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四姐大闹温阳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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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四姐才带崔小玉、白玲玉、白玲芳三人从西堡返回。她们已在西堡埋葬了白春凯及谭氏和白琴琴,并且重新埋葬了白家姊妹的爷爷白老财白胜,将西堡事务交代了西堡老管家白明堂。白明堂还央求四姐到温阳县衙为白宾相说情,理由是白宾相是白春凯死后由他们临时推举的。聚赌时,白宾相只是一般护院武士,算不得首恶。四姐和白玲玉、白玲芳听了都答应下来。今日,四姐、小玉、白玲玉、白玲芳四人从西堡返回路过温阳城上空时,便都落在县衙门外。她们求见了知县陈廉,说明了情况。陈知县道:“石州贺知府已派那刘横、卫霸送来公文,要将宋均发配到大宋与契丹边境的代州充军,明日启程上路。东堡诸葛、白宾相、张魁、张威、郭骏五人原本可以具保开释,可是没想到他五人却不领情,要求与宋均一起去代州充军。本县只好先将他们五人关着,今天已派人与东堡及孝义、汾州那郭骏、张魁、张威的家人联系,要他们来劝说和具保。西堡我还没派人去,你们既然这样说,就写个字据将那白宾相保出去吧。”四姐和白家二姊妹商量了一番,立即写好了字据,将那白宾相保了出来。
原来,一起去代州充军是那东堡诸葛的主意。四姐建议陈知县,将那东堡诸葛、郭骏、张魁、张威分别关押,免得郭骏、张魁、张威三人再继续受那东堡诸葛的蛊惑。陈知县点头,立即让书童陈平给监狱传下话去。
白宾相获释出狱,谢了知县陈廉和四姐、小玉及两位小姐自回西堡去了。白宾相走后,四姐她们也便告辞陈知县和郝美萍夫人返回崔家庄来。
又过了几天,四姐得知温阳县消息,那郭骏、张魁、张威已都被他们的家人在温阳县找中堡、南堡出面保出去了。东堡诸葛也被东堡保了出来,但听说他又带人上代州寻找宋均去了。
这才是:东堡诸葛,忠心门客;追随宋均,赶赴远恶。
一天早饭后,白玲玉、白玲芳二人刚刚将碗筷收拾起来去了厨房,四姐又连连发呕。崔母对文岁道:“快去请卫老郎中来,把一把脉看看四姐是不是真有喜了。”小玉道:“哦,原来四姐是?大喜大喜!我和廷芳去请卫先生吧,你们都在家好好呆着。”崔母道:“也好,你和廷芳到村里借辆马车去吧,快去快回。”小玉道:“好的。”说着,她就要出门去找廷芳。文岁道:“还是让我来把一把脉再说吧。”崔母道:“去去去,你懂个啥?我才不相信你呢!”文岁又道:“要不,还是让我去请卫先生吧?”小玉道:“文岁哥,你还是在家照顾四姐吧。”说着她便出门去了。
崔老夫人见小玉走了,忙将四姐双手扶着让她坐在炕上,对文岁道:“你给我好好照顾好你媳妇,哪里也不要去了。”文岁道:“好,知道了。”说着,便坐在四姐对面的一把椅子上。四姐这几天忙着传授四个徒弟仙法,身上确实也是有些困倦,见婆母这样说,便也不再坚持说什么了。
快到中午时分,廷芳和小玉已将卫老郎中请来,这卫老郎中,是温阳县名医,已是七十多岁,但是精神矍铄,鹤发童颜。卫老郎中给四姐诊了脉,说道:“恭喜员外夫人,贺喜员外夫人,少夫人确实是大喜了,是怀了龙凤双胞胎。”崔老夫人听了,高兴得在家中点起灯香来。
崔母、小玉、玲玉三人动手,早早做好午饭。午饭后,卫老郎中还给四姐开了一剂专治妊娠恶阻的药方,是些人参、当归、炒苏子、砂仁、神曲、白芍、白茯苓、白术之类。崔母取银子谢了卫老先生,文岁坚持要亲自去送先生,好顺便抓药回来,四姐便让他和廷芳去了。
其实,四姐早已知道自己怀了身孕,也就是两个多月的样子,为了要抓紧传授小玉、廷芳、玲玉、玲芳腾空驾雾及各种仙法,怕崔母知道,所以一着瞒着不说,今被卫老先生证实,崔母已是一清二楚,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便只好按婆婆的要求,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只是要求小玉、玲玉、玲芳自己出去好好练习。
这才是:恩爱夫妻,盼着子嗣;仙子怀孕,崔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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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回)()
七十二、温阳城亮哥遇救苏家塘兰兰还魂
却说四姐自从服用了卫老郎中的药,妊娠反应消失了,可是崔母仍然要大家像照顾卧床病人一样照顾她,生怕四姐不小心动了胎气而致小产。四姐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劝说婆母,要她放宽心,说自己是仙子之身,自有仙法护体,别说是一般家务劳作和传授四个徒弟仙法武艺不会有事,就是被人打下百丈山崖,也不会像凡人女子一样小产。相反,让她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反而对胎儿发育不利。经过几天的恳求和劝说,崔母才渐渐放松了对四姐的约束。四姐见婆母放松了对自己的看管,便又每天忙着传授廷芳、小玉、玲玉、玲芳腾云驾雾等各种仙法工夫。
这真是:四姐仙子有决心,凡夫俗女演天兵;有朝一日神将到,要他败阵吃一惊。
十一月二十七日那天,正值小寒节气,已是二九第七天,河东地面十分寒冷,真是滴水成冰,冻裂岩石的时候。再加这天一大早就刮起西北风,雪粒、蓬茅在空中乱飞,每一棵树都在凛冽的寒风中发出刺耳的怪叫声。不止崔家庄村里家家关门闭户,人们都躲在家里围着火灶取暖,说些今年冬天怎么这样冷的闲话;就是温阳城大街上也难得见一个人,城头守城的军士和土兵们也都聚在城楼里烤火。
早饭后,崔廷芳从寒风中推门来到四姐家,一股风带着尘土、飞雪和柴草树叶便随他顶布帘吹进房里来,慌得小玉赶紧将门倒关上。文岁道:“这就叫做倒插门了!”惹得玲玉、玲芳笑了起来。小玉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佯嗔道:“你才倒插门哩!”文岁道:“我倒插门?那才好哩!那我就住天宫里啦!”这时,廷芳走到火灶旁,四姐给他一杯热水。廷芳一边烤火一边搓手揉脸,口里说道:“这鬼天气真硬啊!”崔母也在土炕上坐着,她看到廷芳冻得脸都红了,便说道:“今天这样冷,你们就休息了吧。”四姐道:“母亲,今天正是教他们抗寒仙功的好机会。”崔母道:“好好的,练那抗寒仙功不是自找罪受吗?”廷芳道:“伯母,受点罪不怕,我们要跟着嫂子练好抗寒仙功、抗热仙功、抗击打仙功,练好了,我们就成了冻不死、烧不死、打不死的人了。”崔母道:“好好好,你们练吧,你们一个个都炼成钢筋铁骨的神仙,跟着你嫂子上天去吧。”小玉、玲玉、玲芳、文岁、四姐都笑起来。廷芳也笑道:“伯母,不要怕,我们变成神仙,上天也把你和文岁哥带上。”
过了一会儿,四姐已带廷芳、小玉、玲芳、玲玉四人升到寒风刺骨的空中。玲玉、玲芳姊妹二人有基础,跟四姐学腾云驾雾之术几天,已达到了小玉、廷芳的水平。四姐在寒风中传授了四人“避寒诀”,四人在寒空中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渐渐地觉得身上暖和起来,冻僵的肢体很快恢复了知觉,手脸恢复正常。四姐使个分身术,变作一十二个仙子,将四人包围起来,真气从四面八方逼向四人,将仙家“避寒诀”逼入四人体内,才算大功告成。这时,廷芳、小玉、玲玉、玲芳四人已不需要口中再念那“避寒诀”了,他们跟着四姐在寒风肆虐的高空或升或降,或快或慢,作进攻跳跃躲闪各种动作已是一点也不觉得冷了。
练着,练着,五人已来到温阳城上空。这时,四姐、廷芳他们感觉寒风越来越大,只见地面上有的树被西北风刮断了。忽然,四姐叫声“不好!”便急速降了下去。小玉、廷芳、玲玉、玲芳不知四姐是怎么了,便也追着落下。原来,正是那城北沟张贵梅家对面山上,一棵大树被北风拦腰吹断,粗大的树梢正被风吹向山下的张贵梅家,幸亏四姐看见从天空赶了下来,使法力将树梢推向北山方向,要迟一步,贵梅家已是房毁人亡了。
“呀!你们快来,这儿还有一个人呢!”寒风中,传来小玉的声音。四姐、廷芳、玲玉、玲芳忙落地站在小玉身边,顺着小玉指的方向向河沟里望去,只见河沟里确实是躺着一个人。五人纵身都跳了下去,原来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已被冻僵。河沟山崖上还挂着一条扁担,两只工具箱子也翻在河沟里。廷芳道:“这不是磨镜子的亮哥么?”小玉道:“真是他,磨镜子亮哥。他怎么会死在这河沟里呢?”四姐道:“这小伙子是昏过去了,还有救。”说着,四姐双手对着那亮哥推出一股真气,只见那亮哥面色由白转红,僵硬麻木冰冷的四肢也随着动了起来,一会儿,那亮哥竟“啊!”叫出声来,睁开了两只大眼睛。
四姐他们将那亮哥扶到河沟上边的张桂梅家,贵梅一家见四姐他们来到,别提有多高兴了!又见四姐他们救了一个人,贵梅全家都忙着招抚。贵梅母亲忙让那亮哥躺下,又是看火,又是端热水。贵梅給亮哥喝了点水,亮哥完全清醒了过来。众人问他为何落入河沟,那亮哥道:“我跳着磨铜镜的担子从北门回来,走到这里,北风正大,刮得我睁不开眼,肩上挑着的担子被风扭得团团转,一失脚就掉下去了,随即我便失去了知觉。谢谢你们救了我。”贵梅母亲道:“多亏你遇到了四姐他们,要是别人恐怕也救不了你了,你有造化啊!”亮哥挣扎着起来,要拜谢四姐,四姐忙让他躺下,不让他起来。这时,已临近中午,窗外,怒吼着的西北风停了下来,贵梅家暖洋洋的。四姐嘱咐贵梅一家让那亮哥就在土炕上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贵梅一家当然满口应承。四姐他们要返回崔家庄去,贵梅和她母亲拉着四姐,要他们留下来吃午饭。这时,从门上进来一个穿着羊皮袄的壮年人,那人见他们拉拉扯扯,便帮腔说道:“已经吃饭时分了,你们就吃了饭再回去吧,崔老夫人和文岁还自己吃不了个午饭么?贵梅快做饭吧。”四姐、小玉、廷芳、玲玉、玲芳无法,只得坐了下来。原来,那壮年汉子是贵梅的本家叔父。
贵梅、贵梅的母亲、小玉一起动手。很快,他们在贵梅家吃过了午饭,就连那贵梅的叔父也坐在贵梅家土炕上吃了两碗热面条。
众人刚吃过饭,门外突然有人喊道:“张叔!张叔!”贵梅出门说道“张叔在我家哩!”这时,从院外又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随桂梅进屋来,看了一眼众人,对那贵梅叔父说道:“张叔,出大事了,兰兰小姐上吊了。”“什么?”那张叔一听伸长了脖子,睁大了眼睛问道。“苏家塘张四员外家兰兰上吊了。”那小伙子提高嗓门又说了一遍。“什么时候的事?”那张叔问道。“就是今天上午,刚才听打铁的二厮从苏家塘回来说的。说是张四员外不顾兰兰的反对,接了人家的聘礼,约定了佳期,兰兰一急,便在闺房上吊了。张四员外悔之莫及,一家人围着兰兰哭得死去活来。”四姐道:“那兰兰小姐为何要拒婚呢?”“唉!说来话长了。”那张叔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四姐。
原来,那张叔名叫根盛,为人一身比较正直,能说会道。他原在苏家塘张四员外家当过几年管家,后来,因他父母年迈便告辞回来。那苏家塘村的张员外、石狮冶村的王员外和崔文岁的父亲崔员外还有那王半城都曾是早年的结拜弟兄,数苏家塘的张员外年龄小,排行老四,所以人称“张四员外”。张四员外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叫兰兰,生得也算是百里挑一,今年已是二十一岁芳龄。前年秋天,温阳城集会,兰兰随她母亲进城赶集,曾住在城北沟她姨姨家。在她姨姨家,兰兰认识了城北沟的一个叫作张祥林的小伙子。那张祥林今年二十五岁,家里弟兄姊妹七八人,母亲一身病。祥林和他父亲张一清在北堡白玉酒坊劳作,一月挣几两银子,勉强可以养活全家。祥林和兰兰真是一见钟情,脾气性格都很合的来。后来,祥林的父亲张一清提着两瓶好酒,找到张根盛家,要张根盛去苏家塘张四员外家为儿子提亲,张根盛生性豪爽,便答应下来,谁知去了苏家塘却碰了一鼻子灰。张四员外嫌张一清家孩子多,嫌祥林一个酒工,没前程。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去年春天,兰兰又来到她姨姨家,祥林又去找兰兰,二人约好非我不娶,非你不嫁,还互换了信物。自此以后,张一清也给儿子说了几个姑娘,可被祥林一个个拒绝。张四员外家,更是媒人纷至沓来,有穷的也有富的,有学文的,也有练武的,可兰兰死活都不愿意。张四员外也拿女儿没办法,只好先拖着。前些日子,有大麦郊镇一家姓任的员外,派人去了苏家塘张员外家,为他读书的儿子求婚。张四员外问了那任公子的年龄,便高兴地答应下来。可兰兰死活不愿意,张四员外骂兰兰道:“放着读书人你不嫁,偏要嫁个穷酒工,为父陪你丢不起这人!”兰兰道:“要嫁你自己嫁去,女儿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张四员外让夫人好好劝说女儿,张夫人刚一开口,兰兰就反驳道:“读书人有什么好?岂不闻‘读尽诗书终枉然,老来方得一青衫;二八佳人笑相问,五十年前二十三。’与其嫁个呆呆傻傻的书蠹,倒不如嫁个活泼泼灵泛泛的有一技之长的酒师为好!那读书的,就算他侥幸取得功名,谁又能保他不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不是说‘书内自有颜如玉’吗,让他到书内娶他的颜如玉去吧!”张四员外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多次动手打兰兰,可小姐终不屈服,宁死不从。那张根盛告诉四姐道:“今天,一定是兰兰见他父亲已收了人家的聘礼,约定了佳期,这才无奈自寻短见的。”四姐听了赞道:“好一个刚烈可爱的女子,我们去看看吧”四姐将那磨镜子亮哥托付给贵梅和贵梅的母亲,自己便带着小玉、廷芳、玲玉、玲芳告辞张根盛和贵梅一家离开城北沟,驾云直奔苏家塘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