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谍妃:邪王的心尖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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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颜夕在东宫里百般算计的时候,玄夜却是盯着一副刚刚作好的画出神。
那是一个女子,一身金线沿边的大红骑装,披了黑面的银狐披风,一双凤目晶光璀璨,整个人仿若会发光一般闪耀。她端坐于马背之上,微微侧首仿佛看向画卷之外,气度高华神态自若,微翘的唇角带着些许笑意,仿佛画卷外的人在对她说着什么,而她正在仔细倾听。
她的长发于风中烈烈飘扬,万千阳光汇聚不及她风华之万一,那看似淡然看似无意的微微侧首,却仿若看透了生死,又仿佛已经窥破了红尘。
玄夜执笔,想要题几个字,却发现没有文字可以描摹他心中如神灵一般的女子,便是这张画,亦难以描绘她的风姿。
他放下笔,拿起书案一角的一封密函,展开再次细细阅读,不由得又陷入了沉思。这个消息,是一定要告诉她的。
院落的一角,隐隐有女子争吵之声传了过来,想来是红衣和珠娘又闹了起来,他听见了,心底又有些黯淡起来,此时势力还远远不够,即便是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也没有法子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拒绝,还被迫用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心底,却响起那才华盖世的姬元先生说过的话,手段没有高端低端之分,只要有用就是好手段,姬元先生还有一个形象的比喻,黑猫白猫,抓得住老鼠就是好猫。
玄夜想到此处,不由得又是一阵微笑。遥想姬元风姿,只恨自己没有早生几十年。
一个黑衣侍从匆匆自外面走进来,躬下身子低声道:“公子,景仁宫探子传来消息,昨儿个晚上栖梧殿里闹起来了,仿佛是一个女官跟易少君的侍妾打了起来,还死了一个侍女,具体的事探子正在查。”
玄夜心里一紧,栖梧殿,那是她住的地方,女官和侍妾,当了她的面就能大打出手,不知道当时的她,又会是怎样的应对?他想起她那永远云淡风轻的微笑,提起易少君时的满不在意,或许,她根本就不想管,或许,她根本就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
第九十一章密函()
玄夜拿起案头那封密函,递给那黑衣侍从,“你设法把信投递到景仁宫栖梧殿,务必要保证太子妃收到这封信函。”
说着他换了衣服,去了设在景仁宫东门外的演武场。他在东宫的身份乃是太子妃的骑射教习,虽则太子妃没有传唤,然演武场的看守却也不会拦着他,由着他走了进去。
上官颜夕却也在同一时刻抵达演武场。
这一世,或许因为学了骑射的原因,越来越不耐烦东宫里头的乌烟瘴气,便命秋若给她换了衣服,拿了弓箭要去演武场。
偏临到出门,那陈儒人和范孺人又联袂而来,请见太子妃,碧痕报了进来,上官颜夕约莫着二人是听闻了晋封的事来谢恩来了,又不好不见,只得又换过一身宫装,重新梳了头发,在西次间见她们。
稍倾陈范二人进来,请安见礼过后,那陈儒人就是花团锦簇的一番奉承,听得上官颜夕头晕,这一世陈儒人大约是见她不受宠,很少趋奉于她,如今又赶过来巴结,大约是因为晋封的事让她觉得上官颜夕也没想象中那般无用,起码说句话儿太子还是听的。
且秋水有了身孕一事在东宫已是人尽皆知,她也难免着急,既然上官颜夕在易少君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地位,那么来殷勤一番也是没错的,没准儿能见到易少君呢?
范孺人面上却还是平常,虽然嘴里也说着些吉祥话儿,却不像陈儒人那般露骨。上官颜夕反而对她高看一眼。
陈范二人先是以言语试探了一番,得知晋封事是真的,不免喜动颜色,二人倒也不傻,知道是上官颜夕为她们说了好话,自然是谢了又谢。
那陈儒人又试探着道:“听说昨儿个那李典记冲撞了您,非但再次污蔑李良娣的死跟您有关,还指摘臣妾与范孺人,不知太子殿下是怎么说的?”
上官颜夕一笑,“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孰是孰非,殿下心底自有定论,不然也不会晋封二位了。”
那陈范二人听了,心底一块大石落地。她二人不比上官颜夕,易少君的怒火是承受不起的,此时听见易少君并未迁怒于她二人,连那范孺人也念了一声佛。
至于李梦慈究竟是怎么死的,其实东宫上下,除了栖梧殿,其余人等都认定了是上官颜夕吃醋,只不过除了李梦蝶,没人敢说出来罢了。上官颜夕对此并不在意,她的目的是扳倒易少君,亲手杀了他以报前世的仇,至于污蔑她害死人这种小事,她根本不屑分辩。
又勉励了两人几句,她们才终于告辞,上官颜夕立刻又换了衣服到了演武场。才一进门,那管事便笑道:“殿下您来了,玄先生都来了好久了。”
上官颜夕一呆,今天并不是上课的日子,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信步走到射箭场地,玄夜远远的看她走过来,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劲装,格外的英姿飒爽。
“你今天如何会来这里?”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发问,说完了才相视大笑起来。
上官颜夕便道:“东宫里头气闷得很,出来射箭也好把那股子郁气射出去。”
玄夜一笑,“我若说我在家里气闷得很才想要出来射箭,公主会不会觉得我过于唐突了?”
上官颜夕唇角微翘,却并不答言,只道:“我与公子比试射箭。”
“好,我们就来比固定靶好了。”
射箭分为固定靶,移动靶和旋转靶,其中固定靶最简单,旋转靶最难,玄夜此言一出,上官颜夕便心知玄夜这是有心让着她了,当下也不戳穿,只是一笑:“好,若我赢了有什么彩头没有?”
玄夜含笑看着她,阳光下,只觉得她的笑容难描难画,一时笑道:“你若赢了,我送你一把小弓如何?”
上官颜夕只有在玄夜面前才不自觉的流露出几分少女的天真来,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就歪了头看着玄夜,嘴角噙了笑意,目光明亮,声音里带了一丝甜蜜,“什么样的弓?”
玄夜给她笑得心矜神荡,一时只觉得这一辈子有这样一个笑容也足够了,定了定神方稳住了,缓缓道:“待你赢了自然知道。”
“好。”上官颜夕再不废话,命射箭场的管事摆好了靶子,当先举弓拉弦,“嗖嗖嗖”连珠箭齐发,只除了一箭射脱了靶,其余均在九环以上,更有一枚正中靶心。
玄夜拍手赞道:“好箭!”上官颜夕却不满意,嘟了嘴道:“不好,我以为箭箭都要在十环呢,谁知道才得九环。”
玄夜道:“以你的学习时间来看,能有这个成绩已是相当不错了。”
“你来!”上官颜夕把手里的弓递给他,示意管事换靶。玄夜出手,自然是箭箭都在红心上,只他有意相让,跟上官颜夕射了个不相上下。
上官颜夕便笑道:“你不让我也没什么,输就输了,大不了不要那把小弓也就是了。”嘴里这般说着,眼神里却流露出无限的渴望来。
玄夜看着她柔声道:“便是你输了,那把小弓一样送你,原本就是造了来想要给你玩的。”
上官颜夕展颜微笑,笑容堪比阳关,对了玄夜道:“好,我们来比移动靶。”
这移动靶却是骑在马上,将箭射向靶子,自然也是以射中红心为最佳。上官颜夕骑了许久的马,骑术逐渐精湛起来,然而骑在飞奔的马上射箭还是力有不逮,连射了十枚,一半脱了靶,最好的成绩不过是六环。
她心下难免有些恹恹。
玄夜知她是出来散心的,昨晚栖梧殿里闹成那样,便是她再不把景仁宫诸人放在心上,给人这般闹到面前来也是心里不舒服,此时射箭又不如意,难免更加郁郁,憋在心里反而不好。
想到此便豪气一笑,“射箭的事我们以后慢慢练,今天我们骑马出城,公主意下如何?”
“骑马出城?”上官颜夕眼前一亮。
第九十二章调戏()
在上官颜夕看来,皑皑白雪,烈烈长风,无人的荒野,空旷的官道,飞奔的骏马,真是想想就让人神往。
“好!”她一时之间只觉得豪气干云。
二人纵身上马,上官颜夕当先一骑绝尘而去,玄夜的眼眸比晨星更加明亮,灼灼望向上官颜夕飞奔的身影,须臾,他才扬鞭打向马臀,向着上官颜夕行进的方向追了上去。
冬日暖阳下的微风,清爽而干净。马上男子长发飞扬,剑眉星目,那俊朗的眉眼里,却蕴含了无尽的温和柔情。
即便上官颜夕纵马先行,他亦是很快追了上来,旷野中,只听得前方女子“驾、驾”的呼喝声,声音清脆响亮,带着难以言喻的欢快,他的心,越发明亮起来。
忽然,那枣红色小马于奔跑之中前蹄高扬,上官颜夕于急速的飞驰中紧急勒马,她宛然回首,阳光下,少女眼波流转长发飘飘,黑色劲装勾勒出她的纤瘦身姿,惊鸿游龙般翩然若仙。
玄夜的呼吸便是一滞。
随即,他心中惊怒起来,急急拍马行至她身边,声音亦是急切,“方才出了什么事,你为何要在奔跑中急速勒马?”
上官颜夕笑道:“这本事之前你不在的时候我练了许久,想施展出来给你看看。”
玄夜顿时哭笑不得,他只怕她出事,但只看她一团高兴,却又不好扫了她的兴致,想了想才道:“若不是遇到极端危急的时刻,万万不可如此,这本是极危险的动作,即便是积年骑马的好手要做到如此也不容易,你还是要小心。”
他声音已经极端委婉,她还是有些不高兴起来,嘟着嘴低了头,半晌才闷闷的道:“知道了。”
她自重生以来,鲜少在人前流露真实情绪,偶然的几次,却均是在玄夜面前,这种情况玄夜自是不知道,便是上官颜夕自己,也完全没有意识到。
玄夜知道她不开心,少不得哄哄她,笑道:“其实你方才做得不错,便是控马高手,也不过如此了,我那么说,是怕你这个动作做惯了,有事无事都做出来,若真是不小心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上官颜夕吐吐舌头,“我又不是小孩,自然知道这些道理,就是一时高兴,以后再不如此啦。”
二人在郊外又逗留了一阵子,看天色渐晚,方调转了马头慢慢回去。在玄夜,只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才好。在上官颜夕,却是觉得南月东宫的一切都让人讨厌,巴不得永远不用回去。
两人想法不同,做法却是殊途同归,一人牵了一匹马,执了缰绳慢慢的走着,他们缓步而行,心绪和想法却截然不同。
玄夜步伐沉稳目光坚定,即使入城后人潮汹涌也不会湮没他修长的身影,他步履缓慢心绪从容,虽是寂寂冬日,在他心中却似繁花盛开,这大约是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条路,时光静谧而美好,心爱的姑娘就在身侧,完美容颜仿佛随时都可以触摸。
上官颜夕却又是另一种想法,不知潘妃进行得怎样了,亦不知她会如何利用李梦蝶这件事,李梦蝶被赶出东宫,应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是只把她赶出去,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二人路过街角一家酒楼,二楼长窗开处,有人放浪笑道:“兀那小娘子身段可真好,抬起头来给大爷瞧瞧!”
上官颜夕不明所以,且还在四处张望,要找出来那醉汉嘴里好身段的小娘子,玄夜却已是长眉一挑,幽黑眸光一闪,便抬头往那二楼看了上去。
二楼背光处,正有一看不清面目的男子,流里流气的笑道:“小娘子不抬头,小哥儿倒抬头了。”他身后灯火通明人影簇簇,就有人高声笑道:“这小哥儿的长相也不输给那小娘们了,不如都拘了来一起耍乐!”
众人哄堂大笑,夹杂着优伶娼妓的浮声浪语,在冬日长街显得格外呱躁,那看不清眉目的男子便冲着玄夜笑道:“二位意下如何?”
又有人调笑道:“小哥儿,伺候好了咱们季大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这辈子受用不尽!”
那伸出来的头颅便哈哈大笑起来。
玄夜何曾受过这等侮辱?便是上官颜夕,此时也已听出来了,她冷冷的瞥向二楼,玄夜早已目光如电,直直的向那二人看了过去。那人到也没有傻到家,对上了这样两道冷光,不由自主的面色一白打了个寒战,急忙把身子缩了回去。
他这一缩倒是救了自己的命,因为不过一瞬之后,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凌空飞起,挟着呼啸风声重重的撞上二楼窗棂,虽只是小小石头,却也带了雷霆万钧的力量,把那窗棂砸得碎裂成几片,从二楼掉将下来。
二楼瞬间乱成一团,那些个纨绔戏子,败类优伶纷纷尖声大叫,“杀人啦!”“有强盗!”方才那第一个出言调戏的人声音格外响亮,“混账!你们可知我是谁?”
玄夜森然道:“我管你是谁,出言不逊,这是你该受的教训,再敢多说一个字,碎的就不是窗棂了!”他说这话时眼睛盯着那人的脑袋,那人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大好头颅,下一个碎的既然不是窗棂,是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玄夜此时黑衣飘拂杀气凛然,那人虽然两股战战,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告诉你我爹爹我爹爹是刑部尚书季庭生,你得罪了我,我爹爹定然让你不得好死!”
他越说越是流畅,对于狗仗人势的纨绔阔少说,提到手握大权的父母亲戚总是让他们的胆子变得大起来。上官颜夕冷笑道:“原来你是季庭生那个老狗的儿子!”
那季纨绔听了这话,不但不敢再骂,反而缩了头不敢言语了,他在上京城里横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每遇到了事,只要抬出老爹的名头来,没有不害怕走避的,这京里头敢骂他爹是老狗的人不多,但不论哪一个,他都惹不起。
第九十三章杀人()
他此时心中惊疑不定,暗自猜测上官颜夕究竟是哪家皇亲国戚的女儿。
上官颜夕说完这一句便不再理会,只管侧了头笑问玄夜,“你方才踢那石头是什么功夫,我竟然没看清你动手,那石头就自己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