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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亡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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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把战刀,一千人精英!

第十七章 宋庭隐臣

离攻打睦州已经过去了五天,整个睦州,不管是军士还是百姓,似乎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虽然,少不了一部分人担心朝廷的报复。战后屠城,古而有之。一些百姓担心朝廷平乱之后报复自己。这反而让更多的人加入了起义军。
起义军越强大,自己就越安全。
现在,似乎只有红巾起义军可以保护天下黎民一般。
走在睦州城间,方天定不由感叹。宋朝夜市已经非常发达了。特别是草市路段,夜间更是有很多商贩贩卖各种物品。
当然,这夜也不过是月上枝头,不像后世那样通宵达旦。
方天定没有身着戎装,也不似初来之时的一身布衣。而是身着一套丝线衣物。头戴纶巾,走在夜市之间。
睦州不是青溪县,就算是多年遭受贪官污吏迫害,也有一些富甲之家。若是在睦州依旧青衣步行,控背后被人耻笑。
当然项羽曾说,富不归乡,若锦衣夜行。状元进士都锦衣还乡。作为太子,岂能青衣招摇?
草市间,沈泽跟在方天定身后,不停的说这些什么,方天定不时的点头。
自当日加入方天定的队伍后,这个渔民出生,却有着一身好武艺的乡里就成为了方天定最得意的手下。
每每有事,方天定都会吩咐沈泽去做。
果不其然,方天定推测的完全没错。现如今,两浙路突然涌现出了大量起义军。攻占了整个两浙路。
比起历史上的方腊一家独大,现在这些起义军的势力似乎大涨。历史上方腊最鼎盛时期也没有占领江浙路全境。
苏州石生,湖州归安县(今浙江吴兴)陆行儿,婺州兰溪县灵山峒(今浙江兰溪西南)朱言、吴邦,永康县方岩山(今浙江永康东)陈十四,处州缙云县(今属浙江)霍成富、陈箍桶。全部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起义。
其中最厉害的,陆行儿与石生分别占领了杭州和苏州。要知道杭州可是南宋的朝廷。这个时候的杭州,也是当世最大的城市之一。比开封就如同现今的广州比之北京。
但是没有人知道,现在军队最多的还是方腊。
台州仙居县吕师囊,越州剡县(今浙江嵊县西)裘日新(仇道人),衢州郑魔王等领导当地摩尼教秘密组织起兵响应。
这三个人,本就是方腊朝廷中人,且是最值得信赖的兄弟,怎么可能叛变。只不过是化名在各出扩大势力而已。
这也是方腊的主意。在不引起宋庭注意的情况下,尽量扩充红巾军的实力。
吕师囊裘日新郑彪三人早年本就是摩尼教的小头目。现如今,借助这个身份,迅速就拉起了队伍,迅速占领了各自的属地,各领一州。
如此一来,台州越州衢州睦州,四州之地,尽归方腊所有。
听着沈泽的报告,方天定不由得放松了很多。
两浙路,本身就没有太多宋兵。宋兵一般五百人一营五营一军。当日在息坑,方天定就直接剿灭了两个军,斩杀两员将军。整个两浙路兵力空虚,各路豪强并起,似乎到了一个群雄逐鹿的年代。
唯有方天定知道,和宋庭,和金国比起来,这些起义军。只不过是民兵而已。
还好,那一千把弯刀就要成了。
古代刀类无非五种,大刀弯刀唐刀双刃刀以及短刀。当日颜坦部下就是用的大刀。方天定比这个时代的人都有远见,知道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宋庭,而是金国。所以大刀万万不能用。
必须让所有的近战红巾军都适应弯刀。马战挽刀,大刀如何去挽?
方天定摆了摆手:“勿谈国事,用心的逛。”
对于方天定现在的身份来说,似乎有另外一个词比较适合,那就是体察民情。
沈泽说的,都算是秘事,虽然没有说出郑魔王等人的身份,但是若是谈论过多,被人听到,有心人随意一分析,便能察觉到什么。
还记得在书上印过的清明上河图,当时有人说那是刻印的仿制品不是原画。多有秘传上河图在故宫,又有人传上河图在某个私人收藏家手中。
不管上河图在哪儿,现在方天定已经确认了,书上印的的确是仿制品。
因为上面的房舍完全不是宋风,现在看来,倒像是明代房屋风格略微修改之后的成果。
宋代的房舍,根本没有大块大块的青砖露在外面,而是先附上了一层特殊的泥,然后刮上了白色的粉。
当然,和后世江南白墙瓦房那种全白墙不同。反而和藏区的白墙房舍有些相似。
白墙高枝,弯月倒悬,朦胧的月光,点点星光,万家灯火,似乎交织成了一副人间仙境般的画面。
看到这些灯火,方天定似乎想起了什么,似乎,这个时代的蜡烛非常值得研究,大有可以修改之处。
这么多年,生活在这个时代,对这个时代的了解已经很深入了。甚至,因为观察事物的角度不同,了解的似乎比普通人更深入一些。
这个时代的蜡烛是油脂与蜜蜡做成的,虽然方天定不能从石油中提炼石蜡但是方天定懂得蜡烛史上最大的改进。三股线搓成蜡烛芯。
当年唐代诗人李商隐写了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方天定不懂,于是查了很多资料才知道唐宋的蜡烛是单芯的烧不断,必须边燃边剪去多余的烛芯。
想着想着方天定却听见耳边有人呼唤:“太子爷万安!”
方天定回过神来,一位看似知天命年岁的老者正要下跪。方天定随即上前一步扶着老者的双臂,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老人家,在闹市之中不必拘礼。”
那老人家才站起身来,拱手道:“老朽惶恐,怎受的太子搀扶。”
方天定才看到这老者的服饰似乎是以为大富之家。老者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在细看之下,竟然是四四方方的一冠头巾,乃是著名的东坡巾。
在宋代,唯有士大夫辞官告老之后才有资格头戴东坡巾,方天定随即拱手:“想不到老先生是士族,后生刚刚失礼了。”
太子,亦有师。太子,亦是儒门门生,没有成为皇帝之前,见到德高望重的士族,大儒,免不了施礼。
那老者摆了摆头道:“老朽乐洪,虽然曾经是个没用的侍郎,现在却什么都不是了。”
侍郎?宋代不同明代,这个侍郎可以研究的就多了。侍郎这个职位注定了不可能长久,那么老者一定有更显赫的官位,只是不愿说出来而已。其中,门下侍郎这个职位可是右相。但是总体来说,能担得起侍郎二字的官位,必定等若封疆大吏!
方天定才发现,这老者身后还跟着数位家丁,老者身旁,一位青年或者说少年女子与之对视。随即移开了目光。
这乐洪听口音不像是睦州人,难道是从其他地方来睦州定居的?
随即,方天定问道:“老先生似乎不是本地人士,听口音倒像是京畿来的。难道老先生现在常住睦州了?那倒是我南国之福啊!”
京畿,就是京都方圆两百里的代称,本来是特指洛阳周围。方天定用这个词,暗示老者来着东京,天子脚下而来。一个东京人,哪怕是辞官不做,也不该出现在睦州这种地方才对。
睦州虽然繁华,比起东京,也不过是乡野而已。
乐洪愣了一下,叹气道:“偌大京畿,也无我乐洪藏身之处。蔡京小儿实在可恨!”
蔡京?蔡京迫害过乐洪?
细想之下,方天定不禁骇然,蔡京亲自动手迫害都没有害死的,肯定是重臣。
乐洪知道,说道了这份上,再隐瞒什么就有失礼数了,随即道:“老朽是重和年间的礼部尚书,后来做了不到半个月的参议大夫,实在当不下去了,也就退了。”
重和年号只用了一年也就是1118年,礼部尚书,从二品,朝中大员!就算被蔡京暗算了一次,也不过是降了一级成为了参议大夫而已。
为了保全性命,不得不退居幕后,或是归隐乡野。
方天定拱手道:“老先生为国为民却不料受那蔡京迫害,如此朝廷,早晚倾覆。宋庭六贼子,个个都该千刀万剐!”
乐洪愣了一下:“宋庭六贼子?千刀万剐?”这个时候,还没有这两个说法。
方天定随即道:“蔡京童贯王黼梁师成朱勔李邦彦,个个都改处以极刑,刀割血肉,千刀不止!”
宋庭六贼,这个说话让乐洪愣了一下,随即道:“蔡京王黼梁师成足以称作贼。朱勔危害两浙已久也的确是贼。那童贯李邦彦又如何是贼了?”
童贯,虽然贪腐,但是在徽宗期间没有人知道,加之其在征伐西夏时战功显赫,在朝中有些声望。至于李邦彦就是一个小人物,乐洪根本不认识此人。但是此人是东京保卫战之时投降派的首脑,此刻不是贼,日后定然是大患。
方天定只得道:“童贯身为太监,参加军事,虽然不合礼法但是屡有战功,还算是一名贤臣,若是真的只是这样,我也不会说出来。童贯贪得无厌,梁师成王黼朱勔贪婪所得大部分都要归其所有,简直就是恶兽。至于李邦彦,进来深受宋庭恩泽,步步高升,却在其位不谋其政,终是一个毒瘤!”

第十八章 那夜真的好浪漫

乐洪闻言,才拱手道:“太子对于宋庭了解比我这宋臣还多,老朽佩服。当年蔡京欲要杀我,童贯和宗将军相助老朽逃过一劫,还以为童贯是个好人,没想到混迹官场多年却也没练出慧眼,识不出奸臣。”
礼部,管理全国官员任命,科举考试,对番邦外交,在宋朝这个特殊的时代,几乎是六部中最重要的衙门,比兵部还要重要,只可惜,乐洪虽然算是一名好官,却不算是一名能扛鼎之臣。
方天定却有心让其为南国效力。礼部不同其他,非要有很长时间的为官经验才能胜任,现如今的南国,没有人能拿得下来,所以南国现在的礼部尚书位置是空着的。
受到方天定会意,沈泽很知趣的退了下去,立刻开始部署人员调查乐洪的身份。
方天定则与乐洪交谈,得知乐洪为了躲开蔡京,所以来到了这个地方,没想到正好遇上了南国起兵。
身在南国,就算是曾经的宋臣,也不得不对太子尊敬一点,若是让这城中的人知道他乐洪和南国太子谈论了一晚上,谁还敢对他或明或暗的下手。
但是,这样的官场老臣恐怕不会加入南国。毕竟造反是死罪。
方天定却毫不在意,试探了一句:“乐老先生觉得睦州比起十天前如何?”
乐洪点了点头,捋了捋胡子道:“十天前乌烟瘴气,现在,倒是有些清平治世的味道。”
听到这句话,方天定随即问道:“我南国来年准备开一门科举,乐老先生觉得谁适合作为主考?”
第一次科举,主考当然是开国礼部尚书。
说道了这份上,乐洪那里还不知道方天定是要邀请他出山,当南国礼部尚书。
但是乐洪似乎对这个位子没有兴趣,随即摇了摇头:“老朽年事已高,恐怕不适合这个位子。”
经过相互的试探,乐洪也知道方天定似乎不是一个恶人,就算拒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方天定也不觉得自己能请得到,只是提一下而已。若是查明身份,到时候定然三顾乐府。
乐洪与方天定交谈甚欢,那些家丁却只能站在原地。唯有那女子左走又走。虽然这豆蔻年华的女子似乎是个美人胚子,但是方天定却没有对她有过多的关注。
不久之后,那女子却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盒针线。似乎很随意的问道:“小女子听人说太子当日身着青衣立身城外,一人就吓得睦州守军败退。可如今,太子身着锦衣,却看不出那种气势了。”
方天定笑了笑说道:“那青衣被血染红,我也是怕吓到姑娘这般的女子,所以才换了一身衣服。”方天定说的是真话,那一日虽然后来穿上了铠甲,但是砍杀之前血水将青衣染成了红衣,简直就成为了那本绝世医术的名字一般,青裹。青衣裹尸一般。
女子看上去问的是衣服,却暗指了方天定的身份,起义军。而不是新兴王族。
起义军的初衷是反抗压迫,女子明显是暗讽方天定转身就穿上了锦衣,成为了统治者。
方天定的回答却有些模糊,说血染红了衣服,不能再穿了。走上这条路,就不能回头。
那女子笑吟吟的问道:“那太子还能有当时的威势吗?”
方天定哈哈大笑:“我叫方天定,换一件衣服,还是方天定。”与老者交谈之间,方天定甚至连小王这个称呼都放弃了,一直称自己为我,甚至没有如儒家子弟绉一声吾。越是普通的称呼,听上去越亲近。
只有那些初出茅庐的人才会在前辈大儒面前吾之即来尔之言去。
女子听到方天定一边回答她的话,一边还顺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处于礼数,也是说道:“那小女子乐琳期待太子与红巾将士门拯救黎民于水火之间咯?”
方天定,正欲说话,眼角却看见沈泽回来了,沈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就是说情况基本属实但是还在查探。于是继续与乐琳说道:“姑娘手持针线莫非要为我做一件衣裳?”
若是搁到现代,那姑娘肯定就是回身一句:“想多了,走远些。”
但是这女子却说道:“好啊,我做一件白衣,太子可穿?”
方天定点头肯定:“穿!”
就算是这样,这也不合礼数,女子岂能随意为男子做衣服做鞋子?
乐洪连忙说:“太子,小女不懂礼数,请太子恕罪。”
方天定哈哈大笑:“何罪之有?”虽然这在宋朝算是大大咧咧,或许算数见过世面,但是搁在九百年后,那简直就是大家闺秀的典范,十句之内不带脏字,那就是纯洁的小姑娘之中都少有的存在了。
这个时候再看,似乎本不受方天定注意的女子好像还有那么点儿味道了。
唐风开放,宋风低调。不管男子女子,士大夫平民,都喜欢穿有立领的衣物,虽然颜色依旧如唐代一样多彩。但是那立领却免不了成为保守的代表。
从立领到翻领,本身也是现代社会交际开放的一个标志。
从唐代到宋代,走了一截倒退的历史。却似乎更合乎儒家礼数了。
只可惜程朱理学,那个朱,的母亲都还是一个小孩儿。(朱熹,1130年)
程家兄弟合起来也抵不过朱熹一句格物致知灭人欲存天理。
这就样,两个人似乎在女方家长面前完成了一次类似私定终身的约定。
但是只有两人自己明白,这只是乐琳识英雄却不愿英雄成为恶人的鞭策。
低位者,对高位者的鞭策。鞭的方天定无言以对,只能虚心接受。
青石板路,白墙乌瓦,花前月下,夜色撩人。
伊人识英雄,英雄是不是因该表示一下,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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