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寒美人非美人-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怀仁这才反应回来,立马跪下,慌慌张张道“臣……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万岁?大盛要是再多两个江大人这样的朝廷命官,只怕朕就算有十条命,都不够死一次的。江怀仁,大盛待你不薄,念在你父亲对大盛的贡献,所以就算你逃税逃了这么多年,朕还是只让你禁足在江府,却不想,你是要朕的命啊,啊?”
江怀仁瑟瑟发抖,心道完了,这下全完了。
一旁的使者倒是比他冷静多了,在皇上还在说话的时候,突然转身,举起手想要将窗户打破,跳下二楼。他不一定要活着,只要把动静弄大了,自然会有人将消息带回去。
“想跑?”楚渝一直注意着他,快他一步击出银针。针上放了容婴的毒,倒不是要命的,但是碰到的人会立时软下身子,提不起一点力气。顺带给一旁的江怀仁也来了一根,他可不想听这人的声音。
看着东藩使者倒在地上,无力地喘着气,楚渝第一次感觉这银针还真是好用。走到他身边,将针取下,这东西是他家婴先生的,可不能丢了。
皇上走到两人身边,说道“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朕会出现在这里?我大盛多的是能人异士,在皇宫的那个,乃是用了易容术,否则又怎么会听到你和这叛徒的计谋?你也不用担心你被抓的消息会被传出去,来人。”
音落,走进来两个人,站在了江怀仁和东藩使者能看见的地方。而这两人的样子,可不就是“江怀仁”和“东藩使者”吗?就是声音也是一模一样。
“过一会楼下的大门开了,这这两人就是走出去,你才,就凭你们身边的那些人,究竟能不能发现呢?”
这易容是赛华佗亲自动手的,这人的医术甚高,就是易容,对他而言就和看病一样简单。
皇上手一扬,楼下的那些官兵又隐藏了起来,有人将门打开,几个做布衣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一会,“东藩使者”也走了出去,在街上闲逛一会儿,就往皇宫而去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江怀仁”也离开了,坐着不起眼的马车,往江家而去。
至于这真人,被右相带去了刑部,同左相一块审问。
楚渝在这事上有功,皇上大手一挥,当着左相右相的面,赏了不少东西。在布衣打扮的御林军护卫之下,秘密回到了皇宫。
第173章 破冰()
楚渝送走了人,回到容婴所在的雅间,挥手退下青衣,道“方才的戏,先生看的还算舒心?”
“尚可。”容婴单手托着下巴,点点头道,倒是明白之前楚渝为什么说江家有通敌叛国的罪名了。
“先生的这几根银针甚是好用,可否赠予在下?”楚渝摊开掌心,银针安安静静躺在手心之上。
容婴睨了他一眼,打了一个哈欠,将银针拿回放好,慵懒的问道“李彦望可知这人与东藩有来往?”
楚渝失笑,也没在意,说道“当然不知道,否则李彦望怎么可能会用他?”
拿过他的那杯茶,喝了一口,方才在隔壁,他连一口水都没有喝,现在倒是有些渴了。
李彦望虽然胆子不小,但是还是惜命的,这可是叛国,这么大的罪名,是个人都不会做。若是知道了,哪还敢与他为伍?躲都来不及。
要是江家真的落下一个株连九族,就是他李家也要遭殃。他在黑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那还会做这种事情?
容婴点点头“我猜也是不知道的。”
不过这样一来,容婴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要是不将江怀仁入狱的消息传出去,那又怎么让李彦望知道江家出事了呢?这样一来,他不还是会继续躲在侯府不出来吗?
“这事秘密解决,李彦望可会知道?他要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可不就是白忙活了吗?”
楚渝摇头,自己精心策划的计策,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呢?况且自己这人心心念念报仇,李彦望就是最后一环,如何也不能在这上面出错。
“先生不必担心,侯府之中也有我的人,虽然就是个花匠,但是越是这些不起眼的下人,做起事情来才越不会被人怀疑。这消息我一早就放给了他,这茶馆之中,也有他的人,就安插在左相右相离开的后厨方向。”
“那再过不久,消息就能传到他耳朵里了吧,这个晚上,可真是精彩啊。”容婴立马放下心来,也不嫌弃他方才喝过的杯子了,这么长时间止步不前,现在可算有一点转变了。
现在已经无人可用了,他倒想看看,李彦望究竟什么时候来拿他的命。他若是不来,那就只能等着他上门去索命了。
“怎么,先生想要去侯府看看?”楚渝笑,这么说,倒是有一点兴灾惹祸的样子。李彦望急的团团转的样子,想想就很有趣。
容婴摇头,打了个哈欠,他不过就是担心这消息传不到侯府,若是真的没人知道,他倒是要去一趟,把消息放给他。不过现在知道了,再去就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回家睡觉。
“不去了,困了,回家睡觉。”容婴站起身,率先往下走。
楼下的人大多都走光了,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身上都佩着官刀的,所以才会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是这般样子。楚渝倒是将事情都安排的妥当,就是人都是早早地易容好的。
楚渝将银子放在桌上,他不过就是个来听书的,怎么能不给钱呢?
快几步赶上容婴,月色之下,虽然不是容婴的样子,但还是能激起他心中的涟漪。
第174章 计划有变()
一炷香之后,侯府
李彦望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气“没用的东西,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不好,居然叛国!还想老子保你,你这是要老子的命!不冲用,都不中用,江家,容家,都是没用的玩意儿!”
一旁跪着的守卫战战兢兢,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侯爷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在他之前的那几个人,都是被城门失火,殃及的池鱼。
李彦望气不过,猛的将桌上的饭菜推到地上,霎时间,陶瓷碎裂的声音极为刺耳,满地的狼籍。
自己的侯府守卫再森严又能如何?所有事情还不是顺着楚渝的意思走?先是没了容家,再是没了江家,现在是要逼他出老巢了。
躲在侯府之中,只要这两家不倒,自己就能安坐军中帐,所有事情他只消吩咐就好,不需要自己动手。
然而现在,左膀右臂都被砍了,就算和府在如何安全,凭楚渝的本事,不消多久就能闯进他这侯府。
李彦望想要自保,只能率先出击,如此被动,向来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楚渝逼的紧,而上面那位,也不让他有一丝喘息的时间,派人来催了好多次,让他取了容婴的性命。
这事儿说的简单,嘴唇和下嘴唇一碰,命令就下了,却不知,容婴现在有楚渝做保,别说杀他,就是想要靠近他都难。
之前用既想要将楚渝引开,却不想容衍青居然错失了良机,不仅没有将人给杀了,就是身上连一丝伤都没有看见。
若不是他和容婴实在是水火不相容,李彦望都怀疑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这一次刺杀不仅没有成功,让他损失了容家这一个棋子,之后做事就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了。而现在,江家也搭了进去,还有谁能供他利用呢?
李彦望挥挥手,退下跪在一旁的守卫,这事得好好合计合计,毕竟下次就是他自己动手了。他不是楚渝的对手,只有将他引开,才能和容婴交上手。
“侯爷,宫里来人了。”门外,侯夫人敲了敲门示意李彦望开门。
李彦望打开门,外头的人他也认识,做了一个请,示意他坐下。
那人扬了扬手表示不坐“侯爷,杂家这次来,说句话就走。”看了看身边的侯夫人。
李彦望明了,说道“夫人,且去沏一壶茶来。”
待侯夫人离开,那人看了看地上的碗碗盆盆,说道“侯爷做何发这么大的火?”
“王公公何必明知故问,主子,这回请公公过来,究竟是吩咐何事?”李彦望摇摇头,无奈道。
这人心情如何,王公公是不在意的,他就是个传话的“侯爷附耳过来,这事切不可让第三者知晓。”
李彦望将耳朵凑过去,听着王公公说的话。两息之后,无比震惊“什么?计划了这么久,现在告诉我不杀容婴了?主子究竟在想什么?”
“这嘛,侯爷就不用多问了,杂家不过是个传话的,侯爷只消照办就好,”说着,王公公站了起来“天黑路滑,杂家就先走了,红里头还有事儿等着杂家去做,告辞。”
第175章 输赢()
主子既然这么说,李彦望也只能这么做。
故而几天之后,楚渝接到了一封匿名信。虽说是匿名信,但这字里行间都在告诉他,写信的是那位侯爷。
得力手下都已经被他灭了,这山大王终于忍不住,要自己出来了吗?
如此,楚渝又不着急了。那人知道他要找他麻烦,居然上赶子往上冲,看来这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将信递给身边的红衣“把信拿去烧了,切不可让婴先生看见。另外,托人去告诉那侯爷,婴先生近几日身体不适,会面一事,就再往后拖几日吧。”
若是被容婴看见,定会忍不住赴约。楚渝这样想着。
红衣应下,双手接过信,直接去了后厨,将信扔进了正在燃烧的土灶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主子的事情,容不得他过问。
楚渝扬着淡淡的笑,手中把玩着那一串夜明珠。这东西它也只能在书房中把玩一阵子,否则被他人看了去,可是要杀头的。
一手翻看着账本,有容婴在这儿,这一个月的收益倒是多了不少。这人可真是他的宝啊,有他在这儿,打着神医的旗号,客人只多不少。
不过现下,他是没这心情看账本了。李彦望的书信之中,居然一直在求得容婴的原谅,说是意识到自己的不该,这倒不像是他的作风。
而那人如此沉不住气,这一次容婴不赴约,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下一次,所以他并不着急。
况且,让橙衣调查的事还没有消息,兵家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于李彦望,也应该如此。
这人和皇城之中的大臣不一样,他是真真正正从尸体中爬出来的,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定不会这般随便就邀容婴见面。
虽然不知道李彦望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但小心一些总是不错的。楚渝站起身,离开了书房,账本看的差不多了,现在他要去看看他的先生了。
左右也就这几日的舒坦日子,当然是要时时刻刻和他黏在一块儿,否则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两人可就有的忙了。
容婴现下正在给人悬丝诊脉,时不时出声询问什么,一手执笔在纸上写着方子。这事原本是容忆甜做的,但是昨日方朔带她离开了,说是到了年岁,两人云游去了。
容婴倒是不反对,趁现在没有嫁人,多走走还是好的,否则到时候有了孩子有了人家,再出来就不如现在方便了。
有方朔陪着他也放心,毕竟方朔的本事是他娘亲教的,一般的小肖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容忆甜会用毒,旁人也不能拿她如何。
而章磊这些天也有些焦头烂额,他妹妹长牙,发烧不断,故而容婴让他等妹妹好了再来,左右也不是很忙。
黄衣的手拿剑拿惯了,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字也写不好看,于是只让他写了一张方子,就让他歇着了。在这方面,他还是有些要求的,不管如何,得自己看着舒服吧。
楚渝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他将方子递给青衣,嘱咐着什么。
“还有几个?”楚渝走到他身边,拿起笔沾了一点墨水,把他写方子。
容婴抬头揉揉脖子,老是低头,脖子都有些酸了“三个。”
今天的病倒是比昨天的棘手,好些都是要换两三次药,而且都是旧疾,只能是缓解,不能根除。
“怎么,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楚渝皱眉,这人不像其他大夫郎中,之前在山上许久都不给人看病,现下突然要给人义诊,自然有些吃不消。
容婴面具下的脸一红,将他的手推开,道“无妨,先给他们看完吧。”
一炷香之后,楚渝搂着容婴驭起轻功,往烟阁飞去,稳稳落在地上“先生昨日没休息好,不如再睡会吧。”
“现下又不是很困了,去亭子里坐会儿,昨儿看的书还没有看完,也想喝茶了。”容婴摇头,指了指亭子。
楚渝应下,牵着他的手往亭子走“今天先生想喝什么茶?绿茶还是红茶,前些日子湘城运来了一些黑茶,白竹茶也还不错。”
容婴笑了笑,这人当他是什么纨绔子弟了吗,哪就这么挑了“什么都行,红茶吧。”
这几日天气转换,容婴对吃的有些敏感,喝些红茶养养胃吧。
“好。”楚渝扬手,让人去拿红茶,自己前者他走进亭子。
容婴在是桌边坐下,翻开昨天没有看完的书,不过心思倒不在这上面。江家的事情发生已经好多天了,按道理侯府也不该如此安静,怎么都得有点动静了吧。
虽说侯府的守卫越来越少,但是一般人也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传不来。而那些在侯府外监视的人,传回来的消息,也都说李彦望没什么异常举动,一就是该吃吃,该喝喝。
李彦望不是想要杀他吗,现在正应该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怎么也不看他着急?而他不急,容婴着急啊,恨不得现在就能冲进侯府,逼着他将事情一一告知。
“李彦望可有动静了?”容婴看着一旁烧水的楚渝,突然问道。
楚渝摇头“应该快了吧,莫约再过三四天,侯府的守卫就撤光了,到那时候,就是他不来找先生,我们也要去找他了。”
“李彦望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你可有办法降他?”这才是容婴关心的。
能在黑市上有一席之地,这人不可说不厉害,没有交过手,容婴也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