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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死神]交错-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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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认不出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只要对着他就会说出隐藏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话哦。而且很快烂醉,脾气也会变得很坏呢放心,一觉醒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看着墨歌将食指下翻,将血滴进酒瓶,浅舞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漫漫人生路,有时就算代价惨重,该看的好戏还是不容错过呐。

    墨歌,那个家族唯一也是最后一名正统继承人,她的血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便是让同样是最后一名灵药师的浅舞以血作为药引的灵药在特定的人身上起作用。

    也就是说,即便酒里下了致命的,除了那个被下咒的人,喝同一瓶酒的其他人,不会出现任何异常,也绝对查不出半点可疑成分。被誉为无声之利器,瀞灵廷上位贵族同样敬畏三分,令家族迅速崛起和最终衰落的特殊能力,到了她们这代居然被用来整人,但愿那些入土的老家伙们不要被气得爬起来跳脚呐。

    “浅草副队,这杯是我们敬你,今晚你和雏森副队辛苦了。”几名五番上位席官恭敬地端起酒杯敬长席对面仍旧满脸笑意的浅草瞳,暗暗赞叹朽木白哉和浅草瞳的酒量,特别是比起喝了两碗酒就不敢再喝的雏森还有自家半醉的队长。五六番席官不禁暗暗感叹,果然是什么样的队长配什么样的副队。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是我应该敬大家才对。”咧嘴一笑,由小七替自己倒满酒刚和五番那群席官喝完,就轮到六番那群人起哄了。有志波海燕在的地方果然热闹。如果不是她身边朽木白哉冷气一直开着,大概今晚她就爬不回去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陆续有人喝到桌子底下,连志波海燕都开始有些醉意。原本笑着看他们喝醉后摊在一起的浅草瞳柳眉突然微微皱起,有些迷惘地望了二楼阁楼一眼后,缓缓放下酒碗。

    “怎么了,浅草副队?”最先发现她异样的朽木白哉剑眉略扬,淡淡询问身旁突然安静下来的女人。

    “恩?谁是副队?”迷糊地望着眼前似乎跟她很熟,她却有些莫名排斥的男人,浅草瞳眨了眨眼,望向对面听到她的话后开始爆笑的志波海燕。

    “浅草君?”咽了咽口水看着朽木白哉俊脸覆霜,雏森想叫住浅草,却被蓝染笑着拦住了。

    “喝醉酒的人,你跟她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棕色双眸闪过兴味,静静看着像迷糊小猫般打量着众人的浅草瞳,嘴角微勾。

    “哈哈哈浅草,你喝酒喝蒙了,连自己是副队都忘了,哈哈哈噢!”张狂的笑声被哀号代替,志波海燕捂着鼻子朝一脸无辜的女人大吼,“喂喂,你不是连我都忘了吧?”居然拿空酒瓶扔他?

    原本处在半醉边缘的众人微楞地看着向来温柔可亲的浅草瞳突然变得有些彪悍。

    “不好意思啊,海燕副队长,刚刚手滑了下。”无辜地笑了,斜了身旁寒气上升的男人一眼后,朝海燕招手,“喂,你那边留个位置给我,我要回去你干嘛?”原本已经摇摇晃晃起身的浅草瞳被拉回座位,即刻恶狠狠地瞪向身旁拉着自己手的男子。

    “你要去哪里?浅草副队?”剑眉略略拢起,仍旧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嗓音淡淡询问,墨玉对上那双夹着怒意却有些游离的星眸,有着隐隐的火星。

    “回海燕那边去。我是七席,不是副队啦。”有些烦躁想甩开桌下他拉着她的手,发现他力道大得吓人,只能没好气地瞪着他。穿着羽织,这个人,是新来的队长么,怎么这么粗鲁。

    “你是我六番的副队暂代,忘了么。”冷冷地看着听完他的话大笑不止狂拍酒桌的浅草瞳,剑眉皱起,“怎么了。”他不记得他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

    “我怎么可能去给朽木白哉那家伙当副队,哈哈哈”

    “喂喂喂,浅草!”非常确定某人已经完醉,接下来肯定要狠狠吐槽的志波海燕,想出声喊住了兴致勃勃想跟眼前的男人讲她为什么不可能去朽木白哉番队当副队的浅草瞳,在朽木白哉那双异常平静的墨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后,咽了咽口水。

    小千叶,你自求多福吧

    “你不知道我是谁。”一双墨玉定定看着双颊酡红却仍想伸手抓酒碗的女人,声音平板得像交代公务般。

    “不知道,不过你好像长得跟我很讨厌的一个男人很像。”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题,却换来出奇一致的抽气声。

    “话说你是谁?我好像喝醉了。”不好意思地笑笑,接收着众人看火星人的目光,半带疑惑地看着眼前男人。莫非,人家真的跟她交情不错?怎么,她有喝醉了选择性失忆这么差的酒癖么?

    “我送你回去,顺便告诉你我是谁。”招来小厮,将绣有朽木族族徽装着金叶的钱袋放在托盘上,朝蓝染和志波海燕略略颔首,朽木白哉起身离席。

    “哦”向志波海燕丢去一个询问此人可信度的眼神,在看到他坚定地点头后,晃晃悠悠地半拉着某人袖子保持平衡,跟着一脸瘫然的朽木白哉离席。

    呼在两人灵压消失后众人同时松了口气。不是他们没义气,但那种情况下出声,恐怕他们比浅草先死。反正没有比让朽木队长送回家更安全了,朽木队长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应该吧

    “这里是哪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人家怀里,还睡了一觉的浅草瞳揉了揉眼睛望向抱着她慢慢往回走的男人,用仅剩一点清醒想起好像是她走得摇摇晃晃的,后来差点摔跤,人家看不过眼才抱她回去的。

    恩,虽然长得有些像那个人,但也挺好人的嘛醉得差不多的浅草瞳迷迷糊糊地想着。

    “瀞灵廷。”淡淡看了眼怀里转醒的女人,不明白向来酒量不错的她,今晚为何醉成这样,竟然连他,也认不得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望了夜半空无一人有些阴暗的瀞灵廷大街,被夜风吹得有些冷意的浅草瞳非常自动自觉地往某人怀里缩了缩。

    “回家。”原本平稳的步伐停了下来,朽木白哉将银白风花纱另一端披到她身上。

    “我住的地方不在瀞灵廷。”愣愣看着带着圣白色手套的大手替她系好围巾,浅草瞳歪着头伸手摸了摸他泛着银白色光芒的牵星箝,“呐,你也是贵族么。”虽然烂醉却没有失去判断力的她开始推想她今晚会那么失常的原因是那两姐妹么,嗯哼,明天再找她们算账。

    “回我家,你刚刚在路上睡着了。只有上位贵族才能佩戴牵星箝,这是规矩。”平板的声调仿佛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朽木白哉抱着她继续向朽木宅行进。

    “我发现你不止穿的东西,连说话的样子也挺像那个混蛋的。不过算了,你比他好人。”打量了他一下,微微皱眉的浅草瞳不乐意地晃了晃悬在半空的双腿,不明白为什么向来生人勿近的自己会肯被他抱,还睡得那么安稳,莫非喝醉的人都跟小猪差不多?不过,既然是海燕信得过的人,她也不用想太多,总好过醉得站都站不稳的她明天发现自己躺在大街某个角落要好得多。

    “那个混蛋?”皱着眉听着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粗口骂自己,墨玉静静看着那张气愤的小脸。

    “就是朽木白哉那个混蛋啦,讨厌死他了!”厌恶地撇撇嘴,恶狠狠地对上那双静静等着她下文的墨玉,戳着他胸口开骂,“你知道要一个女人等了三十年到头来却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要她滚蛋的男人多恶质吗?你知道我这么多年看到他忍着不向前狠狠甩他两巴掌我忍得多辛苦吗?”她疯了吧,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莫名其妙跟他说这些话

    “你可以打我,不用忍。”墨玉定定地看着她气愤的小脸,朝她颔首。这是他欠她的。

    啪!突然的响声在夜半的街道格外清晰,朽木白哉原本白皙俊脸上即刻浮现殷红手印,仿佛要打光这数十年的怨恨出手毫不留情的浅草瞳再度举起的右手,却在看到他嘴角缓缓流下的血后悻悻放下,别过脸不愿看静静等着她继续施暴的男人。

    “怎么了”

    “算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明明知道他注定会爱上绯真,我为什么还要自以为是地觉得他会爱上我?哈哈哈哈”回望眼前的男人,明明灿烂无比的笑脸不知何时流下两行清泪,令人感到莫名的心酸。

    “”修长的手指默默拭去她的泪,任它沿着指尖缓缓流下,仿佛这仍旧带着她淡淡体温的液体,正慢慢流入他的心脏,烫如岩浆。

    “你说,我是不是很白痴?居然会妄想全庭最高贵的朽木族少当家会爱上我?居然会以为,人家的可怜,是爱的举动,哈哈哈咳咳,其实混蛋的那个是我吧?不然人家不用躲我躲了三十年,想着我会开窍,好不容易找到个喜欢的女人回家,结果还要被族里被我费心讨好的长老团集体刁难那么多年。人家说不知者无罪,你说我明明知道他会爱上绯真,人家好端端的姻缘,我还去凑什么热闹!”粗鲁地扯着眼前一双黑眸里有着太多她看不清楚东西的男人乱吼一通,扬起一抹惨淡的笑,眼角的泪掉得更凶。

    “不要哭了浅草”有些低沉的嗓音夹着淡淡无奈,看着她泪眼婆娑地质问自己,墨玉缓缓阖上。

    即便已在心里预想过无数遍这情景,却没有想过真正面对时,仍旧狼狈不堪,一如梦中

    再看她一眼,那埋藏二十多年秘密那最后一点苍白伪装,便会被完全击溃

    “你说,其实我很讨人厌对吧。”空洞地看着皱着眉不愿看她的俊脸,浅草瞳有些失落地喃喃自语。

    “不是”听出她言外之意的朽木白哉,将她紧紧环进最靠近心脏的位置,仿佛只要稍一松手,怀里人便会永远消失。

    “其实,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他面前。我也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反正,我不会再靠近他,爱上他了”夹着哭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醉话,渐渐在他怀里睡去。

    没有听漏她任何一句话,明白一切终究往他预期最坏的方向发展,变得空洞的墨玉映着她犹带泪痕的脸,机械地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在隐隐泛着浅浅月光,却令人感觉更加阴寒绝望的空旷大街前进,仿佛从刚刚那一刻起,过去与未来,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夜凉,如水

第68章 另一种羁绊() 
“唔”舒服地翻身,睁开双眼发现已是清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特别神清气爽的浅草瞳伸伸懒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是睡在自己的小窝。这个房间?不是白哉的卧室么?

    “你醒了。”缓缓放下茶杯,穿着藏青色便服的朽木白哉墨玉定定看着浅草瞳那张略带讶异的小脸,似有所待。

    “朽木队长?你的脸怎么了!”连自己为何会在朽木白哉卧室都没空细想,浅草瞳猛地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白皙的左脸红肿得厉害,隐约像是一个小小的手印。

    “你忘了么。”一夜无眠守在她身边,等着她最终决定的朽木白哉在对上那双清澈见底的墨黑双眸后,墨玉闪过难懂神色,向来无波无澜的嗓音中似有些如释负重,却夹了些淡淡的失落。也许,时机仍未到。

    “是我打的吗?”艰难地咽咽口水,看着朽木白哉脸上那个醒目的红印,浅草瞳自动自觉地伸出自家右手一比对,倒吸一口凉气,愣愣看着眼前她第一次无法读懂他心思的朽木白哉。

    到底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她会打他?而高傲如他,竟也任她甩了他一巴掌?

    “你昨晚喝醉了,是我送你回来的。”

    “哦。”回想下她昨晚后来仅存的记忆,的确是在墨歌的居酒屋那边和他们喝酒,后来是白哉送她回来么?那她怎么会?

    “你说我长得像你一个很讨厌的混蛋。”看着她一脸震惊的表情,剑眉微扬,看来真的全都忘了。

    “我看错了。”对着某人面无表情的脸,浅草瞳尴尬地笑笑。在心里狂吼‘墨歌浅舞你们两个要倒霉了!’居然对她下了乱七八糟的药。

    “打完我你就睡着了。”略带低沉的玉质嗓音平静无奇地叙说着昨晚的‘大概’经过,朽木白哉面无表情地看着被他的话梗到的浅草瞳,仿佛谈论的那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是故意的,朽木队长。”低头认错,浅草瞳对自己居然对朽木白哉做出如此泼妇行为想象不能。她居然殴打正一位贵族,朽木族的当家,还打脸了?而且打完人家就睡了?难道这就是她今天早上心情特别好的原因?咳,不对!她现在要担心的是万一这件事传出去,根据瀞灵廷律法几条命都不够她死呐不,只要有半点风声传出去,她绝对会被朽木白哉的粉丝团活活掐死。

    墨玉静静看着因为久久得不到他回应而疑惑抬头的浅草瞳,很明显在等着她的下文。

    “我愿意接受朽木队长任何惩罚。”嘴角微抽,浅草瞳调整坐姿向眼前的人行礼。被他罚,好过被总队判决。就算她是酒后失态,但殴打上司兼正一品贵族族长,她大概不用通过四十六室就可以被直接处死。好歹跟着白哉混了那么久,加上朽木白哉高傲的性格,大概也不想此事传出去吧?不过,为什么她会突然想打他?而朽木白哉,是不屑跟个烂醉的人计较么。以他的身手,只要将灵压变为防御状态,她的手没碰到他便会被他那恐怖灵压直接震断。

    “杀伤正一品贵族,按例会被处死,但朋友间戏闹误伤,不在此例。”回望浅草瞳略带讶异的墨黑双眸,墨玉平静而坦然。既然她不愿再以那个身份见他,决意斩断任何关于情的羁绊,那么他会用另一种方法,缠住他的青鸟。

    “给朽木队长添麻烦了。”微楞了下,才明白朽木白哉根本没有责怪她的意思。朋友间的戏闹误伤么?缓缓扬起一抹笑,其实从一开始,当他的朋友,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既是朋友,私下不需拘礼。”既然已经等了那么多年,我不介意继续等下去,浅草

    “是,朽木队长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请尽管说。”看着那有些刺目的红印,浅草瞳愧疚地朝他行礼。她做了和她所下决定相悖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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