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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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号号脉。”
提到楚渝,容婴的头更加大了。有过之前的经历,他现在是真不想见到他,能不见面,就尽量避免。
不过在容忆甜面前,不能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怎么,甜儿难道没有给她看过吗。”
“楚姐姐的脉我是号过的,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楚先生应该是以防万一,毕竟楚姐姐的毒最开始就是爹爹清的,还是爹爹比较了解嘛。”对于楚渝的要求,容忆甜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中毒的是他亲妹妹,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但这事情换到容婴眼里可就不一样了,这人能如此守礼,指不定又在计划什么事情。
“甜儿为何叫他楚先生,先生这两个字,可不是谁都能受地起的。”对于自己女儿如此尊重楚渝,容婴心里是不满的,可是脸上又不能表现地太过明显。
提到楚渝,容忆甜笑得更开心了“因为楚先生救过我啊。一年前,干爹带我去野猎,恰巧遇上一群马匪,想要抢了我向干爹要赎金,正好遇上楚先生,是他将我救下的。后来回到随风阁,我才知道楚先生和干爹是多年好友,不过不常来往罢了。之后楚先生在这住了一个月,交了我一套楚家特有的防身之术,故而才叫他为楚先生。”
容婴倒是万万没想到,自家女儿和楚渝还有这一层关系。这么说来,楚渝还是容忆甜的救命恩人了,按礼他也是应该好好谢谢他的。
不过楚渝到也会藏事,一直没有说,是故意想他心生愧疚吗?
“那爹爹您先洗漱,我去侧厅啦。”容忆甜见容婴在想事情,便先退下了,左右一会也就在饭桌上见面了,也不着急于一时。
此时,侧厅
楚渝看着手里的信,脸色沉沉。思索一会,才将黄纸递给红衣“烧了。”
方朔啧啧两声,伸手退了下人,眼中满是兴灾惹祸“几年前就让你脱身了,你非是不听,如何,自尝苦果了吧?”
楚渝揉揉眉心,他楚家和方家不同,后者与那人没有一点交集,能为那人做事,不过是上一辈留下的一个人情罢了。可他不同,楚家世世代代为那人做事,不是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那人又要让你做了?”方朔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淡淡酒香掠过鼻翼,整个人都舒坦了。
“没细说,只让我不日启程去湘城,到时候自有人联系我。”楚渝心下烦闷,他早就想要抽身了,可奈何找不到时机。
他知道的太多,若是想离开,那人定是要做些什么的。他倒是不在乎自己回如何,就怕他拿楚淋开刀。
方朔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人权势滔天,想要做什么也无法预料“哦,湘城?这倒是巧了,之水也要去湘城,正好你们路上能有个伴,有你照应我也放心。”
“之水?是谁?”硬生生被方朔塞了一个人,楚渝自然是不高兴的。
“之水是容婴的字,鲜少有人知道。莫约五日之后,他也将启程去湘城,原是想着我派个人偷偷跟着,可他的脾气你也有所了解,向来独来独往惯了,知道了定是要生我气的。”
楚渝一听是容婴,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原以为和他的缘分就这样断了,不过看来,还有后续啊。
方朔看着楚渝的脸,起了兴趣“清泽尊,如此看来,你和之水,是有事啊。可我怎么记得你不好男风啊,你若是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小心我和你翻脸啊。”
“我自有分寸。”楚渝说的自信,像是已经计划好了一般。
方朔也不担心,他认识楚渝这么多年,这个度他还是把握地很好的,转头见容忆甜走来,却看不见容婴的身影“甜儿,你爹爹呢?是还没有起吗?”
“爹爹刚起,还有些迷糊呢,我便先过来了。”
方朔点点头,给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今天确实有些热了“那我们自己先吃吧。”
此时,柳园
容婴站在柳园门口,随便叫住一个小厮道“带我去楚淋的卧房。”
新来的小厮并不认识容婴,见他可自由出入,也不敢出言不逊。但楚淋是自家老爷的贵客,自然也不能得罪“回先生的话,小的才来没多久,不甚了解随风院,并不知道您说的楚姑娘住在何处。”
容婴皱眉,挥挥手放过了他,自行走入。不过一会儿,就见到了熟人。
青衣拿着食盒从厨房走出,正巧看见容婴在小路交叉处,不知道往哪边走“婴先生,您怎的现在过来了,爷现在和阁主在侧院,您可是找爷?”
容婴回头,倒是松了口气,他猜对了,楚渝是贵客,自然是要和方朔在一块的“我不找他,带我去楚淋的住所。”
与其到时候要被迫和楚渝见面,还不如现在就把脉号了,不让两人有见面的机会,断了借口。
“好,您随我来。”青衣在前头带路,心下倒是留了个心眼,走到门口时,给蓝衣使了眼色。
蓝衣收到消息,待两人走入,关上门,悄悄离开。
第76章 风筝()
楚淋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也不再成天躺在床上,一副等死的样子了。有了这些天的细致照看,也不再是皮包骨头了。
现在她正拿着笔墨写些什么,安安静静文文气气,像是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字倒是小小巧巧的,一看就是姑娘家家的字。
看见来人,扬了一个笑,站起身,盯着容婴的脸看了一会,才欠欠身说道“这位想来就是婴先生了,静姝有礼了。先生可用过饭了,若是没有,可要……”
“药渣给我。”容婴直接打断楚淋的话,他来这可不是听她的废话的,直接入正题。指尖附上楚淋的手腕,恢复地倒是比他预计的要快。
放于舌下的药片和喝的药其实是同一方药,原以为喝下的药不会起作用,原来毒清到一定程度,反到会帮助药的吸收。
一旁的侍女应声走出,将清早熬制剩下的药渣盛于碗中,递给容婴。
容婴接过,放在鼻下闻了闻,又号了号脉,拿起笔开始写“甜儿在你药里加了一味青露伏,倒是大大增加了药效,毒不用清地太干净,留一点倒是会比较好。”
若她还是上寒竺山的样子,他一定会选择悬丝诊脉。那般的样子,回破坏他治病的心情。
楚淋看着容婴的字,心下一叹,这字可真是好看,与她的一比,她到有些小家子气了。
“换手。”容婴一手执笔,一手做号脉状。
楚淋乖乖将另一只手递过去,心下纳闷,容婴的手指温度异于常人的冷,在这种天气,倒是舒服得很。可若是冬天也这样,这就是奇观了。
容婴自然不知道楚淋在想什么,抽回手写下最后几味药“从明天开始换药,这方子等甜儿吃完饭再给她,她自然会告诉你们怎么吃。”说完,搁下笔就起身往外走。
“婴先生请留步,”楚淋心下一笑,叫住了打算起身离开的容婴,挥手退了下人“静姝还有事想要请教先生,你们都先下去,关好门。”
容婴并没有坐下,只是站在桌边,冷冷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不怕外人传你闲话吗?”
楚淋摇摇头,她当然不怕,里外都是自己人,谁敢说不利于她的话?压低声音道“婴先生,你现在过来这里,是不是为了躲兄长啊。”
容婴眼神立马凌厉起来,不过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就恢复了原先的冷静“谁准你这样跟我说话的?若不是有老秃驴,你现在已经变成一堆白骨,别以为楚家有多少面子,我的事,哪容得你过问?”一甩袖子,离开。
楚淋笑眯了眼,这脾气,啧啧,和兄长可真不对付。
另一头,蓝衣给三人行了一礼,走到楚渝身后,弯腰,压低声音说几些什么。
楚渝扬起笑,这人为了避开他,算得可真是好,不过无甚所谓,反正他也不着急“无妨,再让他得意一会吧。”
“听你这话,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啊?”方朔筷子敲敲碗,还真是好奇啊。容婴被这人看上,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现在还不得而知。
楚渝放下筷子,把玩着玉扇“阁主,小甜儿,你们且慢慢吃,在下先回柳园了。”
容忆甜眨眨眼,好奇问道“干爹,楚先生这是去哪了?才吃这么一点,如何能饱呢?”
方朔看向容忆甜的眼神有变得柔软了,给她添了一筷子的菜,轻声轻语道“他自有他的安排,甜儿不必管他,多吃些,下午陪干爹去布庄一趟,给你做的那几身衣服已经做好了,甜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当场让绣娘改了。”
容忆甜嗯了一声,倒是难得同意了。这些衣服里,还有两套容婴的,她自然要献宝啦。
楚渝回到柳园时,容婴已经走了,只留下自家妹妹,在和几个护卫吃饭。瞧这欢乐和睦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几天前还是奄奄一息的楚淋。
青衣几个人看见楚渝,立马放下碗筷站起来,退到一边,恭恭敬敬叫了一声爷。心下还在思量,今天主子吃饭有些快啊,看来是婴先生的原因没跑了。
楚渝嗯了声,当做没看见这几人的局促,环顾了一下周围。
“你们坐下继续吃。兄长,您别找了,婴先生已经走了。我猜猜,您是不是在来的路上没有碰到婴先生?就从红衣口中得知婴先生的脾性,要是去侧厅,若只是为了避开那些多口下人,定不会专程绕远路的,也觉得你也不会这么快吃完,应该是回到婴园了吧。”楚淋咯咯笑着,十多年来,她还是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楚渝啊。
楚渝今年二十有三,换做旁人,孩子都已经能流利背诵四书五经、可出口成章了。哪像他,这么多年,连个流落在外的野孩子都没有。
因为这个,外人都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断袖之癖,所以后来,那些送美女琴师丫鬟的人,就偷偷摸摸把一些小倌送了来。
至于他这个妹妹嘛,最开始是不相信的,也不喜欢这些看起来比她还柔弱的男子。没有娶妻又如何?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可从没往断袖这方面去想过。
不过看看兄长今天的表现,倒是可以想想了。虽然婴先生的脾气不大好,反正到时候是兄长自己受着,也碍不到她什么。
至于会不会绝后,这婴先生不是有个女儿嘛。再不济,她招婿好了,楚家这么大,还怕没有人愿意吗?
“静姝,你这是在想什么?”楚淋一个表情,楚渝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不着调的事情了。
楚淋眨眨眼,做无辜道“没有啊,静姝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觉得,这个婴先生,长得可和传言的完全不一样啊。”
楚渝指腹一下一下摸着杯子,笑道“嗯,长相和传闻有出入,不过脾气倒是没有骗人。”这一路上,为了哄他开心,倒还真是用了很多办法啊。
楚淋笑得很是开心“兄长,婴先生现在还没有吃午饭,你可要去给他送些?昨儿小医仙倒是给我送来了好多果子,可要顺道给婴先生稍一些去?”
“就你多嘴,”楚渝看看一旁憋笑的青衣,拿起扇子轻轻敲敲他的头“笑什么,还不去准备?”
第77章 距离()
容婴自己一人在婴园的院子里慢慢走着。婴园还是他走的样子,没有多少下人,一路走来,只看见一个极为精神的老头,在给花修剪。
院子中一座亭子,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倒还是原来的样子,看来时常有人在维护了。
这个亭子是他和雨甄散人最长呆的地方,每次下山游历,都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他不管是习武、作画还是什么的,都在这个院子里。娘亲陪在旁边,方朔任由他欺负,日子是最好过的。
这种日子,一晃已经过了十多年了,现在想来,可以怀念的东西,是越来越少,越来越模糊了。
容婴坐在亭中,手抚过石桌磕破的一角,不知不觉扬起嘴角。这一角,还是当初他学剑时砍破的,这一调皮,换来的是雨甄散人的呵斥。
因为他的调皮,还罚了他在院落中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方朔不舍,故意将雨甄散人支走,在他屁股地下放了一把椅子。
其实他娘亲哪会不知道呢,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一个是她儿子,一个是她唯一的徒弟,如何都不会罚得太狠。
每次说要罚,可最后总是会带着他和方朔去逛集市,逛庙会。那时候的他,左手是娘亲,右手是方朔,这是他最满足的时刻。
容婴一手抚上左胸,原以为不会有心酸的感觉了,原来回到这些拥有回忆的地方,一样会难受。如果他那时候有现在的内力,如果他能跑地再快一点的,如果雨甄散人还再世的话……
可惜,已经没有如果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想到庙会,容婴控制不住地就会想起在宜城的那场庙会。明明没多少值得回忆的东西,可是就是觉得很珍惜。
“婴先生,请问属下能否过来?”青衣提着食盒,恭恭敬敬站在亭子下。
原本应该是楚渝送来的,可他准备好饭食之后,又突然改了念头,让他送来。真是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么。
青衣承认容婴长得好,但是他不好男风,自然也不会沉迷与他的容颜。他的动静其实不是很轻,只不过是这人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发现他罢了。
容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地一震,等回过神来,青衣已经走上台阶了,心下不满,但也好歹没有发作,皱眉道“你过来干什么?”
“回婴先生的话,爷让我给您送些吃食,说是感谢您为了给我家小主子诊治。这些都是刚烧的,并不是谁吃剩的饭菜,先生可安心食用。”说着,青衣将菜一盘盘端到石桌上。
若是楚渝来,容婴还能直接将人轰走。可是他是差人过来的,不过是按照主子的吩咐做事,容婴反倒不能说什么了。
看桌上的一盘盘菜,倒都是和他胃口的,想来也是楚渝专程让人烧的。有这几天下来,他对他的喜好倒是了如指掌了。
“爷说他原本是想自己过来的,可您昨天开始,就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他,许是知道您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