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姐大闹温阳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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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君,不见君,君去茫茫万里云,与君天地分。
泪纷纷,梦纷纷,梦醒悄悄抹泪痕,难寻入梦人。
一天夜里,四仙女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也被父皇贬下人间。在人间,她到处寻找左金童。她找到一座很高的山下,向一位牧童打听左金童的去向,那牧童告诉她:“左金童在这座山上砍柴呢,你上去找吧。”她谢过牧童,便张开双臂飞上山去,果然看到了左金童,左金童正拿着斧头砍一棵枯死的大树。砍着砍着,突然一阵狂风卷来,将那棵大树刮倒,左金童被压在了粗粗的树根下……四姐大叫一声醒来,已是惊出一身冷汗。当晚,四姐左思右想,终于拿定了主意,她要冒死违犯严厉的天条,私自闯下凡间找左金童去。
这天,四仙女让侍女青女儿、玉女儿请来了众位姐妹,她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姐姐妹妹们,希众位姐妹在她下凡后,在父皇母后面前替她设法遮掩。众姐妹听了,七嘴八舌,有的赞成,有的反对。反对的意思主要是怕她受不了人间的苦难。四姐说:“我觉得再苦也苦不过这相思苦!再说,像左金童一样的穷苦人在人间也太可怜了,我下去帮帮他们,也让他们能好过些。”众姐妹知道四姐既然拿定主意,就一定不好拦阻,便分头替她悄悄准备起来。
细心的九妹替四姐准备了一小袋度荒宝米,怕她在下界遇到荒年挨饥受饿。胆大的八妹竟给她盗来了父皇枕边的镇妖吸魂玉瓶,怕她在下界遇上利害的妖魔。多愁善感的七妹给她一束百花香炷,要她有事点燃此香,天宫众姐妹也好有个照应。性格泼辣的六妹送她一块千里宝镜,让她观看世间美景。修行好道的五妹给她百效金丹一百粒,怕她在下界有些头疼脑热,找不着药。能织能绣的三姐送她冬暖夏凉宝衣一身,怕她在人间卖不到上好的丝绸布料。武艺高强的二姐送她金丝紧身软甲一付,怕她下凡后被邪神恶魔暗算。宽厚仁慈的大姐最后赶来,她竟冒死偷偷进了天王府的军械宝库,为四姐偷来了天庭至宝,乾坤化龙神剑。一切准备停当,已是第二天上午,众姐妹送四姐混出南天门,与她含泪分手。眼看着四姐架一朵白云飞快地下凡去了,青女儿、玉女儿和天宫众姐妹才悄悄返回去。
再说崔文岁,他这天早早吃过早饭,便辞别老母,带着斧头,扁担,绳索依旧去了后山打柴。快到晌午时分,他已打好沉甸甸一担干柴。正值五月,天气很热,他感觉口渴难耐,便在山上四处找水喝。他找来找去,才在一块巨石根找到一汪清水。文岁蹲下身子正要去喝水,忽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粒石子,正好落入水中。水中顿时泛起了泥土,文岁好不气恼!他站起来看看,四处无人。他好生奇怪,只好坐下来等了一会儿,待水清些了,他又蹲下身子,低头弯腰去喝水。不料,这时又凭空飞来一粒石子,不偏不攲,又正好落入水中。文岁回头看看还是四处无人,他叹了口气,不知是问自己还是问别人道:“人命苦了,难道连口清水也喝不上?”无奈之下,他又自言自语道:“罢!罢!罢!我就喝口浑水吧!”他低头去喝那水,没想到这颗石子并没有将水打浑,那水反而清澈透明,甘甜凉爽。文岁心中虽然疑惑不解,但也顾不了许多,他一口气喝够了水,挑起柴担向山下走来。
他走了不到半里路,忽然看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阳光照射下,闪出耀眼的金光。他放下柴担,拾起那东西一看,原来竟是一支金簮。文岁抹把汗,坐在路边石头上,细看这支金簮,原是一支凤簮啊!奇怪的是那凤眼竟眨了几眨,忽然显出一女子头像来,笑盈盈的看着文岁。文岁吃了一惊!他四周看看,并无人影。又细看那凤眼里的女子,貌若天仙,美丽无比。文岁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这女子十分面熟。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姑娘,他终于终于摇了摇头。他想:谁家姑娘媳妇来这荒山野地?谁家能有这稀世罕见的金凤簮啊?他想着,想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可他仔细一捕捉,又只好摇摇头。
崔文岁正在为自己的感觉纳闷,忽然刮起一阵风来。只见那风:
如恶魔斗气,猛地鼓腮收腹,枯枝败叶满天飞;像风车净谷,骤然加力增速,沙尘细土遍地吹。
文岁回头看看远处,只见西北已是起了乌云,并且隐隐有雷声传来,俗话说“风是雨头子”分明是雷雨要来了。文岁不能再耽搁了,他只好收起金簪,挑起柴担快步走下山来。他刚刚走下山坡,天空已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也一阵比一阵狂猛,文岁在呼呼的狂风中挑着柴担艰难地赶着路。忽然天空劈下一声炸雷,紧接着大雨就下了起来。只见那雨:
瓢泼,倾盆,难比其势;千锣,万鼓,难喻其声;顿时倒海翻江;顷刻通天彻地。倒海翻江,只见水雾不见山川;通天彻地,只闻雷雨不闻鬼神。
这时,文岁被大雨禁得连气也喘不上来了,他只好放下柴担,想找个避雨的地方躲躲。他抹了一抹双眼,猛然看见路边竟有一座小庙在雨雾中。他想:这儿怎么会有庙宇呢?是不是我走错路了?他正在疑惑,只见从庙门内走出一位红衣姑娘。那姑娘撑着一把花伞,竟冒雨跑过来,一把拉住崔文岁湿淋淋的衣袖说道:“这位大哥,快随我进庙避雨吧。”文岁还欲迟疑,猛然又一声炸雷劈下,狂风卷着暴雨早将他和那姑娘推到庙门前。姑娘手中的花伞也被风雨卷飞了,她拉着文岁走进庙里,一直进了大殿。那姑娘和文岁身上都已被雨水浇透,浑身水淋淋的。二人的衣服都是紧紧的贴着身体,显出男女人体不同的特征。特别是那姑娘,露出一身青春女子柔美的曲线。
原来那姑娘穿了一身红丝绸衣裤,连披风也是大红色的。她拉着文岁进入大殿,顺手解下湿淋淋的披风,搭在大殿香案一角,便露出如此水贴的身断。文岁看了那姑娘一眼,只见那姑娘生得天姿丽质,娇艳无比,个子竟和自己一般大小,圆脸大眼,和那金簪凤眼中的姑娘一模一样,面熟的很,好像在那儿见过似的。只见那姑娘:
髻坠云鬟带雨,鬓湿宝耳珠垂。婵娟二八正芳菲,含露芙蓉滴水。
西子重生国色,骊姬再世花魁。昭君出塞梦中归,画里貂蝉来会。
“小姐,快带小伙子过来烤烤火吧!看你俩个都成落汤鸡了!”听到说话声,文岁才看见大殿西角还有一位矮个子老者。那老者穿一身土布衣服,戴一顶土布头巾,头发胡子都白了。虽然墙角放着一根黝黑发亮的拐杖,但那老者分明精神矍铄,腰腿利落。他在殿角燃起一堆火,烟顺着殿顶从大殿破烂的门窗上出去。
这时,殿外雷雨照旧,雨水从大殿门窗上一股股扫了进来,大殿的地上也集了不少水。看到火,文岁这才感觉到身上有些发冷。那姑娘又拉文岁道:“快过去把衣服烤烤吧!”文岁只得跟了过去。靠近了火,文岁身上马上冒起了蒸气。那老者蹲在地上,身边放着一堆从大殿里捡来的朽木断柴。他一会儿往火里加几根柴,生怕火灭了。这时,那姑娘在殿中横竖拉起两根红绳,她将那湿淋淋的披风用双手拧了拧,搭上那根横的红绳,让火烤着。又将包裹中一块干的黄色丝绸搭上那根竖的红绳说道:“我要换衣服了,你们可不许往这边看啊!”只见那老者微微抬头说道:“小姐,你换吧。我看这小伙子也是一位至诚君子,决不会偷看你的。”他们的对话,说得文岁倒有些害羞了,便转身背对着那黄绸低下头来只顾烤自己的衣服。谁知那姑娘却从黄绸边上伸出一只洁白如玉,莲藕般的手臂,手中递出一件湿淋淋的红上衣来说道:“喂!小伙子,快给我拧一下,搭起来吧。”那始终蹲在地上看火的老者也示意文岁去接一接。文岁无法,只好转身去接。谁知他过去刚刚伸手接住衣服,那块黄绸却哧溜溜从红绳上自己溜了下来。已是脱了上衣,上身只留一件红兜肚的姑娘竟和他面对面了。崔文岁和那姑娘同时一怔,反而都睁大了眼睛。那姑娘顿觉羞愧难当,转身用双手捂住了眼睛。文岁也急忙转身,也顾不得拧,将姑娘那件湿淋淋的上衣挨着那件披风搭上那根横的红绳,再不敢转身抬头。一会儿,姑娘已重新搭好黄绸,替了一身新的衣服,她自己过来,将那件湿了的裤子也搭在那根靠近火堆的横栓着的红绳上。文岁偷偷斜了那姑娘一眼,见她并不太生气了,只是脸还有些红红的。便抬起头来说道:“大姐,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着急什么?我又没说你是有意的。”姑娘说着,将头上的发髻也都解了开来。她将头一扭,满头乌黑的青丝便甩了开来,沾在头发上的雨水被甩了出去,溅了文岁一脸,连眼里也给甩进水点去了,文岁忙用手抹,那姑娘看见却咯咯咯笑出声来。看那姑娘一副顽皮可爱的样子,文岁也不再感到拘谨,他向那姑娘和老者作揖说道:“多谢大姐和老伯关照,不知大姐和老伯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们自然是从来的地方来,要去去的地方。你这是谢我们呢?还是像捕快一样查我们的户籍呢?”那姑娘一边用梳子梳理她的长发,头一扬一扬的,一边继续开着玩笑。“我,我……”文岁语塞。“咯咯咯”那姑娘又笑了起来,她说道:“告诉你吧,小伙子,我们是从万里之外的南海来,要到温阳县崔家庄投亲去,可是刚才在山路上却丢失了我的金簪,正准备返回去寻找,不料老天爷却下起雨来,我们便跑进这庙里躲雨,是我看见山路上有个人挑一担柴下来,想也是个可怜兮兮的人,本姑娘一时大发慈悲便打伞将你接了回来。”文岁听姑娘说丢了金簪,便将身上的金簪取出问道:“姑娘丢的可是这支金簪?”那姑娘回过头来,披着两肩黑瀑布似的长发,看了看文岁手中拿的东西高兴地说道:“是的,是的,原来是你捡到了啊!你捡到了,就是你的了,大姐我送给你吧!”。“那怎么成?是大姐的东西就请大姐拿去,我要它又有什么用呢?”文岁道。“给你媳妇用嘛!”那姑娘说。“我没媳妇。还是请大姐收回去吧!”说着,文岁将金簪放到那姑娘的红包裹上。这时,文岁才发现这庙里只有一个香案,香案上放着那姑娘的红包裹,还有一支剑鞘上嵌满宝石的宝剑。他抬起头来四处看看,这庙里却不见有神像……
却说庙中这姑娘就是四仙女。四仙女刚刚从天空降落后山,便看到文岁渴极而欲骤饮阴水,四仙女想让他缓一缓腹中热气再喝,便藏身树后,先扔一粒小石子过去。有首十六字令描绘了她扔石子的过程:
天,岂敢突然饮冷泉?石飞去,水溅赤泥翻。
过了一会儿,四仙女看到文岁又准备低头喝水,便从身上取出一块糖扔了过去。等文岁喝够了水担柴赶路,四仙女便故意将金簪丢在路上,让文岁捡到。文岁看那金簪时,四仙女正欲现身找文岁说话,却看到雷雨要来了,便预先恢复了路旁一座早已坍塌三十余年的土地庙,并且冒雨打着花伞将文岁接回庙中避雨。她还预先请本处土地公公现身,要他帮忙说合,要他为文岁和她自己准备柴火。看那四仙女在大殿里搭帘换衣裤甩头发与文岁嬉戏开玩笑,是何等的快乐呢?这才是:男逢爱侣精神爽,女遇情郎兴致高;月貌芳容天帝女,挣脱束缚乐淘淘。
“这庙里怎么会没有神像呢?”崔文岁自言自语道。“一定是神像嫌这庙太破旧,他自己长腿走了!”四姐笑着说道。崔文岁也笑笑,不再追问。这大殿是三丈多宽的青砖建筑,殿顶是横拱式无梁结构。殿内除了正中的这支香案外,还有东角一些已损坏了的神龛。大殿向南,门窗破烂不堪。由于殿外并无窗廊,雨水便从门窗上斜射进大殿地上来。殿外有围墙和向南的庙门,两片厚厚的破门板,像两个歪倒在门洞中躲雨的乞丐。文岁心中根本没有关于这座庙的记忆,他想,可能是自己天天来去匆匆没注意吧。这时,外边的雨小了些,庙院里积了很多水,水上美丽的雨泡,此起彼伏。“大哥,快过来烤衣服吧!”是四姐的声音。文岁回过头来,看看那姑娘问道:“刚才听大姐说要去崔家庄投亲,不知是要去谁家?”四姐道:“是崔文岁家。大哥,你可认识他?”崔文岁听了皱了皱眉头反问道:“谁家?”“崔文岁家!”四姐跑过来,加大了嗓门,好像是对**十岁的耳聋老人说话一般。崔文岁这才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他诧异道:“不知大姐和崔文岁家是何亲戚?”四姐红着脸笑道:“我是他家未过门的媳妇。”这时,殿外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那雨随着雷电猛然又大了起来,雨水像乱箭一样,从大殿门窗上斜射进来,四姐忙拉文岁退后几步。文岁看看这个热情的姑娘,苦脸愁云般说道:“大姐真会开玩笑,崔文岁命苦的很,哪有什么未过门的媳妇?”“看来,这位小哥是认识崔文岁了?”一直蹲在地上看火的土地插话道。崔文岁转身对那土地道:“岂止认识,不瞒老伯说,我就是崔家庄的崔文岁。”四姐故作惊讶,将拉着崔文岁的手放开。只见那土地忙站起身来问道:“小哥真是崔文岁吗?”崔文岁点点头。那土地大喜道:“哎呀呀!真是寻人不如撞人。原来是姑爷大驾,请姑爷恕小老儿有眼无珠。”说着,躬身施下礼来。崔文岁忙扶住那土地道:“老伯慢来,我是崔文岁不假,但却不是你家什么姑爷,还望老伯明察。”那土地道:“姑爷,你先别忙着否认,听小老儿详细说来。”
那土地自然是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说他们是从南方张员外家来的,他是张员外家的老家人,说这小姐是他家员外的四女儿,芳名就叫四姐,今年十八岁。别看她现在风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