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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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毕,容婴小喘着气,有些虚落的靠在他身上,一手紧紧揪着楚渝的一摆,如何也不放开。
“先生吻了这么多次,还没有学会吗?看来在下还要好好努力才是。”楚渝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道。
容婴有些不满,这人的吻技谁知道是从哪里练出来的,在他之前,可是红楼的常客啊。今天没有去成红楼,没能打听到这人游走于万花丛中的英勇事迹,倒是可惜了。
楚渝自然不知道容婴在想什么,看看手腕上的夜明珠,叹气“这东西好是好,可是不能明目张胆地戴着,倒是可惜了。”
听如此,容婴也看上了这串珠子“不可惜,如何都是你的就好。”
“是,先生给在下买的,别说是夜明珠,就是一块石头,在下也天天戴着。”平时都是他个他买,这还是第一次,这无良先生给他买东西,可不得好好保存吗?
“如此,那我待明日就去给你买块石头好了。”容婴顺着他说道,心里也是开心的。
楚渝笑,这话当然是说笑了“听闻先生还买了两把扇子?”
容婴点点头,其实是楚淋买的,不过给了他罢了。走下床,打开床边书桌的抽屉,拿出扇子,又回到床上,窝在楚渝怀里,将扇子递于他。
这一幕若是被那个老先生看见,定是要好一番地捶胸顿足,哪有这么暴殄天物的?简直不把这宝扇当宝贝,不该,太不该啊。
楚渝接过,打开看了看,倒是无比熟悉“这扇子我是知道的,当初先皇赏赐的那八家,都是能翻起一番腥风血雨的,不过先生如何知道的?”
“我若是说,我娘也有一把,你信吗?”容婴拿着一把扇子,并不打开,试探地问道。
楚渝皱眉,自然是知道其中之意的“先生想做什么?”
容婴看着楚渝,说得很慢,但是斩钉截铁“我想将九把扇子凑齐。”
楚渝看看两把扇子,又看看容婴,说道“先生想让我查剩下的六把扇子?”
“嗯,”容婴将扇子展开,看着有些老旧的画面,如今拿在手里,更感熟悉。娘亲留下的那一把他时不时就摸摸,如此,明明就是出自同一批“难吗?”
楚渝摇摇头,但表情倒不是太轻松的“难道是不难的,且也不用查,静姝的书库里就有史料记载,但是有一点,这另外六家,你若是要查,牵扯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容婴皱眉,他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想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如今的这六家,都不是泛泛之辈。若是要查,与雨甄散人年龄相仿的二十多个前辈都要查清楚,想要不被人发现,那是不可能的。
一旦深究下去,到时候挖出些什么,谁也不知道,若是一不小心发现不可告人的事情,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更甚者传到了当今皇上的耳朵里,倒是有不少是灭顶之罪啊……
要是直接杀头倒是好的,若是不能,而是降职,那就是为楚渝立了敌,而且楚家在皇城的名声也会不好。若是李彦望有心将这些散碎力量集合起来,就是一大麻烦啊。
容婴愤愤,这样一来,就只能忍着了。虽然很想知道那个不负责任的爹是谁,但是再如何也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能把楚家拖下水。
“你若是相查,也不是不行,我让手下小心一些就是。”楚渝见不得他桑心,这样说着。
其实也不用怎么深入,只要找到那把扇子还在不在就好了,哪家少了,哪家就是容婴的父家。如此,再逐一调查,哪个和雨甄散人有过来往,就能知道了。
这扇子是先皇所赐,除了马、杨两家,其余的全都是要将扇子供着的,若是丢了、破了就是大不敬。这种东西反倒是好查的,只要不是假的,都能查清楚。
“不用了,我也不想知道了。”容婴摇头说。知道能有什么用呢?反倒给自己添堵。
他的名声不小,若是那个爹想要认他,十年前就找上昆山了,哪还能拖到现在?这样想来,恐怕是避他不及吧,到底是三毒先生,谁也不想和他有一丁半点的关系。
虽然现在名声有些好转了,但是以容婴的脾气,若是有人现在找上来,他反而会下死手,如此,还是保命要紧啊。世间谁人不怕死呢?也就是楚渝这个百毒不侵的了吧。
“困了,睡觉。”容婴手一扬,就灭了房中的烛火,自顾自脱了外衫躺下。
楚渝哼笑,就着黑暗下床,将扇子放好,心里倒是有了主意。
这东西到底也是个宝贝,怎么都是要小心存放的。若是被那个知晓内情的人看了去,遭殃的可是楚家。
不过一会儿,也爬上了床,拥着容婴。两人都还没有睡,和平常一样抱着,享受独处的时光。
“你……”容婴忍不住,先出了声“你午前,去了哪里?”
“先生想知道?”楚渝凑近他的耳廓,呼出灼热的气息“先生亲我一口,我就告诉先生,如何?”
“你……你爱说不说。”容婴愤愤,翻身背对这他。
楚渝就笑,胸膛贴着他的后背,让他枕在自己手上,一手搂着他的腰贴上自己,说道“替你去容家看了一眼,容峥潼动作也是快,不过一天,就把自己大儿子送到了清宁塔。原以为会在皇城之中找一个寺庙,却直接将人送到了城外。还有那个二儿子,今天中午无缘无故就晕了过去,容峥潼请来了太医,然而并没有什么起色。”
容婴笑笑,他的毒难道是摆设吗?他制了这么多年的毒,这毒是他最新研制的,不仅诊断不出,就是死,都是极为突然的。
不过对于这个解释,容婴显然不相信。区区容家,需要他亲自去吗,红衣青衣是摆设?况且就算他去了容家打探消息,需要这么长时间吗?足足一个时辰,能干的事情可多了。
容婴不说话,这人有心瞒着他,虽然不舒坦,但如何也不能像个怨妇一般地质问他。
“先生怎么不说话?”楚渝圈着他的手紧了紧,意识到他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
“没什么,就是困了。”容婴也不想多说,说不说是他的事情。
楚渝叹一口气“我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心烦,一些我能解决的小事情,我自然不想说出来让你徒增烦恼,却不想引得先生多心了。”
“可是如此,会让我像个傻子。”良久,容婴才闷闷出声。
楚渝失笑,这人最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他,何来的傻子一说呢“谁敢如此不敬先生?”
“你,只有你。”上回黄衣和绿衣切磋一次,今天又是一次,能把他当成傻子的,可不就只有他吗?
“是是是,是在下的错,这几日冷落了先生,在下给先生赔罪了。”楚渝说的诚诚恳恳,凑到他耳边,轻轻吻了一下。
容婴顿时感觉脸上一热,身体中的一股悸动轰然往上,顿时就将脸蒙了起来。
这样的容婴着实可爱,但是碍于他现在正用着药玉,也就只能忍着了“这几日我去李彦望的侯府看了看,整个宅子都被围地里三层外三层,别说人了,就是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而李彦望就躲在宅子里不出来,倒是一时间拿他没有办法。”
“那这样一来,可不就近不了他的身了吗?”容婴懊恼,如此,他还怎么向这人询问当年的事情?
楚渝摇摇头“他既然不出来,我们就引他出来。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他,倒是发现了他不少事情,把他的生意断了,没理由他不出来。”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做?”容婴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可以真相大白,他反到有些沉不住气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李彦望和江家联手的计划已经在暗暗实施了,在此之前,先来个将计就计,如此,先生的名声就能完全恢复了。”
现在,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求医者越来越多,人越多,对容婴越是有利,李彦望掩饰了这么多年的司马昭之心,也就为众人所知了。
第149章 闹事()
楚渝说得事情很快就发生了。
这日清早,容婴照常在二楼悬丝诊脉,才看到第三个人,就听到楼下一阵吵闹,有人上门闹事了。
一辆车子上放着四五具尸体,皆是面目全非,被四个大汉推着,停在了楚家大门之外。死者的亲人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边哭边骂容婴,说他医术不精,将人给治死了。
容婴心下冷笑,这就是李彦望和江怀仁的计划吗?倒是比上一次来的聪明。
这次死的人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也不是皇亲贵胄,虽然外人不知道容婴究竟给那些人医治,慌然将这些身份显赫的后代子孙用来演戏,不仅给平民百姓看了笑话,也没有计划之中的效果。
但若是用这些普通人,不仅能激起旁观者的同情心,更能显示楚家仗着有钱有势,故不将人命放在眼里,随意夺取他人性命。
古琦和赛华佗先走了出来一看究竟,他们每天给这么多人看病,自然是不知道谁是谁。就是自己看的人,过一会就能忘记,别说是别人的了。所以一下子也说不上来,这几个死的人究竟是不是容易给看的。
两人绕过死者家属,站在推车边,掀开席子看看,倒是都是最近才死的,但死因究竟是什么,还需要仵作来验过尸。
青衣站在门口,对这些人很是不屑,他是知道内情的,自然晓得这些人都是来闹事的“你们说这些人都是在婴先生看病之后,吃了先生开的方子死的?有何证据?”
一个妇人怎么一听,站起来几步上前,扑倒在他脚边大哭“你们把我家男人的给害死了,现在还不承认,这天下还有王法吗?你可别看我们好欺负,就像把我们给打发了,今天你要是不把治病的交出来,我们就去报官!”
这话明显就是无理取闹,但是周围看的人就是吃的这一套。一群没有背景的百姓,为什么要到楚家来闹事?无非就是真的冤,否则不会这样不顾一切讨要说法。
青衣知道,和这些蛮不讲理的人说不得话,在哭诉的人当中看了看,瞧见了一位穿着长衫的书生,走了过去,将人请到旁边靠近人群的位置“这位公子可否说话?”
书生站起,满脸泪痕,对着青衣作了一个揖“这位壮士不敢,您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就是。”
可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说得上话的,这样青衣就不怕了“请问这位公子,你们说这些人都是被三毒先生给治死的,可有证据?或者可是亲眼看见先生治病了?”
书生摇摇头,只说“证据是没有的,但是家父说的清清楚楚,那位大夫在二楼问诊,用一块厚厚的幕帘遮着,只一根丝线系着,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声音,只知道幕帘之后是三毒先生在治病。”
青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外人看来,就像是默认了一般,顿时,这群人哭得更加伤心了。
恰巧这时,楚渝回来了,看见这阵仗,心里冷笑,听了青衣说的之后,手一扬,有了定论“这些人不是婴先生的病人,若是想要讨公道,就去官府,来我这做什么?青衣一盏茶之后若是还不走,直接报官府来抓人,无论如何,我们公堂上见。”
第150章 相信()
楚渝走上楼,容婴并没有因为楼下的闹剧受影响,依旧在悬丝诊脉,见他撩起幕帘,也就看了他一眼,继续自己的事情。
见容婴不理自己,楚渝也不在意,喝着章磊端来的茶,坐在一边看他,什么话也不说。
门口闹事的人见没人理会就离开了,楚渝的话一出,他们若是不去报官,反倒坐实了他们诬陷的罪名。于是一群人又推着几具尸体,去了官府。
不过一会儿,官差就上楚家抓人了。
容婴写完最后一个字,站起身,走到楚渝边“我不去可以吗?”
楚渝笑,就这道这人最聪明,不用说都能猜到自己的计划,摇摇头道“不用去,证人都在家里,人都要过来的,你只消回去换一身衣服,端着架子坐着就好。”
听如此,容婴也不多说,外间还剩下三人,等到把人都看完了再换,也来得及。死的那些人肯定不是他的病人,虽然不知道楚渝说的证人是谁,但他绝不会打无把握之仗。
“回来给我带一碗豆腐花吧,”容婴突然说道,抬眸看着正准备离开的楚渝“顺便再带一份驴打滚,馋了。”
楚渝扬起笑,说了声好,便飞身而下,对着两名官差说道“走吧,早去早回。”
两个官差也是认识楚渝的,堂堂爵爷,就是被人给告了,也不能将人当成犯人,况且他们要找的人也不是他,于是赔笑道“爵爷,大人让我们带三毒先生走,您别难为小的了。”
“婴先生是本爵的座上宾,他被人污蔑,沾上了这等污秽之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本爵如何能让他和你们走?既然是本爵的人,先生做了什么事,我楚渝一人承担。如此,能走了否?”楚渝冷眼看着面前的人,不管他们什么反应,率先离开。
走到门口,回眸给了红衣青衣一个眼神,说道“好好保护婴先生,若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的小命。”
两人抱歉作揖,应下声。
在外人看来是在让他护着容婴,既然是楚家请来的客人,这么叮嘱也无可厚非。但这两人是知道的,容婴自有黄衣在身边,不用他们操心,他们要保护的,不过是楚家栗园住着的一百六十多号人罢了。
所以,等侧门关上之后,两人一同往栗园飞去,现在要保证的,就是在楚渝回来之前,这些人都能在,不会被人杀了。
有楚渝在为他奔波,容婴也是不用操心的,依旧写着自己的方子,一盏茶之后,回到烟阁,换了一身衣服,舒舒服服坐在了亭子里,喝茶赏花。
“看来嫂嫂已经找到兄长要做的事情了?”亭子里,楚淋笑问。
容婴难得的心情好,对他扬了一个淡淡的笑“事情倒是不知道,不过是相信他罢了。”
是的,因为相信,所以愿意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他;因为相信,所以不会怀疑他做的任何事情;因为相信,所以对于他瞒着自己的事情,不会和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