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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非我无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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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中一名将军将手中红旗一挥,前排的盾牌手齐齐蹲了下来,亮出一排箭手来,枝枝羽箭,对准了秦忘舒。

    秦忘舒叫道:“不好。“伸手向后一扯,就将中军大帐上蒙着油布扯了下来,正在这时,数百支羽箭破空声急,已向他身上攒射。秦忘舒将手中大布一卷,真玄到处,平地就起了道狂风,别说那箭枝,就连立在前排的盾牌手与弓箭手也是立足不稳,纷纷向后跌倒。

    秦忘舒大步向前,手中油布忽地凝成一束,忽地铺天盖地,眨眼之间,就扫出一块空地来,那被狂风卷着的,无不跌倒,若被那油布直接触着的,干脆就飞上半空。幸好帐外人群密集,就算跌将下来,也是落到他人身上去,尚不至死。

    秦忘舒本来心中忐忑,此刻方知在修士面前,寻常士卒竟是不堪一击,他长舒一口气的同时,忖道:“原来仙修之士在寻常士卒面前竟是无敌,难怪要对其严加约束了,只是那个林天奇,为何却要插手凡俗间事!他的宗门难道竟任他逍遥!“

    想到这里,心中悲愤之极,但刚才想谋刺林飞熊的念头,却是渐渐的熄灭了。既知林天奇所行之事不合天理,自己若仍是覆他前辄,岂不是错上加错?

    他此刻虽不曾拜进任何仙宗门下,不受宗门法度约束,但其身已修真玄,若不能守道自持,那就与自己心中最恨的林天奇一般无二了。

    因此他暗暗下了决心,“我修这玄功仙术,只求替父报仇,又怎能恃技伤人?他日若违此誓,定遭天劫。“

    只是他虽立此誓,心中仍是有一些迷茫,仙修之士究竟该如何立世,又究竟该如何行事,难道单单只求为了长生?这世间自己不明白的事,实是数不胜数了。

    仗着秦忘舒手持大布在前开路,盗幽护着苏仪步步紧随,有那觑见空当,想欺近苏仪者,皆被盗幽一刀斩杀,连斩了三人之后,已无人再敢靠近。

    那苏仪出帐之际,只知闭着眼睛,全身颤抖,哪里去敢看四周厮杀,此刻却大起胆子,睁开眼来向四周瞧去,他的嘴角上不由露出一丝微笑。

    先前楚军声势赫赫,要将这三名刺客一举拿下,如今被秦忘舒手中大布所逼,竟无法近前,射去的羽箭也被大布卷落,竟拿三人无计可施了。

    盗幽至此,不由的意气风发,哈哈大笑道:“秦将军,这场大架打得好不痛快,你我干脆就去寻那林飞熊。“

    苏仪闻言色动,忙道:“林飞熊被我刺了一刀,只怕也活不成了,且被三名玄功之士护着,这楚营中有十余万兵将,又到哪里去找他?“

    盗幽也知道此刻去寻林飞熊,好似大海捞针一般,也只好罢了。

    秦忘舒大步向西,所到之处,也不需挥动大布,面前的楚军就吓得步步后退,只听前面马嘶声声,果然是到了马房了。那马房虽是临时草就,但军中布置,自然是井井有条,战马千匹横纵有序,排得整整齐齐。

    秦忘舒取出战刀,将那马房的栅栏斩裂,但也只是放出几匹战马罢了,瞧那战马被拴在一溜栅栏上,若想将战马尽数放出,也不知要放到何时。盗幽见到这许多战马,也是发愁。

    瞧见战马皆拴在栅栏上,那栅栏又排得整齐,秦忘舒微微沉吟,当即取弓在手,搭上箭来,将那箭与栅栏平齐,“铮“地一箭射将出来,羽箭带着锐风向前射出,所到之处,栅栏粉碎,马缰立断,数百匹战马顿时就失去了束缚。这是儒门射艺之妙。

    盗幽大笑道:“这法子妙啊。“忙将苏仪扶上一匹战马,目光在马群中一扫,寻到了一匹,这时秦忘舒也上了战马,二人仍将苏仪夹在当中,向营外奔去。

    楚军既不敢接近三人,又不肯退后,双方保持着一段微妙的距离,就在这时,马房中的大群战马跟随着盗幽冲将出来。原来盗幽擅于相马,所骑乘的战马,正是一匹头马。

    秦忘舒转身笑道:“我正愁这战马不肯跟来,不想盗君竟另有妙术。“

    盗幽笑道:“不过是些鸡鸣狗盗之术,在将军的仙修之术面前,着实不值一提。“

    数百匹战马将三人拥在当中,楚军更加难以接近了,只能远远将羽箭射来,秦忘舒卷起手中大布,那羽箭怎能射得过来,离大布数丈,就被狂风卷起,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这时换成盗幽在前,秦忘舒护着苏仪在后,盗幽所骑的头马非得冲在最前,其他马匹方肯跟上的,而无论那战马如何高大,主人是谁,在这头马面前,也只能附首贴首,绝不敢越过头马半步。

    秦忘舒久在军中,这情形也是瞧得熟了,本不在意,可此刻思绪如潮,忍不住就想道:“墨家讲究的是兼爱,父子君臣无分上下,听来似乎不错。尤其是百姓听到了,必定欢喜。可瞧这战马,却仍是上下有别。且儒家最重礼节,更要严分上下尊卑,这两家学说,到底是哪家说的对?“

    想来墨家学说自有他的道理,儒家门生弟子无数,大有席卷天下之势,自然亦合人心。可是却不能说学得人少,这学说就错了。只恨自己学识短浅,一时间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罢。

    盗幽在前开路,虽比不得秦忘舒所向无敌,但仗着手中碧月刀锋利异常,谁敢靠近,便有箭来,也被碧月刀尽数挡住了。

    三人合着数百匹战马,刹时就冲到营外,楚军虽不肯舍,气势却是弱了,原以为大军到处,当者披靡,哪知道连这区区三个人也拿不下,楚军上下,皆是倍感沮丧。

    眼瞧着身后追兵渐稀,苏仪在马上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惹得秦忘舒与盗幽二人侧目,盗幽叫道:“苏先生,你怎还有脸笑来,说什么三言两语,就可退了楚军,如今楚军就在身后,还请先生退之。“

    苏仪笑道:“刚才一时忘情,让盗君笑话了,此处不是说话之地,等过了黑水河,再说无妨。“

    三里路转眼便到,那北岸边果然系着一艘小船,三人急忙下马登舟,仍与来时一般,盗幽操桨,秦忘舒掌舵。不消片刻,小舟已到河中心了,岸边楚军虽是赶了来,也只能望河兴叹。

    苏仪越想越是欢喜,不由得又是大笑数声,自然又遭盗幽白眼。

    秦忘舒细细想来,今日之事,颇有蹊跷之处,正想问话。忽见小舟猛然一摇,一道巨浪冲天而起,将这叶小舟高高的抛向空中。

第41章 惊涛骇浪() 
苏仪吓得面无人色,幸好被秦忘舒左手牢牢抓住了,方才不曾倾覆河中。盗幽叫道:“不好,定是那河中怪鱼做祟,秦将军,这怪鱼是来向你寻仇了。“

    秦忘舒叫道:“竟有此事?“饶他胆大包天,此刻心中也是惴惴,军营好闯,士卒易欺,这黑水河中的怪鱼若真想报仇,那可是大大糟糕。

    那巨浪向下一落,小舟也落将下来,与河面一撞,只听“怦“地一声,就撞了个四五分裂,三人同时落入水中。

    秦忘舒叫道:“盗君护着苏先生。“他知道盗幽水性不俗,在这惊涛骇浪之中,唯有盗幽能保住苏仪了。

    盗幽虽在水中,仍是镇定从容,笑道:“只要不是怪鱼亲自来,我保苏先生无事。“一把将苏仪抓住了,那苏仪体如筛糠,几乎就要昏过去了。

    他在千军万马之前,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到了这水中,可就是失魂落魄一般,胸中那点豪气早就荡然无存。

    其实这也怪不得苏仪,就是盗幽瞧见这巨浪涛涛,也是心中打鼓,这巨浪倒也罢了,怕是水中怪鱼窜将上来,一口一口就将三人吞了去。死在千军万马之中,还有个为国捐躯的说法,死在怪鱼腹中,可不是好没来由。

    盗幽的水性果然厉害,虽提着苏仪,身子大半截仍露在水面上,他瞧见秦忘舒虽是载沉载浮,尚能自保,急忙撮唇一吹,只见的咴咴一声驴叫,盗幽那只黑驴出现在北岸上。

    这黑驴瞧见盗幽落水,口中昂昂大叫,听起来又是着急,又是惶恐,只是这黑驴瞧着河水,仍是不敢下来。

    盗幽叫道:“好驴儿,我以前是错怪你了,难怪你每次过这黑水河都是再三不肯,原来是发现河中藏着怪鱼。今儿救了我,明日就给你喂鱼。“

    苏仪本来心中惊极,听到这话,又是好笑,道:“原来这黑驴爱吃鱼。可不是猫儿一般。“

    盗幽道:“便是肉也能吃上三斤,就怕它吃惯了肉味,下次忍不住吃人,只好用鱼肉打发它了。“

    也不知是这黑驴中懂了主人的话,还是一心救主,猛地将身一跃,就跳进河中。只是此驴入水便沉,苏仪睁大眼睛去瞧,也瞧不见黑驴的身影。或是这黑水河本就漆黑如墨,与黑驴毛色恰是一般,因此瞧不大出来了。

    哪知一呼一吸之间,那黑驴就在盗幽身边忽地冒出头来,苏仪见了大奇,叫道:“好一头神驴。“

    盗幽笑道:“莫要夸坏了他了。“左手一提,就将苏仪放在驴背上,在驴背上一拍,那黑驴再次一沉,苏仪全身已没入水中。

    容不得苏仪大叫,忽觉面前一亮,原来身子已然出水了,数十丈的距离,只当是数尺一般。这黑驴在水中行走,竟是快捷异常。细想刚才在水中的情景,就好似腾云驾雾。

    这时岸上已有人接应,七手八脚将苏仪扯上岸去,盗幽转身向河中一瞧,不由叫道:“糟糕!“

    原来河面上竟无秦忘舒的身影,不知道是水性不足沉进水中去,还是被那怪鱼吃了去。

    许负心早就立在岸上,瞧不见秦忘舒的身影,急得眼圈都红了,叫道:“盗君速救秦将军。“用手向河中某处一指。

    盗幽忙道:“许姑娘放心,便是拼了我和黑驴这两条性命,也定要将他救出来。“

    那黑驴本想上岸,不想被盗幽揪住驴尾一扯,就再次落进水中,黑驴着实不肯,还在那里挣扎,气得盗幽将驴耳揪起,大叫道:“不和我去救人,明日就把你蹄子剁了,做成驴肉火烧。“

    岸边一位盗贼道:“盗君错了,那驴蹄熬出来,只能算是一味好药,若做成火烧,谁会来吃?若说火烧,还是驴臀肉为佳。“哪知正说到这里,河中黑水如箭射来,恰喷了满脸。原来是黑驴心中不快,以蹄击水,来了个小小的报复。

    众人不由大笑,可转目瞧见许负心泫然欲泣,哪里还敢笑出声来,盗幽已骑到驴背上,一人一驴,同时往水中一沉,再也不见踪影。

    若说盗幽这头黑驴,的确是头神驴。黑驴既入水里,身侧河水自动分开,与驴身只差着一线,好似有件透明的铠甲护住一般,一滴水也沾不到驴身上去。

    且这黑驴在水中行得极快,比在陆地上竟快出数倍去,瞧来哪里像是一头驴,分明是条鱼了。

    也就是数息之间,黑驴一声大叫,盗幽急忙凝目瞧去,只见前方水中暗流涌动,秦忘舒正持着战刀,与那水里怪鱼周旋。

    说来那怪鱼身子只一动,便是巨浪滔天,在这水中,更是激流暗涌,若不是黑驴遁水无碍,一人一驴早被这暗流冲走了。盗幽叫道:“秦将军莫慌,盗幽前来助你。“也不知秦忘舒能否听到自己的叫声。

    刚才秦忘舒在水中浮沉,瞧见苏仪上了岸,心中略略放心,哪知双足一紧,就被拉下河水中去。

    他也知道必是怪鱼作祟,心中虽惊不乱,急忙提刀向腿边一割,却如触铁丝,知道是被怪鱼的触须缠住了。只可惜战刀却割不断这怪鱼的触须。

    幸好此刻真玄充沛,还不曾被体内命火吸纳干净,于是运用盗家仙术,将手上运足了力气,再次一割,那怪鱼的触须终被他斩成两截,只是战刀上也崩下一块了。

    秦忘舒不敢恋战,急忙双臂划水,双足猛蹬,就要浮出水面去,可惜怪鱼怎能放过他,触须再次卷来,又将秦忘舒双腿卷住,又飞来一道触须,缠向秦忘舒的手中战刀。

    秦忘舒在水中毕竟动作迟缓,战刀立时被缠住了,急忙用力来夺,那战刀却是纹丝不动。

    秦忘舒本来担心自己身在水里,怎能呼吸,定是要窒息了,不想丝毫不曾感到窒息之状,真玄在体内循环不休,反倒是精神百倍。唯一的变化,就是体内真玄运转加快,两团异火同时出现在灵脉之中。

    秦忘舒暗道:“难不成仙修之士,只凭这真玄就能呼吸?这时两团异火又来捣乱,可恶之极。“

    这也是秦忘舒不曾修过仙法,不知真玄的妙用,但有这真玄在,别说是在水里,就算是在火里,土里。只需将这真玄运用得法,也是伤不得修士的。

    正在与怪鱼纠缠,盗幽与黑驴已到。黑驴对这水中怪鱼本是忌惮三分,如今主人在侧,也只好舍了性命,奋起驴蹄向那怪鱼头顶踢去。驴蹄破水,四周隐隐有弧光闪动。

    盗幽手持碧月刀,离了驴背,先将秦忘舒腿上的触须斩断了,他这碧月刀可比战刀强得多了,触须被这碧月刀一割,立时中断。怪鱼见来了强敌,也不敢恋战,忙将身子一沉,就向水底窜去,却把秦忘舒的战刀也带了去。

    盗幽暗道:“留这怪鱼在此,说不定还能挡住楚军过河,既然秦将军无事,又何必难为它。“

    正想招呼秦忘舒上岸,哪知黑驴越战越勇,竟不听盗幽招呼,一路跟着怪鱼沉到河底。

    盗幽奇道:“这驴儿今日发了什么脾气?“

    秦忘舒知道盗幽绝不肯弃了这黑驴而去,此驴性子通灵,只怕已不能算是盗幽的坐骑了,其实已是盗幽的生死伙伴。他在水中不敢开口,向盗幽打了个手势,示意一同追下去。

    盗幽离了那黑驴,在这水中呼吸已是不畅了,他水性虽佳,可也只是修成玄功罢了,只凭体内真气,在这水中是行不得的。

    只是就算千难万难,又怎能舍这黑驴而去?

    盗幽便咬了咬牙,双足在水中一点,身如离弦之箭,亦紧随黑驴而去。

    秦忘舒这次落水,却让他无意中体会出真玄的妙用,也算是一喜。正因为有真玄加持,才让他胆气陡增,就算是面对水中巨大的怪鱼也是不惧了。

    盗幽水性虽强,可片刻之间,就被那秦忘舒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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