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风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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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笑三姐不是个老千,是个贼,还是个可爱的女贼。
可惜冷水寒是个女人,还是个赏金猎人,在她面前再漂亮再可爱的女贼也只是个贼,仅此而已。
冷水寒嘴角微扬,冰冷陌生,道:“抓贼我没兴趣,你跟我走!”语气冰冷,丝毫没有让人抗拒的余地。
笑三姐有些绝望,不过她听出来了,冷水寒不是来要她的命,也不是来抓她的。她心头一喜,心说只要不是抓我就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姐我不陪你玩了。
笑三姐暗自盘算,心急火燎地道:“跟你走?跟你走那还有好果子吃?江湖人谁不知道你第三剑剑长三尺,剑似寒冰,人比冰冷,不出剑则已,出剑必伤人。”
说完笑三姐拔腿就跑。
冷水寒早已看穿了笑三姐的心思,但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她倚在墙角,索性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动。
笑三姐想跑,冷水寒没有追她,看起来很合理,很自然。
可惜笑三姐今天的运气实在是太好了,好得不能再好。
那几个黑衣男子,正迎面赶来,一个个喘着粗气,汗流浃背。为首一男子嘴角有一大黑痣,长脸活像个大马猴,此时上气不接下气道:“好你,你个女贼,三番两次的在赌圣坊作案,总算追到你了!看你往哪跑!兄弟们,抓起来!”
一群打手拉开架势,哗啦啦围上来,就要把笑三姐抓起来。
娇俏可人的女贼终于跑不掉了,黑痣男和打手们都露出了笑容,眼睛闪着绿光。
这一瞬间,他们似乎变成了狼。
在他们眼里,笑三姐已经是个待杀的羔羊,即将成为盘中餐。
可惜笑三姐并不是羔羊,不但不是羔羊,有的时候甚至还是个母老虎,她很怕冷水寒,却不怕这几个打手。刚才她是不想和他们纠缠,眼看已经跑不掉了,索性动起手来。
现在母老虎发威了,只见她亮出判官笔,大打出手,“啪啪啪”几个打手全被她击中手腕,丢了兵器,痛得龇牙咧嘴,纷纷后退。
女贼竟然不是好惹的,从羔羊变成了母老虎,黑痣男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刚刚在嘴角的笑容立即收敛了,忙吆喝打手们上。
可惜形式变了,不是狼抓羊,而是母老虎欺负狼。
这些倒霉的狼哪里还敢上,一个个犹犹豫豫看着黑痣男,那意思很明显,我们打不过母老虎,你是头狼你上啊。
头狼不由得心慌,刚刚他见笑三姐一出手就让手下群狼丢了兵器,知道自己也打不过。现在手下看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挥刀扑向母老虎。
可惜狼就是狼,就算是头狼,还是打不过母老虎。
笑三姐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抽身闪过刀光,判官笔就戳中了他的手腕。
黑痣男手腕吃痛,刀立刻掉在地上,吓得赶紧撒开脚丫子就跑。
狼头就是狼头,比群狼利索,不但跑得快,而且还有骨气,临了不忘甩下狠话道:“臭女贼,你给老子记着,我楚胜此仇不报非君子。”看看,不但有骨气,而且还是个君子。
众狼就头狼跑了,纷纷四散逃串,笑三姐哈哈笑道:“姐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们玩了,这点银子姐就笑纳了,走咯。”她知道冷水寒在冷眼旁观,也不敢放肆,说完撒腿就跑。
刚刚还是母老虎,现在又变成羔羊了,逃命要紧。
是羔羊还是母老虎,得看在谁面前。
冷水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也不阻拦,随她跑。
话说笑三姐撒开腿就跑,一溜烟功夫已跑过几个巷陌,边跑边想,这女煞不会再跟上来了吧。
笑三姐又跑了一会,停下身子扭头回看。
这一看笑三姐的心更慌了,不远处斜倚墙角的不正是第三剑吗?笑三姐大叫一声义父救命啊,撒开脚丫子呼啦啦又开跑。
跑了足足几里远,她实在是跑不动了,弯腰喘息了一阵子,想着这下该把冷水寒给落下了吧。她心有余悸,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冷水寒,只见她双手蒙住眼睛,慢慢地回头,一点一点打开指缝,那情景像个刚刚躲开大灰狼的小羔羊。呀,没见人,她心说我的义父啊,你在天有灵,终于保佑孩儿甩掉这吓人的女煞了。
笑三姐松了一口气,不再捂着眼睛,打算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哪知道她刚放下双手,脖子上就一阵冰凉。
笑三姐吓得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道:“冷,冷,冷水寒,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说笑三姐,换做是谁,也会吓得不轻。谁不信,回家拿菜刀架在脖子上试试。
可惜笑三姐说错了,这次真不是冷水寒,冷水寒还没有这么恶作剧,在人背后下刀子。
“冷水寒?我看你是精神错乱了吧。”笑三姐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难道冷水寒这么快就变性了,笑三姐十分震惊。
当然她震惊没多久,因为又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喋喋怪笑道:“笑三姐,你死到临头还不自知,乖乖跟我们回去复命。”
笑三姐的心剧烈地跳动,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心说完了,仇人终于找上门了。
真是前门有虎后门有狼,可怜的羔羊死到临头了,笑三姐强装镇定道:“你们,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还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兄弟,这回咱们在傲总管那露…”
这个男人的话刚说了一半,突然就停住了,紧接着笑三姐听见了有人扑地的声响。这声音很沉闷,而且还是两声,短暂而快速。
随着这声响,笑三姐脖子上的冰凉也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笑三姐又惊又喜,匆忙回头,只见两名劲装汉子已经倒地,血正泊泊流出,显然已经没气了,惊得她花容失色,颤声道:“冷,冷水寒,你,你,你…”连说了几个“你”,她再也说不出来。
(跑龙套真的很可怜,连个脸都没露就挂了,少剑深表同情。可是没办法,他们只是死跑龙套的,少剑好歹还给他们安排了台词。)
笑三姐这次没有说错,果然是冷水寒。
冷水寒出手,果然好可怕,笑三姐吓坏了。
只见冷水寒泰然自若地收剑入鞘,冷冷道:“怎么不说了?”
笑三姐大汗淋漓,完全被吓着了,她怔了会惶然醒悟过来,支支吾吾道:“你,你,你追着我干什么?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不过是个小贼,偷了赌徒几两银子,你犯不着替他们出,出,出头吧?再说你刚刚不是说对抓贼没,没兴趣嘛,你可不能,不能出尔反尔!”
一个小姑娘,被吓成这样,也够难为她了。
冷水寒哼了一声道:“他们也配?”
笑三姐更慌了,心说造了孽了,难道冷水寒是为了赏金?这下不得了,天要亡我笑三姐啊,刚刚她眨眼间就杀了两个人,姐的小命看来要丢了。义父啊,赶紧救救孩儿,快快显灵吧。
义父就是干爹,笑三姐每当出现了危机便想起干爹,二人的感情真的是好啊。
不过,你别误会,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干爹有很多种,笑三姐的这一种,是真的父女关系,是血浓于水的干爹。
当然了,笑三姐虽然总是叫义父,但是显灵的事压根就没有出现过。
笑三姐越想越紧张,声音都颤抖了,结结巴巴道:“啊,你是来,是来,是来抓我领赏金的?”
冷水寒冷冷道:“不是!”
笑三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不,不是?”
冷水寒冷笑不语,眼神透着慑人的寒气。
见冷水寒不是来抓自己去领赏金的,笑三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她想了想,嘟着嘴道:“那你这么拼命追着我干嘛,害我跑得骨头都筷要散架了。”
冷水寒道:“有人要见你!”
笑三姐傻眼了,惊道:“谁,谁要见我?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贼,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谁要见我?见我干什么?该不会是…?”她的小脑袋又想起可怕的事情,道,“我还小,可不想这么早嫁人,你可不能拐卖无知少女,这可是赏金猎人的禁忌哦。”
冷水寒才懒得理跟她说废话,作势yu拔剑,冷冷道:“要么跟我走,要么死!”她的语气寒彻心扉,让人畏惧。
笑三姐可不敢让她拔剑,可怜巴巴道:“好吧,看来我是走不掉了,要是不跟你走,你会不会要了我的小命?”
冷水寒也不与她多话,冷冰冰地道:“你要不要试试看?”
笑三姐刚刚见识过冷水寒杀人的气势,哪里还敢跑,只得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走。
至于笑三姐到底犯了什么案子,让她那么害怕赏金猎人,少剑知道。
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的话,继续往下看。
第八章 抢人入伙()
笑三姐跟着冷水寒出了城,一路往西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这地方三三两两的院落错落有致,景色十分宜人。
风景虽好,可是看风景的人呢?
笑三姐的心情当然不好,当然无心看风景。
她只盼望着要见她的人不是凶神恶鬼,不是流氓色狼,最好是一个温柔多情的美男子。
她如愿了。
冷水寒带着笑三姐走进一处古朴的朝东小院子,院子前有一方池塘,几只鸭子正在觅食,一副chun光水暖的景象。
场景很熟悉吧,刚刚吕薄冰就在这里喂鸭子。
吕薄冰为什么要冷水寒去找笑三姐呢?往下看。
阳光洒进院落,照亮了正厅。
正厅中间有一方桌,桌子上有一壶茶、八个小杯,吕薄冰坐在上首,丰神飘逸,笑颜如chun,一双迷死人的眼睛透着不可言喻的光芒。乍眼看去的瞬间,他微笑优雅端坐的姿态,仿佛以一种心明如镜的姿势,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绪。
吕薄冰正在那悠哉地喝茶,见二人进来,斟一杯茶,收起笑容似笑非笑的看着笑三姐:“请坐,笑三姐。”
吕薄冰优雅地拉过右手边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原来要见她的是个迷死人的美男子,笑三姐暗芳心暗喜,心说你要想非礼姐,强迫姐嫁给你,姐答应就是了,只是你可不能太粗鲁噢。
笑三姐满心欢喜,毫不犹豫地坐下来。想是刚才她跑了很久,早就口渴了,连喝了三杯方才停下。
冷水寒也在吕薄冰左手边坐下,吕薄冰给她斟了一杯茶,再给笑三姐加满。
笑三姐美目流转,盯着吕薄冰道:“人也来了,茶也喝了,有话快说,姐我虽然对美男子感兴趣,但是对抱着剑的冰冷女人可是心里慎得慌。你们二人一人满面chun风,一人冰天雪地,放在一起真是千古绝配,只是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说归说,手上可没停,轻举杯又把茶给喝了。
吕薄冰暗自好笑,心说你还挺煞有介事的,我先吓吓你,看你怕不怕。
吕薄冰盯着笑三姐,假装深沉道:“笑三姐,人称小财迷,凉州人氏,相马王马伯的义女,在凉州犯了命案正被悬赏捉拿…”
原来笑三姐有命案在身,还是个杀人犯,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吕薄冰的手段生效了。
笑三姐听到他的话,大吃一惊,刚喝到嘴茶水“噗”全喷出来,惊骇道:“你,你,你是谁?怎知道得如此清楚?”
这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对于笑三姐来说,这件事远比被美男子非礼,逼着嫁人可怕多了。
要知道凉州与河洛相距不下千里,自从来到河洛,根本没有人知道笑三姐的名和姓,现在却从一个陌生的男子口中说出来,这怎能不让她吃惊。
笑三姐被吓坏了,腾地起身,脸色铁青道:“你难道是凉州的杀手?”
吕薄冰见她吓成这样,很是满意,笑容如chun天百花开,取出一块罗帕递给她,并用抹布擦了擦桌子,道:“忘了自我介绍,在下吕薄冰,人称微风拂面,河洛人士,与你无冤无仇,也不是来抓你的,你不用担心。”
笑三姐匆匆擦了擦嘴,稳住身子,急道:“这河洛地处西北,虽然不是王城首府,也是隶属山南邦的一处重镇,离王城不远,来来往往的江湖人物很多,消息也很灵通,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的名号?那,那,那你找我干吗?”
吕薄冰见她如此表情,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话锋一转,正色道:“我想找一个伙伴,一个能出生入死的伙伴,笑三姐你是最佳人选之一!”
“啊,出生入死,最佳,之一?”笑三姐急忙道,“这是要干什么?话还没说清楚,就说找我做伙伴,你糊弄姐是吧!”站起来起身要走,她可不想出生入死,她情愿被面前的美男子非礼,也不愿意听到出生入死这么可怕的词。
吕薄冰早料到她会这样,依旧笑容不改,淡淡道:“我不拦你,只怕你来了就走不掉了。”
有冷水寒在这,笑三姐当然走不掉。
话音未落,冷水寒玉手轻扬,冰冷的剑锋已经接近了她的喉咙,笑三姐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道:“你们,你们…要杀人啦!”随即扯开嗓子大叫,“杀人啦,杀人啦,有没有人啊?”
笑三姐真够幸运的,一天两次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噢,不对,第一次是刀,第二次是剑,然而不管是刀是剑,一天被两次架在脖子上,无论是谁都不会很舒服。
笑三姐当然不舒服,很不舒服。当然了她今天福星高照,没有不舒服,只会更不舒服,因为她很快就被锁链缠身,进了一个可怕的地方。
这是后话,她当然不知道,要是知道她一定会选择先把眼前的美男子给非礼了。
剑架在脖子上,而且还是冷水寒这个煞星的剑,笑三姐真的被吓坏了,大喊大叫。
吕薄冰好像一点也不怜香惜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打量眼前的娇俏小美人道:“笑三姐,这地方偏僻,恐怕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喊不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