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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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渝皱眉,将人放好后探出头,冷冷说道“要是把他吵醒了,以后楚家的生意都不会有你的份。”
林敏逸立马乖乖闭嘴,对着他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他林敏逸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钱,不然拿什么养活着林家一大家子?
大哥喜欢诗书,二哥喜欢雕刻,一个个都不管家里的事,若不是每天有人守着,定时送去饭食,指不定就把自己饿死了。
更让林敏逸郁闷的是,就这两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居然还能娶妻生子,真是恼人啊……
没办法,嫡系子中就剩下他一人了,林老爷子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什么。好在林敏逸也争气,什么事都干得风生水起。
再加上后来认识了楚渝,又开出一条商路,林家名气是越来越大了,现任林家家主林敏逸,也成了炙手可热的人。每天到林家讲亲的媒婆数不胜数。
第73章 父女()
看见他这样的态度,楚渝满意多了,这才开了金口“我楚家每年让你赚的钱也数不清了,不过用了你几匹马,就当是你报答我的。塞华佗的事你应该也了解,宜城离我那太远,郝鹰的势力你若是想要,就拿去,若是不要,我就交于塞华佗,这般,你也能有个清净了。”
林敏逸拿扇拍拍手心,甚是满意“这郝鹰不是什么好人,早我就想把他灭了,如今倒是该谢谢你了。行了,走吧,我找塞华佗去。”
楚渝道一声走,蓝衣便挥下了鞭子,跟在青衣后头,驾马车离开。
林敏逸倒是没有骗人,这些马都是好马,虽然之前耽搁了一段时间,不过还是在第三天的申时了随风院。
为了避人耳目,方朔让他们直接把马和马车驾入马厩内,然后从后门进入。
小厮早早就在后院侯着了,恭恭敬敬作揖“爵爷,小人在此等候多时了,请诸位随小人来。”
容婴倒是心急了,步子都比平时快了许多。这小妮子一定高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当然医术和功力也一定精进了不少,应该还一样爱笑。
越靠近前厅,容婴反而放慢了脚步,表情也不如之前那般急切了。都说近乡情更怯,莫约就是这样的矛盾之感吧。
许久未见她,心里多少有些怯怯,不知道在担忧什么,又像什么都在怕。一时间,和楚渝走到了并排,倒是不敢即可冲入厅内,
“怎么,大名鼎鼎的婴先生,也害怕了?”楚渝将手搭在他腰间,轻声调笑道。
被人看出心思,容婴自然不会承认,但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两年没有见到过容忆甜了,会不会已经把他给忘了?
上回离开的时候,明明答应过她,每半年一定会下来看她一次,终究是食言了,整整两年都没有下山,会不会因此怪他?
楚渝没法宽慰容婴,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唯一在乎的只有楚淋,也从没有离开她超出一个月过。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还真是陌生的很。
况且他原本是要先去看楚淋的,不过方才从小厮口中得知,她刚喝了药,正在沐浴,故而便先不去打扰了。
父女相见的场景,他要去看看,看看向来冷淡的婴先生会作何反应。
果然,还没有到前厅,就听到了一个小姑娘娇娇的声音“干爹干爹,爹爹什么时候到呀,都好久了,怎么还没听到管家通报?是不是太久没有下山,忘记随风院在哪了?”
方朔笑笑,眼中满是宠爱,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朗声道“他哪会忘?他现在巴不得能飞来。”
“那,那爹爹这么久没有见过我,是不是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女孩跑到方朔身边,拉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问着。
看着她委屈的表情,方朔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究竟是怎样的夫妻,才能生出这般的女娃,又究竟是多么狠心的人,才舍得丢弃她。
方朔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哄道“我的小甜儿,容婴那混蛋就你一个女儿,就是忘了所有人,也不会忘了你的,放心吧,人啊,已经到了。”
“到了?”容忆甜闻言,快步跑到门口,左右观望“没有啊,干爹,你又骗我!”一回头,却看见容婴站在方朔身边,倒是愣住了。
容婴悄悄舒了口气,出声“甜儿,爹爹回来了。”
一眨眼后,就笑开了,叫一声爹爹,飞奔到容婴面前,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生怕下一瞬就飞走一般“爹爹,你终于回来了,可算是回来看我了,我可想你了,你想我吗?”
容婴抬手,摸摸容忆甜的头,心里唯一软的地方,被狠狠一击,全身都柔和下来,脸上的笑控制不住扬起“想,每天都想。”
“爹爹累不累?干爹说您这一路可辛苦了,还有好多人想杀你,哼,我就说那些无名鼠辈,怎么可能伤得了我爹爹嘛,爹爹最厉害了。还有啊,我向楚姐姐打听你的消息,居然一问三不知,还是那个臭脸叔叔说的,他还说……”
“咳咳,”方朔适时打断容忆甜,命人上茶“小甜儿,你爹爹一路风尘仆仆,极为辛苦,先让你爹坐下,你慢慢说。楚兄,来,坐。”
容忆甜无比开心,先前的不安一扫而飞,弯弯的眉眼极为好看,拉着容婴坐下,一张小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简直想把这两年发生过得事全都一股脑告诉他。
“什么,那只猞猁要生了?爹爹,您可得给我留一只小猞猁啊,那时候上山那会,我就想讨来养了,可是它已经认主,强行带走反倒会伤人,这回可好了,有小猞猁了。”
容婴点点头道好,于容忆甜,自然是说什么都是好的。哪怕是星辰大海,他会送于她。
容忆甜看看对面的楚渝,靠近容婴压低声音“爹爹爹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避世的地方告诉楚先生吗?”
容婴挑眉,原以为是方朔和她希望他出手相救,不过如今看来,倒是还有什么内情了“难不成甜儿和他还有什么约定不成?”
容忆甜快速点头“当初楚先生抱着楚姐姐来求医的时候呀,我见楚姐姐与常人不同,就知道能救她的只有爹爹您了。可是我知晓您是避世的,自然不会这般轻易告诉他,可是后来干爹找我,说楚先生可以把你带回来,我才同意干爹说的。”
容婴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心下倒是有了思量。就算没有楚渝,看见那封信,他也是会下山的,方朔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容忆甜松口罢了。
否则她要是生气了,就凭方朔,是哄不好的。这一点,倒是像极了容婴,虽然长得不像,这脾气倒是一模一样。
不过这一想,那封信或许早早就在楚渝那里了,不是什么飞鹰传来的。如此一思量,心下给方朔狠狠记了一笔。
“况且您已经错过我两个生辰了,今年一过,干爹就要带我去云游了,下次生辰,就不知道在哪里过了。楚先生果然没有食言,算是把你带回来了。”
听了这话,容婴心里满是亏欠,容忆甜,方朔和楚渝,当然是前者比较重要“甜儿,恨爹爹吗?”
虽说是这么问了,可容婴却没有胆子听。
第74章 王家()
容忆甜小嘴一噘别开脸,哼了一声“恨的。您刚上寒竺山的时候,特别恨,感觉你不要我了。后来干爹带我去了黑市,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想要杀你,回来后我就和干爹说,我要把那些想要害你的人全杀光,然后您就能下山啦。”
“是吗?那甜儿可有杀人?”容婴失笑,不过心里是暖的。
容忆甜摇头,有些失落“干爹只让我救人,不让我杀人,说我的手干净,不能染上血,可是江湖人士哪个是没有见过血的呢?”
这容婴是赞同的,姑娘家家的,杀什么人,见什么血,在家里做自己的娇小姐多好,何必沾上这些脏东西“听你干爹的总不会错的,爹爹也不希望你知道这些肮脏的东西。”
这时候,管家走了进来,告诉晚饭已备好,众人便将谈话的场地移到了侧厅。
晚饭过后,楚渝去了柳园看楚淋,方朔陪着容忆甜,在婴园叙旧。
容忆甜许久未见容婴,思念之情溢于言表,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说着,一直到半夜子时三刻,才打着哈欠,躺在容婴的床上。
方朔起身,帮她轻轻盖上薄被,放下床帐,这才压低声音说“去隔壁谈吧。明兰进来,看好小姐。”
被唤作明兰的丫鬟走入,对着两人行礼,安安静静走到床边守着。容婴看一眼床,眼里含笑,放心地跟着方朔离开。
“如何,事情有眉目了?”容婴端过小厮递来的茶,喝一口清醒清醒脑袋,他早就困了,但实在不想打击容忆甜的热情,硬生生熬着。
当年雨甄散人死后,昆山上下应无一大师要求,开始了对凶手的调查。可是就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在昆山附近追到的人全都死于毒下,逃出昆山的,都被接应之人带走。
所有的人都和死去的雨甄散人一样,销声匿迹了,死的死,逃的逃,改了名,换了身份,隐于闹市,三年时间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昆山放弃之后,这项重任就交给了方朔。
“此前我也一直是找不到一点可用的消息,不过两年前,倒是让我捉到一点蛛丝马迹。可还记得甜儿说的?我们在黑市上看见了你的赏金令?那时候我就在想,那背后之人花了如此心力杀了师傅,会不会也是要杀你的,我便差了一部分人,长游走于黑市,可算是找到了一点东西。”
方朔说着,叫来小厮拿来笔墨,将他几个黑市上调查的东西串了起来“黑市有自己一套管理方式,除非你接了这单子,否则得不到更多消息。我让人在每个黑市都接了你的赏金令,除了几个你的仇家,有两个人人非常可疑。”
容婴看了看,别的倒是没什么,都是年少轻狂时结下的仇,方朔要是不提起,他都已经忘了。
不过有两个黑市的赏金令格外奇怪,想他也是大名鼎鼎的三毒先生,这赏金居然只有一千两,只在秘榜的最后一个。
能上秘榜的人只有一种,就是赏金高于一千两,像之前楚渝那五千两,而且是黄金的,就肯定是在秘榜的榜首位置了。
提起这个排位,容婴气不打一处来。想他容婴仇家满天,也有不少达官贵族,他们聚一块凑凑钱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分怎么散?
这个出一百两,那个出一千两,不是马上就能超过楚渝了吗,为什么这么小气?难不成对他的恨意还不够强烈?
打架打不过他,斗嘴斗不过他就算了,连这也低头一等,这算是什么事?还把不把他这个三毒先生放在眼里了?
容婴压下心里的不满,继续看方朔写的东西。他所说的可疑,是南城和川城的黑市。这两个黑市,于他的赏金都不高,不过一千两两,正好卡在那个点。但令人意外的就在于,压下赏金的人。
一千两在黑市来说价格并不高,但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足够这一大家子往后推三世衣食无忧了。寻常人家是绝对拿不出来的。
而这两个赏金令的东家,其一是南城有名的花花公子,名叫马朝文,是常年游走在烟花柳巷的红尘客。这样的人,只知道花魁戏子,手里有一点钱就拿去寻欢作乐,又哪会和容婴有交集?
往深的一查,马朝文和家人友人都断了关系,却和一个私塾先生有来往。每月初一十五,定要去私塾待上半个时辰,出来后腰包鼓鼓的,应该是去拿钱的。
两人并无关系,这先生何故给他这么多钱?况且这老先生也不过一介书生,又哪来的怎么钱月月供给马朝文呢?
“这书院的老先生是什么来历?”容婴问道。
“这老先生名叫常来,那所私塾就是以他名字取的,叫常来书院,年轻时中过举人,在老家湘城当过官,但不过五年,就辞官四处云游了。”方朔解释道。
容婴指尖敲敲桌面,湘城,他可不算陌生。湘城与川城相连,而昆山就在川城。
“后来常来又回到了湘城,在王家当了五年教书先生,离开后又安定在距离杭城不远的南城廉州镇,开起了私塾,这一教,就是五年。而你在南城黑市的赏金令,就是在他到南城没多久,才有的。”
这么一说,就明了了,看来这常来,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一个央一个,倒是也不会招来杀身之祸。
而这其二,就显然没有这么隐蔽了。
另外一个东家叫蒋卫超,是个出了名的地痞无赖。这可就真真是令人费解了,一个耍横的泼皮,居然还能有一千两银子颁赏金令?
细细一查,倒是明了,这泼皮的大舅,是一家聚客酒楼的掌柜。
之所以说是“一家”,因为在川城和湘城,有九家此酒楼,且这些酒楼的东家,都是湘城王家。
这就巧了,前有常来和王家有关系,后有酒楼掌柜和王家又有关系,不叫人不可疑。
“这王家出现的时间倒是也巧的很,王家家主在师傅死后,才在湘城安家落户,和你又没有任何关系,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容婴看了方朔一眼,这湘城,看来是要去一趟了。
第75章 躲避()
这一天晚上,容婴睡得不是很好,他平时不做梦,可是这晚上,一直在做,不断地逃,不断地跑,不断地打架。一直到午时,才堪堪从梦里逃出来。
醒来的时候,背后全是汗,闷地全身难受。还有那胀痛的额角,酸痛的眼皮,都在叫嚣。
“爹爹,您醒了吗?”容忆甜再次敲响房门,她已经来了第三回了,可容婴一直没有醒。
容婴嗜睡她也是知道的,倒是没有多少意外。要知道,以前他向来是清早随便吃个早点,然后接着睡,直到未时过后才会吃午饭。
容婴揉揉额角,拉了拉贴着后背的内衫。随手拿过一件外衫披在身上,趿拉着鞋子,走到门口“嗯,醒了。”
容忆甜展着笑,端着一盆水走入,将水放在架子上“干爹让我来叫你起床,说爹爹若是再不醒,这一天都得饿肚子了。还有哦爹爹,楚先生来婴园两次了,说是请您去给楚姐姐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