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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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婴冷笑一声,不屑道“你容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我不是来商量的,不过是告诉你一声。这世间心仪我娘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我和我娘不是你容家人,自然也没有理由把牌位放在你这里,不过既然吃了你家怎么多年的香火,作为报酬,留你儿子一条命。”
“不行!”容峥潼狠狠心,还是不同意。柳绵婴于他,那是不一样的存在。
如此一来,容夫人倒是先坐不住了“老爷,难道你真要眼睁睁看着满儿死吗?”
在这一方面,容夫人是和容婴站在一边的,她倒是巴不得让他带走那牌位,省的这人三天有两天待在祠堂里,抱着牌位睡觉。
“不管你同不同意,这牌位我都是要带走的。你若是识相,我就大发慈悲救你儿子,可若是不识相,死的,就不止他一个了。”容婴不知从哪里变出几根银针,分明就能看见那上头还沾着一些绿色的东西。
容峥潼咬唇,以前他不能拿容婴如何,现在也是一样。闭上眼,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做如何的选择了。
一炷香之后,在容夫人和容衍卓不懈努力,和不负众望的容衍青终于吐了血之后,这人总算是松口了“好吧,你先救人,我去拿牌位。”
“不,你不配碰它,我自己去。”从今天开始,他不会让任何一个容家人碰自己娘亲的任何东西。
“那满儿呢?满儿怎么办?我怎么知道你拿到牌位之后会不会反悔?”容夫人自然是心系自己的骨肉的,一块木头,怎么能和自己的孩子相提并论?
“你们有选择吗?趁我现在没有反悔,赶紧带我去祠堂,否则,人要是死了,可就不关我的事了。”不管他会不会反悔,这些人都必须听他的。
容夫人立马站起身,点头道“好好,我带你去。来人,将满儿抬来。”
说着,就和容衍卓一起,带着容婴三人往祠堂走去。来了几个下人,抬着容衍青跟在身后。容峥潼不忍看见他拿走牌位,于是没有跟来。
容衍卓心下很是不服,可是自己弟弟的命现在就在他手上,就是要动手,也要等到解毒之后。况且这人身后还有楚渝和护卫,想要得手,真的是不容易的。
不过思如此,容衍卓也纳闷了,为什么楚渝还能跟着容易一同前来,难道侯爷哪里还没有得手吗?这也是呀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之一。
容婴到了祠堂,一眼就看到自家娘亲的牌位,走上前看了好久,长吁一口气,这才伸手将其拿下,抱在怀里。当初同意让容峥潼带走,不过是因为这人对娘亲有恩,现在这恩,也已经还完了。
“你现在,可以救人了吧。”容衍卓出声,看不惯他这样子。
容婴不理他,接过黄衣递来的黑色方巾,将牌位放在中间,包好,系在胸前。这才看了一眼已经昏厥的容衍青,指尖一根银针探出,刺入他胸口。
“你!好你个容婴,说话不算话,拿命来!”容衍卓突然就向容婴冲去,内力集于掌心,击向容婴面门。这一下要是被打倒了,定去了半条命。
黄衣楚渝一步向前,纷纷挡在容婴身前。只见黄衣躲也不躲,直接扬起手接下此招。
只听砰一声,两掌相击,扬起一阵劲风,掀翻了放着供奉的桌子和不少容家祖先的牌位。容衍卓被内力不敌黄衣,被击地后退几步,堪堪站稳,倒是不敢这么冲动了。
容婴对他的话倒是也没有反驳,因为他就是出尔反尔了。针上的解药只能治标,虽然看着像是好了,但是在七日之后,就会爆体而亡,及其惨烈。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地上的容衍青转醒了,虚落地说“哥,娘……”
容夫人见状,立马跪在儿子身边,破涕为笑。就这个样子,衣衫凌乱,发髻松散,哪有什么当朝三品诰命的样子?不过这一派的母子情深倒不是演出来的。
容衍卓也立马蹲在他身边,细细查看。
“满儿,你没事了?”容夫人将容衍青扶起,仔仔细细看了看,脸上的青紫已经退去了,只是和原先的相比,倒是惨白了不少,看着倒是大病初愈的模样了。
“娘,哥哥,我应该没事了。”容衍青对着两人展了一个笑,表示自己已经解毒了。
“快,快将二少爷扶回房中,找个大夫把把脉,开些补药,好好补一补。”容衍卓立马让下人将容衍青带下去。
容家人的事情和他无关了,牌位已经拿到手了,那就不久留了,于是带着黄衣楚渝离开。这地方,还是早点走的好。
“站住,你还不能走!”
容婴看着拦在祠堂门口的容衍卓,冷笑一声“哼,难不成还真要留我吃着一餐饭?你容家的饭,我可吃不起。让开。”
“容家,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容衍卓冷冷说。今天,他是一定不会让容婴离开的,不管李彦望那里如何,他这里,都要按计划行事。
第144章 拖延()
黄衣挡在容婴身前,手放在剑柄上,只等着容婴下命令。
容衍卓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方才的那一击他还心有余悸,这人的实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多时单打独斗,他没有任何胜算。况且身边还有一个人楚渝,三个人都不好惹。
“我哪知道你给我弟弟的解药是不是真的,你要是走了,我弟又死了怎么办?你得留下。”一时间不能动武,容衍卓只能先将他留在这里,等到侯爷给他消息。
“你若是认定解药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我说破了嘴你也不会相信,况且,”容婴一挑眉,冷笑道“况且他常年沉醉与烟花柳巷之地,谁知道会不会得上吗花柳病?若是因为花柳病死了,难不成也怪我?”
“你胡说!容婴,你少血口喷人,总之你今日不能走,否则,哼哼。”容衍卓一拍手,只见外面房顶上站了一圈弓箭手,正拉满了弓对准他。
容婴看了一眼,这就是他们的计划?就凭这些句想取他的性命,是不是太小瞧他了?
楚渝站在容婴身前,手放于身后,随时准备击开射下来的剑。
见如此,容婴倒是不着急的,双手背在身后,在祠堂里踱步,不慌不忙“要我留下也不是不可,但是容衍卓,你可想好了,与我不便,就是与楚渝不便,与我作对,就是与楚家作对,相比楚家,你容家算什么东西,你确定有这能力?”
容衍卓不说话,他和容婴再怎么闹,那也是容家关起门来的事情,旁人不便多问,更不便插手。但和楚家,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的,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能和楚渝撕破脸皮。
而现在,容衍卓看一眼挡在容婴身前的楚渝,那人是楚渝放在心尖上的人,他若是敢做什么,就是和楚家彻底闹僵了。
侯爷有能力,身后也有人,可以和楚家抗衡,他容家算什么?不过是依附在侯爷身边的一刻棋子罢了,几斤几两还是得颠颠的。
这也是容衍卓不敢动手的原因,要是楚渝不在这里,就是把容婴杀了,稍稍伪造一下,也能说是外人所为,就是真的要查,碍于没有直接证据,楚渝那他也不能怎么样。可这人现在就在这里,栽赃嫁祸这一招是用不了了。
容婴倒是不着急,拿了两个放在旁边的垫子铺在地上,示意楚渝过来坐,慢慢道“容衍卓,我们来说道说道,我知道你想杀我,可惜实力实在一般,今天把我留下,可不是为了你弟弟吧。”
容衍卓倒是不意外被他猜到,左右有弓箭手在这,这人也逃不掉,倒是和他说了起来“你倒是聪明,若不是有另外的阴谋,我又何须一天一张请柬地递呢?”
当然,容衍卓也不敢直接说是要他的命,总还要顾忌一下楚渝的面子。
“那我倒是好奇了,你现在明明就能让弓箭手放箭,又为何不杀我呢?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容婴盘腿而坐,手撑着下巴,问道。
“这一次一次的暗杀都没能将你送上黄泉,我也腻了,现在倒不是很想要你的命了。这样如何,你把你所有毒的配方和解药告诉我,我就放你走,如何?”容衍卓和他打着太极。
鬼才不想杀他,做梦都想他死,这么说,不过是拖延一些时间罢了。
容婴笑,这人还真是异想天开,想要他的命,还想要他的毒“你要毒,这也不是不可以,我娘在你家吃了这么多的香火,把一些毒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却不是给你,而是给你爹的。”
容衍卓一招手,命人拿纸笔来“这有何难?等你都写好了,盖着,当着你的面交给爹不救可以了吗?”
“此法倒是可行。”容婴又叫人拿来桌子和椅子,多点了几盏烛火,将祠堂照的亮亮的,这才拿起笔“你想要那些毒的制法?”
他的毒有几百种,就是他自己都记不清,虽说有录入记载,但也在药寒居,背是背不下来的。
“当然是全部。”这种东西,还会鲜少吗?
“你做梦。我只写五十种,你要是不要。”容婴提笔并不写,看着容衍卓。
“行。”容衍卓拍案,有总比没有好,况且五十种,也够他用的了。
容婴这才开始书写,将自己现下能记起的毒写上。
楚渝背对着外头的人,看着容婴,不断给他使眼色。
容婴看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认认真真写着。容衍卓在等,他也在等,而且两人等的都是同一件事。
现在在这的“楚渝”,并不是真正的楚渝,而是青衣易容的。
几个人当中,只有青衣和楚渝的身型最像,经常跟在楚渝身边,也清楚他的习惯。这些人没有见过他个楚渝一同出游,自然不知道两人究竟有多亲密。
况且在容衍卓眼中,他容婴就是个不愿意让人接近碰触的人,而且还是雌伏在一男子身下,说什么都是不服气的,对于和“楚渝”的疏离,倒是也觉得正常。
侯爷的计划也不是没有成功,他差人掳走了楚淋,楚渝和他计划之后,决定亲自营救,若是能捉住李彦望那是再好不过。
李彦望的武功不低,能在黑市上吃得开,也是有他的本事,如此,楚渝也不敢轻易派人了。
容婴这边有青衣黄衣他倒是不担心,这三人光凭打架,那也是各种高手。况且某人还擅长毒药,能近他身的人也不多,寻常鼠辈也不怕。
一时间,祠堂无比安静。围墙上的人没有接到信号,不敢射箭;黄衣依旧警惕地看着容衍卓,没有命令不敢动手;“楚渝”坐在容婴身边,展着玉扇给他扇风。
这般和谐,尽过了半个时辰,烛光渐渐暗了下去,容婴皱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道“来人,多掌几盏灯。”
容衍卓扬手,示意下人按他说的做,想走进看一眼,却被黄衣拦下。远远瞄一眼,确实看见毒要名称之下,写满了所需药材和制法,然而下一瞬,就被容婴扣上了,只能愤愤走开。
第145章 来迟了()
下人将燃了一半的蜡烛换下,又在门外添了两盏,无声退下。
容婴看他一眼,不屑道“你想看?别做梦了,说好了是交给你爹,他不来,我不会给任何人。”
容衍卓哼了一声,愤愤,不给就不给,早晚都是自己的,不着急这么一时,于是问道“你写了几种了?”
听如此,容婴认认真真数了数,最后说道“二十二种。”
“那你还不继续写,偷什么懒?想要耍赖?我告诉你,外面这些弓箭可不张眼睛,到时候哪一支要了你的命,可就不怪我了。”容衍卓指指外头的弓箭手说道。
容婴看他一眼,不想理他,揉揉眉心,心下有些着急了。楚渝还没有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若是真如此,他是要继续等下去,还是就这样动手呢?
正在想着呢,只听得外面响起一串的惊呼声,然后就是有什么东西坠入,不断响起砰砰的落地的声音。
容衍卓暗道不好,走到门外一看,一圈的弓箭手全都口吐鲜血,躺在了地上。身上没有伤,像是毒所谓。
再抬头看,只看见五个人站在房顶上,四人将手放在剑柄上,一人扇着扇子,尤为俊逸。
拿扇之人,可不就是楚渝吗?可“楚渝”明明就在他这里,为何又出现了一个?
容衍卓慌忙回头想要一看究竟,脖子上却被横了一把利剑。只要黄衣稍稍用力,就能将人给抹脖子了。而再看那“楚渝”,早就是别人的模样。
“你,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计划?”容衍卓恍然大悟。可是他不明白,这计划除了他和李彦望、江怀仁之外,就没有别人知道了,另外两个自然不会出卖他,如此,容婴又是如何知道的?
容婴不看他,走出祠堂,正看见某人往他飞来,稳稳站在他面前。下一瞬,自己就靠在了他怀里。
“在下来迟了,先生可怪我?”楚渝将人抱个满怀,这样的触感,才是最让人心安的。
容婴没回话,反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
这些弓箭手都穿着夜行衣,有黑夜做掩饰,自然看不真切。容家虽然不及楚家大,但也是不小的,想要找到他,也不容易。
“多亏了这些烛火。既然没有打斗的声音,那先生一定会想个招引我过来。容家灯火特别亮的地方有两处,一处在北,一处就是你这里了。此前我曾听说容家人大多住在北处的院子,向来你定不会去那里,如此,看来在下是才对了,是不是能证明,在下与先生真是心有灵犀啊。”
容婴哼了一声,别开眼不看他“我不过是不想在这里多待罢了。”才不是故意给他放出消息的。
“是,我知道。”这人嘴硬,楚渝是知道的,不过无妨,都是自己宠的。
容衍卓现在才反应回来,惊慌道“你过来了,那……侯爷那里……失手了?”
按照计划,赶来的应该是侯爷的亲兵才对。在江怀仁带的侯爷的亲兵将楚渝拿下之后,就应该带着人来他这里增援,一举拿下容婴,再于当天晚上一同交由侯爷才对。
而“楚渝”却和容婴一同出现在容家,这就让他很是不解了,为何“楚渝”没有入了李彦望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