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交错-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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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风情，璃的美，已经无法用男女容貌的美丽来区分形容，仿佛温柔似水，却又带了些许风的难以捉摸。

　　　　“那实在是抱歉了。”略略颔首，绝美面容全无歉意，反正无论他长得如何，眼前的女人也不会有正常人的反应。

　　　　“这几天大概会有多事的人会来这边，自己小心点。”八里醉，高级的居酒屋，她用来收集一些死神或贵族有用情报的地方，也是她用来扰乱某人视线的一枚棋子。

　　　　反正她不说，那些人迟早也会查到，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搬上台面。一旦晒在太阳底下，有时某人反而不好动手。这也算是，她对于璃的特别关照。

　　　　“请放心，浅草大人。”即便完全不懂武技，却并不代表他，没有自保的能力。

　　　　翌日

　　　　“欢迎光临，蓝染大人、雏森大人。”戴着遮住半边俊脸的白色面具，璃十分得体地向来人行礼。

　　　　“你就是居酒屋的老板么。”由自己副官递上请帖，带着温柔笑意看着眼前这名不卑不亢的男子，棕色双眸有着淡淡兴味。全无灵力的整？还是已经达到能够自然隔绝自身灵力外散的死神灵体？

　　　　“是，浅草大人已在恭候各位大人，请。”恭敬地行礼，带着淡淡的疏离，对于死神他没什么好感。

　　　　“呀！你就是收请帖的人么。”一个小小身影突然出现在璃面前，刚想伸手揭开他的白色面具，被适时出现的浅草瞳不着痕迹地挡开了。

　　　　“更木队长、蓝染队长、八千流副队长、雏桑副队长、欢迎。”向众人躬身行礼，浅草瞳笑得温和如风。

　　　　“多谢招待，浅草。”是旧识么，棕色双眸看着两人，有着淡淡兴味。如此大方地掀出底牌，为何让他想到了度思节。

　　　　“小瞳瞳，我带了很多人来捧场哦。”八千流开心地指了指身后一排发型跟剑八一样奇特的席官，当然，还包括了某颗大灯泡。

　　　　“光头，孔雀，小卷毛，大鼻子，后面两个叫大黑和小黑好了。”包子脸的八千流看着一脸庆幸她忘了绰号的两名席官，随手换了新外号。

　　　　“喂喂，副队长”不是说好了叫黑毛跟大卷的么。

　　　　“我的荣幸，请各位先入座，京乐队长和浮竹队长他们已经在里面了。”忍住笑意，从怀里拿出一包高级糖果给八千流，果然非常成功地让八千流安静下来。话说今天银那个家伙有事来不了，大概就没啥意外了吧？

　　　　“那我们进去吧，更木队长。”朝更木剑八略略颔首，蓝染和雏桑步入居酒屋。

　　　　“喂，八千流，别吃太多糖。”更木剑八斜了浅草瞳一眼，转身跟着蓝染走进居酒屋。啧，这个女人，倒是很会收买人。

　　　　“啊，小剑自己不是也喝很多酒。”挂在更木剑八肩上，八千流不满地看着被他没收的糖果，抱怨着。

　　　　“啰嗦。”吃太多等下她又要牙疼鬼叫。

　　　　“死神有些也很有趣的，璃。”目送一群人入店，浅草瞳淡淡出声。

　　　　“我知道了。”薄唇微勾，璃还没反应过来，左边脸颊已经被某人掐住。

　　　　“笨蛋，又想累死人是吧？”就算挡住半边脸，但只要璃的祸水桃花笑一出，八里醉绝对又会进入恐怖的‘旺季’。

　　　　“浅草大人？”朽木露琪亚错愕地看着前方的浅草瞳踮起脚恶狠狠地掐着一名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

　　　　“是朽木队长和露琪亚，欢迎光临。”收回双手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的浅草瞳咧嘴一笑，向两人行礼。

　　　　没有戴银白风花纱，一袭藏蓝色华服掩去些许冰冷气息，朽木白哉在看到眼前满脸笑意的女人后，平静如水的墨玉闪过一抹暖色。

　　　　“多谢浅草大人邀请我们参加聚会，这是一点心意。”在兄长大人略略颔首之后，露琪亚恭敬地奉上外型古朴而不失典雅的檀香小木匣。

　　　　“诶？送给我的吗？”望向仍旧沉默不语却朝她略略颔首的朽木白哉，非常期待地打开匣子。

　　　　“谢谢，两位太客气了。”朝静静望着她的那双墨玉扬起一抹笑意，小脸闪过一丝狼狈。

　　　　“不喜欢么”定定看着眼前笑容有些苍白的浅草瞳，向来平静无波的墨玉渐渐变得幽深。

　　　　没有忘记，就好

　　　　藏得再深，只要仍旧在意，那么，还不到最差的境地

　　　　“不，只不过有些意外，谢谢朽木队长。”抱着那把精美的竹骨纸扇，很快便将不该有的情绪压下，浅草瞳再度笑得一脸无辜。她不用想太多，跟很多年前的那把扇子一样，不过是件普通礼物而已。

　　　　“本是度思节想送你的礼物，但你那晚喝醉了。”无视身旁露琪亚在听到他的话后轻微的抽气声，朽木白哉淡淡出声。

　　　　“朽木队长你太客气了我很喜欢。”想到那天晚上自己干下的好事，上扬的嘴角微抽了下，浅草瞳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行礼。

　　　　“喜欢就好。”

　　　　“请三位大人随我来。”没有错过两人暧昧的互动，好看的唇线微微上扬，朽木白哉，四大贵族之首，朽木一族的当家，如果是他，是配得上浅草大人的。

　　　　八里醉是高级居酒屋，内部布置自然比普通居酒屋高级许多，而往里面隔间装潢则更显华贵，浅草瞳选了布置得古典清雅的临街隔间，透过格子窗可以赏阅浓厚的江户市井风情，隔开了尘世的喧嚣却不避世，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毕竟是首屈一指的居酒屋，水准虽不及朽木家，但无论服务或酒菜都非常出色，加上众人并不拘束，反而更有聚会气氛，而令众人有些意外的是这间居酒屋竟含了能够散解隔绝各个隔间灵压的建筑材料，也就是说，即便隔壁是个整，他们这么多收敛起绝大部分灵压的死神也不会对魂魄有任何影响。

　　　　用过正餐，酒过三巡，仆人在有序地换上佐酒佳肴和各式糕点后，缓缓推开侧室的门。

　　　　“感谢诸位贵客光临八里醉，请允许我为贵客助兴。”一身叶青色银纹和服，带着半边白色面具的璃抱着十三弦古筝在侧室向众人致意，既然是浅草大人的客人，自然没有怠慢之理。

　　　　“难得璃老板肯献艺，大家有耳福了。”浅草瞳笑着向璃颔首，下人们即刻恭敬地搬过一面屏风挡住艺人们，避免客人们因有外人而感到不自在。

　　　　宛若清泉般的古筝和以韵味十足的三味线，果然令休闲娱乐气氛更浓，众人喝着小酒，三三两两聊天，各得其乐。

　　　　“你果然在这里！”纸门被粗暴地拉开，陌生而强大的灵压嚣张地闯进了会馆，一名黑发黑眸神情冷峻的男子步入隔间，随从尾随而进，只见一身贵族装扮的男人定定地看着显然也吃惊不小的璃。

　　　　这个灵压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朽木白哉，结果六番队队长大人完全无视默默喝他的酒，而浅草瞳的两个顶头上司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忙’自己的事情，于是所有人非常有默契地让浅草自行处理。

　　　　目送身为主人的浅草瞳带着歉意躬身行礼后走向屏风，不少人面露期待。考虑是在流魂街，众人都将自身灵压尽量压低，又穿着便服，加上房间解散灵压的构造，以致进门的人以为他们不过是在流魂街巡逻的普通死神，不屑得连看一眼都懒。

　　　　贵族，是凌驾于死神之上的尊贵存在，这是多数贵族的想法。不过，凡事都有特例的存在，比如，既是护廷十三队队长，又是瀞灵廷四大贵族之首朽木一族的当家，朽木白哉。

　　　　“抱歉打扰大人乱闯别人聚会的雅兴，不过今日在下已包下八里醉，这位大人能否移就尊驾，保持下贵族的矜持和应有礼仪离开呢？”仍旧是笑盈盈的脸，黑色双眸却异常森冷。

　　　　完全无视挡在自己前面的低等死神，冷峻的黑发男子皱着眉头看着已经不再惧怕自己的璃，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污染他的所有物。

　　　　“滚开，即便你是死神，也没有与我家主人对话的资格。”一名刚想上前推开这个挡住自家主人去路的女孩，却被浅草瞳随手一挥，便直接撞向身后纸门，顺带毁了近一半的侧室，让其他人再也不敢造次。

　　　　“不好意思啊老板，看来你这里可能要大修了。”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浅草瞳笑得无赖，摆明这次重新装修的费用与她无关。

　　　　丝毫不在意浅草瞳适才举动，黑发男子厌恶地看着璃的白色面具，准备上前扯掉这遮住他一半容貌的卑劣之物。

　　　　“请随意，浅草大人。”微楞之后明了浅草瞳言下之意的璃唇角微勾，抱起琴向浅草瞳躬身行礼后率仆人离去，不再理会那个曾是自己多年梦魇的男子。一切，都过去了，只要有浅草大人在，那么，他便不需再畏惧任何黑暗。

　　　　“浅草？”浑身散发暴戾气息的男人总算肯纡尊降贵地俯视跟前这名女死神，难以相信这个犹如瓷娃娃般女孩竟然能让从不肯向任何人流露任何表情的羽音笑了，双眼掠过一丝寒芒，手中斩魄刀已然出鞘。

　　　　“黑裂，散！”巨大的灵压冲击着整个房间，未曾想还没完成始解，纯黑色刀刃便被突袭的银刃劈开。

　　　　“放肆，竟然敢对上位贵族拔刀相向，知不知道你已犯了死罪！”皱着眉头看着在自家主人强大灵压面前面不改色的女死神，本能地感觉这名女子会对他们的家主形成威胁，男人的家臣同样拔刀对上仍旧满脸笑意的浅草瞳，双方顿时一触即发。

　　　　强大灵力击突然袭向僵持的双方，在两人急急退开后才发现原先所在位置墙已被劈裂，意外地望向来袭处，才发现原本绣工精美的屏风已裂为两半，原先挡住的众人一览无遗。

　　　　“黑藏断抿，下落成上位贵族，连带贵族的矜持，也一并舍弃了么。”清冷的音调，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却有着淡淡的嘲讽的味道，一双墨玉定定望向略带讶异的黑藏断抿，不怒而威。

　　　　“朽木殿下？”黑藏断抿没有任何时间思考为何朽木一族的当家会出现在流魂街，立即收刀行礼。起身一看才发现刚刚被自己忽略的一群人，竟过半数都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和上位席官，都一脸纯良无辜地看着自己，冷峻的脸闪过一丝窘迫。

　　　　“打扰诸位雅兴，失礼了。”其他人他可以不放在眼里，却不能无视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一族，更别说眼前这个男人，是朽木一族历代家主中的最强当家。

　　　　“哦，那我是不是不用死啊，朽木队长。”装傻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浅草瞳的笑容令人感觉非常刺目。

　　　　故意的，小浅草绝对是故意的。感受着某块木头听到她的话后，寒气再度飙升，志波海燕唇角微抽。

　　　　“他们，还没有那个资格。”向来冷清的嗓音有些森冷，墨玉定定地看着黑藏断抿，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先前的无礼我可以原谅你。但以后我不希望在八里醉见到你，也不希望你再和护廷队有任何摩擦。”相信他很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是，告辞了。”几度握紧成拳的双手终究松开，别说在场这些队长根本不可能放任他在他们面前击伤那名女死神，既然朽木族的当家已将这里纳入保护，他再莽撞，便是向朽木族叫板了。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向众人行礼后高傲离去，他是不会放弃的。

　　　　“真是无礼的家伙。”居然找到这里来，看来要做些安排了。笑盈盈地回到位置上，仆人随即拿来了新的屏风遮去一片狼藉的侧室，恭敬地向众人敬酒，奉上下酒菜，仿佛刚刚那一切不曾发生过。

　　　　“谢谢朽木队长替我解围。”咧开大大的笑容，浅草瞳向朽木白哉敬酒致意。幸好今天白哉也过来了，不然这场闹剧还真不好收场。黑藏一族再没落仍是上位贵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总不能直接把黑藏断抿给杀了。不过她没有想到，白哉除了替她出头，竟还给了八里醉一道‘护身符’。

　　　　“小事。”面无表情地端起酒碗喝酒，语调平静无波，仿佛所谈之事微不足道。

　　　　望向没有任何表情起伏的六番队长，众人嘴角有些微抽。能将得罪四大贵族之一的黑藏认为是小事的，除了朽木族的当家外，也没几个人了。

　　　　只是，能让向来冷心冷情的朽木队长三番两次出手相助，看来朽木当家喜欢上瀞灵廷最强席官的传闻也不是空穴来风呢。露琪亚难掩自豪神色的墨紫在对上同样因为找到特大新闻而兴奋不已的粉红色双眸后，朝八千流坚定地点头。她决定了，她要加入强大的女刊！

　　　　“多谢朽木殿下替小人解围，实在感激不尽。”立于居酒屋门口送客的璃，向步出店外的朽木白哉行礼致谢。

　　　　“既是浅草的朋友，不必客气。”让露琪亚先上朽木家恭候多时的行辕，藏蓝色身影语调冷清地回应着，一双墨玉却望向璃身旁的浅草瞳。

　　　　“呵呵，给朽木队长添麻烦了。”被点名的浅草瞳傻笑着承认，是因为知道这家店她也有份，所以才将八里醉划入保护范围么，于是，她又欠了他一笔人情债。

　　　　“一直承蒙朽木队长的照顾，无以为报，真是惭愧。”反正他家有的钱，所以送礼这么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情就算了吧，这些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反正朽木大贵族什么都不缺，嘿。

　　　　“想报答我，么。”墨玉清澈得有些令人恍惚，似夹了些迷惘，仿佛没人跟他提过‘报答’一般。

　　　　“当然，朽木队长日后若有用得着浅草的地方，请开口。”对上那双墨玉，不知道朽木白哉为什么会出现迷路小猫的表情，被萌到的浅草瞳抿着笑意朝他颔首示意。

　　　　“那么作为回报，”戴着圣白色手套的右手替她拂去黑发上的落雪，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举动，朝小脸有些微红的浅草瞳颔首，“浅草，有空过朽木宅陪我喝酒吧。”

　　　　“诶？”有些发傻地看着那双突然变深的墨玉，乖乖地点头，“是。”于是，她自己挖坑自己跳下去了么。

　　　　“那么，我记着了。”得到肯定回答后，表示这件事他会牢记等着她兑现的朽木大贵族，满意地转身上轿，不再理会身后忍着笑意向他行礼送别的璃和完全当机的浅草瞳。

　　　　残雪过后，花季也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