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出墙太子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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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月光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西行着。
昏昏沉沉地,颜妲昕一直好睡到日上三竿,睁开双眼,看到的依旧是自己的房间。昨晚,君立荀的举动,让她不想起身,于是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却不想,这一翻身,双眼看到了君立荀正躺在她的边上。出于惯性下,颜妲昕赶忙将双眼看向了被窝里,俩人可以说是一…丝不…挂。
颜妲昕拼命回想着,她在门边昏倒后所发生的事,可是,一切都无果。她想不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她和君立荀……有了夫妻之实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身在现代那样开放的年代,可是此时,她竟会如此在意,她到底是不是只属于君应祁的。是在这里生活了太久的缘故吗?还是因为什么?
忍不住,泪水滑落,在被窝里嘤嘤哭泣着。
君立荀似乎听到了哭声,睁开了双眼,转头看向了颜妲昕,脸上地笑意慢慢加深:“果然,陆太医自制的女眉药果真有效。昕儿,你知道你昨晚有多妩…媚吗?”
“你胡说。若我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抱着那一份希望,颜妲昕出声说道。
颜妲昕记得很清楚,上次跟君应祁时,同样是被下了药,她人是清醒的。对,是清醒的。所以,君立荀说的都是假的,骗她的。
“忘了告诉你,喝下这个药,除去有那种效果,你还没有半分印象。”
看着他如此阴冷的笑容,颜妲昕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后使劲踹他:“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被这突然的一声怒吼,原本就在门外候着的小月,赶忙推门进去。小月只是以为颜妲昕做噩梦了,因为她听不到他们两人之前的对话。
当一进去,看到的是两人躺在床上,小月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站在原地。直到君立荀的一声“出去”,这才匆匆走出了这个房间。
小月出去后,君立荀就起身去穿上了衣裳,让人伺候着洗漱后,这才离开了这里。而颜妲昕,一直一直地躺在床上,没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小月见君立荀离开很久后,这才敢推门进来,来到床边,看着目光直直地盯着床顶的颜妲昕,轻声叫道:“太子妃……”
“小月,去清淋池。”说完这句话,颜妲昕就自己起床,然后自己直接套上了一件简易的裙装,后就直接走出了这个房间。
“太子妃……”小月赶忙追了出去。
就这样追着追着,与颜妲昕就来到了清淋池,这是属于她太子妃的洗浴中心。站在池前看着丫鬟们在准备着,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
准备好了后,按照平日里的习惯,那些个其他丫鬟早就退下,唯独留着小月。脱掉了那唯一单薄的衣裙,颜妲昕慢慢走下了池中。
在池中,她极其用力地搓着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在搓着的时候,泪水也慢慢地滑落。无论她如何的洗,也洗不掉君立荀在她身上留下那看不见的痕迹。
“太子妃。”蹲在池边,小月伸手过去止住了颜妲昕的动作,后很是不忍心地出声说道,“小月相信,小王爷不会在意的……”
“不在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颜妲昕静静地靠着池边,泪水再一次滑落,“小月,现在,已经不是我和君应祁在不在意的问题了。君立荀不会放我走的,他不会的。”
小月不再说话,拉住颜妲昕的手渐渐地松开,低头沉思了会儿,她又抬头看向了颜妲昕:“小月在皇上下圣旨去营地的前一天听到有个人跟太子的话,那人说,太子妃和小皇子还有小王爷是串通好的,小皇子负责带你走,然后在营地复合。”
“原来如此。”颜妲昕轻声应道。君立荀定是以为他们三个欺骗了他,君应祁和楚泽枫合谋,带走了她。然后说是东梁国小皇子带走了太子妃,君应祁就可以进攻东梁国。如此,很顺理成章,也难怪君立荀会如此深信。
闭着双眼,颜妲昕出声说道:“小月,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月点了点头,她倒不担心让颜妲昕留在这里,但她担心,此时的颜妲昕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毕竟现在已经心灰意冷。
慢慢地走出这里,就站在外面等着。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她没出来。一个时辰过去,她依旧没出来。
小月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赶紧推门进入,颜妲昕依旧靠着池边双眼看着前方。于是,走过去,依旧在池边蹲下,轻声道:“都洗了一个时辰了,该回去了。”
颜妲昕摇了摇头,并没有上来的意思。
卷三 恩断义绝情难灭 143 颜妲昕今后该如何是好
“太子妃……”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小月却不知道该如何出口,只能看了会儿她后,又慢慢走出了这里。
又在外面等了会儿,原本想要进去的,却正好看到君立荀下了早朝回来。原本要进房间的君立荀,看到小月站在清淋池前,于是就往这边走来。
“太子妃在里面?”看了眼清淋池的大门,君立荀出声问道。
“是。”小月轻声回应着。
“那你在此作甚,还不去伺候。”
见君立荀的脸上呈现出怒气,小月依旧轻声道:“太子妃不让伺候,她已经在池中泡了近一个半时辰了。”
这段时间来,君立荀似乎变了许多,动不动就生气。以前小月觉得还算蛮好相处,可是现在,她有些害怕他。
听完这句话,君立荀立马过去推开了清淋池的门,走过了屏风,之后才到了那个池边。只见颜妲昕正靠着池子的边缘,双眼紧闭。
原本,他还以为她想不开出事了,于是赶忙走过去,她的出声让他停下了脚步:“小月,我想再待会儿。”
颜妲昕的话刚说完,君立荀立马踏步来到池边:“你想泡死在这吗?”
听到声音,颜妲昕立马睁开了双眼,见是君立荀,又赶紧将自己的身体更加沉向池里:“出去!”
过去握住了颜妲昕放在池边的手腕,君立荀说道:“就算你在这里泡上一天,也洗不掉了,你明白吗?”
想要挣脱掉君立荀,可是他怎么也不肯放手,颜妲昕只能过去咬住了他的手。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半分的不忍心,仿佛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终于,君立荀经不住那种痛,松开了手。而她,在他松手后立马沉入了池里,游向了另一个方向。
见颜妲昕整个人沉浸在池中,君立荀可以说是生气了,也可以说是担心她在池中会出事。自己也掉进了池中,要过去抓住往前游去的她。
两人在池中挣扎了会儿后,她依旧被他给抓住了,毕竟,这只是一个洗澡的池,比不上游泳池。相对于洗澡的,那空间已经算很大了,但若是两个在里面一人追一人逃的话,那就显得很小了。
抓住了她,君立荀将她从池里弄上了岸上,后,就这样抓住她,毫无任何感情的说道:“颜妲昕,若是你能沉静些的话,我说不定会让你过些好日子。倘若你一直如此抵抗的话,那我也很乐意日日折磨你。”
双眼泛着泪光,在快要落下时,却被她给硬生生地逼回去。
见她慢慢地不再挣扎,君立荀这才放开了她,对着池外喊道:“小月,给太子妃更衣。”
“是。”小月听到声音赶忙从外面进来。
君立荀也在说完这句话后从池中慢慢走出,站在池边,他又转头看向了依旧在池中一动不动地颜妲昕,出声道:“小月,太子妃若有什么差池,本太子定不会放过你。”
“是。奴婢会好好照顾太子妃的。”小月赶忙应声道,却在应声时,瞄向了池中的颜妲昕。其实,她并不是怕君立荀会对自己做什么,而是在担心颜妲昕今后该如何是好。
君立荀走后,颜妲昕的泪水这才慢慢溢出了眼眶。她知道他误会了,可是,她无从解释,也解释不清了。
或许,她并不在意他如何对她,但她却在乎,现在他不可能会放她走。那君应祁回来后呢?他们两人会不会因此而对立。
其实她明白,君应祁若想要跟他手中夺她的话,君应祁是必输无疑的。毕竟,从一开始,就是君应祁有错在先,她是有夫之妇,是他的太子妃。
现在……该怎么办?
小月赶忙跑到距离颜妲昕最近的池边,轻声唤道:“太子妃……”
原本想要安慰她,却不想,她哭得愈加的伤心,小月的心,也随着她的哭声渐渐碎成碎片,带着哭腔:“公主……”
自从进入了这个太子府后,小月从未喊她一声公主。小月是个懂礼数之人,自然知道从那之后,她已不再是公主了。
见颜妲昕的双眸慢慢地转向了小月,小月见了,赶忙出声道:“公主,小月在这。”
“小月……”慢慢游向小月,来到小月身边后,她就这样趴在池边,哭着。
走进太子府,君立荀慢慢地走向了颜妲昕的房间,正在此时,房中传来了琴声。他走得越近,那琴声就越清晰。
突然,君立荀加快了脚步,奋力地推开了房门:“好一首凤求凰。太子妃莫不是想学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颜妲昕抬眸看向了君立荀,脸上不再有恨,只有那抹淡淡笑容:“太子谬赞了,颜妲昕怎能与卓文君相比,而且,她是弃妇,而颜妲昕不是。”
“太子妃能认清事实那就好。”见她突然如此淡定,君立荀也一时没适应,见她手依旧抚着琴,于是过去拿起古筝就砸在地上,“这是君应祁教你的?”
君立荀可记得,从她来到太子府中后,可没见过她弹过琴。为何从营地回来之后就开始弹了?而此时的她,显得过分的沉静,定是这琴给了她和君应祁之间的回忆。
颜妲昕看了眼被砸坏了的古筝,没有回应君立荀的问话,也似乎不屑去回应。
小月见他们两人僵持着,赶忙跪了下来:“太子,太子妃对于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云立国皇帝对于琴棋书画都教过太子妃的。”
“是吗?”双眼依旧看着颜妲昕,君立荀可不相信,“那你倒是说说看,她琴棋书画忘了三样,为何却唯独记得琴?”
颜妲昕在端午家宴上所做的画,他可是记忆犹新,而且,从她写的字上看,书法就更加不懂了。
“太子妃本就是对琴特别喜爱……”
“如此巧啊,木槿也是独爱琴,而君应祁更是不学就会。”不知为何,现在只要是跟君应祁搭边的,君立荀就没来由地有着一肚子怒火。
颜妲昕怕君立荀会对付小月,于是赶忙出声说道:“既然太子不喜欢,颜妲昕今后不再弹琴。”
卷三 恩断义绝情难灭 144 会有着决裂的那一时
颜妲昕可不敢再惹怒君立荀,或许,她不怕他折磨自己,却怕他会转而对付小月。小月对她是如此的好,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小月受到伤害。
“不。我要让你天天弹给我听。”既然琴对于颜妲昕和君应祁来说有着回忆,那他就要打破这个回忆,让她天天对着他弹着与君应祁之间的回忆。
“是。”像是奴才般,颜妲昕很是听话的赞同道。她虽然不知道君立荀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此时的她,也只能唯他的命是从。
“小月,再去拿把琴来。”走过去坐在了椅子上,君立荀对着跪在地上的小月说道,双眼却一直看着颜妲昕。
“是。”起身,小月往外走去,没过多久就拿来了一把琴。
“弹。”看着站在琴边的颜妲昕,君立荀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
只见颜妲昕乖乖地过去坐在凳子上,像个艺…妓般,对着一个客人弹着琴。其实,她不介意君立荀对她的羞辱,只要他高兴就好,只要他不对付小月就好。
就这样,每天,她要弹着琴给君立荀听。让颜妲昕有些奇怪,为何每晚都在那个时候会昏睡过去?难不成,那药是……长期有效的?
就这样,在这太子府中过去了十几日,让她有些奇怪的是,君立荀夜夜在这里。可是,却不见程若仪的半分找茬,除去有些时候冤家路窄了,她会说些带刺之语。除此之外,也并没有其他过多的举动。
慢慢地,颜妲昕似乎适应了如此的君立荀,已不再抗拒了,只不过,从她回来后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他,也快回来了吧。
不知为何,此时的她,并不希望他回来。不回来的话,或许就不会去与君立荀有所战争了。
坐在亭子里,颜妲昕看着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可是,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她在想,在君应祁回来之后,该如何让他和君立荀免去了战争?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扰了她此时的宁静,抬眸看向了打扰了她之人。只见肚子略微有些凸起的程若仪,匆匆地来到了这个亭子,在颜妲昕还没反应过来时,程若仪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程若仪,你这是做什么?”程若仪的这个动作的确是吓到她了,先不说以前的程若仪会不会有这个举动,但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