找顾央央闲谈而已,虽说有些突兀,可也算不得出格。
再有一点便是封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想的,他若是想瞒着封启,皇宫中那些耳目自然不是问题,可他并没有刻意隐瞒。
他一方面觉得于封启有愧,可令一方面,却又觉得仿佛是着了魔一般,明明那个时候他好好的答应了阿启,他已经放弃了,可事到如今,他却发现自己心中的那份欲…念愈加强烈,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深刻,那种矛盾的痛苦令他不能解脱,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此刻看着看着封启微沉的面容,封爵脸上露出一丝愧色。
他对不起阿启,可直到如今封爵才明白,原来感情是不可控制的,你可以让自己愈加喜欢,却没办法让自己不再喜欢,有些事情哪怕知道是错的,可还是情不自禁,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古语有云:问世间情为何物。
但只有真正体会到了,你才会发现,原来无论什么理智或是多么卓绝的控制力,最后都只能崩于一瞬,这便是情。
“阿启”
他于满堂喧嚣中开口,言笑晏晏的席间,他的眉眼却带着几分落寞。
堂下有舞女此时正舞到酣畅之处,明眸笑颜间令人坠了心神,惹人沉醉,但看着那拂起的水袖,不知为何,封爵却想到了顾央央的舞。
那般绝世独立,仿佛绽开于黑白交界,她的目光不曾投在你身上,你却只能痴痴的望着,一点也不能挣扎开来。
或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一切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
满堂明艳,他坐在高高的坐位上,俯瞰席下,目光却愈发暗淡了起来。
便在那舞女将水袖甩下,青纱飞舞之际,封爵闭了眼,乐曲浮动之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清晰低沉,黯淡而又落寂。
“宸王西征归来,朕心甚悦,今有文丞相之嫡女顾央央,秀丽荣华,德才兼备,舞姿绝世,实乃世间难得,特赐予宸王为妃,择吉日完婚。”
每一字每一句,犹如刀割,封爵闭着眼睛,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绪宣泄出来,直至他将这番话讲完,放在桌案之下的手掌早已刺破了掌心,心中便如破了个大洞一般,荒芜寂寥,苦涩难言。
“臣谢陛下赐婚。”
手掌静静握住,忍住眼中的欲要宣泄的情绪,封爵唇边勾起僵硬的笑来,缓缓睁开眼睛。
“宸王不必多”
“皇兄小心!”
他的声音被一声惊呼打断,而这声音无疑是封启的,封爵才刚刚睁开眼睛,便看见他从下方飞扑过来,正在挡在他的身前。
“噗哧——”
有兵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满堂皆静。
一刹之后,突然有嘈杂之音顿生。
然而封爵仿佛听不见那些臣子侍卫大喊‘保护皇上’的声音,他只是呆呆坐着,眼睛看见前方,仿佛被封印了一般。
滴答、滴答、滴答。
有血液顺着刀刃流下,滴落在台阶上,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封爵却觉得自己听得异常清晰,那些血流滴落的声音仿佛响在耳边一般,清晰无比。
那握着刀柄的刺客仿佛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般,她愣了那么一瞬,接着便飞快的抽…出刺入眼前人背心的刀刃,动作移转间准备再刺向前面的封爵。
有侍卫飞快赶到,一刀便将她的头颅斩下,有汹涌温热的血液洒了一地,一个头颅咕噜噜滚到了角落里。
顿时又是一片尖叫声响起。
可这一切,封爵仿佛没有看到般。
他只是呆呆的坐着,眼睛看着前方,脑海中一片空白,看不见周遭杂乱的环境,听不见那些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眼前是一片飞扬的血色,犹如失忆了一般,他的神色固定在那里,无法动弹。
他没有想到,封启会突然冲上来为他挡刀,更没有想到,一点武功都不会的顾央央会以那样快的速度赶到封启面前,最后挡住那一刀的,是顾央央。
那个刺客手里的刀从她背心刺入,透心而出,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血液越流越多,最后在她身下汇成了一片血色。
封启接住了倒下的她,满脸惊慌,不知所措,封爵想,即便是封启,也从来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那样高冷的顾央央,那样漠然的顾央央,她胸前的血色盛放得像是传说中地狱彼端的彼岸花,充满着妖冶瑰丽的美丽,犹如那一天她跳着白骨生花,从白骨上盛放出血色花朵,可是这美丽的代价却是生命。
封启抱着她,手在颤抖着,浑身都在颤抖,他捂住她的伤口,却看见那血液止不住的从指缝中溢出,他一声声柔和唤道:“央央,央央别睡,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们我们很快便要成婚了,你会没事的”
第48章 美绝人寰(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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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寂寂,封爵从东阁而归;要回到自己的寝宫,途径御花园;突然想起此时正逢瑰夜兰开放的季节;便难得的升起了几分想来看一看的心思。
宫中生活实在是寂寥,远不如封启领兵在外那般波澜壮阔;但他身为寒水皇朝的皇帝,便要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的寂寥;因为他手中握着的是寒水皇朝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危;这一点;注定了他要考虑的东西远超封启。
封爵能被誉为千古一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但无论他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皇帝;他总归还是个人的,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正如他此时想来赏花的心情是一样的。
瑰夜兰乃是御花园中的奇景,封爵本以为这一次也能看到大团锦簇的花朵,但他没想到,他想要欣赏的花;此时正被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采摘而下;放进她手中的小篮子里。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封爵是带着些怒气的;尽管只是稍微一些,但对于他身边的宫女内侍们来说,依旧是天威浩荡,心中不由自主便产生无尽恐惧。
可那个女子却仿佛没有半点惧意。
她携着那篮子,从采花的动作直起身子,转过身来,直视着封爵。
容颜是很美丽的,甚至眉宇间的风采也是难得一见,但惟独她的神色太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寒水皇朝最尊贵的陛下,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至封爵朝她走近了几步,那女子才微微屈膝,敛下目光,淡淡道:“臣女见过陛下。”
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还比不上她手中花重要,更是直接便让封爵的怒气更甚了些。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瑰夜兰乃是皇宫珍宝,不能随便采摘的吗?
其实封爵虽然手腕铁血,但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瑰夜兰虽说珍贵,但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觉得有些怒气,来源于威严被冒犯。
宫中无人不对他俯首帖耳,惟独这个女子,目光淡然又冷漠。
顾央央缓缓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篮子,又缓缓道:“臣女不知道。”
声音冷漠而平静。
封爵:“你”
他总觉得心头有一团郁气凝结,但是又不好发出来,这女子除了神色有些不太恭敬之外,礼仪倒是没有什么差错,她这么一说,封爵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顿了稍许,他稍稍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平静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央央微微低着头,声音清脆无比,没有什么太大的语气,但封爵硬生生从里面听出来几分冷艳感。
她低着头慢慢道:“臣女顾央央。”
“顾央央?”
封爵目光一顿,很快便想起来她是谁了,无他,盖因前几天封启还问过他。
“原来是你,怪不得可以入宫来,这么晚了,你来宫中做什么?”
他的语气稍稍有些质问的口吻在里面,但是顾央央却没有表现出半分胆怯之意。
她平静的回答封爵。
“臣女来采花。”
“”
封爵是真的觉得和她说话有些累,最后只能勉强道:“这瑰夜兰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随意采摘了,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
顾央央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她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淡漠,伸出手将篮子递到封爵身前,淡淡道:“还给陛下。”
封爵:“”
他登基八年,出生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女子,坊间传闻她生性任性肆意,身为女子却桀骜不驯,就凭这几句话来看,果真是可信的。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顾央央又稍稍抬起了头,看着封爵,缓缓道:“陛下的瑰夜兰,还给陛下。”
憋了半响,封爵终于憋出一句冷漠的话。
“朕不要。”
但话音刚落,他又开始后悔起来。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闹别扭?极度损害了他的威严。
又顿了顿,他勉强继续开口。
“既然你已知罪,朕便也不跟你多计较,朕问你,万朝来贺的典礼,礼乐司可是选了你作为献舞之人?”
“是。”
顾央央答他,依旧如此淡漠而又平静,但她的声音在封爵听来便是有着满满的疏离感。
“据闻你邀了宸王为你伴奏?”
“是。”
不知为何,封爵就是见不得她一副淡漠冷艳的样子,总觉得心中似乎有奇怪的想法生出,他想打破顾央央的这种平静,他不知道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是只是因为他的威严被冒犯。
但对于封爵而言,他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人,他想做的,便要达成,无论那是什么。
“哼!你区区臣子之女,却胆敢邀宸王为你伴奏,宸王是何等身份,你又是何等身份,当真是胆大包天,冒犯朕与宸王,你可知朕即刻便能以不知廉耻之罪将你处死?”
那一声冷哼道尽了封爵此刻的怒火,但他所想的事情并未发生,顾央央甚至连目光都没有波动一下,她始终平静的站在那里,封爵的无尽威严之下,她却仿佛独立九天之上,世间一切都不能惊扰她分毫。
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无知顶撞,只是抬起眼帘直视着封爵衣领的位置,不算直面天颜,也没有卑躬屈膝。
封爵看见她唇畔轻启,淡漠开口。
“臣女并未冒犯陛下,瑰夜兰陛下也未曾下令不可采摘,至于宸王陛下,他自愿为臣女伴奏,非我之所难,陛下所言之罪,请恕臣女并不知晓。”
她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完全没有平常告罪之人那等惊慌失措,并且成功的让封爵哑口无言,不知道要说什么。
不过这也是因为封爵其实并没有想为难她,否则无论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皇帝想杀一个人,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但此时封爵有些尴尬。
若是她认罪,他便以宽大之姿饶恕她,毕竟这是封启喜欢的女子,他也不可能太过为难,但这女子竟然这么不知趣,他身边还有这么多宫女太监,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极为折损他的威严?
“大胆,谁准你跟朕这么说话?”
封爵声色俱厉,想让她知难而退,只要她认罪,他便让她离开。
但顾央央却只是将目光上移了些,在封爵脸上一视而过,便又默默垂下眼睑,一字未发。
那一眼的目光中,封爵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隐约看见一闪而过的探究,那种感觉,越发让封爵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而对方却一直默默包容。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但是他敢肯定他在顾央央眼中看见了此等情绪。
对于封爵而言,他活了二十多年,在别人眼中看见过惧怕、恐惧,也见过崇拜、敬仰,但惟独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他,仿佛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但其实对方只是一个二八年华的豆蔻少女而已。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但并不能让封爵开心,他只觉得心中怒火更盛了。
心中复杂情绪得不到纾解,但这个女子又是弟弟所喜爱之人,封爵有些无奈,但又不甘心就这么完结,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开口下令道:“朕不欲跟你计较,但冒犯朕总是要受到惩罚的,来人,将此女压下去,关入芳华殿中。”
言罢,他又对顾央央说:“你既然要为典礼献舞,便好好练习吧,省得给皇朝丢人,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殿门一步。”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也不得求见宸王。”
但在顾央央身上,封爵注定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形,因为她只是再次屈膝,端端正正的行了一个礼,随后道:“臣女遵旨。”
神色间没有丝毫波澜。
封爵眉头又皱了几分,最后只能甩袖离开。
而顾央央则被依旨压入芳华殿。
芳华殿其实并不是什么牢狱之地,相反,这间宫殿虽不大,但离封爵的寝宫却很近,封爵当时也不知为何,便下了这样的命令,不过对于顾央央而言,她并不在乎,毕竟好戏才起了个头。
殿中无人,顾央央便非常淡定的叫出了系统,然后让系统给了她一套五年模拟,三年高考。
她开始复习,她开始做题。
其实顾央央是个很优秀的人,从一开始的略微生疏,到现如今几乎是游刃有余,连系统都觉得找到顾央央大概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事情,但这依旧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顾央央快要期末考试了。
就算她是个天才,她也是需要复习的。
虽然经历了许多的世界,但对于顾央央本身所在的现实世界而言,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如今正在读高三,其实绑定系统也没有多久,大概是她高二时候的事情,而每隔一个星期,顾央央便需要完成一个世界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