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出墙太子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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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已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之上的君浩扬,看着君应祁慢慢步入此地,脸上也渐渐浮出笑容。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对着在前方行礼的君应祁,还没等他说完,君浩扬就出声说道。
“皇上传臣前来有何要事?”君应祁其实也有些不解,方才君立荀来到此地时,君浩扬并未同意相见,可此时却传唤他来此,寓意何在?
“应祁,走近些。”对着君应祁招了招手,君浩扬慢慢出声说道,“朕只是许久未与你有如此单独相处的机会。”
君应祁的脸上并未因这些话而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原本因君浩扬那句话而前进的脚步,却因这句话而停下。
是啊,有多久呢?久到他们都忘记了曾经的两人,感情亲如父子。似乎自从木槿离去那会,自从君浩扬对刚入宫的程青蓉万分宠爱开始,他就慢慢疏远。直到最后,他明白了一切,从那之后,他怨恨着君浩扬,而君浩扬似乎想要弥补,所以,从那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通常都是君浩扬的热脸贴着他的冷屁股。
“似乎自从木槿离去开始,你就渐渐疏远了朕。”目光渐渐从君应祁处转移,看向了远处,君浩扬轻声说道,“你怨恨朕,在木槿离去不久后就宠爱着皇后。当你知道真相时,无论朕如何留,如何用你母亲来让你留在宫中,可你总也是执意离去……”
“皇上此时说这些有何意义?”看着一直说着以往之事的君浩扬,君应祁出声打断道。他不解,从未与他说起过这些事的君浩扬,为何今日会跟他说起?
“皇后再像,也非她。”对于君应祁的打断,君浩扬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并未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依旧在说着自己心中所想,“朕知道,你怨恨你母亲,认为她抛夫弃子,所以,从小到大,你都对女子敬而远之。”
说到此,君浩扬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那默默听着的君应祁,再次出声说道:“你母亲没错,错就错在不可抗拒的皇权,错就错在朕不甘于她就如此嫁于你父王。”
从小生长在深宫中的君浩扬,却从未想过,有多少个帝王,拥有了天下,却失去了心中的她。倘若是君浩明当上了这个皇帝,那木槿是否也会走相同的一条路呢?或许,当初若没有他的执着,不要执意将木槿带入宫中,那样的话,她定会活得更加轻松。
若让木槿一直在安宁王府中,那她是否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不会让君浩明以为她的背叛,也不会让君应祁在知道真相后怨恨着这个母亲。其实,他们谁都不知,在木槿踏入琼兰宫大门开始,就已经准备好这些结果。
倘若一开始木槿是为了襁褓中的君应祁,那过后呢?她本就是与君浩扬相爱在先,就算最初会被逼无奈,而后来,她始终是过着与心爱之人相依相守的日子。
公公拿着茶点进入,放在君浩扬眼前后退至边上守候着,看着并未说任何一句话的君应祁,君浩扬伸手拿起茶杯,品茗了一口后,再次出声说道:“当年,朕与你母亲相爱,却不想一道圣旨将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朕不甘,设计让你父亲前往边关,夺了属于你父亲的皇位。应祁啊,木槿是朕用你的安危才换来同意入住琼兰宫的。”
说完这些话,君浩扬对着公公伸了伸手,公公会意地走到书架边上,在一个极其珍贵的盒中拿出一幅画,而后来到书案前。
接过那幅画,君浩扬小心翼翼地将其摊开,看着画中的人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展开。坐在木槿花前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身后的木槿仿佛都嫣然失色。
站在不远处的君应祁,自然能够清晰地看到这副画中的女子。木槿的画像,在安宁王府中就有,就算木槿在他年幼时就离去,但他也并不陌生。
而君浩扬手中有木槿的画像也并不稀奇,但让君浩扬惊讶的是,这副画上的木槿,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25 竟下得了手
看着画中抱着婴孩的木槿,君应祁脸上呈现出满满的吃惊,看着角落里的时间与画者,他知道,这个婴孩就是他,而这幅画就是君浩扬画的。
抬眼看了下站在书案前注视着画的君应祁,见他的目光带着吃惊,君浩扬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副画,伸手轻轻拂过画中那样美丽的容颜:“你在好奇为何她会抱着你让朕画是不是?因为当时朕是用你的安危让她进琼兰宫,她怕你会受到伤害,所以一直亲力亲为地抱着你,就连用膳和休息也不肯离开你半步。”
听着君浩扬的自问自答,受过再大伤痛都未曾流泪的君应祁,眼眶中竟有些泛红,眼眸中含着泪光。
或许,她有她的难处,她心中爱着君浩扬,却为了为人妻为人母,她选择了放弃。若不是君浩扬一再的用君浩明和君应祁来做威胁,或许她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却永远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就算近在咫尺,却远比天涯。
或许之前的君应祁无法理解,可是如今,也算能够感同身受吧。都说相爱并非一定要在一起,可是,明知相爱,却要去祝福,那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得那般坦然。
“你的名字,应祁,同祈,希望朕能应允她的祈求,护你周全,保你平安。”双眼依旧注视着那副画,看着看着,那般刚毅之人,竟也落下泪来,“朕许诺过,把江山交给朕与她之子……”
说到这里,君浩扬突感不适,想要转移,却依然来不及,一口鲜血而出,直接吐在了那幅画上。
“皇上!”君应祁和公公同时往君浩扬而去,扶着吐完后更加虚弱的他,担忧之情尽显脸上。
君浩扬对着他们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公公见了,赶忙转向御书房外:“快传太医!”
“突然之间……与你说了这样多……原来如此……”似乎想到了自己时日未多般,君浩扬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那副被他鲜血喷溅了的画,幸好,她的脸,依旧那样清晰。
伸出手,缓缓往她的脸而去,那般短的距离,可君浩扬那支颤抖的手,却是伸得那样艰难。慢慢地,他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脸,脸上也随之浮出欣慰笑容:“我们……终于能……见面了……”
十几年光阴,君浩扬自己都未曾想过是如何挺过来的。是因应允过她,好好保护君应祁?还是因程青蓉的出现,让他总以为她未曾离去?
想到君应祁,君浩扬又将目光转向了他,轻声说道:“应祁,你定要……好好地……守住宁国……”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君应祁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到底是何意思,君浩扬已然趴在了书案之上,失去了知觉。
“皇上!皇上!”
当太医前来时,得到的结果就是那一句:“皇上驾崩!”
如此四个字,让处在思考之中的君应祁回过神来,双眼先是看了看躺在龙床之上的君浩扬,后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以及公公。此事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就连本身就准备着谋朝造反的他,也未曾在如此情况下反应过来。
如此消息,在短短时间内就传遍了宫中以及京城,各个皇亲国戚以及朝中大臣都来到了御书房中。
除去被关在凤鸾殿的程青蓉,以及闲着无事外出游玩的君浩明未到场,其他人都前来此处。
跪满了一地之人,纷纷对着突然离去的君浩扬表示万分的悲痛。当然,这悲痛有真有假,所有皇子与公主之间都未必个个与君浩扬有感情,更别说是那些臣子。本就是一朝君一朝臣,谁当这个皇帝,对他们来说并无多大的影响。
看了眼同样跪在地上的君立荀,程青蓉之兄程青林又看向了离龙床最近的君应祁,慢慢出声说道:“据说皇上驾崩之时就镇东王在场?”
程青林的一句话,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君应祁,的确,比说程青林感到怀疑,就连在场之人所有都觉得君浩扬死得蹊跷。虽然说君浩扬这段时间以来龙体有些欠安,但总也不至于如此突然,除非是死于非命。
君应祁并未出声,因为他明白君浩扬如此突然的驾崩,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想要趁着御书房中就他一人的情况下对君浩扬下手,嫁祸给他。
如此一想,他自然也就明白根本就没有解释的必要,如此情况下,无论他如何解说,都会被认为是狡辩。
见君应祁没说任何话,程青林又将注意力转向了同样跪在地上的太医:“傅太医,皇上为何会驾崩得如此突然?”
“中了鹤顶红之毒。”对着躺在龙床上的君浩扬趴跪着,傅太医出声说道。
“镇东王爷,你还有何话说?”傅太医的话,更加让人以为此毒是君应祁所下。
听了傅太医这句话,原本跪在地上的君立荀,立即起身往君应祁而去,揪起他的衣领,眼中泛着满满愤恨:“君应祁,父皇他待你亲如儿子,你竟下得了手。”
同样跪着的君惜晴见了赶忙起身往他们两人而去,过去要拉开君立荀揪住君应祁的手:“此事定是有人陷害,哥哥他不会的……”
“你是他妹妹,自然护着他。”一个挥手,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气,君立荀完全没有任何顾忌地推开了君惜晴。
一个铿锵,君惜晴随着君立荀这道力气,直直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后因毫无任何东西可扶,直接往地上倒去。
君惜晴的出事让原本没有反应的君应祁赶忙伸手过去扶她,也幸亏他反应及时,否则,腹部逐渐凸起的她,若是这样倒在地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将君惜晴交给了同样过来要扶住她的刘思益,君应祁这才将目光转向了君立荀,慢慢地走向了他:“太子果真是年幼,倘若我有心想要害皇上,那我又何必守在这里让你们抓个现行?”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26 皇上有遗诏
“你恐怕是早就想到如此说吧。”谁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君应祁会用这个借口也并不是不可能,处在君浩扬突然离去的悲痛中的君立荀,似乎完全没有去考虑其他问题。
不管他与君浩扬的关系如何,不管君浩扬是否待君应祁超过他,可,终归来说,君浩扬都是他的父亲。相对于其他皇子和公主,他和君惜缘在君浩扬心中的地位已经很高了,无论是谁,只要有血有肉之人,父亲突然离去总会感觉到悲痛。
听着君立荀的话语,君应祁的嘴角慢慢上扬,很是不屑地出声说道:“太子所言极是,可太子是否想过,倘若本王逃之夭夭,你会将此事按在本王身上吗?”
双眼盯着君应祁看,从他的双眸中完全没看到一丝的心虚,同样,随着他的脚步逼近,君立荀的脚步却一步一步退后。
看着如此的君应祁,君立荀的想法似乎也有了些变化。方才他在御书房跪了那么久也没能见到君浩扬,君应祁又怎能预料到君浩扬会召其入宫呢?就算君应祁是在君浩扬召其入宫后才准备的,那又何必站在此处让他们这些人怀疑呢?
正如君应祁所说的,倘若他在施完毒后离去,又有谁会将此事扣在他身上呢?可是,若不是他,那会是谁如此怨恨着君浩扬?
怨恨?想到这个词,君立荀又觉得君应祁的可能性再次降低,虽然说君应祁对于木槿之事耿耿于怀,但对于跟君浩扬之间完全无法用怨恨来形容。
唯一说明君应祁想要陷害君浩扬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这个皇位,因为只有皇上才能够下令将身在夹雍巷的颜妲昕放出。
“太子。”站在旁边一直未出声的公公见他们两人在争执着,目光含着泪从君浩扬转移到君立荀身上,“当时老奴也在场,一直以来王爷都与皇上谈话,根本就没有任何下毒的机会。”
公公的一席话倒让大家也顿时对君应祁的怀疑给抹去,可是,如今根本无法想到到底谁最有可能害君浩扬。
君浩扬是个仁君,在位期间根本未发生过让人记恨之事,唯有从君浩明手中夺走皇位和木槿。先别说他们两兄弟一直相处的不错,根本没有这个嫌疑,何况,此时此刻君浩明根本不在京城之中,更加没有这个机会。
目光看了看四周不再言语的大臣们,程青林又转向同样不再有任何言辞的君立荀,最后转向了公公:“皇上驾崩突然,若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就该由太子继位。”
其实程青林的那句“若没有留下什么只言片语”也只不过是场面之语,谁都知道君浩扬去的如此突然,别说他人,就连君浩扬自己本人也从未想过会如此年纪就驾崩吧。如此说来,他定是不会留下什么遗诏之类的,既然如此,身为太子的君立荀,对于这个皇帝是当仁不让。
本来,君立荀是太子,皇帝驾崩,不出意外,新皇自然而然就由他来登基,要不然当初选定他为太子也就没任何用意了。选定太子,那自然是预防皇帝突然离去,那样皇位自然就是太子的,也避免其他皇子有非分之想。
被程青林如此一说,公公似乎这才想起般:“皇上有遗诏。”
如此突然的一句话,让程青林的脸上顿时一青,却也随即回到原先。所有人都因公公的一句遗诏之事,而都把目光转向了公公,目视着公公前去暗格中拿遗诏的动作。
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