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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万世之皇-第368部分

小说: 万世之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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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体内的两种血脉之力,为何总是无法融合?”王岳自语,并不信邪,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接连尝试多次,然而每次尝试,皆以失败告终。

    嗡!——

    这一刻,古灯神通及圣殿神通于王岳前面双双显化,皆绽放出万道祥光,静默不语,仿佛远离王岳的双亲,正相隔无尽时空,遥远而又亲近的向王岳望来。

    “娘。。。。。。”

    王岳轻轻转身,将身体左侧的圣殿神通选择性忽略,然而望向身体右侧的古灯神通的目光,却饱含无尽情感,仿佛又幼时,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或许,我真应该去那位太公。。。。。。”王岳低语,这一刻在其内心深处,无可遏制的升起了一股对亲情的渴望。

    “只是,他早已言明,与我娘亲断绝关系,我此番前去,会不会显得有些突兀?”可最后,等王岳最终返回王家时,他到底还是迟疑了,举棋不定,徘徊不前。

    不过便在这时,王天来那无比高大的身影,自王家大院门口向王岳一路跑来,显然已在此等候多时:“王岳,你快去!你太公,快要不行了!”

    下一刻,未等王岳反应过来,王天来便已行动起来,一路推着王岳,向王岳大院深处前进。

    “到了,就是这里!你自己进去吧,我不陪你了!”

    半响后,王天来推着王岳,在一座无比恢宏高大的石院面前停住脚步,随后啪的一声,将半掩的石门推开,示意王岳自己进去。

    王岳皱眉,下意识转头,透过石门,向石院深处的石屋望去,本来想要出言拒绝王天来,可不知为何,终究没有开口,反而向石院方向迈出了一大步。

    啪,啪啪!——

    这一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王岳,以致王岳迈出这一步后,便再也无法停住脚步,只能徐徐前进,通过大开的石门,缓缓走入石院。

    “这间石院中,同样生长着花藤树。”

    王岳自语,此刻在其视线所及之处,偌大的石院中,处处皆长满了繁簇茂盛的花藤树,清风一吹,满院尽是沁人心脾的香气,以及无尽随风飘落的晶莹花瓣。

    这是与王岳及娘亲居住的院落中,移栽的老树同一类别的古树。

    至此,王岳终于明白,自己在幼时与娘亲亲手移植的花藤树究竟从何而来,更是隐隐明白了,娘亲将这棵古树移植到自家庭院中,究竟代表了何种含义。

    “只可惜,那株由我与娘亲手移植过去的花藤树,马上就要枯死了!”不过下一刻,王岳轻轻摇头,清晨院中古树被压塌半边树身的情景,此刻依旧历历在目。

    “咳咳,咳咳!——王天来,我不是说了么,不要再派家族弟子来照。我这具身体马上就要垮了,你们是来话的吗?”

    然而便在这时,自石院深处的石屋中,陡然传来一声无比苍老的呵斥声。

    这道声音入耳,听起来无比苍老虚弱,全无底气,仿佛回光返照之音。可即便如此,话语中的严厉与苛责语气,依旧未减弱半分,足以说明声音的主人是一个多么严厉之人。

    此刻,在王岳心中,已然勾勒出了一个不善言辞,终日不苟言笑的老者形象。

    不过相比于老者的性情,最吸引王岳注意的,是老人在呵斥过程中的轻咳。

    这几声咳嗽声,听起来无比轻缓,可实际上,这却是老者强行压制的结果,王岳估计,老者每压制一次,便要压下喉间的一大口鲜血,仿佛下一刻,便要将自己的心脏呕出来!

    王岳很清楚,这个老人,已然时日无多了!

    “太爷爷,您误会了!进来人不是我,而是王岳,您的亲曾外孙!”下一刻,王天来的声音在院外适时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却登时让屋中的咳嗽声为之一僵。

    啪嗒!——

    且下一刻,王天来在对王岳贼贼一笑后,更是不待王岳反应过来,便啪的一声,将石院石门重重关闭。

    这一刻,王岳感到脊背发凉,背后似有一阵接一阵的冷风吹过,后路已断,纵然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闯。

    虽然从入院直到现在,王岳都没有想过从后路离开退缩。

    “哦,王岳来了啊,不早说!”这一刻,王岳无言,不知该怎样面前这一情形,想来屋中老人亦是如此,低声咕哝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该,该进去了!”

    王岳自语,也不知究竟过了多长时间,他站在石屋外的身体都已有些发僵,王岳这才伸出双手,将石屋的木门轻轻推开,随后迈着从未有过的缓慢步伐,轻轻走了进去。

    这一刻,王岳心情低沉,犹如赴死,但相比于赴死,却又多了一份挥之不去的不安与尴尬。

    除此之外,心中还有一份如释重负的期待。

    总之,眼下王岳的心情百味陈杂,根本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述。

    啪嗒!——

    下一刻,王岳终于整个人都进入到石屋中,随后下意识反手一挥,身后木门当即轰然关闭。

    于是这一刻,外面的繁华世界被彻底隔绝,在这间安静的石屋中,唯有两人,也仅有两人。

    一个年轻健壮的少年,站在石屋入口处,良久无言。

    一个即将离世的老者,平静躺在木门对面的床榻上,一语不发。

    四下静默中,一股异常尴尬的气氛在悄然发酵蔓延。

    于是下一刻,王岳只得将目光错开,心不在焉的打量着这间石屋的布置,借以掩饰自己心中涌动的不安与尴尬。

    正如王岳所见,这是间安静的石屋,虽然狭小,但却布置的无比温馨。

    在石屋东侧的石墙上,悬挂着许多玩偶,或大或小,或美或丑,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点是,这些玩偶皆无比破旧,上面更落满了尘埃,明显已被漫长的时光折磨的不成样子。

    石屋西侧是空的,唯有一张无比宽大的书桌,上面放着一本厚厚的古书,古书似是完好无损的保存了下来,然而在古书的坚硬封面上,依旧落满了尘埃。

    石屋南侧,开着一个可供常人进入的木门,旁边搭着一个火焰熊熊燃烧的火炉,许多部分都已被烧灼开裂,一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最在石屋北侧,自然便是老者病榻的安放之处,这是一张由不知名的古木打造的病床,上面漆色俱已掉落,与石屋南侧的火炉,为同一时代的造物。

    总之,石屋中的一切,皆无比古老,蕴含古朴的时光色彩,甚至就连这间石屋本身,也有诸多老化破损之处,明显已建造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

    正是因此,这间石屋才会给王岳一种挥之不去的错觉。

    仿佛下一刻,这间石屋便会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坍塌,随着它的老主人一起,携带着属于他们的秘密与过往,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第五百八十四章 太公的故事() 
这是一个怎样令人沉默叹息,无言以对的场景。 (。。 )

    此刻,在一座无比破旧的石屋中,一老一少分立两端,相对无言,房屋中唯一响起的声音,是火炉中火焰的噼啪燃烧声,为此场景,平添了数分落寞与悲凉。

    这一刻,横在王岳与老者之间的,不仅仅是短短几十步的距离,更是两人错过的长达十八年的漫长光阴,是一个女子的鲜活生命,是两人各自错过的人生。

    故而此刻,就算王岳想要迈步,也不知究竟该从哪个方面,走入对方剩余不多的生命。

    如果可以,王岳真想维持这个姿势,就这样在石屋门口站下去,永远站下去,一直站到天荒地老,自己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如此一来,方可无需面对眼前的尴尬局面。

    可显然,老者绝对不会允许此种情况发生,他体内那份早已残存无几的生命,迫切渴望在亲人的怀抱与谅解中离世。

    是以此份僵局,最终必然会由老者打破,也只能由他来打破。

    “好孩子,这间石屋实在是太冷了,帮我向炉子里添点柴火吧!”下一刻,老者率先开口,以其苍老疲惫的话语,打破了这间石屋里的平静。

    此刻,老者说话的语气,略带一丝紧张与不安,再不像刚刚呵斥王天来那般,精明简练,威严果决,如果一个做错事被家人呵斥的老小孩,畏畏缩缩,心中满是不安。

    “好,好的!”王岳微微一怔,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老者居然会出这样一个请求。

    不过旋即,王岳便反应过来,大步走到几步开外的火炉旁,将炉旁一根根备好的柴火捡起,小心翼翼的将之投入到火炉中。

    王岳有注意到,这些柴火的形状,与其记忆中,娘亲在冬天贮藏的干柴一模一样,俱是头大身小,长约寸许,王岳记得娘亲曾说过,如此形状的柴火最适合燃烧。

    霎时,王岳沉默了。在这里,他总是能在有意无意间,发现与其幼时记忆重合的画面。

    “好了!”下一刻,王岳直到以柴火将火炉填的半满,这才重新直起身来。

    这一刻,也不知是王岳的错觉还是果真如此,王岳真的感觉到,这间石屋变暖了。

    “谢谢你了,王岳!你真是个好孩子,像你娘那般勤快,贴心!”

    老者低语,话语中的谢字,无形中将王岳推得很远,可口中在提到王岳的娘亲时,却又将其与王岳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距离变幻间,折射出了老者充满矛盾与焦虑的内心。

    “哪里,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王岳声音纠结,答复的话语同样言不由衷。王岳有些不明白,为何这句如此顺理成章的话语,此刻自其口中说出,却显得如此别扭与艰难。

    “咳,咳!好孩子,坐到我床边来吧!”下一刻,老者自病榻上转过身来,用无比浑浊的目光向王岳望来,眼中满含期许。

    这一刻,王岳不禁有些怀疑,老人究竟能不能己。因为老者这双眼眸,早已被岁月腐蚀的无比灰暗浑浊,犹如混杂了沙尘的玛瑙,根本无法容许一丝光明穿行。

    此外,王岳注意到,老者的咳嗽声也变得更加剧烈了,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高过一声,咳的王岳一阵心烦意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好的!”不过最后,王岳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对老者极有礼节的轻轻点头,随后依其所言,安静恭顺的坐到了前者的床榻上。

    王岳知道,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叫老者一声太公,可不知为何,这通的两字却死死卡在王岳咽喉,牢牢生根,任王岳百般努力,都始终无法喊出。

    于是王岳能做的,唯有保持着一个家族后辈探望本族前辈的礼节,然后便是沉默。

    “哎,事情都已过去了那么久,你难道还是不肯原谅我这个糟老头子,叫我一声太公么?”

    老者一声叹息,已然将王岳心中想法尽数

    “不是原谅,而是我们分别太久,在过去的日子里,甚至未能共处一天,所以我才找不到那种血脉至亲的感觉。。。。。。。”

    王岳实话实说,心中同样为之一叹,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

    王岳想到了幼时,自己与娘亲相依为命时经历的种种,想到了自己在娘亲离世后,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挣扎活下去的艰辛。。。。。。

    种种过往,犹如一把把尖锥,王岳每回忆一次,一颗心都要被刺的更痛上一分。

    可相应的,王岳同样想到了幼时,娘亲在为自己介绍家谱时,讲到太公时那一脸的歉意与哀伤,想到娘亲在离世时,务必要让他转达给太公一个歉意的嘱托。。。。。。

    这一刻,两种截然不同,乃至对立的情绪在王岳心中弥漫混合,纵然王岳心志再坚定,这一刻也不禁心神剧荡,感受到了五味陈杂的感觉。

    “是啊,我们虽有血脉亲缘,但却并无亲人之实。”

    “在你和浣儿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出现在你们身边,甚至未曾给过你们一丝一毫的帮助,故此现实才会演变成眼下这般田地。。。。。。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说话间,老者面露苦笑,既像是对命运的无奈屈服,又像是对自己的刻骨嘲笑。

    “话也不能这么说,其实当年之事,我娘也有错。”

    “如您所言,当时我娘行事确实有些鲁莽,仅和一名陌生男子相知相处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无比草率的与其私定终生,以致终其余生,都在承受此事带来的苦果。”

    “所以我娘在临终前,要我务必为她当年顶撞您的任性与叛逆,向你道以迟来的歉意!”

    王岳再次摇头,不过这一次,他却站到了老者一边。

    王岳虽然未曾和自己的生父见过面,但从此人遗留下来的种种事迹中,王岳已然能推断出,此人究竟是怎样一个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男人。

    尽管将近一年时间以前,王岳意外得知了自己生父的身份,知其为某一庞大家族的族长独子,身处高位,许多事情皆身不由己。

    可是再身不由己,一个男人也绝对没有理由抛弃自己的妻子与孩子!

    所以王岳在此事上的意见,难得的和他的太公保持了一致!

    “哈哈?是吗,浣儿真这么说?那她是一定原谅我了!”

    “不对,或许打从一开始起,她就没有恨过我!”

    老者闻言,当即发出阵阵无比畅快,如释重负的大笑。不过大笑声中,咳嗽声一时间却是更加剧烈了,口中已然沁出了丝丝殷红惊心的血丝。

    “浣儿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谁都抱有一颗宽容之心,对我如此,对那个男人亦如此。。。。。。”

    “可某些事情,纵然浣儿能原谅,我也不能够原谅!”

    “十八年前,既然那男子自愿与浣儿结合,那他们便是堂堂正正的一对,那个男人有何抛弃她的道理?纵然浣儿不愿与他计较,可我作为她唯一的血亲,也依旧要为她出头!”

    下一刻,老者将情绪收敛,开始在王岳面前絮叨起来,在提及王岳的生父时,脸色霎时变了,变得无比阴森冷漠,饱含杀意。

    可王岳却从老者的话语中,听出了另外一层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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