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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诡戏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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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你妈的屁!”看客怒道:“这临安城内多少人想入画一试李姑娘芳泽,就算是妖法,我心甘情愿,与你何干?哎哟,眼看就要到了关键时刻!那滋味,你……你……”那人越说越觉得不甘,便要上请殴打赵五郎,赵五郎见此,赶紧跃开几步,叫道:“死胖子,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第7章 杀人复活() 
门口的几名侍从见赵五郎闹事,一下子围了过去,赵五郎飞出四五张定身符,喝道:“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他猛戳几指,几个侍从登即在眼前站立不动。

    赵五郎见自己定身符咒收到效果,笑道:“胖子,怎么样?厉害吧,我可不是招摇撞骗的假道士,我刚才真的是救了你一命。”

    “这等道法未免有些太拙劣了吧?”戏台边露出一个人影,正是虫师无涯礼,他呲着嘴巴,发出嗤嗤嗤的声音,不一会儿,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嘈杂的人两耳欲聋,这时众人才看清,是一团黑色的影子飘了进来。

    “是毒蜂!”各看客吓得四处逃散,现场乱作一团,这毒蜂浑身黝黑,一只只跟夏蝉一般大,显然不是一般毒物。

    赵五郎心中一惊,这些戏师都是颇有修为的人,若是真要动起手来,自己势单力薄必定要吃大亏,他见各看客早已逃之夭夭,也急忙挥舞着双手往外跑去,但嘴上还强硬道:“今夜,今夜道爷暂且饶了你们几个,若是叫我发现你们有什么歹意,我决不饶你们!”话还没说完,就急忙一个翻身就出了戏院。

    无涯礼还要驱蜂再追,却被杜七圣喝住:“够了,无涯礼,你还嫌把我客人赶跑了不够吗,我说了多少次,除了变戏法时,严禁在他人面前卖弄术法,若是惊扰了看客,我这七圣社还怎么开揽客做生意?”

    无涯礼显然十分敬畏杜七圣,急忙收了毒蜂,低头道:“涯礼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陆寿性子最急,他方才也是一身火焰术法催之欲发,此时也是一脸疑惑道:“社主,你为何不捉住他,就这么让他跑了?可不是太便宜了这臭道士。”

    杜七圣笑道:“一个符箓门的小道士而已,管他作甚么。”

    李三娘也柔声笑道:“正是,听社主的没错,我们变我们的好戏法,管他干什么,料想这小子明日也不敢再来了。”

    赵五郎出了七圣社,一路赶紧往回跑去,一着急还摔了几个跟头,他进了客栈,见葛云生早已回来了,凝神静气地在画黄符。

    葛云生问道:“五郎,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咦,怎么还受伤了?被打了?这好像是被毒虫蜇了啊。”

    “才没有,我,我……”

    “对了,七圣社那边戏法表演得如何?”葛云生见赵五郎脸色尴尬支支吾吾,话题一转。

    赵五郎如实禀报。

    葛云生停下手中的朱砂笔,眉头紧锁:“看样子,这七圣社内都是有些修为的戏师,不过戏师中有道法修为的也不在少数,只是你说的那个画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随后他又想起了什么,突然独自嘿嘿笑道:“那李三娘想必长的也是极美了,竟然能让这么多看客失魂落魄。”

    赵五郎急忙摇了摇葛云生,道:“师父你正经点,难道你也被迷惑了?”

    葛云生立马不屑道:“为师纯天然的一身正气,怎么会被这种小妖女迷惑,三个字,不可能!”

    赵五郎问道:“对了,那彩云社那边是什么情况?”

    葛云生这才正色道:“彩云社的戏法并无太多奇异之处,人气也不算旺。不过是武生耍旗、力士耍锤、古彩藏掖、空箱变物等传统戏法,没有太多可疑之处。只是,最后一个戏法有些诡异。”

    当夜,彩云社表演了几个戏法,各看客均觉得老套无趣,纷纷叫嚷着要看杀人复活戏法,现场乱作一团。这戏子上台,最怕听到的便是嘘声一片,更有甚者开始往戏台上丢弃瓜皮、茶杯等各色杂物。施卫公的杀人戏法是彩云社的压箱宝,并非每场都演,这也是彩云社的经营手法,有时每隔三四天演一次,有时十来天不见一次,若想要看这杀人复活戏法,非要是彩云社的老票友不可,以前临安城内唯独彩云社戏法最奇,以此为卖点倒也吸揽不少看客,但如今又出了个七圣社,彩云社票友流失严重,再这般托大,更无人愿意前来观看。

    就在众人闹作一团时,戏台上忽然传来一阵十分诡异清冷的琴声,铿铿锵锵,拨人心弦,随即又有女子悲哭,声色凄厉,嘤嘤呀呀,戏园之内,灯光骤暗,一阵凉意四起,虽是炎夏之时,众人却觉脖颈嗖嗖发寒,个个吓得不敢再出声。

    突然,戏园内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四野一片漆黑。有人吓得尖叫了一声,正欲发话,就听戏台上传来一声苍老年迈的叹息声:“各位看官,不是要看杀人复活的戏法么,既想看,又何必怕,既然怕,又何必看?”话音刚落,忽地一声,一盏幽幽的烛火从戏台上亮了起来,这烛火悬在半空中,无柴无烛,凭空而燃,冒着绿油油的焰火,看起叫人背脊发冷。

    接着,一人穿着黑色斗篷走了出来,正是那日舞刀的怪人施卫公,他始终带着惨白怪异面具,这绿幽幽的烛光映照着白墙一般的面具,更显得诡异可怖,他围着那盏飘起的烛火,念念有词,烛火猛然暴涨,众人眼前一绿,纷纷掩目侧头躲避光芒,再回头,却见看台上已经站立了三个侍从,这些侍从都带着诡怪面具,跳着诡异的舞步,如同三个幽冥使者。

    施卫公右手一晃,就变出一把明晃晃的半月弯刀,口中喝道:“杀人成魔,杀魔扬道,杀尽天下一切恶,成就天下一切道。”然后,甩手飞出手中的弯刀,这弯刀如回旋镖一般滴溜溜地朝向其中一名使者砍去,噗嗤一声,就见一阵血花飞溅,第一名侍卫的头颅滚落在地,骨碌碌地在台上转动不停,那侍从被砍掉头颅后,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挣扎了几下也不再动。

    施卫公铮地一声反手握住弯刀,阴冷道:“这是第一个!”

    台下之人一阵疯狂惊呼,各个屏住呼吸,想继续看,心中又恐惧,纷纷半遮半蒙着眼睛,透过指缝看得目不转睛。随即,施卫公又飞出弯刀,一个砍下手臂,一个卸下大腿,飞刀回旋,戏台上已是尸体横立,血腥异常,叫人目不忍视。

    施卫公捧起血淋淋的头颅,幽幽地说道:“各位看官,这头是谁的头?可是你的?”说着指着一名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男子,就要把头递给他。那男子吓得语无伦次,半天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不,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要找我!”

    施卫公嘿嘿笑了起来,声音干枯发涩,如同百岁将死的老人一般,笑道:“那这究竟是谁的头颅?”说着摘下那人头的面具,是一张惨白的人脸,施卫公摸了摸人头问道:“头颅,头颅,我问你,你是谁的头颅?”那头颅突然张开了双眼,滴溜溜地转动着黑眼珠,看了看四周,努了努嘴,想要说话,却没有声音。

    施卫公嘿嘿地笑了起来:“是了,有嘴无喉,如何能言?”有台下看客壮着胆喊道:“是左边第一个,那个没头的人。”

    施卫公道:“多谢看官提醒,我这便把头还给他。”说着,一招手,那些无头尸体、断臂、断腿居然纷纷自行动了起来,这些残尸四处走动游走,无头尸朝戏台下颤颤巍巍地走了过去,台下又是一阵尖叫,血淋淋的胳膊和大腿爬到了看客中间,吓得众人跳到桌子上惊叫连连,更有甚者想往戏院外跑去。

    施卫公连忙喊道:“各位看客莫要惊慌,我这便要他们回来,帮他把头颅、手脚接上。”说着,又念了一段咒语,那无头尸转了个身,径直朝施卫公走去,施卫公变出一道黄符,双指一抖,黄符无火自燃,他将燃烧的黄符在人头上绕了三圈,而后符灰往尸体的脖颈处抹了抹,拎起头颅给他安上去,但不想这把手一滑却安错了地方,把头安在了那人的肩膀上,头颅在肩膀上转来转去,眨着眼珠子,似是十分不解。

    台下一片惊诧,纷纷叫道:“施卫公,你头安错地方了,这下糟了!”

    施卫公颇有些懊恼,道:“那怎么办?再杀一次么?”

    戏台下的人喊道:“再杀一次!”

    他又举刀劈下那人的头颅,那人自己举着头颅往脖子上套去,这下才人首合一,那侍从更是恢复生龙活虎之态,与先前无异。其他两具尸体也是如此,施卫公将胳膊和大腿给他们装上后,三名侍从死而复生,又舞了一阵,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施卫公朗声道:“易转阴阳,杀人复活,各位看官可否满意?”

    这便是临安城内最为出名的杀人复活戏法。

    赵五郎惊讶道:“这可比七圣社的戏法还要诡异。招禽引兽,生人入画,倒是不少听说,但这易转阴阳,杀人复活,却是少见。师父,你可看出是否是幻术?”

    葛云生摇头道:“不可能是幻术,若是幻术可骗不过我葛云生的眼睛。”

    赵五郎点头道:“那一定是邪法了,我猜是彩云社自己技不如人,铤而走险,以邪法来表演来揽客。”

    葛云生道:“现在还尤未可知,不过若是戏法必有破绽,不如我们今夜就再去彩云社内部探个究竟,看看这杀人复活究竟是什么玄机。”

第8章 神秘怪尸() 
深夜丑时,临安街上早已空无一人。

    葛云生与赵五郎一路疾行到了彩云社外,此时皓月西陲,月光淡淡,正是鸡鸣狗盗最昌之时。二人见四下无人,依次翻墙入了戏社,这戏社内是个四合院,正前方便是戏台,约莫三丈见方,比七圣社的小一些,院子里各台柱林立,桌椅凌乱,借着月光看去,仿佛有无数人影站立院中,端是诡异。

    葛云生道:“那戏台后面便是戏师的道具间,我们过去瞧瞧,说不定这幕后就是玄机所在。”说完,两人身子一闪,便跳上半人高的戏台,掀开沉沉帷幕,朝门后闪去。

    二人进了戏台后面,四处无一丝光亮,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赵五郎皱眉道:“这黑黢黢的跟瞎子一样,点个火吧,师父?”他见葛云生没反对,念了个咒诀,喝道:“火起!”黄符燃烧,化作一团火焰飘在空中。

    赵五郎用直指和中指点着火苗走在前头,刚走了两步,忽然哇地一声惊叫了起来。

    葛云生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窜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赵五郎指了指前头,道:“是人头!”

    却见前头有张黑黄色的长木桌,桌上摆放着几个戴着面具的头颅,以及一些胳膊大腿等残肢,那面具色泽惨白,上画一道道血印,说不出的可怖。

    葛云生气道:“不过是一些道具罢了,吓成这样?”

    赵五郎挠挠头不好意思道:“我刚才见这些胳膊还在扭动,冷不丁就被吓到了。”

    葛云生走过去拎起那些残肢道:“这些不过是木头做的道具罢了,如何会动?你是不是被吓傻了?”

    赵五郎疑惑道:“真的,这人头刚才微微抖动了下,那胳膊也是。”说着,他抓起一个人头解开面具,面具下露出了一个人脸。

    葛云生想起施卫公捧的那个会眨眼的人头,还有那些会爬动的残肢,心中生疑,急忙将赵五郎手中的人头拿了过来细细瞧看,而后咦了一声道:“就是这个人脸,你看雕的确实是惟妙惟肖,啧啧,雕工还是很不错。”他用手指轻轻触碰,发觉这人头的质感与真人一模一样,但是冰冷滑腻,根本不可能是活人,但也不是尸体。

    赵五郎摸了摸,也赞道:“就是,滑滑的质感也很不错耶!”

    施卫公表演戏法时,那人头会眨眼转动,如同活人一般。莫不是就是这些道具,这内里又有什么玄机呢?他正疑惑着,忽然那人头眼睛猛地睁开,露出乌溜溜的眼珠子,眼中俱是暴戾之色,人首突然张开嘴巴,露出两排利齿,朝葛云生的手指用力咬去。

    葛云生反应更快,化指为爪,一把拎起人头,嘿嘿道:“当真是死而不僵的怪物!还想咬我!”那人头显得十分愤怒,呲牙咧嘴,两颗眼珠子里的血管仿佛都要爆裂开来,奋力地晃动着自己的头颅,想去咬葛云生,葛云生看了一阵,觉得虽然诡异却也看不出什么门道,厌恶地摔向墙角,

    人头嘭地一声摔到墙角,又骨碌碌地转了回来,整个脑门都扭曲变形,但五官依旧抖动不止,嘴巴里乌拉乌拉地叫唤着。

    赵五郎有些厌恶道:“这到底是什么妖法,还死不瞑目啊,这彩云社的人挺邪门啊。”他抬腿顺着一踢,人头噗通一声又摔进了角落里。

    这时,整个房间内忽然响起哔哔啵啵之声,似有群尸挠动棺椁,又像万千蛇虫爬行,听得人心惊不安,但符火昏昏暗暗,不能将屋内尽数照亮,各墙角处漆黑一片,也看不出究竟出了什么情况,赵五郎见有异状,急忙念道:

    “三界之内,唯道独尊,六丁六甲,赐我金身神光!急急如律令!”

    这是金光金身神咒,是符箓六法中的驱鬼请神之法,咒语念罢,就见葛云生和赵五郎身上金光闪现,如金甲神附体一般,熠熠生辉,将房间内照的一片金黄,这时二人才看清房间角落里安放着十来个巨大的木箱,箱子里似有什么东西剧烈撞击,砰砰砰之声不绝,那哔哔啵啵的声音便来自箱子里头。

    赵五郎一抬头忍不住又哇了一声叫唤,房梁之上竟然还悬吊着一个人,那人浑身穿着黑衣,面色惨白如同一具死尸,悬在半空中悠悠晃动,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缓缓转动着,死死地盯着葛云生和赵五郎。

    赵五郎神色谨慎道:“师父,这里真是太邪门了!”他刚想跳起来去细细查看这怪尸,突然几声巨响,箱子中的东西终于挣破束缚,顶开箱盖尽数破柜而出,无数长蛇长虫一般的东西钻了出来。

    二人正惊异箱子里怎么会装着蛇虫,再一细看,那哪里是什么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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