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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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楚渝怎么久,他既然这么问了,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此事莫要声张,等到下山之后你再暗暗带人调查,记住,不管查出什么,都不能惊动了他。另外,你住寒竺寺的这段时间,留神这些个和尚。”
红衣领命,心里也是一阵不舒服,那些人想趁楚家慌乱之余从中作祟,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张神医既然是他引荐的,那这事就要他自己去解决。
至于留神和尚,主子这么说那肯定就是有他的用意了,双手抱拳道“红衣定不负重任。”
楚渝扬扬手“你且先下去吧,莫让婴先生瞧见了你,否则又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是。”红衣又一抱拳,转身往外走。刚打开门,就被突然而至的一掌打回屋内。
红衣功夫不错,只是这一掌太过突然,来不及有所防范,猛然退后几步站稳,看着来人,顿时就被这张脸给吸引住了。
容婴收手,哼一声,抬步走入“好你个楚渝,带个病歪歪的死人就算了,还敢带个仆人来这,找死!”
这厢,瞧见了桌上的饭菜,肉香晃晃悠悠飘进鼻中,睡了这么久,睡前又什么东西都没吃,这味道激起了胃里的馋虫。但是碍着这两人,又不能直说,真烦。
又一瞧见红衣直勾勾地看着他,本来没什么气的,这下可就真是生气了“再看我挖了你的眼!”说着指间掷出几根银针,直射想红衣的双眼。
红衣浑身一震,一个侧身躲开银针,心下一惊。长得如此俊美之人,心居然这么狠。
“婴先生手下留情,他不过是给在下送饭,并无恶意。”楚渝几步上前,扣住容婴想要再次出招的手“红衣,还不快走。”
红衣得令,又是赔了一声罪,容婴挡在门口,又不能从前门出去,便打开窗户,从窗飞了出去。果然,美的东西都危险。
容婴哼一声,这人好没规矩,这可是他的药寒居,居然就被他这么喧宾夺主“谁让他走的!”
楚渝关好窗,安坐在桌边,刚刚容婴的眼神他可是看见了,想来肯定是饿了“红衣不请自来是他的错,婴先生可要坐下吃点?”
容婴眼一眯,他既然答应老秃驴救人,就不能再拿楚淋做威胁,打又打不过他,真是恼人。瞧一眼桌上的东西,他就是再饿也不吃这“嗟来之食”,气都气饱了。
不过他不吃,别人也别想吃得安生,哼一声往外走,才走到门口,突然扬起左手甩出银针击向楚渝。不过这一击就是个幌子,趁着楚渝躲避的时机,右手提气凭空一掌,将桌上的饭菜打翻在地。
见如此,容婴嘴角仰着嘲讽的笑“我不吃,你也别想吃得舒坦!”说完,施施然走了。
楚渝啧一声,瞧瞧地上的饭菜,又看看容婴的背影,这嚣张的气焰,早晚灭了他。
第11章 信条()
第二天一早,沙弥早早地就把早饭送了上来,一份放在厅前桌上,一份拿到了后院。
空静空恩两师兄弟走到药房,熟练地将要晒的要磨的要切的分类好,紧密地工作着。
容婴也确实饿了,昨天晚上饿着饿着就困了,这一觉睡到了辰时三刻,洗漱过后走出里卧。
两个沙弥看见容婴走出,放下手中的活,口念陀佛给他道了一声早,说完后继续做自己的活。没有得到回应也无所谓,反正婴先生这般也不是一两天了,从来都是这个样子的。
脚边的猞猁亦步亦趋地跟着,天天嘴,细看一眼,嘴边还有一点血迹,看来是吃饱了。
容婴懒洋洋地走到桌边坐下,展展酸胀的四肢,这才执起筷子无声地吃着,又是一天了,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没有盼头啊。踢踢脚边玩他裤腿的猞猁,还是畜生好,小日子过得舒坦。
容婴低笑一声,低头一看“你可小心你嘴边的血,别蹭到我身上,不然有你好受的。”这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却看见猞猁爪间扣着一张纸条。
放下手中筷子,弯下腰取下纸条,打开看了看,哼了一声,倒是难得没有生气“好你个畜生,居然把信鸽给吃了,所幸这信我是看见了,要不然今晚的事一过,看我怎么对付你。”
容婴站起身,走到茶炉边,拿起砂壶,将纸条扔了进去。瞬间,燃起了一簇小火苗,将黄色的纸条烧成灰烬,又慢慢小了下去。之后重新坐下,继续吃着早饭。
那边的茶炉烧烫了紫砂壶,这边的容婴双眼尽是寒意,那张纸上不过八个字“今晚亥时,刺客登门”,没有署名。
刺客上门吗?上一回的刺客杀手来这,已经是半年前了,为的是什么呢?好像是那位侯爷派来杀他的。那这回,会为了什么呢?还真是期待啊。
容婴吃完站起擦擦手,走到门口看了看,这阵是不能用了,若是他们直接从这里上来,动起手来难免会有破坏。寺庙里存的东西本就不多了,要是再打烂什么,就得用破的了。
容婴虽然对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在意,但也不能接受用破的。
所以,如果那些人是奔着他来的,那就好办了,将人引到后院。若不是冲他来的,那就把药全搬后院去。总之那些人上山,为的不是他的命,就是这些毒药了。
定下主意,容婴抬步走向药房,他当然不会把药真的搬过去,又累又烦“都下去,中午再上来。”
将空静空恩两人遣走,容婴走到药柜前,飞身而起,按下每个柜子上头的字,乾、震、坎、艮、坤、巽、离、兑,一盏茶之后,再开小屉,药全都凭空消失了。再次按下八个字,看看小屉,药又都回来了。嗯,机关还算是好用。
“滚出去!”容婴关好小屉,冷眼看着靠在药房门口的人。
若不是真有事,楚渝也不想看见这个刺头。不过这个药房倒是大有乾坤,缓步走进,细细探看了一番。
此前一直不知道他的卧房在哪里,现在可算是知道了,在药房门口的正对面有一扇门,那里间应该就是他休息的地方了。
“婴先生可知,我若是不来,方阁主的飞鹰传书可就要被豹子给吃了。”楚渝扬扬手中的信,走近容婴。
容婴眼中闪过杀意,碍于地方,没有动手“你看了我的信?”
楚渝不否认“在下也认得方阁主,本以为是给我的,却不想是给婴先生的,先生恕罪啊。”话是这么说,但语气和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觉悟。
容婴夺过信,在和他理论之前,还是信上的内容比较重要“打探到消息,三日之后下山,庙里有鬼,切记,不可以容婴之貌示人。”署名,方朔。
“庙里有乾坤,不方便行动,三日之后下山,先生可要求助与我?”楚渝适时出声,他对方朔调查的事没有多少兴趣,倒是对容婴如何下山感到无比好奇。
这寒竺山一共这么几个人,不管是以谁的相貌下山,都会被发现,而且谁知道这寺庙中有没有谁的眼线呢?
能帮他下山的,只有他了。而且在走来的路上,已经想到了办法,就看这高傲的婴先生愿不愿意合作了。
第12章 算计()
容婴哼一声,离下山还有三天,够时间让他想办法。当然,就算是想不出来,也不会求助于他,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定不是什么好办法。这坑,他可不会入。
楚渝调笑地跟着他走出药房,贴心关好门,在容婴对面坐下。一展扇子,悠悠然然扇着。
这么冷的天,他居然还敢扇扇子,冻不死他!容婴这样想着,手捧着茶杯,喝热水驱寒。倒是难得没有嘴上逞能,一看就知道,他在思索些什么。
“婴先生在想什么?”楚渝拿过空置的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嗯,好茶,茶叶是新的,里头放入了驱寒的草药,混合在一块意外地和谐。
容婴不喜旁人碰他的东西,对于楚渝的行为很是反感,但只是皱皱眉头,没有阻止,继续思量自己的事情。
楚渝七岁就和京都各个行业的人打交道,十六岁出入各种风花雪月的场所,见惯了各种人和鬼,对方一个眨眼一个抬手一个表情,就知道他在密谋什么。
所以楚渝一看容婴,心里就有了定数,这三毒先生,又要开始作妖了,且陪他玩一玩吧,左右他在一旁看着,谅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你怎的不去后院护着她,反到在我这打发什么时间?就不怕被什么东西叼了去?”容婴指腹摩擦着杯沿,冷冷开口,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
“红衣现下站在门外护着,刚换好药,也不着急回去。”楚渝如是说。
容婴有些气恼,这主仆二人也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了,昨晚的事还没有给他以警告吗,居然还敢上来。一想起昨晚红衣的眼神,容婴就想杀人。
“他怎的还敢上来,是觉得自己活太久了还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昨天红衣的神情楚渝也瞧见了,心里虽然不喜,但也承认这全是容婴的这张脸太过美丽,有这种勾人的本事“他若不上来护着静姝,先生觉得,在下可能会给您送这封信吗?红衣是我的人,再不济,先生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容婴别开眼不看他,心里有了主意。这对主仆这般不把他放在眼里,可别怪他心狠,今晚上他倒要看看,如何把自己择清了。
打狗看主人?在他药寒居还敢这么说话,真真是好本事“这药寒居是我的地盘,我是这的主人,照这么说,你们都是我的狗了?”
楚渝也不生气,打太极谁不会,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道“狗如果长得和人一个模样,那先生肯定就不是一只好狗了。好狗不挡道,先生是没有听过吗?”
容婴气恼,反笑道“你既然知道这句话,可前千万要做一只好狗,要是会咬人,就闭上你的嘴别乱叫。”说完起身离开,走进药房中。
没了斗嘴的人,楚渝也无意在待下去,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水,扣上杯子往后走。容婴,我且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临近中午,容婴掐着点走进后院,期间,楚渝来了前院两次,请他去为楚淋换药,理所当然的吃了闭门羹。
他急什么,既然答应了老秃驴,那就一定不会遵守诺言。现在担心他后悔,早先时候怎么不知道收敛,还这般怼他?
不过看他这一回一回的来来去去,心里倒是舒坦了不少。看吧,不管你先前如何逞口舌之争,最后还不得来找我?
其实楚渝不过是让容婴心里宽慰一点罢了,毕竟早上气地他不轻。倒也不怕他不救人,幽谷血兰摆那呢,他若是想要,就必须先治好楚淋。
第13章 幻术()
后院内,容婴手握着毛笔正写方子,楚渝看了,心下一叹,字倒是和人一样美。
不一会儿,三张方子就写好了。上头尽是不同的药,不过都有一味药引——楚渝之血。
容婴指着三个方子,对一旁的空静道“这道方子,将其磨成粉,用两杯水调和,每一份药配一勺血,制成药片贴于舌下,三个时辰换一片,依旧要漱口。这一份用三碗水煎成一碗,待温后放入一个山楂一片荷叶,配上两勺血调和喝下,一日两次。最后的方子,用二十碗水煎半个时辰,待温后放入一勺血,每晚戌时用药水擦至全身。另外,可以适当吃些白粥了。”说完,将方子递给空静。
无视楚家兄妹的道谢,容婴一甩袖子起身离开,这些虚礼他向来是看不上的。到时候晚上再见面,应该就是刀剑相接了,那时候若还能这般恭敬再说吧。
当晚后院
寒竺山的夜格外地冷,容婴很是不满这刺客挑的时间,身子本就不喜这寒冷,若是这些个刺客不值得他如此费周章,可就有他们好看的了。
这天白天,容婴睡了个饱,戌时将过,提着灯笼慢慢往后走。
药寒居到了晚上还是挺阴森的,无人无迹。他性子懒,除了需要些什么东西会来这些地方外,平时不常走动,倒是那几个和尚时常来打扫。
不过现在也还好,有猞猁陪在旁边,本就是晚上出来活动的性子,有它在,倒也算是有个伴。
楚淋所在的房间已经灭了烛火,想来也是已经用过药了,也应该刚好在熟睡时候。笑话,他这个主人都没有睡,这两访客凭什么睡得这么安稳?
一旁的猞猁很不安稳,警惕地看着屋顶,发出低低的吼声。这就表明,是有人来了。容婴倒也不着急,点亮廊道上的灯火,盖上白色罩子,防止被风吹灭了。
容婴走到最后一盏灯前,拿下罩子,伸手取下蜡烛。就在手将要触及的瞬间,蜡烛突然变成一条小蛇,张开与身子不相匹配的嘴,咬向白皙的手。
见如此,容婴快速收回手,一踢柱子向后飞去。心中暗道不好,这是中了幻术了。
幻术并非是中原本土密术,这些个中原豪杰大名鼎鼎,明里是看不上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他们自诩行迹光明磊落,不屑与其为伍,却偏偏暗里对其百般研究。
幻术师若是学不到家,自然没有什么,但要是有这本事在身,那可就能杀人于无形了。
容婴虽不会幻术,但知道如何解。幻术师利用他人的五感从而达到致幻的效果,故而,只要封起五感,一刻钟之后就可以解开了。但是在这一刻钟内,无论他人对你做什么,都不会有感觉。
所幸,容婴的方向感不错,又有猞猁在旁引导,直接冲向一个手拿双刀的黑影,抽出腰间的萧打断利刃,直接穿过黑影,破门而入。
楚渝在容婴点灯的时候就醒了,让红衣护好楚淋,小心听着外头的动静。门突然被破开,看着向自己冲来的人,下意识接住。
容婴很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是不管怎么努力,眼前全是他在昆山时候的事,也听不见楚渝的声音。趁着还有理智在,自顾自说着话“我中了幻术,帮我。”说完,就封住了五感,躺在地上。
楚渝将容婴放在地上,脸算不上好看,抬腿走出门外,关上门,嘱咐红衣“不管谁进来,都给我灭口。”
红衣领命,一闪身从床后来到了容婴身边。楚淋撩开窗帘,就着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