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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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来,白天赶路累了,晚上沾着枕头就睡了,楚渝是实属心疼。故而也没有这等闲心思亲近,只能抱抱亲亲,搂着他睡觉。
如今到了湘城,是更加没有不能了,如何都要等正事先做完,再考虑别的什么事了。
“嗯。”容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原本他只是想点点头的,怕他看不见,没法,只能出声了。
容婴到不是不想知道他去哪,只是现在太舒服了,全身的酸在水中慢慢散去,黏腻也一点一点溶在水中,思绪也比平时慢了一点,等他回来再问问吧。
况且他也不必担心楚渝,这世间没有多少人是他的对手,就是有,也不会选择在这大雨倾盆的时候交手。好不好看且两说,这淋成落汤鸡的样子,也配不上大侠的称号。
一盏茶之后,一轻两重的敲门声想起,门外传来蓝衣的声音“婴先生,我是蓝衣,我来给您送衣服。”
容婴看看周围,确定他看不见自己,才开口道“进来吧。”
门外的蓝衣咽咽口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上回两位爷斗嘴,他负责送兔肉。这回婴先生沐浴,爷又不在,红衣又拿年纪压他,只能他来送衣服了。
要是被自家爷知道了,可不就完了?所以要赶在爷回来之前,赶紧放下离开。
蓝衣深吸一口气,将门推开,背对着门,倒退着走入屋中,然后关上门,一步步后退。
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这样对自己、对爷、对婴先生都能说得过去。
然而,下一瞬,蓝衣就僵硬住了身子,一动不敢动了。因为,门,被楚渝推开了。推……开……了……
楚渝眼一凌,周身都散发着即将爆发的怒气,看了看他手中的衣服,虽然猜到了他进来的目的,但心下还是不爽。
没经过自己同意,就这么进来了,胆子可真是大,楚渝冷冷出声“怎么,还不滚?要我请你吗?”
“小的这就走,这就走。”蓝衣放下衣服,只恨自己不会飞,老鼠一般呲溜一下就逃了出去。
他连“蓝衣”都不敢叫了,只能叫自己“小的”,把自己放的低一点,再低一点。自家爷生气起来,可不是说笑的。
容婴忍不住笑了笑,蓝衣算是有规矩的了,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一直都在装聋作哑,如今被这么一吓,全都白费了。只可惜,他碰上的是楚渝。
“你何必吓他,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选择不看,一直以来都如履薄冰,你这样一来,他可更加战战兢兢了。”
楚渝哼一声,不满容婴为他求情,将手里的东西往桌上一扔,走了出去。
容婴眨眨眼,他这是,生气了?
第100章 找茬()
申时初,容婴穿好干净的衣服,半打开窗,散散屋内的朝闷。桌上放着一件黑的的披风,摸了摸,缝了一层薄薄的油纸在上面,穿这个出去,倒是不怕被雨侵袭了。
这东西不用想都是楚渝拿来的,这人出去好一会了,这么还不回来?打开门,容婴呆站在门口,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办了。
换下的衣服已经叠好放在凳子上,这是要洗的,但他并不知道应该把这些交给谁。还有那些水,究竟应该如何处置,他也不得而知。这个时候,偏偏楚渝不在。
左右也不能总是待在屋里不出来,况且他来湘城可不是游玩的,于是容婴关上门,往楼下走去。
这客栈虽然不大,但人倒是还挺多的。也是,大一点的酒楼早就被王犹清逼得开不下去了,这些小客栈倒是还能苟延残喘一整子。
他要是王犹清,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翻不出什么大风大浪来,又何必赶尽杀绝呢?
“爷,来壶黑茶吗?上个月刚到的,今年的新茶。还是来壶毛尖,咱这的特产茶叶。”小二陪着笑,将容婴请到一张空置的桌上。
“毛尖。”容婴不喜与生人说话,更不喜亲近,不着痕迹的退开了一点距离,在桌子的南面坐下,背对着其余那些吃茶的人。
“好嘞,您稍待,一会儿就来。”小二立马去一旁泡茶,回来时还带了一笑盘的糕点。
容婴倒了一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茶香四溢,看来这小二惯是会泡茶的。
只可惜,这里喝茶的人不少,绿茶、红茶、白茶、花茶,还有小二方才说的黑茶,各种茶香混在一块儿,倒是有些冲了。
不过长久没有喝过茶了,现在也不挑了。吹了吹,小喝了一口,舌尖泛起一丝苦意,留在嘴里含了含,待口中充斥着茶香,品出一点甘味之后,才咽下。
果然是好茶,容婴心下满意。心情恢复了一些后,才漫不经心地听着身后这些人的闲谈。
甲道“听我哥说,咱湘城的知府大人邀了川城的知府,为的就是商量王犹清一事,看来王庄主这回是真的难以翻身了。”
乙道“哼,这叫活该!也不看看他在菜里放了什么,要不是江州一事,指不定还要害多少人呢。前阵子我还和我家娘们说,仙客来都两百多年了,都能败在不过十多年的聚客酒楼手下,定是用了什么鬼把戏,看,说中了吧。”
丙道“你呀,惯会放马后炮。若是他真敢放这些东西,为何知府大人到现在还不将人拿下?据说这些脏东西,是有人陷害王庄主,看不过他生意越做越大,才耍这些下三滥的招数。”
丁道“我看你是烟粟壳吃多了,脑子不灵清,知县大人亲自带人冲进聚客酒楼,当着众人在后厨搜出两大袋的烟粟壳粉,难不成还是假的吗?”
乙符合道“就是,我看这王犹清啊,就是个贪财的人,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否则怎么会想出这种绝后的损招?他没有吃牢饭,是因为他给知县塞了钱。”
甲道“哎,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你们可发现了,自打聚客酒楼被封了后,每天看大夫的人一波接一波的,为何?还不是因为烟粟壳?害人啊。”
丙附和“可不是。我听说啊,王犹清本是穷苦地方的小小子,因为刨了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坟,得到了几件宝贝,买了换成钱,才娶了媳妇生了孩子,顺着河到咱这里开了这酒楼。”
甲道“难怪了,平时看他就自视高人一等,看不上我们这些贫穷百姓,却原来还不如咱呢,我们好歹不会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刨人祖坟,真是……”
戊冷笑“哼,你们知道什么,都是只听说了只言片语,就以为什么都了解了。江州的事你们见过吗,就敢瞎猜测?”
丁问“哦?这位兄弟,听你这么说,你知道内情?快和我们说说,那些平时和王家往来频繁的,个个都闭言不谈,就是知情也问不出什么,真是想知道啊。”
戊道“当然,我可是从江州过来的,如何不知?据说啊,是这江州那家聚客酒楼掌事的得罪了人,被人连夜杀死在床上,那死的样子,你看一眼,足足三天吃不下饭。”
“他的旁边还有一张纸条,应该是凶手留下的。管事的一死,那些手下做事的就乱了手脚,这才被人发现烟粟壳,不然你以为会有这么容易吗?”
己笑道“你怎么就知道那纸条不是写给王犹清的?据说他听到这事,三魂都丢了,从衙门出来以后,就一直躲在自家宅子里不出来,怕死啊。”
容婴一杯水喝了见底,心下冷笑,人情是张薄薄纸,有时候不用手,风轻轻一吹就破了。富贵时候恨不得锦上添花,落难时候巴不得永不翻身,看似打抱不平,实则以讹传讹。
来的时候进过长河的桥,瞧了一眼桥头立的牌,这座桥可是他们口中的王犹清出钱建的。若不是有这桥,每年被长河卷走的人可不占少数啊。
果然,荣耀时放的屁都是香的,说的什么都是对的,如今落魄了,各个同仇敌忾,恨不得将人的祖宗都一块儿骂进去。
这些人容婴是见得多的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有一点倒是有用的,躲在宅子里不出来,这是为何呢,这宅子里,究竟有什么呢?真是好奇啊。
身后,有人注意到了他,用手捅了捅同伴,无声地指指容婴,用眼神交谈着。看着他穿着不错,定是个有钱的。
几息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人大着胆子走到容婴身边。
“喂,外乡人,我们注意你很久了,听说书还要二十文钱,偷听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要给我们一些口水钱?”
容婴抬眸看着他,听声音,这人是那个猜测王犹清刨人祖坟的长舌,这种人,他是想了看不上眼的,只冷冷道了一声滚,继续喝自己的茶。
“你这个外乡人有什么好自视清高的?看老子不打你。”如此没有面子,那人顿时涨红了脸,撸撸袖子,握着拳头就要将容婴打。
容婴正想当下,突然,一把扇子狠狠打上那人的手腕,顿时蹲在地上大叫,飞快揉着手腕。
楚渝冷眼看了看周围跃跃欲试的人,展开扇子对着空着的桌子用力一扇,只听卡啦一声,一张实木桌顿时四分五裂,漠然道“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可以碰的。要是不想死,快滚!”
音落,几人立马起身,冒着大雨冲出了客栈,徒留刚才这人瑟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方才那一下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楚渝哼一身,拥着容婴上楼。
第101章 只有我()
“你方才为何不让我动手?”容婴心下不解,将手中的银针放回隐蔽处。
楚渝眼中还有一丝怒火,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他的人也敢碰!若不是看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哪有这么容易让其离开?
愤愤解释道“你惯用银针,而江州那人也是被你用银针杀死,你若是动手了,难保不会找来他人猜忌。我们本就是来湘城杀人的,低调一些总是好的。”
低调?容婴眨眨眼,这个词好像用地不是怎么准确啊。
方才他那么一下,若是掌柜的不依不饶,都可以让官府的人来抓人了吧。所幸这人有钱,这种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情,对楚渝来说,都不是事。
不过楚渝说的也不错,用银针作为兵器的人不多,况且江州和湘城相离不远,若招来非议,只会妨碍他做事。
“先生可是打算今晚去王家?”楚渝问道,挨着他坐下。
容婴挑眉看他,思索了一会道“嗯,早些解决的好。这事我自己处理,你不准插手。”
“好。”这次楚渝想都没有想,直接同意。
楚渝的反应倒是出了容婴的预料,心下虽疑惑,但还是庆幸的,好歹事情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饿了吗?想吃什么?”
“还不饿,方才喝了茶吃了糕点,晚些时候再吃吧。”容婴想到才喝了没多少的毛尖,真是舍不得,舔舔唇,还有些回味。
楚渝眼一眯,一把拉过他,吻上了他的嘴。方才的茶味还留在嘴里没有散去,虽然有茶香,但少了他原本的味道。
一吻毕,楚渝在容婴嘴角轻轻一咬,放开,哑着声音道“以后就喝水,不准喝茶,尽是苦味,原有的甜味都尝不到了。”
容婴有些喘不过气,一时反应不回来他说的什么意思,眨眨眼大口大口喘气。不管多少次,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及不上他的。
窗外的雨没有要停的意思,这种天气出去,虽然不方便,但不会引来多少人的注意,倒是有助于他的掩藏。
“可要先去探探路?”虽然有王家宅子的图,但周边是什么情况,还是要先去看看的。
容婴缓过劲来,站起身,走到窗边看了看,探路是必须去的,只是他实在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去,可是又不好意思向楚渝开口,一时间倒是没有说话。
桌上的披风和斗笠都只有一份,总不能让楚渝淋着雨陪自己去吧?到时候不小心染了风寒,劳累的不还是他吗?真是烦。
楚渝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搭在他肩头,一双手不老实地探入外衣内,隔着薄薄的内衫抚着这处腰肉,爱不释手。
半个月的赶路,着实让容婴受了不少罪,天气不好,道路难行,也没有多少胃口吃东西。故而原本就没多少斤两的身子,现在又轻了。
“别动!”腰间泛起的痒意让容婴猛的一震,急急忙忙扣住那只作乱的手,却挨不过他的力气,只能控制着不让它动。
另一只手慌忙将窗户关好,这还在外面呢,总要注意些的,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对面的谁给看了去,这就不好了。
“以后沐浴的时候,没有我在,不准让别人进来,谁也不行,要是被谁看了去,我一定会剜了他的眼。”楚渝含着他的耳垂,压低声音道。
容婴缩缩脖子,笑意慢慢溢出双眸,这人身上的酸味还真是重。
蓝衣不过是给他送些衣服罢了,如此正当的理由,他也不好赶他走。
况且他当他是谁,哪就这么容易被人看了去?不说他的脾气好不好,真有人不经过他同意就敢硬闯,也是没有命走出去的。
“他是你的护卫,你自己带出来的人,也不放心吗?”况且楚渝也是看见的,蓝衣进来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什么都没看见,何苦这般揪着不放?
想他在寒竺山是,每次去温泉沐浴,少了什么缺了什么,也都是那些秃驴送来的。要是这么算,那是不是那几个秃驴也要留下双眼了?
“我不管,总之,先生全身上下,只有我能看!”楚渝不让他有反驳的机会,扣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声音全含在了嘴里。
容婴轻轻叮咛一声,虽然不满他动不动就侵犯自己,但好歹也没有挣扎,由着他去了。
“爷,披风拿来了。”红衣轻叩门扉,出声提醒。
他在外头站了有一会了,却一点不见两位主子有给他机会进去,帮爷做事固然重要,但破坏了爷的好事,可就活不长了。
蓝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送衣服碰巧被爷看见,现在还在房中倒立着,说什么都不肯下来。自己自罚,总比爷亲自动手来的好。
容婴拍拍他的肩,挣脱开来,闪到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