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大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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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王大兴向两个男子扑去了,他就像一个战士使劲向前一倾,试图用两只手同时抓住两个凶犯的后衣领子,然而只抓住了一个,另一个却扑了空。
扑空的那个男子发现自己的同伙已经牢牢地被王大兴从后面控制住了,就放弃了抓女生而是向王大兴发起了进攻,但来回几个回合都未能得逞。
这时,一阵警笛远远的飘来。
两个男子似乎也醒了酒,意识到这警笛可能跟自己有着某种联系,于是想马上逃脱,却无奈王大兴却两只手拼着命的抓住其中一个不肯松开。
这时,没有被抓住的那个男子终于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然后一刀、两刀、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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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这次可是真把哥儿几个吓坏了,我们还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的,行,你命够硬。”周有之坐在医院病床的一角,对躺在床上的王大兴说道。
“嗨,没…什么,当时…我就…知道…自己死…不了。”王大兴笑着,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看,咱还白为老大操心了,人家根本就不领情,老大人家有先见之明。”张文德在一边打趣王大兴道。
“废…话…你大哥我…从来就…不打…没…有把握的…仗…”王大兴继续风趣地说道。
“你可少说两句吧啊,还在那吹呢,刚才你那样都快把我吓死了。”王妻瞪了一眼王大兴埋怨地说道。
王大兴艰难地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王大兴在这间病房的二号床,你们进去以后小声点儿,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外面的一个护士说道,房间里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这是谁呢?该在这的都在这呢,谁还会来看王大兴呢?房间里的人不约而同将眼光聚集在了门口。
这时门被推开了,“请问这是王大兴王老师的病房吗?”一个女人探头探脑地问道。
“是,请问您是谁?”王妻道。
“就这儿,进来吧,没错。”女人并没有接王妻的话,而是和身后的四五个男女一同走了进来。
“您是王老师吧?我们是昨天晚上您保护的那些孩子的家长。”女人自我介绍道。
“哦…快…请坐…请坐…这…都是…我…应该…”王大兴想表达着什么意思。
女人却不等王大兴说完就说道:“王老师,您可能理解错我们的来意了,我们这次来并不是来谢你的,而是要问问你,昨天为什么你唆使孩子报警?”女人阴沉着脸,问道。
“唆使?”“为什么?”在座的人都被女人的话问呆了。
“王老师,昨天你奋力保护我们的女儿,而且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我们本来是应该好好的谢谢您的,但你为什么要报警,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将对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今后的人生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吗?我想您作为老师,本应该是通情达理的,怎么连这么点儿事都搞不明白呢。”女人愤怒的质问道。
“是啊,王老师,您怎么能这么做呢?”旁边的一个家长也责问道。
王大兴瞪大了眼睛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大兴是因为保护你们孩子受的伤,你们知道不知道?报警尚且这样,不报警…”周有之本想辩解,不想话没说完就让那名女子抢了过去。
“不报警,王老师根本就不会受伤,那两个男人只是喝醉了酒走错了路而已,人家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嘛。人家掏出刀纯属是王老师给逼的。”
“我说你们还有没有点正义感?啊?”张文德听不下去了也厉声问道。
“我们是普通人,不像某些老师,为了自己得个所谓‘见义勇为’的好名声而捏造事实损害学生利益。”另一个家长恶狠狠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还是不是人?”周有之愤怒了。
“王大兴这么做他还是不是人?我们要精神补偿!”这个家长针锋相对。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都出去!病人需要休息!”一个查房的大夫经过这里,开门勒令道。
“大夫!大夫!快来啊,我们当家的他又过去了。”王妻哭喊着说。
那个大夫听后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王大兴病床前,看了一眼,对身边的两名小大夫说道:“小王、小李,通知急救室,准备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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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王大兴喝了一口白酒说道。
“怎么回事儿?”周有之夹了一口菜说道。
“老大,你慢慢说,别着急,别多喝酒啊,大夫可嘱咐了。”张文德一边布菜一边说道。
“昨天啊,我去学校上班了…”王大兴开始慢慢讲起来。
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昨天王大兴伤好出院就直接上班了,一到学校,刘校长就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王老师啊,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啊,做事情不顾前不顾后的,你看你这么一弄给咱们学校造成多大的损失啊?”校长说道。
“刘校长,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要不这么做,那学生的利益就要受到侵害了。”王大兴辩解道。
“嗨,你不要替你自己开脱责任了,人家学生都说了,那两个醉汉进来根本没想怎么样,是你把人家激怒了。”刘校长有些不满意地说道。
“事情可不是这样啊,刘校长,其中有一个逮徒都去扒孩子的裤子了,我能不采取的措施吗?”王大兴有点着急地说道。
“你有证据吗?”刘校长问道。
“…”
“那没有证据你有证人吗?”刘校长又问道。
“证人有啊,那些孩子都是证人啊!”王大兴似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说道。
“你的那些所谓证人告诉我和他们父母的是,事情本来就是人家只是喝醉酒误走到女生宿舍去的,是你的过激行为导致了他们在醉酒状态下的无意识行为!”刘校长清楚地讲着,似乎每一个字都要咬的很清楚才行似的。
“什么叫‘无意识行为’?他们都做那么下流的动作了还能说是‘无意识行为’?岂有此理!”王大兴真的有些愤怒了。
“我再告诉你一遍,你不要再狡辩了,事情是什么样子的他就是什么样子,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也是谁也掩盖不了的。”刘校长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
王大兴沉默了,他知道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事实就真的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他也没有必要去做那无谓的抗争了。
“王老师,你来咱们学校的时间也不短了,大家也看得清楚,说实话你这个人的业务水平真是没的说,无论是教学还是带班你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但人品怎么就这么有问题呢?”刘校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我“人品”有问题?到现在真没有人说我王大兴的人品有问题!莫名其妙!但是王大兴没有说出来,他继续选择了沉默。
“你在一中为什么出来你应该比我清楚,我本以为你到咱们这个学校以后能收敛一点,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子,这个事情外面是平息了,公安也不追究了、家长也不找了,但是咱们学校里面必须得有一个说法,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刘校长拉着长脸问王大兴道。
“我辞职!”王大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但话已经说出来了就不能再收回了,他现在只想刘校长能挽留他。
“好!是条汉子!我要的你就是这句话!”刘校长说道。
王大兴就这样第二次丢掉了饭碗…
“老大,这事儿已然就是这个样子了,那么一群王八蛋你也犯不着跟他们怄气,想开点儿。”张文德劝王大兴道。
“要我说啊,这事儿老大你得自己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你说这接二连三的事儿你就没想到要吸取点什么教训?”周有之说道。
一旁的张文德用一种不屑的眼光看了一眼周有之。
“嗨!也许吧!”王大兴无可奈何地说道。
大家突然都沉默了起来。
“那你准备以后怎么办?”不知过了多久张文德突然问道。
“我也不知道,明天我想出去看看有什么工作。”王大兴说道。
“老大,你如果愿意的话我那里有一份秘书的工作。”周有之说道。
“秘书?我当了一辈子老师…”
“你就说你愿意不愿意去吧?”周有之打断了王大兴的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你让我想想…”王大兴踌躇地说道。
“那行,在你没答复我之前,我不录用其他人。”周有之说道。
张文德看了一眼周有之、又看了一眼王大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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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天人才交流市场的王大兴感觉累极了,他一头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从颈椎一直延伸的脚后跟都酸痛的厉害,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
这一天来他一无所获,所有的用人单位都不要他这种年龄的了…是啊,那个单位愿意雇一个老爷子呢?
在路上走了一天的王大兴也想了一天,是啊,有之说的不对么?自己前十年所走过的道路难道不应该认认真真地总结总结吗?
那么从那儿总结起呢?就从玉婷来市里投靠他说起吧!在这件事上,王大兴知道自己差一点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如果当时真的酿成大祸,那么他这一辈子都将不会活的安生。王大兴总结道,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的错误应该有这样几点:一是自己太自私了,然而这种自私比起一般自私更可恨,它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自私,自己只是为了一味的坚持自己所谓的什么原则,而去损害自己晚辈的利益,如果当时不是那么自尊,直截了当的在周有之那里给玉婷找一个工作,那么玉婷差一点**的事情就肯定不会发生…谁敢调戏被副总认为是侄女的人呢?二是自己的原则底线有些不近人情,周有之是什么人?是你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兄弟。别说周有之没有疏远你,就是疏远你了你去找他帮一个忙,给你侄女安排一个工作,又怎么了?谁又能说你什么啊?即使有人说你,又怎么了?自己都有自己的活法,又何必瞻前顾后、在乎那么多呢?
第二件事就是“保送”事件。其实如果放平心态看,的确是自己有问题。你说保送谁与不保送谁与你有什么直接关系呢?李济和朱广既然能自己考上北大何不让他们自己考,而你再保送两个,岂不是你的成绩更大了吗?这又何尝不好呢?退一万步来讲,即使李济和朱广发挥失常没有考上北大,那又能怎么样呢?你不还是该当你班主任就当你的班主任,该带下届就带下届吗?你干吗要那么死脑筋呢?最后怎么样?最后的结果是李济、朱广和那俩公子千金该上北大的上北大,该复习明年继续被保送的明年被保送,这最后受损失还不只是你王大兴一个人?
想到这里,王大兴不禁苦笑了一下,然后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王大兴你也算是一个学的,你怎么就没有看见古之事业有成的哪有一个墨守成规、不知变通的?韩信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能忍受胯下之辱、勾践为了复国忍受的又是怎样一种难耐,而你呢?你当然不是韩信、更不是勾践,但你也得知道起码的为人生存之道吧?
你再比较比较你的同学,过的都一个比一个好,周有之有车开着、有房住着,刘兵堂堂一个淞辽市最大民营医院的院长,就是当时在学校里狗屁都没学过,年年考试不及格差点没拿到学位的王浩人家都是一个局的副局长,现在跟你还有一拼的只有一个张文德了,然而张文德为什么跟你经济上差不多,不还是因为跟你的想法一样吗?不还是因为不知道变通吗?有这么强烈反差的几个例子都放在你眼前难道还不值得你警醒吗?难道还不值得你做一次深刻的反思吗?
王大兴,你醒醒吧,人的一生去掉在妈怀里的时间还有以后老的让你自己姑娘照顾的时间就这么三五十年,你不是伟人、你只是个俗人,俗人这一辈子其实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自己,等你死后二三十年,谁还知道世界上曾经有过一个名叫王大兴的人啊?哪本历史书上也不会因为你王大兴忠于了自己的信念、遵守了自己那么高的道德底线去为你大书特书一笔,就是关于你的一句话也是不可能有的。
王大兴想到这里,感觉自己心情更复杂了…这是一种既高兴又沮丧的心情。高兴的是自己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龌龊的生活了;沮丧的是他为自己以前做了那么多不可理喻的事情而感到后悔。
“后悔”就应该吸取教训,就应该有所改变,王大兴想到,那现在迫在眉睫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呢…工作!
王大兴一把拿起旁边的电话,拨通了周有之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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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总,你不是想要一个知根知底、年富力强的秘书吗?你看他行不行?”周有之笑着把王大兴介绍给了欧阳明。
欧阳明一边吸着烟一边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把王大兴打量了一遍,“他行吗?”欧阳明弹了弹烟灰回过头来问周有之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不就是让他做点文字工作吗?这个他能干!”周有之很有信心的评价道。
“年龄?”欧阳明回过头来简短地问了一句王大兴道。
“…”不知道怎的,王大兴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欧总问你年龄。”周有之急忙上前解释道。
“哦…哦…,我43岁。”王大兴也急忙答道。
“怎么这么憨啊?一点儿也不像活泛的人。”欧阳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对旁边的周有之说道。
“他以前是做中学老师的,后来因为工资给的太少所以才出来的,嗨,小知识分子哪能跟咱们比啊,再说这样的人也可靠。”周有之说道。
欧阳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吸了一口烟,继续问道:“什么学历?”
“大学本科。”王大兴及时调整了自己,比刚才回答的流畅多了。
“哪毕业的?”
“辽大,xx届,和有之是同学。”
欧阳明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