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奇谭外传-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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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求。”天帝这席话,其实也是说给凌霄殿内所有神仙听的,是为了让众仙明白,阿月并没有龙阳之好。
“陛下,月灵儿虽然是妖,但却一心修仙,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阿月愿意等她位列仙班之后,再来求娶。”阿月依然是当初那口话。
“月灵儿是否能修仙成功,那是她的造化。阿月你身为上神,沉迷于儿女情长,实在让朕痛心。明日起,你就前往万佛山,跟随在佛祖身边,好好修身养性。半年之后,朕会派人将你接回天界。至于你的亲事,朕自有考虑。”天帝手一挥,“你先下去,明日一早出发。”
“是,陛下!”阿月跪拜天帝,起身回了月夕阁。
紫莹当然早就知晓阿月今日重获自由,带着一些补灵气和气血的果子赶了过来。
阿月见到紫莹,自然不知说什么。正在尴尬之时,菡萏也到了。三人不痛不痒地闲聊了几句,便见刚下了朝的司命和圣元星君匆匆赶来。
“阿月,我和司命想单独和你谈谈。”圣元星君一见紫莹和菡萏在此,连忙表明来意,两位仙子当即识趣地告辞了。
“司命大人、圣元星君请坐!”阿月起身请两位坐下,又待仙童送来茶水离去后,这才在大殿内结了隔音结界,放心地聊了起来。
“阿月,你和月灵儿的事情,陛下那日便找我们说了,真没想到,那灵儿对你如此痴情,竟然跳进那什么洗髓池,忍受洗髓伐骨之痛,变身女子。本尊也很佩服她的勇气。”司命拿起茶盏,细细查看了一番。
“灵儿为我付出太多,我决不会负她!到时候还请两位尊君帮我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阿月双手抱拳,“两位的关心,阿月在此先谢过了!”
“阿月,你放心,若有那一天,我们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圣元星君笑着表态。
“阿月,其实今日我们来,是有事情要给你说。”司命将天帝委托他和圣元星君彻查一事细细说给阿月听。
“有人给战神凌天下蛊?我的仙童也中了蛊?”阿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菡萏也被下了蛊?”
“正是!”司命的脸色很严肃,“我们本想好好查查你的仙童,但又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有动他。”
“难怪刚才菡萏看我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阿月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我?我自认没有与谁结仇啊?!要说恨我入骨的,应该也就只要地煞吧。难道那地煞如此厉害,竟能控制天界的人?!”
“不可能,此事当然不是地煞所为。”圣元星君摇摇头。“我们那日去找菡萏,本是想了解下那次下媚药的事情,却遇到了奕寒尊君。奕寒尊君久未离开过自己的飘渺阁,此次是听说菡萏受罚才赶来的。当时他见菡萏被打神鞭打了后非常虚弱,便想输给她一些念力和灵力,结果无意间才发现她也被人下了蛊。现在奕寒尊君求了陛下许可,已暗中将寒烟阁严密监视起来,随时观察着菡萏的举动变化,因而,菡萏那里,阿月大可放心。”
“本尊问了菡萏,她说那日陛下寿辰的宴会结束后,她回了寒烟阁便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后来一连卧床好几日,一直不曾离开过寒烟阁,待她刚刚初愈,就被陛下派来的人带去了凌霄阁。所以,菡萏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蛊,也不知道这蛊到底发作过没有。”司命告诉阿月。
“难怪那几日我一直没见过菡萏。”阿月恍然大悟,“如果真如陛下所说,这蛊这么厉害,知晓的人又没有几个,那岂不是很多人都可能已经被控制了?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蛊虫下到茶水饮食里,进入体内潜伏两个月,蛊虫便会融入血脉中。而一般的神仙若是没有受伤或是没有遇到突破进阶,很少会将念力和精神力加诸在神识上,自己探测自己的身体,就算被下了蛊也不能及时发现。两个月之后,便已经无从查起了。”
“我们也担心不少仙僚已经被人下了蛊,陛下为此也很恼火,却又没有办法一一去查。而且,就算查,若不是菡萏这样刚刚被下蛊,蛊虫还是虫的形式的,也根本查不出来。更为蹊跷的是,我们这一查才发现,当年负责销毁古籍、母蛊和蛊虫的那位神仙在多年前早就莫名其妙就羽化了,这事竟成了无头案。”司命叹了口气。
“那此蛊可有解?”阿月问,“既然陛下当年看过记载,应该记得解蛊的办法吧?!”
“唯一的解法就是找到下蛊的人,将所有的母蛊用三味真火烧死,届时蛊虫也会自动死去,化作汗液自然排出体外。可是,到底谁是下蛊的人,我们现在根本查不出来。”圣元星君也叹了口气,从身上摸出个酒葫芦,一揭盖子,大大灌了一口。
“给这么多人下蛊,真的只是为了对付我一个?”阿月有些疑惑,“给菡萏下蛊很有可能是因为我,毕竟我和她算得上比较亲厚,也许那人想借菡萏之手除去我。给月夕阁的仙童下蛊显然也是因为我。可其他的人呢?也是因为我?我有这么重要么?”
“现在还真不好说,本尊觉得真是越来越糊涂了,感觉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司命又叹了口气,“现在本尊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人要对付你,而是担心此人对天界有二心。”
“司命大人的意思是,此人可能想谋权篡位?”阿月一惊。
“完全有这个可能!若他将所有人都控制了,他还有什么做不了的!”圣元星君点点头。
“陛下怎么说?”一想到有人竟然想取代天帝的位置,阿月就觉得问题实在严重。
“陛下比我们淡定。他说若真的如此,也是他自己管理不善种下的苦果,他理应承担这样的责任。”司命苦笑了一下,抓过圣元星君的酒葫芦,也往自己口里倒了一口。
“为何不找清樱仙尊帮忙?看看能不能研制出什么丹药,让体内的蛊虫彻底沉睡,不听母蛊的召唤。”阿月再问。
“清樱仙尊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的映雪阁。”
“我来联系她!”阿月当即启动清樱种在自己身上的传音符,可是回答他的并不是清樱本人,而是清樱事先留下的一段声音,“阿月,本尊闭关了。你前往万佛山一定要诸事小心。冥王和月灵儿,本尊都见过了,你安心去吧,月灵儿会好好修炼的。待你重返天界之时,本尊便会出关。”
“糟糕,清樱仙尊闭关了。”阿月眉心紧紧皱成一团,“这可如何是好?”
司命和圣元星君对望一眼,看来那日陛下的话的确刺伤了清樱仙尊,这选择闭关的时间也太巧了吧,现在倒好,想请她帮忙也找不到人了。“阿月不必担心。既然陛下知道了,就一定会有所防范的。倒是你此番前去去万佛山,一切都要小心。虽然那人的手不一定敢伸到佛祖跟前,可来去的途中,难免他不有所行动。阿月一定要多加小心!”
“多谢两位关心,阿月知道了。”阿月拱手抱拳,“阿月还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司命和圣元星君都望向阿月。
“想必此时灵儿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依她的性格,一定会没日没夜地修炼,争取早日成仙。万一我还没有从万佛山返回,灵儿便已修仙成功,届时她来了天界,很可能会被奸人所害。所以我想请两位暗中提醒下灵儿,让她千万不要随意吃任何东西,更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这个不难。到时候我们会提醒她的。”
“对了,如果可能,两位可以将此事告知冥王。其实,冥王制药的水平比清樱仙尊还要高出一筹。若他愿意帮忙,说不定可以炼制出克制这‘意乱蛊’的丹药来,这样也算是帮了陛下一个忙。”阿月突然想到这一点。
“冥王也会制药?”司命和圣元星君闻言大喜,随即又有些失落,“可是我们都未曾与冥王打过交道,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帮忙。要知道,传闻冥王向来对天界的事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其实冥王是个很好的人,他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冷漠。菡萏此前和我一道去救过灵儿,若你们带上菡萏去找冥王,告诉他菡萏被人下了蛊,冥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且冥王很睿智,此前他就曾提醒我万事小心,还说不归山一战定有猫腻,战神凌天当日的行为相当反常,看来他的分析都是对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临行临别()
“这个建议不错,值得一试!”圣元星君点点头,“本尊也早就想与那冥王见上一面了。”
“建议虽好,就是不知道陛下是否同意。要知道陛下对冥王的印象一向不太好。”司命有些担心。
“无妨,两位可以直接告诉陛下,就说是我提议的,若陛下觉得有必要再带菡萏去冥界找冥王,若陛下觉得没必要,那就算了。”阿月并不担心天帝会怀疑自己对他的一片忠心。
“希望陛下会同意,否则时间拖得越长,越是提心吊胆,都不知道身边哪些人才是值得信赖的。这种感觉真是讨厌!”圣元和司命说着站起身来,向阿月道了别,转身找天帝去了。
是夜,司命独自又来到月夕阁。
“阿月,陛下同意了,我和圣元老儿过几日就带菡萏仙子去冥界。”
“如此甚好。”阿月拿出一根玉簪,“我也正说等下要去司命大人你那里。这是我今日给灵儿雕的玉簪,到时候还请司命大人帮我带给她吧。”
“阿月为何不自己拿给她?”司命并不接。
“我这一去,要半年才能回来,恐怕灵儿心里会有无尽相思。这玉簪不过是给她一个念想,让她安心等待罢了。”阿月低垂着眼帘,他何尝不想亲自将这玉簪送到灵儿手中,可是,他此刻根本不敢再偷偷溜出去,万一又节外生枝,陛下不知道会如何惩罚。其实,虽然他不怕惩罚,可他担心这样一直见不到灵儿,自己和灵儿都会发狂。
“阿月,你既然这么想她,那就去找她吧!亲自交给她,告诉她你回来后一定会娶她!”司命压低了声音。
“司命大人,你的意思是?!”阿月心里一跳,抬头看着司命。
“为爱疯狂一次又何妨?一路看着你和月灵儿走到今天,本尊也是诸多感慨。那日你在凌霄殿上当众说出非月灵儿不娶,当时我就在想,当年我若也有你这样的勇气,大胆地表达、追求自己的幸福,今日是否一切都会不一样?”司命笑着拍拍阿月的肩膀,“放心去,今晚,本尊留在这月夕阁为你坐阵,不会有人发现的。”
司命说着,变戏法一般拿出两坛美酒,摆出几碟美食,冲阿月眨眨眼,“今晚本尊为你送行,咱们好好喝个痛快!”
阿月会意,当即便隐了身形和气息,与此同时,司命幻化出来的“阿月”坐在那里,与司命一起举起了酒杯,一边喝酒一边闲聊起来。小仙童上前添了热茶,又送了些果子,也没看出什么异常。阿月随即放心地溜走了。
今夜,冥王寝殿的园子里飘着细雨,雨滴轻轻落在那株梧桐树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灵儿屋内点着几只蜡烛,烛光微微摇晃。那日灵儿与阿月圆房之后,冥王差人去凡界买了几对龙凤喜烛,两人相守的那三日,每夜都点在这屋里。自此以后,灵儿就爱上了红烛,屋里很少用夜明珠了。
“灵儿,本王去第十殿看看,你早些休息。”感知阿月进了冥界,冥王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站在那里画画的灵儿。
“好的。”灵儿冲冥王笑笑,又低下头去。
冥王嘴角一弯,转身出了寝殿,与阿月在花海相遇。
“阿月,出来了?一切可还好?”
“冥王,我没事。灵儿呢?”
“她也没事,你自己去看看吧。”知道阿月来这一趟不容易,冥王也不多说,衣袖一挥,连带着阿月一起悄悄返回寝殿,对他点点头,自己再次消失了。
阿月无声无息地走了进去,只见灵儿的画上一翩翩少年含笑而立,少年白衣胜雪,眉目含情,那不是自己是谁呢?灵儿收了画笔,望着画上的人发了会儿呆,随即拿起一旁的笔在画上写下一首词。
“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此处系温庭筠的《更漏子》)
灵儿缓缓写完,眼中的泪滴落下来,晕开在纸上。阿月的心一疼,显出身形,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拿过她手里的笔,在那首词下面飞快地写上一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此处系李清照的《无题》)
“阿月,你瘦了!”灵儿此时早已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她看看阿月写的诗,又看看阿月,伸出手摸摸他的脸,眼里全是心疼,“每日在水牢里充当犼的食物,很疼吧?!”
“灵儿,只要有你,疼不算什么。”阿月放下手里的笔,抓住灵儿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让你为我担心了。”
“阿月!”灵儿将头靠在阿月怀里,眼泪一串一串地滑落。
“都过去了,灵儿,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等我从万佛山回来,陛下许我的一年之期就要到了,我一定会迎娶你,让世人都知道,你是我阿月的妻子!”
“可是,还要分开六个月,我快要受不住这相思的煎熬,每一时每一刻,我都在想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灵儿抬起头望着阿月,眼里一层水雾,脸上一层哀愁。
“灵儿,都会好起来的。我答应你,六个月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阿月低头吻去灵儿脸上的泪珠,将那只玉簪拿了出来,“这是我今日为你雕刻的,想我的时候你便拿出来看看。”
灵儿接过来一看,爱不释手。一根橙红的玉簪,簪头雕成和她本体一样的仙降草,晶莹剔透,栩栩如生。
“记得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就是这么可爱的一株仙降草,让我只一眼,就移不开眼睛。”阿月轻轻吻向灵儿的额头,“灵儿,你可知道,从那时起,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