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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我家魔物要上天-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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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副官说官话说得相当好,兴许因本人阅历丰富之故,口音中浸润了些京腔,也夹杂了本省的一些尾腔。在咬字时,仍有个别腔调是极特别的,有着不同于本地的淡淡的南方味道。

    但他若是不说,绝对没有人听得出是哪里的乡音。

    “对。”刘副官看向他的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抹赞赏,像是终于在沙堆里发现了一块形状还过得去的贝壳,“我们歧北的口音很特别,很多从歧北出去的人,总带着些乡音。我这几十年来,走过南,闯过北,口音早混了,但还是会有些歧北的腔调。可是李飞云他丝毫没有。”顿了顿,他补充道,“李飞云履历并不复杂,从小父母双亡,靠一个好心的老和尚带大。老和尚圆寂后他就出了寺,早年在歧北县衙当过衙役,后来大|清|亡了,他投奔新政府,在刚组建新|政|府底下当了一名警员,并娶妻生子。再后来,他请调来到妻子的家乡清泉县,半路妻儿被杀害,他击杀了要犯,立了功,得到吴局长的赏识。也就是说,照这个经历,他只在两个地方长期呆过——歧北和清泉县。”

    “可是他的口音没有歧北的痕迹。”文渊淡淡地说道。

    “没有歧北的口音,可能是他天赋异禀,语言天赋惊人。”刘副官笑笑,“可他不单没有歧北口音,反倒有几分陕北的腔调。我在陕北也呆过一两年,那个口音,我熟得很。虽然他平时极力掩饰,但有时在情急之下,他的吐字还是带着那里的口音。”

    文渊脸色微微发白,他从来没对李飞云的经历有过任何怀疑。

    李飞云曾经无数地次当众吹嘘过自己当年在旧衙门当过差的经历,说得活灵活现。

    “那刘副官您认为?”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他不敢,也不愿去相信。

    “我认为,他不是真正的李飞云。”刘副官眼角含着饶有兴味的笑意,“我特意查过被击毙的暴徒的资料。那人姓黎,单名一个进字,陕北三泉人,曾经三泉当过衙役。大清倒台,他就丢了饭碗,落草为寇,与一帮暴|徒时常在官道上打劫过往客商,谁都不放在眼里,颇有些要趁乱世称王的意思,有一次竟然把肖将|军过路的儿子给打断一条腿。后来姓肖的进了陕北,主了事,派了大|炮把这帮土|匪轰了个屁|滚|尿|流,这个黎进也就趁机混入流民之列,逃窜到了我们省内。”

    “这一切,只是您的猜想。”文渊喉头有些干涩。

    “没错,仅仅是我的猜想。”刘副官一派的云淡风清,“这也是我一开始不想与你说之故。”

    他慢慢地补了一句:“像这样来路可疑之人,居然能在你们这里一路升到副局长,可见你们本地警|署之无能了。”

    说完,他不紧不紧地掏出两张画得满满当当的白纸:“你敬爱的李局长,这段时间,常常爱去村子里面找人家串门呢,也不知道是不是亲戚太多?”话锋一转,他两只眸子清淡平和的目光倏地闪过鹰隼般的锋芒,“抑或是说,我们一开始的内鬼,就找错了方向?”

    …

    是夜,风月无痕。

    金陵镇。

    陆宅。

    那株枯木上,一如既往地斜坐着一道黑影。

    远远看去,那道黑影一动不动,像是长在了树上一样。

    屋里。

    陆一鸣坐在在桌边,一手撑着自己愈加发沉的脑袋,拼了命地死撑。

    明明困得要命,但他却不想睡,更不能睡。

    他知道,只要这一睡,那只死驴妖便又要来了。

    每次驴妖上|身,自己一定会有些伤痛。昨天一睡,醒来眼就半瞎了;再让它来一次,估计这双眼睛真的要瞎,指不定还要缺胳膊断腿的。

    略一思忖,他打起精神,摸索着找到一盒围棋,自己左手和右手下起了盲棋。

    反正看不见黑子白子,索性乱下,怎么高兴怎么来。

    “嘻嘻。”

    冷不丁,一声嘻笑自身后响起。

    陆一鸣心头一悚:难道是驴妖?

    但这声音也不像啊。

    驴妖的声音并非实音,而是一种似有若无的虚音,只在脑海中和耳廓边响起。你说不出他究竟是老人,还是少年,更说不出他的声音是清澈,抑若是苍桑。

    而刚刚那声嘻笑,分明听起来像个孩童,像是从床头底下的墙根传出来的。

    就在他动作稍停之际,那个孩童一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猜猜陆少爷再过多久就会睡着?”

    另一个声音应道:“吃一兜花生米的时间,陈姐那里有一大兜花生米,我们先去吃吧。”竟然也是个孩童的声音。

    两个人?

    陆一鸣循声把右手的棋子丢出去,喝道:“谁?”

    “吱!”

    “吱吱吱吱!”

    墙根那里传来老鼠吃痛的叫声,然后一阵窸窸窣窣的爬窗逃窜的声音之后,屋内重归一片安静。

    原来是两只老鼠。

    老鼠怎么可能会说人话呢?

    陆一鸣扶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发出嗤笑:看来真的是太困了。

    院子里。

    金叵罗坐在树上,缓缓运着气。

    自从上次奋力冲破一个大关之后,他发现剩下的封印的复杂程度以难以估量的倍数上升。

    以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继续往下冲。

    他咬了咬牙,眸中戾气翻涌,有如暴雨将至的天空。

    如果他的东西没有被偷走,突破剩下这些关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百年之内若不能完全冲破这些封印,那么在百年之后,原本已冲破的几十个封印会以更强大的气势卷土重来,将他再度束缚冰封。下一次再重见天日,不知得过多少轮回。

    真是可恶啊。

    手杖轻轻敲击着地面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

    金叵罗略略低头看去,一敛眸中戾色。

    陆少爷扶着门框微朝院子中央仰起脸,绷带下的脸映着微光。

    他冲树上笑了笑,说:“我想吃夜市的馄饨。”

    金叵罗淡淡地瞟着他,神色隐没在树影下的黑暗中。

第88章 妖骨() 
“我不去;你去不就够了。”陆一鸣听到金叵罗要带他去,一口回绝,“我只是想吃而已。”

    “那就算了。”金叵罗闻言笑了声,慵懒地靠到树干上;“你继续想吧。”

    真是一闲下来就开始使唤人了。

    “”陆一鸣抚着自己的肚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饿了。”

    “厨房。”金叵罗不为所动。

    陈姐今晚做的饭剩了不少。

    “口淡;不吃那种东西。”陆一鸣浅笑,“我只不过是想要一大碗何记鱼丸馄饨,加点葱花和蛋花。”

    金叵罗冷眼瞟着他;没有吱声。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后面钻了出来;晒下清冷的光华。

    树上的影子在月下晃了一下;带着衣袂在风中的声响从树上一跃而下;矫健的身影犹如一只豹子。

    听到金叵罗从大门离开的声音,倚在厅门边的人缓缓咧开了嘴。

    哎呀呀;真是听话。

    听话到;自己都觉得不习惯了。

    这老怪物;真是宁作一只奴才狗,不为一只傲骨妖啊。

    他轻抚着眼上的白布;觉得自己这主意真是好极了;可算没有再被认出来。

    多亏刚才在屋里陆少爷又睡着了,自己才能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夜里他的身子比白天好得多;不再那么疼痛难忍。

    老怪物离开的这一小会儿;自己行事的时间还是够的;毕竟何记的馄饨即使在半夜都是有饕客排上长队的,可谓一碗难求。没有半个时辰,他是回不来了。

    花莫言嫌眼睛上的白布拘碍,想解开脑后的结,却发现这一条绷带已经被赋上了咒法,变成了一个寻常人解不开的死结,只有施法之人方能解开。

    勾起嘴角,啧啧,看来又是老怪物弄的,真是护主心切。

    不碍事,反正区区一块白布又挡不了他视物,略施个透视法术让视线穿过白布不过雕虫小技。

    抬起头,以前陆宅上空总有乌鸦盘旋。

    今晚似乎它们都倦了,一只也没有。

    那个聒噪的女人也早就睡熟了。

    他松口气,丢下手里的拐杖,野猫似的敏捷地蹿上屋顶,坐在屋脊上,举目四望。

    只见莹白的月光下,整个金陵镇犹如覆上一层薄霜,亭台屋宇晶莹宛如玉饰冰雕。

    这个镇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与他去过的无数个小镇并无什么不同。

    但是,妖气却异常地重。

    花莫言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四面八方一层层的妖气环绕。

    此镇明明妖气这么重,却又安宁平静,确实不寻常。

    可惜风水堪舆之术是他的短板,不然倒可以好好研究一番。

    他想起之前在金叵罗身上看过一些奇怪的发光符文,有如蝌蚪般在金叵罗的血肉中游走,时隐时现。

    那是一种叫翀文的古老文字,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老怪物身上,老怪物自己似乎也不知道它们的含义。

    花莫言倒是有在古籍上看到过翀文的记载,可惜并不精通,加上那些符文出现的时候没有固定的组序,全是在乱窜乱走,金叵罗也很少愿意跟他长期接触,所以他没有机会完全看明白。

    勉强读懂一句,大意是,这个镇很特别。

    但究竟怎么个特别法?花莫言也不是太了解。

    不过,别的不重要,这里妖气重,这就够了。

    妖气重,说明附近的妖足够多。

    花莫言欣慰地笑笑,当即咬破食指,以血在下方的瓦片上画了一道蛇形符。

    聚妖笼。

    他当然不是真的要以血祭妖,更不是指望得到妖物的庇佑。

    只是以符文制造出一种假象,以此符引来一些愚蠢且贪婪的低等妖物,收入符中。

    好比捕兽的笼兕里,总会撒上一些诱饵。

    四周一片寂静。

    墙下一株草被风吹过的声响在屋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四面八方隐隐中传来一阵阵寻常人听不到的私语。

    “那里。”

    “那个宅子。”

    “那个人今晚不在。”

    “太好了。”

    “太好啦。”

    上次在夜里,那个金叵罗不在的晚上,花莫言也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这些妖物对金叵罗熟得很,语气中满是畏惧。

    花莫言低垂着头,静静地耐心等待。

    没过多久,他看到自己画的血符隐隐变幻的形状,蛇形头尾相衔,成为环状。

    聚妖笼已成。

    看来已经有不少智商极低的小妖上套了。

    花莫言嘴角微扬,轻轻念起了咒,缓缓将右手掌心盖在聚妖笼上。

    巴掌大的聚妖笼中瞬间响起了鬼哭狼嚎之声。

    但只是一瞬,那些声音便像被什么吞噬了似的消失不见。

    花莫言收回手掌,低头去看。

    掌心有十余道极细的银色划痕,它们闪了闪,很快隐入骨血。

    才十来只啊,太少。

    花莫言不免失望之情涌上眉眼,撇了撇嘴。

    要形成妖骨,像这样低等级的小妖的妖气,至少需要吞噬九百九十九只才够。

    不过,十多只妖物的妖气,也勉强可以缓解他的一些痛楚了,先凑合着用吧。

    花莫言运着功调息,感觉到自己的魂魄中开始掺杂了淡淡的异物感,略有不适。

    犹如一池清水中,猛地滴落了几滴黑墨,正缓缓洇开。

    新入的东西与自己的魂魄相斥相生。

    师父说过,噬妖之术一旦开了个头,就会堕入妖魔道,再不可回头。

    这难道就是妖化的征兆?

    心中失笑:妖物修炼几百年都未必能修成人,而从人变成妖,原来这么容易!

    他从来没想过会用上这个法术,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老怪物明明可以灭了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他可绝不会认为是老怪物对他心软老怪物一定是在打其它算盘。

    这副皮囊终究不是他的,以他现在的能力和人魂之质,又无法移魂到他处,只能通过噬妖之术生造妖骨,才有可能逃脱出封印之苦。

    喉间浮上一阵苦涩。

    明明他只想好好做个人,为什么却要受到这样的层层阻挠,历尽种种艰辛。

    现在人是做不成了,只能沦为妖孽!

    都怪那个老妖物!

    明明只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就可以换副心仪的皮囊,两不相干。他却非要多管闲事!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跟他作对?

    老天跟他作对,仇家跟他作对,陌生人跟他作对,就连老怪物也要跟他作对。

    他确实不是个好人,但,这都是被他们逼的。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当了那么多的驴子,人间丑态早收入眼底。让他又怎能若无其事地当个好人呢?

    手指握得格格作响,青筋跳起。

    好啊,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

    镇东头的夜市。

    温暖而热闹。

    已经过了三更天,这里仍然人头攒动。

    各式食物的香气在空气里流动,酸的,辣的,甜的混杂交汇成了浓郁的让人愉悦安心的气味。

    食客们三五围作一簇,或坐或立,谈笑风生。

    何记馄饨的老板娘疲倦又熟练地将一份新的馄饨撒上葱花,放上煎蛋,打包。

    这兴许是今晚第一百多份。

    一手将馄饨递过去,一手伸出去等着收钱。

    不经意地抬眼一看,老板娘瞬间睁大的眸子不由自主地凝住。

    刚刚接过馄饨的客人长身玉立,穿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衫,俊美得有如刀削斧刻般的脸颊在灯光下透着苍白清冷。

    长得真好看啊。老板娘脑海里只剩这一句话。

    客人把两枚铜元放在她的手心,没有多逗留一秒,转身径直离去。

    “老板娘,来一份三十个的,加青菜!”

    顾不上多看他两眼,后面排队的客人催得她爽利地应了一声,重新弯下腰,将一笼数好的馄饨下了锅。

    何记馄饨摊坐得满满当当,一个空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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