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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们都是我大爷-第2部分

小说: 你们都是我大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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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的!不只是我把自己绑在了钞票的身上,而是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这样做,也许他们并没有像我这样有如此的机会静下心来仔细的考虑一次钱究竟对于我们自身存在着怎样的或者说是哪一层面上的价值,但是他们和我无一例外地将自己的身体乃至全部都义无返顾地卖给了钞票。这难道不是人类的一种悲哀吗?当若干年后,马克思和恩格斯所给全人类描绘的所谓********到来之时,当资本这种他们宣称“每一个毛孔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消失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之中时,几百年或者几千年后的人文主义的学者们,又将在人文精神的层面上给这种“肮脏的东西”一种怎样的评价呢?张文德真的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其实,这一切又与他张文德有什么样的关系呢?无论是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之后,他张文德将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那帮学者无论在哪个层面上去讨论,无论做出怎样的评价,他都已经听不见、看不到了。退一万步来讲,纵使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他还活着,或者在他有生之年看到了金钱在整个人类社会的消失,看到了那时学者对金钱的评价,那对他又有什么意义呢?没有的!是没有什么意义的!

    扯的太远了、太远了,都已经胡乱想的没有边际了。你只用考虑金钱究竟对你张文德有什么意义就行了。其实,从某种角度来看,这种思考也是没有任何物质层面上的价值的。对于一个还带领着老婆孩子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来说,做这种思考都是毫无意义的。但是,张文德还是想认真的想一想,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难耐的情结。

    张文德努力把自己的心绪拉回到了此时此刻、拉回到了他所真正要面对的现实生活之中,只有这样他才可能给出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弄这些钱干什么呢?无非就是想让老婆过好点,女儿有钱做手术,过几年再考个重点中学有学费,但这之后又干嘛呢?无非就是让女儿念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生个好孩子,然后女儿的孩子再…张文德这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可摆脱的生活循环之中,于是,张文德再往下思考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思考因为陷入了无限的循环而骤然停顿了,他多么希望这个问题不要再进入他的“命题簿”里,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以解答了,它就像“哥德巴赫猜想”一样,思考它的难度并不在于这个问题的本身要经过多么复杂的脑力劳动才能得以解答,而在于它本身所具有的无限性。但张文德已经无法阻止这样事情的发生了,这个问题还是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他的那本“命题簿”中,成了这个承载着张文德太重思考的集体中的第九十八名成员! 

5() 
编号:098

    人类发展的终极意义是什么?

    题解:…

    张文德皱着眉头,细心地在他的“命题簿”上写下每一个字,他感觉笔尖发生了轻微的震颤,他不知道应该如何书写下文…

    “命题簿”是张文德爱琢磨事儿的产物,他把自己通过生活经验所捕捉到的问题进行思考,然后纪录在这个本子上,并编上号码,以避免在以后的思考过程中因再一次想起某一个问题而又忘记了思考好的答案而重新陷入困惑。

    张文德爱琢磨事儿是众人皆知的,而他这种特别的思考方法又是外人所不曾了解的。张文德自己也清楚,这么做多少有种心理疾病的嫌疑,但他却克制不住自己这么做的**。其实,这里的问题又与张文德有多大的关系呢?从某种角度讲,这根本就不是他这种人应该做的事情。

    四年的大学生活没有将他这位辽西大学专业的高才生送入高级知识分子的行列,却教会了他一种叫“自审”的东西。他从进入社会的那一刻,在接触到社会不为自己所认识,也不为自己所接受,甚至还为自己所唾弃的事情时,他才明白,为什么孔子说“吾日三醒吾身”方能自洁,然而当他真的去按照圣人的要求做时,却显得举步为艰、寸步难行。难道圣人的话真的过时了吗?他常常这样问自己,然而夜空是凝寂的,没有人回答他,此时两千年前的孔圣人也像躲避瘟神一样逃的无影无踪。

    张文德真的想守住一片自己所希冀的精神领土,然而没想到的是他越是努力的浇灌、越是精心的呵护,自己的精神领土却越发显得荒凉、自己也越发显得疲惫。他只有用手中的笔和纸来诉说自己的苦闷。

    张文德坐在正对着窗子写字台前,一轮若隐若现的新月高高的挂在天空中,显得暗淡而乏味。一股风吹进来,张文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向上提了一提披在后背上的衣服,起身将窗子关紧。在他的背后,妻子和女儿打着轻微的鼻酣,女儿不知道做了怎样的好梦,嘴角边还挂着一丝香甜的笑容。

    张文德转过身去看了看熟睡的娘俩,心中的难耐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安慰,他给女儿盖了盖蹬下来的被子,就又回到写字台前,继续思考着他的问题。而他又想起了早晨的一幕,这令他更加的苦闷。

    就在那天他让清儿给有之送钱之后,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看看支票还在没在,令他惊奇的是,支票虽然还在但只有两张!他记得清清楚楚自己为了不让王老板和于秘书在喝干净没喝干净这样的问题上做什么的的确确是将第三瓶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又开起第四瓶的。但现在为什么只有两张支票呢?难道是丢了?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因为即使自己那时候再糊涂,也仍然用一个信念在支撑着自己,那就是认可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下这几张支票!那么,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王老板他们只给开了两张,没有开第三张!

    他急了。他当时就有一种去找王老板理论的冲动。

    但想着刚才还泪流满面的妻子,他心软了。哪能这时候拔掉吊瓶冲下去呢,这岂不是更让妻子担心?两张就两张吧,反正一百二十万到手了,吃点亏也无妨。

    出院的第二天,当他把支票送到公司的时候,李经理眉头皱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收起了支票。

    张文德还站着不走。

    李经理问:“小张,你还有事吗。”

    “经理…你…”张文德吞吞吐吐不愿意自己说出来。

    “有什么事就说。”李经理有些不耐烦了。

    “我的提成和住院费,您看…”

    “什么提成?什么住院费?”李经理愣了一下。

    张文德也愣了一下,“就是钱,千分之一,和我昨天住院的费用啊?”

    “哦,我知道,但提成不能给你。”李经理突然又变得温和的说道,“按规定只有完成工作额的50%,才能按比例提成,一百二十万才是三百万的40%嘛。所以不能给你。至于住院费,原则上也是不能给你报的,因为喝酒是你的工作,但喝到医院里去就属于你的个人行为了嘛。但单位考虑你家的实际困难,并且这次住院或多或少确实跟工作有一定关系,我破个例给你报30%。”

    张文德听完这些话,恨不得抄起茶碗去砸李经理那个跟冬瓜一样的脑袋。但张文德忍住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

    “经理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求你了。我媳妇下岗了,孩子还有病,家里就我一个人挣钱,我不能倒贴啊,提成不给算了,医葯费给全报了吧。”张文德几乎带着哭腔说道。

    李经理摆动着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再破个例,给你报60%。我已经是很照顾你了,你可要争气啊,好好干啊。”李经理走到张文德身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文德当时真想揍他,但嘴上却说:“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工作。”

    从李经理办公室出来,张文德又气又恼,但又无人倾诉。他忽然想到,得去找一趟王老板,毕竟自己喝的是三瓶…一百八十万,三百万的60%,这样他就能拿提成了。

    想着,他就坐着公交车再一次来到了王老板的公司。

    王老板的秘书小于接待了他。

    他说明来由。

    于秘书先是一愣,后来有点轻蔑的笑了一声,一摆手,“我们老板是在酒桌上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下了酒桌你还想翻账,做梦呢?”

    “什么翻账啊?我明明喝的是三瓶。”张文德有些急了。

    “谁能证明?”于秘书问。

    张文德傻了,当时就王老板、于秘书他们仨,多一个也没有。

    张文德几乎要哭了,说着语无伦次的话就给于秘书跪下了。

    于秘书没见过这阵势,吓了一跳,急忙进屋向王老板请示。

    王老板出来一看,也没见过这阵势,急忙说:“行行行,你不说50%嘛,我再给你30万,你把提成领了就得了呗。”

    张文德一听高兴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哐”的一下就给王老板磕了一个头。

    拿钱的时候,于秘书对他意味深长地说:“这钱你干点儿正用,别再让人当傻b了。”

    张文德听完这句话真的有点儿生气,但他也没细想于秘书的意思,他想反正钱是拿到了,在乎那么多干什么。

    张文德拿着30万的支票回到了公司,领了1500元提成,和60%的医葯费120元,然后回到了他那只有二十平的家。

    晚上,张文德看着旁边熟睡的妻子和女儿,想着自己今天在李经理、于秘书、王老板前的下贱样,不觉一阵辛酸,几滴眼泪顺着两颊慢慢落下。

    “难道下贱也能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吗?是不是再下贱一点儿就能让下岗的妻子和多病的女儿过的幸福一点呢?”他轻轻地问自己,但还是没有人能回答他,他心里突然一紧,不由的又将“命题簿”新翻了一页,在上面又写道:编号:099

    适应社会=下贱?

    … 

6() 
从那一夜开始,张文德的脑袋更乱了,因为他不但要思考自己给自己提出的命题。还要用一种接近于幻想的方式来给自己以精神上的慰藉。不然在他没有解决“第九十九号命题”之前他无法摆脱自责的烦恼。他总是自责自己用人格和尊严换取了金钱,这是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都不能容忍的。他只有通过幻想来使自己心理平衡。

    他幻想的事情无非有以下几个。

    第一个是要在上班路上幻想的。张文德从家到班上坐公共汽车需要一个半小时。他每天起来就可以用这一个半小时进行他新一天的第一次精神自慰。

    场景梗概如下: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张文德迈着四方步走进了李经理的办公室。

    “老李,今天那两千万要回来没?”

    李经理见到张文德马上起身让座,浑身颤抖的给张文德倒了一杯水,说:“张经理,还得一段时间。”

    “什么?还得一段时间?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告诉你,我再给你48个小时,如果钱还到不了位,别说奖金,就是底薪你要休想拿走一分。”

    这时李经理“扑通”一声给他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张总,两天时间太短了,我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同事的面子上在宽限几天吧,那可是两千万啊。”

    “现在想到多年同事了,原来我没提的时候你怎么没有想起来?行,看在多年同事面子上,我再多给你两天时间,不过到那时候钱要再没追回来,我就建议总公司彻底撵你回家。”说完,张文德将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摔,扬长而去。

    李经理还在后面带着哭腔献媚说:“张总走好。”

    张文德每当想到这儿时,心里都感觉到莫大的满足。但也是每次都想到这儿时,汽车到站了,他得下车去给李经理献媚。

    第二个是他在每次要债的路上幻想的。主人公除了他之外当然是王老板和于秘书。他常常这样想,他再一次去要钱。王老板还是趾高气扬,自然于秘书也还是狐假虎威。张文德愤怒了,问王老板道:“你说今天你是吃硬的还是吃软的?”

    王老板不屑一故地问道:“吃硬的怎样?吃软的又怎样?”

    “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张文德轻蔑的一笑说道。接着他拿起手机给他的一个拜把子兄弟打了一个电话…自然这个所谓的拜把子兄弟在现实生活并不存在,只是张文德在幻想世界中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

    “喂,老二吗?我是你大哥。有个小子在这儿跟我犯混,你帮我来收拾一下。”

    于秘书说:“你真不自量力,在这个城市里还没有一个人敢跟我们王老板叫劲呢。”

    “那这么说我是第一个了?”张文德似乎有点儿得意,嘴角上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

    不一会儿,传说中的老二带着几个虎背熊腰的弟兄火速赶道,痞子气十足地问张文德:“大哥,咋了?”

    “丫的,这小子欠钱不给,还在你哥哥我面前充大爷。该怎么整,你自己着量着办吧。”

    老二一听这话可不含糊,拿起别在身后的刀就要往上冲。

    这时,一群保安在于秘书的带领下蜂拥而至,瞬间就要冲了上去保护王老板。还没等挨进,就让守在门口的另一群兄弟打的满地找牙。

    此时王老板真害怕了,“扑通”一下跪在张文德面前,下贱气儿的说:“张哥!”

    张文德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摆弄着一个茶杯,似乎没有听见。

    老二一点点向王老板逼近,嘴里还一个劲叨咕着:“我老二这辈子就爱吃眼睛,但尝过猪的、狗的、驴的,还就是没尝过人的,今天我就开个荤…”

    王老板喊的更甚了,称谓也变了一个又一个:“张叔…不…张爷爷,求您告诉二爷爷,我这眼睛跟猪眼睛一个味,没什么好吃的…”

    张文德向老二摆摆手,老二不再把刀子往前伸了。“我看你这眼睛也就跟猪眼睛差不多啊。”

    “我这就是猪眼睛…我这就是猪眼睛,求你让二爷爷别剜了,别…”

    “那钱呢?”张文德把水杯口架到王老板下巴上,一边慢慢往高抬,一面问道。

    “现在就开支票。”王老板马上说,又急忙找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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