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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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老大淡笑道:“我天元门的弟子岂是萧林一句话就能鼓动的,若不是你的那些事迹,与刚才和掌门的对话,岂能有这般效果。”
苏凡低头黯然道:“师尊就不要取笑弟子了,刚才顶撞掌门又给你添麻烦了。”
紫衣老头眉头微皱,说道:“添麻烦?添什么麻烦,洛城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若去了洛城岂能有命回来。”
苏凡神色一沉,低声道:“难道掌门还不知道赵员外的事吗?”
紫衣老人轻浮衣袖,向苏凡示意,在空中一踏,迅速向空中飞去,苏凡紧随其后,心中猜测万千。
片刻间,二人便就回到了天元门安排的紫系客房了,紫衣老人目光黯淡,轻声道:“无名的事,掌门倒还尚未知晓,只是无名或许还有更大的动向。”
苏凡疑惑,看向紫衣老人。
紫衣老人继续道:“前日里,我听闻皇城方面驻扎了许多的修士。无名多年来在外游荡,结识了很多不出世的高人,那些人或许就是无名派去的。”
苏凡道:“莫非那些人就不怕天元门吗?”
紫衣老头叹息道:“天元门虽说强大,但也会有敌人的。掌门为人狠辣,天元郡上很多小派都被天元门强行兼并。
小派虽说不足为虑,但融合起来却也是一股极强的势力,加之每个小派的掌门,皆都不是善类,此下对天元门的威胁更大。”
苏凡点了点头,沉默下去。许是在想若是有一天无名真的攻入天元门,自己该如何抉择,又或许是在想明日就要开始的比试。
天空的红霞在此时是最红的时候,此刻的天边就好似一片血海一般,悬在空中。苏凡漫步在客房外欣赏着修剪禁制的红花,叹道:“红系的花儿皆都经过修剪,没有一点自由可言,岂能有修仙的逍遥之感。
紫系的花儿虽说杂乱,但从未有人动过它们,始终纵容它们去成长。但却给人一种轻松之感,无论是堂前屋檐下,还是院内小路旁都有着紫花,自由自在的。”
说罢,苏凡又叹息一声,不知对红系弟子被束缚的叹息,还是对自己自由自在的感慨。
苏凡手指轻轻划过红花花坛,向着院内小亭子走去,小亭子极为的古朴,显得极为的陈旧,其内积着厚厚的一层灰,显然多年未有人打扫过了。
苏凡无奈的一笑,坐在了亭外的台阶之上。
天边的落日很快就落了下去,此刻天空一片黑暗,月亮还未出来,星辰也少的可怜。没有红云密闭之后,苏凡只觉心中的压力一下子就少去了许多。
苏凡呆呆的看着一个个冒出来的星辰,不住的叹息,叹息小时候在自家的青石板上看的星空比现在要美得多,叹息那时候看星星,母亲常常会拿出一件衣服为他披上,告诉他不要着凉了。
无论是心情低沉的时候,还是心情愉快的时候,苏凡都习惯取出酒壶灌酒,所以他又取出了那个酒壶来。
苏凡习惯性的打开酒壶灌了起来,忽然苏凡愣了愣,随即又一笑,低语道:“怎能没有酒了。”
苏凡淡淡一笑起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天亮的很快,苏凡早早的就站在紫衣老人的门口等候了,紫衣老人告诉苏凡这等好日子他一定要沐浴熏香才可。
苏凡无奈的摇摇头,但想及紫衣老人在天元门都已经近千年了,对这般的事却是有了一定的感情,只得安心的在门口等待。
片刻之后,紫衣老人才推开了们。苏凡一见推门而出的紫衣老人,不觉笑道:“没想到师尊竟还是个美男子,如此的英武。”
紫衣老人瞥了苏凡一眼,手中掐诀,苏凡只觉好似被一只大手抓住了一般,迅速向空中飞去。
天空中的第一抹紫霞从眼前飘过,接着就是清晨阵阵的清香,苏凡陶醉在这美好的环境中,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还在被紫衣老人控制着飞行。
直到紫雾渐渐淡去,红霞印入眼帘,苏凡才发觉,已然到了红杉峰,清晨的红杉峰倒也极为的祥和,不时的还可见从身旁飞过的鸟儿。
七系大比安排在掌门大殿外,二人走过了长阶,便就看到了巍峨的掌门大殿,此时掌门大殿外早就人潮涌动。
苏凡跟随紫衣老人落在了紫系的地方,不时的环视四周的动向,片刻之后苏凡才略有所了解。
七系大比,一共分为七个场地,分别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场地环绕在大殿前,场地设在了空中,尽可能的保持每一个人都能看到。
忽的阵阵的呼声传来,苏凡目光扫过,得知是红色比试场那边发出的,原来是红鸢与绿系的齐轩比试。
苏凡淡笑一声,向着红色场地走去。
场外一个穿着灰衣的老者坐在椅子上,身旁立着两个穿着红系弟子服的修士,二人眼中不时的露出崇敬之色。
苏凡暗道,此人想必就是那天元使者吧。果然就连一向傲气十足,目空一切的红系弟子也对之极其的恭敬。
红鸢看着走来的苏凡冷笑一声,向着灰衣老人一抱拳,恭敬道:“弟子红鸢,见过使者大人。”
灰衣老者看都不看红鸢一眼,只是紧闭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红鸢倒也不生气,想来已经习惯了这老者的做派。
红鸢转身,纵身一跃跳入了平台之上。对于萧林与秦羽的比试,苏凡倒也不担心,以二人的修为,如若不是遇到一起,鲜有人能抵挡。
然而红鸢苏凡却极为的担心,倒不是担心红鸢的修为,即使向三皇大仙那般元婴修为的,他也敢直面对应。
只是红鸢此人极其的阴毒狡猾,经常给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落入他的圈套,苏凡倒要借此机会看看这红鸢的真正实力。
平台之上齐轩手握长剑,目光微闭,练剑之人许是都这般的傲气,但却又不似红鸢那般的狂傲,而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傲骨。
灰衣老者缓缓摆了摆手,身旁红系弟子慌忙敲起锣鼓,一阵锣声响起,红鸢目光顿时一寒,手中掐诀,阵阵红芒显现。
一片观看的红系弟子发出阵阵的惊呼。
“红鸢师兄想必已经达到了红霞九变七重巅峰了吧,如此速度当为我天元门第一人呐。”
齐轩倒也不示弱,他轻轻抬起长剑,顿时一阵剑鸣响彻整个场地,随即又爆起一阵的惊呼声。
“齐轩师兄想必也已闯入试炼塔六层了吧,竟然已经产生了剑鸣之声。”
红鸢手指一挥,一道红光团迅速向前飞去,齐轩目光冰冷,一直注视着前方的红鸢,忽的红色光团崩溃,齐轩已然到了红鸢身前。
而红鸢也遁至齐轩外,并不与齐轩接触。二人的这一系列攻击皆都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就连苏凡也未看清二人是如何做到的。
齐轩神色如常,反手一挥,一道剑芒直指红鸢,红鸢运转周身红云正面对抗飞过的剑芒,剑芒撞击在红云上发出一道惊天之声。
苏凡神色忽的一顿,他看到了正在走来的红衣老人。红衣老人一向这里走来,顿时场中弟子皆都极为的恭敬。
红衣老人微微一笑,好似极为欢喜这种感觉一般,直直的走向灰衣老者。灰衣老者身旁的一个红系弟子忙俯身在灰衣老者耳边说了些什么,灰衣老者缓缓睁开了一支眼,扫了一眼红衣老人,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
红衣老人面色一沉,站在灰衣老人身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内的比试。
苏凡心中大惊,暗道这老者是何等的身份,就连掌门都不放在眼里,而一向爱面子的红衣老人竟然也不去说些什么。
场内依旧在激烈的斗法,红鸢的挥出的红芒总是会被齐轩挡住,齐轩击出的剑芒也总是无法击破红鸢的防护。
忽的齐轩挥舞长剑,完全不顾红鸢施展的攻击,直直的向着红芒撞去,顿时一阵血雾洒落在地,齐轩左肩重伤,但他好似并不在乎一般。
快速的向着红鸢刺去,红鸢触不及防,被齐轩一剑刺入肩膀,齐轩冷笑一声,迅速拔出长剑,准备再次刺出。
红鸢惊慌中,迅速后退,期间飞出三道红芒,齐轩尽数忽视硬生生的撞了上去,场内一片寂静。
苏凡苦笑一声,倒还真没见过这般不要命的,但绿系弟子倒神色如常的看着比试,心念他们许是早已见识过这齐轩比试吧。
第七十七章何酒?桃花酒()
一阵惊呼声传过,齐轩的长剑已然刺入红鸢的右肩,而齐轩也已经浑身尽是鲜血,虽说红鸢的伤并不重,但对于齐轩这种比他修为低的弟子,这已然是天大的耻辱。
齐轩勉强用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但无奈伤的太重,红鸢修为已达到金丹后期巅峰,他才金丹中期,这等修为差距,他能连刺中红鸢两剑已经是极限了。
齐轩举起长剑,长剑发出一声剑鸣,随之齐轩倒地不起。红鸢恶毒的笑了笑,看向目无神色的灰衣老者。
灰衣老者依旧闭目不语,他身旁红系弟子无奈的看了一眼红鸢。然后纵身跳上比试场内,大喝一声:“此次比试,红系红鸢胜。”
沸腾声顿起,绿系的弟子一涌而上,将齐轩扶起抬走。红系弟子则将红鸢团团围住,表示祝贺。
红鸢则只是看着苏凡,二人对视一眼,红鸢露出笑容,那笑分明就是挑衅的笑,苏凡回应一笑,转身离开。
此间最过激烈的比试还不是红鸢与齐轩的比试,而是秦羽与红炎的比试,苏凡路过二人的比试场地,比试还在进行。
红炎已然满身鲜血,但依旧还在奋力的抵抗。反观秦羽,一副玩味之色,但挥出每一剑来皆都惊天动地。
比试台前已经站满了人,苏凡只能在远处看到其内的比试。苏凡在看台的内圈看到了绿衣老人与蓝衣老人,能让两位首座一同观看的比试,想来也值得一看。
但此刻两位首座脸上尽是失望之色,好似秦羽将红炎一招击倒才算合格,又或许红炎就没有资格和秦羽比试。
纵使此刻秦羽身上没有一丝的伤痕,红炎已然到了尽头。忽的,秦羽扫了一看看台外,他好似看到了什么。
秦羽手中掐诀,长剑被抛去,发出阵阵剑啸,啸声响彻云霄,仿若来自九天的剑仙一般。看台外绿系弟子手中的长剑也为之颤动,好似在朝拜一般,发出阵阵的低吟。
红炎面露惊慌之色,他虽说比不了红鸢的修为,但在红系的声望也颇高,但今日却被秦羽玩弄与鼓掌之间,心中也极为的愤慨,本想奋起抵抗,但此刻的情景让他最后的一丝傲意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羽的傲是他的千百倍,那是真正的傲。
此刻就连绿衣老人都眼露金光,蓝衣老人都不住的拍手称赞。
“傲骨破天剑”
这是绿系的无上玄妙剑诀,一剑斩天地。天空中的红云隐约间都有消退的迹象,长剑携带着阵阵的绿芒斩向红炎。
惊天的威压席卷红炎,红炎的脸庞都变形了,眼中原本傲气十足的神色,早已被恐惧充斥,沙哑的声音从他喉中呼出:“我认输。”
场内一片哗然,红系的弟子认输,这是千百年来都未发生过的事,然而没有人去责怪红炎,若是真的被那一剑斩下,即使不死,此生修为也难以在突破。
秦羽淡淡一笑,收回剑芒。待宣布了胜者之后,秦羽一跳之下,落至绿衣老人身旁,绿衣老人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为何这般拖拖拉拉的,我绿系练剑岂是你这般。”
秦羽摇头苦笑道:“我在等一个人,他没来,我没有心思去比试。”
蓝衣老人轻抚衣袖,看着远处的苏凡,哈哈大笑起来,苏凡却也察觉到了,忙向着蓝衣老人走了过去。
苏凡好奇的问道:“蓝衣师叔,你不用去看萧林的比试吗?”
绿衣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萧林的比试还用去看吗?以他的修为,若非遇到你,又或者是遇到秦羽,他还真不会担心。”
苏凡疑惑道:“红鸢也不用担心?红鸢的修为可是参加比试的弟子中最高的。”
秦羽忙道:“红鸢?我倒还真的没放在眼里,以阴谋诡计获胜之人,其实我等看得起的。”
蓝衣老人干咳两声,低声道:“萧林已经比试完了,是与青系的石汉。”
苏凡心中一惊,石汉修为已然金丹后期了,且一身的法宝都是极其的精良,况且还是青衣老人为数不多认可的弟子中的一人。
然而萧林只是简单的就打败了,心中不免有些惊奇,忽然一阵呼啸声传来,众人忙看向一旁的看台,场内女子白衣胜雪,倒地之人仿若冰封了一般僵在原地。
不待宣布胜者,蓝系的弟子已然拥了上去将宁远扶下场去。女子目光冰冷,直视前方,眼前好似空无一物一般。
绿衣老人微皱眉头,沉声道:“这女子?”
蓝衣老人淡淡道:“她便是青衣师弟的女儿。”
苏凡惊愕,他只道这女子修为高深,功法奇异,却没料到身份也如此的出乎意料。
绿衣老人摇头叹息道:“青衣师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却是苦了夜雪这孩子。”
蓝衣老人低头沉默,好似又想到了遥远的当年,那段往事,许久之后他才道:“那是夜雪才刚出生吧。”
绿衣老人轻叹道:“可惜这孩子一出生,娘亲就死了,爹爹也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在天元门苦苦的支撑。”
蓝衣老人苦笑一声,说道:“我记得她是阴寒之体,每到月圆之夜都会寒气缠身,痛不欲生,不知现在如何了。”
绿衣老人扫了一眼那平台上的女子,白衣胜雪,微风吹动衣角,仿若雪山上的仙子一般,手中银色短刀闪烁阵阵白光,刺人双眼。
不知注目了多久,绿衣老人才又开口道:“若非橙衣师兄每月为她淬体驱寒,恐怕他很难坚持到现在。”
苏凡一怔,忽道:“为何要驱寒?她修炼的本就是阴寒之功,驱寒反而对她不利。”
蓝衣老人顿时闪过赞赏之色,笑道:“阴寒之功却不是那般好练的,若是没有绿系的无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