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大爷-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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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凑足三百万,必须是现金,我会把借条的原件带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您凑不齐的话,可就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林如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有之傻傻地看着林如的背影,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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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x经理吗?您好啊!我是欧氏的周有之,好长时间没联系了,最近还好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这有这么个事儿想请你帮帮忙,我现在急等用点钱,三百万吧,我用完过两天马上就还您。”
“对,得要现金,嗯…”
“哦,哦,哎,您千万别有什么负担,我理解我理解,这些我都理解…”
“好的,好的,不不不,过两天得我安排,哎,您客气了。”
“好好好,那回见啊!”
像这样的电话,周有之不知道这一下午打了多少个,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其实,周有之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因为在几个小时内筹集到三百万的现金,而且还是以私人名义,这件事本身就有点像天方夜谭!
但是,周有之仍然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仍然在幻想着奇迹的发生,然而一切仍如周有之所预料的那样…没有一个人能够借他这笔钱。
周有之最后放弃了所有的努力,他如死人一般躺在办公室的大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似乎没有了一点的气力了。
周有之现在真的弄不明白自己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让自己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遇到了这么多的不可理解的事情,从借给刘兵钱开始,倒霉的事情就几乎一天到晚没有断过,这回又出现了这样一个事情,更让周有之百思不得其解。
这钱看来是必须要给林如凑齐的,否则怎么也没有办法逃过这一劫,这可真的是犯罪啊,如果搞不机密是真的要去坐牢的啊。
坐牢,周有之想到这两个字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现在,周有之似乎找到了原因,这个原因就是刘兵!他开始怨恨刘兵了…如果说以前对刘兵仅仅是埋怨的话,那么现在的周有之对刘兵是一种痛恨…是一种从心底向外生发的、咬牙切齿的痛恨!
是啊,如果刘兵不做那样缺德的事情,能顺顺利利地把钱还给他,那么有不少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比如在替王玉婷掂钱的时候就不必挪用公款,不挪用公款林如就不会来这么一出;再有杨柳也不会离他而去…
一想到杨柳,周有之更感觉到闹心,他一点也弄不明白,杨柳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根本就不算事儿的事儿而离他而去,平时的杨柳也并不在乎他挣了多少钱、发了多少奖金、分了多少红利啊?怎么能对他借给刘兵钱有那么大的反应呢?这一点更是令周有之从一开始就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道在杨柳离开我的背后还有什么隐情?那又能是什么呢?周有之不停地问着自己,但就是找不到答案。
现在,周有之真的有点儿想杨柳了,其实不只是现在,这段时间只要自己一闲下来,脑袋里就总能浮现出杨柳的身影来,甚至这段时间晚上做梦也能常常梦见杨柳…梦中的杨柳不是离他很远让他看不清楚,就是板着一副面孔一句话也不说。
杨柳已经整整快两个月没主动跟他联系过了,每次要联系也是周有之主动的,但每次的结果都是周有之热脸贴个冷屁股,对于自己受到这样的待遇,周有之的心里是很懊恼的,不但懊恼而且还开始掺杂起怨恨来。
怨恨归怨恨,但周有之还是忘不了杨柳,他现在又想给杨柳打电话了,他拿起了手机,但心里却很是矛盾,手因为这种矛盾竟然微微地颤抖起来。
打,还是不打呢?周有之犹豫着,他将手机中电话号码本的光标已经定格在了杨柳电话号码的位置上了,但就是迟疑着的不敢按下去,似乎这是一个极难做出的选择似的。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周有之拿着电话那只手的大手指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这一次颤抖恰巧击中了手机上的绿色呼叫按钮,电话听筒里传来了一阵彩铃…
“我喜欢穿着我的平底鞋,走得累了就随地坐下,你有什么权利想要把我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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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铃过后,电话另一边传来了一个女人庸懒的声音,似乎是还没有睡醒似的,“喂…请问您是谁?”
“我…我是有之。”周有之说话突然变的费劲起来,他吞吐着说道。
“你有什么事又找我?”杨柳这一句问话显然是带着情绪的。
“没…没什么事…”周有之这样答道。
“没什么事你找我干什么?难道你不记得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吗?”杨柳的这句话显然比前两句都要激烈。
“杨柳,你听我说,我现在遇到点事情,心里很难受,难道你就不能以朋友的身份听我倾诉倾诉吗?”周有之带着一丝恳求的语气说道。
“朋友?我跟你是朋友吗?我什么时候有你这样一个朋友?”杨柳毫不客气地反问道。
“杨柳,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难道就是因为钱吗?我从来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啊!”周有之有些急切地表达道。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难道你跟我处了那么长时间还没弄明白我是怎样的人吗?那看来我离开你真的是对的。”电话另一头如此地说道。
“杨柳,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把你离开我的真实原因告诉我,我会改的,你何必这样呢?我们都是眼看要结婚的人了!”周有之这样说道。
“结婚?谁说要跟你结婚?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结婚了?”杨柳在电话另一头质问道。
周有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竟然哑语了!
“我告诉你周有之,我们不可能结婚,我向来不喜欢那种生活,这是我离开你的一条很重要的原因!还有,我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你的接班人了,我希望你不要再纠缠我,这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杨柳有些气愤地说。
“杨柳,你听我说…”周有之突然发现那边没有丝毫声响了,他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发现杨柳已经将电话挂了。
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周有之回想刚才杨柳说过的话,不禁心里打了一个颤。“已经找到你的接班人了?”周有之这时候才明白了这句话中的含义,此时,周有之愤怒了,一股郁结在自己胸中的火焰不停的在向上面翻腾着、翻腾着…
周有之从沙发中站起来,一下子将自己的手机摔的粉碎!
他真的没有想到杨柳会做的这么绝!这么狠!
周有之以前真的还对杨柳抱着很大的希望,他本以为杨柳这次也是耍小性儿,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又会回到他的身边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一步,更万万没有想到杨柳的这次离去是真的离去。
周有之这时才发现,他生命中最珍视、最信赖的两位女性竟然谁也不了解他,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想的是什么。
筱月如此,杨柳亦是!
周有之意识到自己是不能再得到杨柳了,他不禁心里像塞了什么东西一样,疼痛难忍。他现在不只怪杨柳了,甚至还有一点点怨恨筱月了。如果筱月不自做主张地离开这个世界,他现在至少还有一个精神上可以依赖的支柱,可是他现在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往深了想还不只是这些,正因为筱月因为要成全他和杨柳自杀,所以他才更多了一层对杨柳的依恋,似乎如果自己不能和杨柳白头偕老的话,那他是连筱月都对不起的,这种压力一直压迫到现在,压迫的他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筱月啊,你为什么做了一件既剥夺了自己的生命又给我如此之大压力的事情呢?这难道真的符合你的初衷吗?
杨柳啊,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片情谊、理解筱月的一片苦心呢?怎么就不能呢?
周有之这样问着,但没有人回答他,永远没有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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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有之办公室墙上悬挂着的石英钟的两支表针恰好形成了150度的夹角,显示着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晚上的七点整了。
林如准时敲开了周有之办公室的门,此时的周有之还没有凑上一分钱。
“你要的太急了,你缓我两天,我一定给你凑足三百万现金。”周有之见林如进来了,冷冰冰地说道。
“不行,我今天必须拿到手。”林如有些急切地说。
“三百万不是个小数目,况且你要的还是现金,我真的一下子给你凑不齐,你容我两天难道不行?”周有之有些恼了。
“的确是不行,我已经买了明天早晨七点去外地的飞机票,明天早晨之前我必须把钱拿到手。”林如说。
“我告诉过你了,我现在给你凑不齐。”周有之很不耐烦地说道。
“你能不能弄到钱,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我的要求是明天早晨之前我必须拿到钱。”林如坚定地说。
“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怎么还不行?”周有之生气了。
“周副总,跟你说句实话,你如果不把钱按时给我弄到,可能我们谁都再也没有机会了!”林如很隐晦地暗示着。
“什么机会?什么意思?”周有之感觉这句话了还藏着什么,于是问道。
“有些话我不能跟您讲的太明白。”林如有些着急了,她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周有之说道。
“什么不能讲的太明白?我看你就是在恐吓我!你不用用这种好像藏着多大玄机似的话来逼迫我什么,老子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我告诉你,老子从来就不吃这一套!”周有之暴怒着说道。
林如这回真的着急了,她眼睛里都差点淌出泪水来,“周总,你原谅我,有些东西我也是…”林如把话说到这里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她的脸因为过分的着急而显得像红苹果一样。
周有之干脆躺在了沙发上,不再去理林如了。
双方长时间的沉默…
“周副总,要不这样吧,你在明天早晨,就是我上飞机前把钱给我就可以,不,我来拿,我亲自到你办公室来拿。”林如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你让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上哪儿去弄那么多钱去?”周有之从沙发上起来,暴躁地走到老板桌前说道。
“您可以挪用公司帐上的钱啊?您不挪用过一次吗?那第二次又有什么呢?”林如用哀求地语气说道。
“我告诉你,你不要再拉我下水,公司的钱我是不会为你冒风险而挪用一分的,你在我这里还没有这个资格!”周有之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您认为您为别人挪用这钱就值吗?”林如有些哀怨地问道。
“别人值不值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周有之依然暴躁地说。
现在的林如真想说出事情的真相,可是很多的因素都在制约着她,让她没有勇气告诉周有之这故事背后的故事。
“唉…”林如叹了一口气,流露出绝望地神色来,说:“那周副总,您就不要怪我把事情做绝了,您多保重吧!”林如说完用一种深情的眼神看了周有之一眼,转过身来准备要走,不争气的眼泪却顺着脸颊滚滚地向下流着、流着…
周有之突然意识到林如只要一跨出这道门自己的后半生就完了,想到这里,情急之下的周有之从老板桌的抽屉里迅速拿出了那把黑枪,对准将要出门的林如的头部,想也没想就抠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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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迅已经决定不再执行与张文德达成的口头还款协议了,其实这是张文德早就隐约料到的,不过当这个情况真的出现的时候,张文德还是感觉到了有些手足无措,不但感觉到了有些手足无措,而且他似乎还预感到了什么,但究竟是“什么”,他说不清楚,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果然,他的预感应验了。
那天,张文德早晨一上班李南山就让他去办公室一趟。
张文德的心里有些胆怯,不过他还是去了。
“李经理,您找我?”进了办公室的张文德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是我找你,你坐吧。”李南山正在看着什么,头也没有抬,向张文德指了指沙发说道。
呆了一会儿,李南山抬起了脑袋,说:“文德啊,上次你答应我的话你也没给我兑现啊?”
“什么话啊?呵呵,李经理你看我记性不好,记不得了…”张文德似乎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说要把新贸公司的帐要回来,而且是向我打了保票的,对不对?”李南山问道。
“…”张文德一时语塞,汗珠开始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但你把钱要来了吗?”李南山显然没有在意张文德的窘迫,继续问道。
“李经理你听我解释…”张文德急忙说道。
“还解释什么呢?还有什么好解释呢?你连续两个月没有完成公司的最低工作量的事实在这里放着呢?你解释那么多还有用吗?”李南山纵着眉头问道。
“难道…难道…公司要辞退我?”张文德用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又带有疑问的口气问道。
“那你说公司还能留你吗?公司要是留你,这让其他员工怎么想?”李南山有些恼怒地反问道。
“李经理,我求您了,现在我孩子还在医院呢!你现在让我下岗我今后怎么办啊?”张文德苦苦哀求地说道。
“那不正好吗?回去照顾照顾孩子,等孩子病好以后再找个比咱们公司更稳定一点儿的工作,这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李南山如此说道。
“这是那么回事儿吗?”张文德有些失态了,他近乎狂吼着的说道。
“我告诉你,你不要在这儿跟我撒野,没有用,该辞退还是要辞退的,否则这公司没法管理。”李南山也吼道。
张文德绝望了,他不得不使出了自己最后的招数,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两只眼睛发直地向李南山走去。李南山不知道张文德要干什么,竟然有些害怕了,他警惕地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张文德有些颤抖的说道:“你…你要干什么?”
张文德没有说话,而是“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