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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药寒美人非美人-第2部分

小说: 药寒美人非美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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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没有这两字的提醒,楚渝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一丝放松。周围虽是铺了一层薄薄的雪,却掩饰不住血腥味。他杀过人,屠过族,死的是人还是兽,只要一闻,就能分辨。这里的血腥味,分明就是人血居多。他原以为这里山路崎岖,猛兽众多,来的人定也不多,但现在看来,还是有很多人上来求医啊。可见,就这么十几丈的路程,危险却不比上山时的少。

    若是有人想投机取巧用轻功飞过去也不可能,十三四尺之上,环绕着黑色的烟雾,那是毒,而且毒性不低,若不然怎么不见飞禽下来吃腐肉呢?这点高度,懂点武的人就能达到,除非轻功十分了得,能贴着地面御行,要不然,必死无疑。

    楚渝微微皱眉,若不是逼不得已,他是万万不会踏足寒竺山一步。这位药寒居士虽然医术了得,但“三毒先生”这名号也不是白来的,用毒之精,用毒之妙,用毒之巧,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虽是医者,却没有怜悯之心。虽说走入篱笆院的,绝不会带伤离开,但若是他不想救的,就算死在篱笆院入口,他也不会多看一眼。而且,让他出手施救,要求极多,若不顺心,病歪歪的来,僵硬抬走。若是和他理论,也只不过是淡淡几个字“死人,不是伤者。”

    就算如此,求医者也不敢怎样,因为,药寒居士不止医术好,用毒精,武也是一流。切不说打不过,若是惹恼了他,当场死了还算是落了个好下场,若是留条命离开,更是生不如死。

    如此危险之人,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又怎会冒险上此山?

    抬步迈入,明显触碰到了一条线,细线无色,又有雪做背景,自然看不出。看来,他已经知道有人闯入了。楚渝如此想。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容婴抬眸往窗外望去,又有不怕死的上山了,怎的老秃驴没有拦着他呢?无甚所谓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窗边藤椅上坐下。这是三个月以来第一个上山的,不知道他,或她,能走到第几关呢?

第3章 容婴() 
“叮,叮”窗边的金玲响起清脆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下异常清晰。

    在这寒竺山虚度光阴,容婴唯一能消磨时间的就是医书和草药了。这来客,就是一点调味剂,让清苦的日子多了一丝甜。修长的手指随手拿起一支晒干的草药,懒洋洋坐在太师椅中,单手撑着脑袋,把玩草药。

    踢了踢走到他脚边觅食的猞猁,支着脑袋继续看着金玲,等待下一个响起。他本就兴致索然,这寒竺山虽清净,但是有时候却是太过寂静。他虽喜静,却不喜寂。

    虽然半山腰就是寺庙,但每次去,那老古板不是说的什么大义,就是佛家之道,无聊至极。

    这不,一个时辰前还到他这来说些他不爱听的话,凭什么他就要像他一样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他就不!这三言两语若是就能将他说动,那民间早就给他塑了好些金身了。他可不是什么佛祖再世、菩萨心肠,只能救自己,救不了万事。

    瞄一眼外边的篱笆,心里小哼一声,这些个和尚手艺活真是不好,这篱笆搭这么高,害他都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屋外虽没起风,雪却下的不小,飘飘洒洒,纷纷扬扬。骨节分明的手伸出窗外,若削葱根,肤如凝脂,白皙通透。雪落入掌心,激起一丝寒,随即融化。

    刺骨的寒冷激得容婴猛的一抖,看着掌心里一小滩水,将手伸到猞猁嘴边。猞猁像是习惯的样子,撒娇般叫了两声,跳上桌子,蹭蹭容婴的脖子,才就着他的手舔着手心里的雪水。

    这些景在中原是怎么也见不到的。他在中原生活了许久,都敬他是容老爷的幺子,谁都不敢怠慢了他。四岁随娘亲柳绵婴(雨甄散人)游遍中原,七岁上昆山拜师习武,十五岁就名震四方了。就容家少爷和雨甄散人之子这两重身份,世人都不敢对他如何。

    可他不就是研制毒药吗,又能如何?世人明明对他的毒趋之若鹜,面上还要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虚伪啊。

    要是没有记错的话现在都有人重金求毒,就是地下黑市也在想方设法四处奔波,只为了找一颗他的毒药。他制的所有毒在药寒居都有,药房中放着一百多种,如果可以拿去卖了,倒是能赚很多啊。最近银针的价格还不错,哪天让老和尚把毒卖了,多存些银针才好。

    容婴拿过挂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重新抱着猞猁坐下,一手抚着厚厚软软的毛,一手伸着,一下一下点着正在响的金铃,逗弄着猞猁。

    如此冷的天,虽有如此厚的内力,但冬衣外还是披了一件足够暖的披风。月白衣,青丝垂,一旁火炉上温着水,泛起缕缕白雾。

    方朔总说他这人性情怪异,难以捉摸,脾气坏极,心狠手辣,偏偏这脸却生了个无害讨喜。不仅无害,还美的妖艳。

    “妖艳”两字于他,绝不是贬低。那举手投足,敛眉抬眸,无一不散发着极致诱惑,危险无比。见者皆知不可方物,非寻常人碰得,却每每都有人难以自持,不受控制不知死活上前一试。他从十五岁开始杀人,杀的多了,自己都已经习惯了,看着一条条命在自己手中陨落,也乏了,腻了,这才上了寒竺山避世。

    一开始还有很多人想要上山讨伐,可死的人多了,也就望而却步了。

    其实容婴有时候也不想杀人的,可是那些人好死不死,不是拿他长相寻开心,就是讽刺他的身份。这些人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他评头论足?能动手杀他都已经很给那人面子了。

    上来的人也是气人,早早就让老和尚告诉他们,就是上来也不救,可就是不听,一定要上来看个究竟。他要是救人,人觉得是应该的,可要是不救,就是他冷血,凭什么呢?

    今又有人闯“药寒居”,又可以研究新的阵法了,真好啊。猞猁感觉到主人想心情不错,胆子也大了,拱拱头顶的手,站起身在他下巴处舔了舔,盘在他腿上睡觉。

    容婴挠挠它的脖子,闭目养神,心情尚可,旁边的铃声甚是悦耳。

    不过这次的求医人让他失望了,除了进居玲,才响到第二个,就不再有声响。这就表明那人不是下山了,就是已经死了,真是没有能耐啊。

    心下轻叹一声,重新拿起药筐,将各种药凌乱地铺在筛匾上。叹气倒不是为那将死或已死之人,而是明日去寺庙,又要听那住持唠叨了。

    那些沙弥来他这,不是学药,就是授理。心情好还能勉强听听,全当有人说说话,若是不好,门都不让他们进,一抬手将人打下去。

    容婴也奇怪,按理说他这样的性子,加上死在他这的人应该为他立了不少仇家,怎的就不见有人来寻仇呢?他前院虽有重重机关,可后院是没有一点防备,怎就没有人寻来呢?

    有时候看着自己的机关杀人,看着那一滩滩血染红纯白,听着凄厉的尖叫响彻云霄,感受那尸体慢慢变冷变硬,一开始还会不舒服,不管慢慢的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还是挺想要自己动手的,而不是每次都帮着小沙弥收尸。若是他动手,窗边的猞猁就不愁没有东西吃了。

    如此想法,或许真的就和外界流传的一样,他容婴是个疯子。不过疯子又如何,他娘当年四处行医救人无数,不还是树敌众多惨死刀下吗?偏偏还按了一个结党魔教勾结邪教教主的莫须有的罪名。这些人如此黑白颠倒,总有一天会让他们后悔的。

    思考间,一只手掌大的蜘蛛悄无声息地从窗中爬进来,沿着墙角摸摸索索地往前走。八条长满毛的脚一点一点往前探着,黑黢黢的,格外恶心。尾部拖着一根透明的细丝,仔细看看,每隔一段还有一点水珠沾着。蜘蛛是容婴最讨厌的东西之一,恶心的八只眼,丑陋的毒牙,长满绒毛的足,怪异的外貌,精密的网,他都讨厌。

    突然闯入的狼蛛让容婴怒火丛生,而前者却不知自己的死期已经到了,冷哼一声“自不量力。”两根银针自指尖飞出,将其钉在墙上。蜘蛛一阵抽搐,猛烈挣扎了几下就没了动静。再看,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走到墙边,隔着手帕将银针取回,将死透的蜘蛛踢给窗边的猞猁。那猞猁和他在一块时间不短,也早就被训得不怕毒了,如今已是身怀六甲,想来生出的小猞猁也不一般。现下抱着狼蛛吃的起劲,一口就咬下核桃般大的屁股。

    容婴走到墙脚边,打开瓮,将白皙的手伸了进去,一条拇指般粗,十多寸长,同体血红,双眼灰白的蛇立马缠了上去,沿着手臂爬到肩头,蛇信子触了触他的脸颊。猞猁见了,叼起蜘蛛就往后院跑。

    容婴一下一下摸着蛇身,眼里却是狠厉,若是能杀了它,定不会手软。二十多年,只有手中的炙弄疼他还能好好活着,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或畜生有这般待遇。从小到大,容婴什么都不怕,却独独怕疼,一点也受不了。

    也索性这弱点除了那老秃驴,没有人知道,可就算知道也无碍,没人近得了他的身。

第4章 不救() 
楚渝走到篱笆前,甩了甩脸上的血,虽已经凝固结痂,却还是有一丝丝痒。回头看了看,眼神一眯。

    他沿着石路走了不过二十步,就有无数利箭从三方射来,银白色的箭头破开冷冽的雪,带起呼啸的风,没有一丝犹豫。一连几个翻身,才勉强躲开。堪堪站稳,脚边的雪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突然从地里窜出的利箭划破了鞋子,染红了薄雪。

    还是只有一个躲避方向,这些利箭像是有意让他往一个地方逃跑。只可惜,虽无冰冷利器,危险却更胜一分。怀里的人还在昏睡,除了雕裘沾了些许血腥外,没有任何差错。雪越下越大,无声,危险,轻柔,片刻将狼藉埋没。

    楚渝猛然后退,铁蒺藜不让他有片刻喘息时间,带着些土和雪,直击向心口。穿破飘雪,速度快极,如凛冽寒风,如脱弩之箭。

    退无可退,楚渝转身弯腰,布料撕裂、皮开肉绽声在这静谧之地竟然如此刺耳。堪堪站稳,仍就眨眼的功夫,几根银针又从正面飞来。银针本就细小,没有激起太大波澜,又与雪混为一色,速度过快,怀抱楚淋,完全没有足够的时间供他躲避,也没有多余的手让楚渝拦截银针。

    晃然后退两步,情急之下,楚渝双腿岔开放低身子,猛的往后一倒,几枚银针闪着光从眼前飞过。只两枚贴着他脸颊,带起了血丝。

    有毒!

    这是楚渝第一反应,那针尖一点绿虽然不明显,但如此近距离,看的是一清二楚。楚家兄妹都异于常人,他百毒不侵,她过目不忘。

    百毒不侵,按理血自然能解百毒,这对旁人有效,可是楚淋却不管用,依旧治不好她,解不了毒,最后的机会,只在寒竺山。

    躲过接二连三的银针,楚渝终是感觉到了什么。再次站定,看着数十根银针往面前飞来,楚渝没有躲,猛的一转身,用后背生生承受着。

    不好!是灼心草!

    灼心草一触肉体随即发作,叫嚣着流窜四肢百骸。恍惚间,楚渝浑身发热,血液就像地底岩浆沸腾,即将冲出山顶一般。若是旁人,现在已是一具死尸。

    楚渝弯腰大口大口喘着气,顿时口干舌燥,只能一个劲地咽口水。手控制不住地颤抖,压抑自己想要收紧的双手,硬生生给忍住了。怀里的人,禁不起他的用力。

    一刻钟后,才恢复正常。猛发内力,将背后的银针逼出,站在原地没有动,暗器也没有再被触发,这才审视起刚刚走(跑?躲?逃?)过的路。

    一旦踏入这药寒居,就只能顺着药寒居士的想法走,否则,就是死路一条。而刚刚经过的地方,让楚渝心里有了定论——诸葛八卦阵。

    每每触及一处,机关就会触发,虽不是万箭齐发,但威力却不较其低。而躲避方向,就是触发的地方。所以,若想阻止,只能站立不动。

    既知道其阵,就有解法。

    楚家虽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王侯将相,但其家势却能和两者持平。坤鹏山庄侧院放的全是书,关于阵法的书也不少,在这方面,楚淋也是个中高手,两人也时常在一起探讨。所以,对他来说,解阵法实在不是难事。知晓这规律,就有办法了。

    不出半个时辰,楚渝有惊无险地站在了篱笆门前。前院杂草丛生,长短厚薄皆不同的叶子上堆了一层半寸厚的雪,不过细细一看,却全是不同品种的草药。就像是拿起种子乱撒一般,杂乱无章。

    虽如此,但药香阵阵,清香扑鼻,即使现在心中焦躁,怒火冲天,但一闻到这药香,就像吃了静心丸一般。

    清脆的铃声响起,容婴一惊,那人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是谁触动了最后的丝线?快步走到窗边瞧了瞧,倒是与来人看了个正着。

    篱笆门前,身量八尺有余、身段修长的男子怀抱一人站在雪中,身上的衣裳邋邋遢遢破破烂烂,青丝也乱乱糟糟不修边幅,脸上有点伤,也沾了不少脏东西,可见这一行并不轻松。

    可就是如此,也掩盖不了男子身上散发的正义之气,一看就知道此人非池中物,气宇轩昂,盛气凌人,就是站在那,都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脸上沾了不少血和泥,只看清一双眼,目若朗星,炯炯有神。许是享惯了人上人的日子,那抹骄傲与不羁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同时,楚渝也看着容婴,果真和说书的说的一样,这张脸真是魅惑至极,只是怎么也想不到,传说中杀人不眨眼的三毒先生会是如此俊秀模样,和心狠手辣完全沾不上边。

    一头青丝随意扎在身后,眉似远山,目如秋水,冰冰凉凉的眼神一如这天气一般,看一眼就被冻住了。清新俊逸、美如冠玉、玉树临风这些词已经不够形容他了,就是把蛾眉螓首、仙姿佚貌这些形容女子的词放在他身上也不为过。

    楚渝可以想象,在那厚厚的冬衣下的身子该是多么的美妙。这样的脸,该配那样的身子。

    对于看惯了世间万物的楚渝来说,他喜爱一切美的事物,不管是人还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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