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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非我无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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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将军对山下兵马何曾正眼瞧过,忽地向身边一名执旗赤甲士兵道:“帅旗何在!”

    那士兵闻言,急忙将手中紧紧卷着的大旗扯开,那大旗被那山风一吹,顿时鼓荡起来,只见鲜红如血的大旗上,赫然绣着一个大大的“秦”字。

第4章 破军() 
这帅旗迎风招展,山下赤甲骑兵瞧见了,皆在大呼道:“少帅威武!”一时间人人奋勇,士气如虹,那战刀排头砍去,杀得大陈国士卒人仰马翻。

    大陈国将士也瞧见了这面帅旗,顿时有人叫道:“是秦忘舒,秦忘舒被困在此处了。”

    听到“秦忘舒”这三字,大陈国三军将士不由又惧又喜,惧是这自开战之来,秦忘舒已连下三城,击败七枝大陈军,正个儿是所向无敌,人人见到这面秦字帅旗,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谁敢迎战?

    喜的是如今秦忘舒被困荒丘,身边只有一千余众,此时不诛秦忘舒,又更待何时?

    那大陈国三军一阵沉默之后,忽地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吼声来,诸军齐声大叫道:“杀了秦忘舒,杀了秦忘舒。”

    这少年将军正是当今大晋军边关大帅秦重长子秦忘舒。只因此子生来就紧皱眉头,不哭不闹,秦重怜子心切,取名为忘舒,字无忧。只盼着爱子终生都可舒展愁眉,万事无忧。

    听着山下一片喊杀之声,秦忘舒笑吟吟地道:“敌军气焰嚣张,华将军在此安坐,且看忘舒冲他两阵。”

    华将军忙道:“敌军势大,不如等援兵齐至再厮杀不迟。”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华将军只管安心坐在此处。”他撮唇打了个唿哨,一匹战马飞奔而至,此马浑身雪白,绝无一根杂毛,正是秦忘舒的爱马飞雪。

    秦忘舒翻身上马,也不去披甲,只取战刀在手,大喝道:“儿郎们随我杀敌。”一马飞奔山下,山下的赤甲军齐声大叫,同时将手中战刀高高举过头顶。千人同时发一声喊,随着秦忘舒冲进山下敌军大阵。

    秦忘舒一马当先,正迎着一名敌将持槊冲来,秦忘舒侧身避过,将那大槊一扯,战刀借势劈下,将那敌将斩于马下,对面敌军就是一阵大呼小叫。

    秦忘舒一手持槊,一手持刀,只管向着敌军阵中冲杀,所到之处,当者披糜,谁能挡得住。刹那间被他夺旗三面,斩将十余员。大陈军士气稍堕,前军已然动摇,但后军人马仍是流水般涌来。

    这一千赤甲骑兵虽是精锐,毕竟人少,被这山下几万人卷在其中,好似一叶小舟般风雨飘摇。华将军在山上瞧见,不由的暗暗心惊,忖道:“少帅虽勇,却失于计较,援兵未至,只凭这千人如何杀敌?“

    秦忘舒想的却与他不同,原来秦忘舒见敌军士气正锐,就算援兵赶来,也未必能占到便宜。且这千人骑兵,若想在数万大军中撑得住,全靠胸中志气,因此稍露胆怯之意,这场仗也就不必打了。

    他举目向前方瞧了瞧,只见一名金甲将军被众人簇拥着,正在后方观阵,身边帅旗招展,上面写着一个“马“字。

    秦忘舒心中一喜,指着那金甲将军道:“大陈国有名将两人,号称南陈北马,那金甲将军必是姓马的将军,诸位,今日在战场上遇到这等好事,可不是老天要成就我等大功。”

    诸骑齐声欢笑道:“原随少帅杀将立功。”

    秦忘舒将手中大槊一指,身后赤甲军会意,就分出两队来,各向左右冲杀,大陈军被冲得向两面一分,中间这条路可就留给秦忘舒了。

    秦忘舒对那飞雪笑道:“今日全看你的了。”双腿轻轻一夹,飞雪如箭般向前冲去,大陈军士兵知道厉害,也不敢上前拦阻,竟被飞雪一口气冲出数百丈去,离那金甲将军只有数箭之地了。

    这时金甲将军已瞧出秦忘舒的用意,忙将令旗一指,四周大陈军齐齐涌来,挡住秦忘舒去路。

    秦忘舒冷笑一声,将手中大槊弃了,战刀寒光闪动,又斩了数人,离那金甲将军只有一箭之地了。

    忽听有人喝道:“放箭!”前方现出一排弓箭手来,齐齐向前一步,将弓扯得圆满,无数羽箭直直射将过来。

    秦忘舒身子一纵,已离马而起,那羽箭在他脚下嗖嗖掠过。等到气浊下沉时,正瞧见一名大陈国小将在那里挥旗呐喊。秦忘舒战刀一沉,先将这小将斩于马上,这才安安稳稳立足于马背上。

    这时第二轮羽箭又至,秦忘舒再次纵身跃起,离那排箭手只有数丈了。

    不等秦忘舒落地,飞雪闪电般冲至,秦忘舒身子轻轻一落,重又回到白雪身上。瞧那白雪,身上已中了数枝羽箭,好在这飞雪身披重甲,又熬得痛,在阵中飞掠如旧。

    一人一马,就此冲进箭手队伍中,秦忘舒战刀挥起,只斩得一人,其余箭手早就大呼着逃向两边去了。秦忘舒凝目向前瞧去,正迎着一双惊惶的目光。

    那金甲将军身边虽有数百名亲兵卫护,可瞧见秦忘舒武勇无敌,怎能不惊,心中只恨不得拔马就逃,奈何身为三军主帅,若是不战而逃,这颈上人头可不要被国君斩了去。

    这时有人大叫道:“速速拦住此人。”

    秦忘舒的两翼虽有赤甲军挡住,毕竟人少,被四周大陈军拼死杀来,已然是冲成数截了,秦忘舒离那金甲将军虽近,可中间却隔着重重刀枪,战马无数。真要想在这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哪里有那么容易。

    秦忘舒瞧见这情形,今日是斩不得金甲将军了,他心中不甘,暗道:“今日就算斩不得他,也好歹吓他一吓。”

    瞧见地上有箭手丢弃的弓箭,就借着飞雪前冲之势,俯身用战刀一挑,将那大弓持在手中,马旁箭壶中取出箭来。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那羽箭“嗖”地一声,直奔金甲将军而去。

    金甲将军“哎呀”一声,左肩窝中了一箭,当即翻身落马,敌军顿时一阵大乱。秦忘舒暗叫可惜,这一箭虽是中了,只怕难伤他的性命。

    这时山上六七万人马,约有半数向这金甲将军处涌来,只求护住主帅,如今见到金甲将军落马,人人面上皆露出惊恐之色,刚才的冲天士气,此刻也坠到谷底了。

    忽听得马蹄声如雷滚至,大地也为之微微震颤,战场东侧灰尘漫天,那空中挑出一面战旗上,上书一个大大“秦”字,正是秦忘舒的骑兵大队到了。

    旗上有一名赤甲将军,横刀跃马而来,口中大叫道:“我等救援来迟,少帅莫怪。”

    秦忘舒哈哈大笑道:“来的正好。”

    忽又见西面山谷中挑出一面大旗来,上书一个“李”字,战旗之下,一排黑甲步卒列队出谷,手中长枪森森如林,正是大晋军左翼步马大队到了。

    “李”字旗下亦有一名战将,约有四旬年纪,生得如铁塔也似,正是大晋军左翼统帅李将军。

    李将军大喝道:“少帅,李某奉命来援。”

    秦忘舒大喜道:“将军一日一夜奔袭百里,着实不易了。“

    李将军举目一瞧,笑道:“右军尚未赶至,今日可不是便宜我了。“将手中长剑一指,大喝道:”今日务必要全歼敌军,若走脱了一个,军法从事。“

    旗下步卒齐声大吼,先是一路小跑,其后越跑越快,只因步伐极是整齐,那大地似不堪其负,已在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杀气冲天而起,任你是百战勇士,至此也要胆寒。

    东侧铁甲骑兵仗着马快,已抢先冲进敌军大阵,这三万精骑乃是秦重多年心血凝成,端得是所向无敌,大陈军被这马队一冲,已是溃不成军,前军首先抵敌不住,刹那间就大乱了。

    战场厮杀,全凭的是胸中的这点豪气,刚才秦忘舒人少,大陈军虽被冲杀,士气大堕,倒也能支撑得住,如今三万骑齐齐冲来,谁还敢厮杀。

    前军既败,后军更加不肯上前,众军急忙转身,就向后方拚命逃去。这战场的局势可就立时逆转了。

    李将军瞧见铁甲骑兵已占了先机,口中大叫道:“快,快,快。“他若再迟了半刻,这功劳可就分不到了。

    这时秦忘舒先前领着的千人马队重新聚在秦忘舒身后,秦忘舒向身后一瞧,千人中只折了数十人罢了。但就算只折了数十人,那也是自己的兄弟袍泽,心中难免感慨伤感。

    他正要重聚人马,再向前冲杀,忽见数人骑马飞奔而来,皆是面色惊惶,见到秦忘舒便放声大哭。

    秦忘舒认出是大帅身边的亲兵,心中一凝,喝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名亲兵大哭道:“少帅,少帅,大帅没了,大帅没了啊。”

    秦忘舒大喝一声,叫道:“三军阵前,怎容你胡言乱语,动我军心。斩!”

    身后赤甲军齐齐上前,乱刀之下,顿时将那几名亲兵斩于马下。

    就在这时,又有数骑冲了过来,这些人本来是神情悲戚,瞧见地上的死尸,不由大惊失色,竟逡巡着不敢上前。

    秦忘舒大喝道:“大敌当前,谁敢乱我军心,定斩不饶。”

    众赤甲军齐声道:“少帅威武!”

    秦忘舒道:“诸儿郎随我杀敌擒将,今日之战,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诸骑齐齐向前,去追那大陈国败军,秦忘舒手持战刀,端坐马上,稳如泰山,但一丝鲜血却从嘴角泌出。他急忙伸手擦去了。不想目中两行清泪怎样也抑制不住,却是拭不胜拭。

第5章 退兵() 
其实秦忘舒心中明白,父亲定是不测了。前来报讯的都是父亲手下亲兵,面孔都是熟悉不过的,又怎会有错?

    但如今在战场上厮杀,士气可鼓不可泄,自己也只能将他们杀了。身为战将,这身子已舍国家,原就不是自己的。

    此战自中午战到黄昏,诛杀大陈国将军尽万,伤损无数。只恨右翼军失期未到,北面这个缺口无法填补,大陈国军仍是逃出不少去。

    眼瞧着日已将暮,前方山峦重重,道路险恶,秦忘舒只好传令收兵。诸将络绎来到秦忘舒的军营之中,说起战场上种种厮杀情形,皆是兴高采烈。那声音几乎要将账顶给掀翻了。

    秦忘舒陪着众将欢笑,心里却如刀割一般,他先前已将后来的几名亲兵唤到身前,细细问明了,知道大帅竟被人刺杀了,刺客声称冲灵未修林天奇,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来头。

    军中惯例,既然大胜了,自然要大摆酒宴,犒赏三军。秦忘舒与几名将军在账中饮酒,刚吃了两盏,有报右军主将宋元朗到了。诸将皆停了酒,向账外瞧去,面色愤怒。

    今日之战,若是这宋元朗早到半日,大陈军哪里跑得了一个?若能全歼大陈军野战主力,大晋军挥兵北上,三五月之内,必灭大陈。

    军账内烛影摇晃,一名将军全身甲胄抢步进来,正是右军主将宋元朗,此人进账就叫道:“不得了了,大帅被人行刺了,你们怎地还能吃得下酒?”

    诸将听到这话,齐皆动容,两名赤甲军将领抽出刀来,大喝道:“宋将军,你若敢胡说八道,我等就算职位低于你,也定要将你斩杀了。”

    宋元朗慌忙摆手道:“我说的句句”

    正说到这里,忽见秦忘舒目光阴冷,向他横目扫来,瞧得他浑身一颤,急忙就住了口。

    秦忘舒手按刀柄,森然道:“宋将军,军中先前多有谣言,我已查得明白,那是大陈军故布疑阵,乱我军心。你这消息,是亲眼瞧见,还是听人谣传?”

    宋元朗讷讷地道:“我与中军大营隔了数百里,自然无法亲眼瞧见。”他瞧见秦忘舒目中几欲喷出火来,总算明白过来,低下头来:“这话也是听别人说起,想来定是大陈军的谣言了。”

    秦忘舒道:“这就是了,军中谣言多有,若是桩桩都信了,这仗还怎么打下去。倒是宋将军失期之罪,又该作何解?”

    宋元朗在军中职务本是高于秦忘舒,资历更是深厚,此刻迫于秦忘舒杀气夺人,竟不敢抬头,低声道:“末将一时不察,听了这谣言,竟信以为真,这才不敢轻动。末将真正该死。”

    秦忘舒松开刀柄,道:“将军失期之罪,自有监军探得明白上报国君,忘舒怎敢置喙。宋将军远来辛苦,还请先饮上一杯。”

    宋元朗讪讪地寻了个位子坐了,刚才两名拔刀相向的赤甲军将领过来敬酒陪罪,宋元朗也只能饮了。

    这酒宴饮到半夜方撤,诸将散尽之后,秦忘舒以军情为名,唯留下宋元朗与李将军。等到账中只剩下三人,李将军道:“忘舒,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若果然中军有变,我等还需早做准备。”

    秦忘舒不禁流下泪来,道:“李将军,父帅果真是被人刺杀了。”

    李将军“啊”地叫了一声,只觉得双腿一软,慢慢地坐了下去。他屡受秦重提拔,这才被委以军中要职,与秦重的情谊不可谓不厚。此刻听到秦重死讯,一时间也难以释怀。

    秦忘舒忍泪道:“先前不敢让宋将军说下去,是怕动摇军心。我大晋军虽是连战连胜,可毕竟是在敌国他境,若是稍有差池,也对不起父帅多年心血。”说罢就向宋元朗请罪。

    宋元朗急忙摆手道:“少帅行事稳重,倒是我老于军伍,哪知道临到大事,反而沉不住气。”

    李将军深吸了一口气,以压住胸中悲愤之情,道:“大帅剑法不俗,身边又有宁副将护卫,怎地就被人刺杀?”

    秦忘舒咬牙道:“那人自称冲灵未修林天奇,想来是仙宗修士,修就玄功的,我等凡夫俗子怎是对手?这些仙宗修士,口口声声不理凡域俗事,想不到却是心口不一。“

    宋元朗道:“仙宗弟子千万,难保有些不肖之徒,贪图钱物,这才被大陈军所用,只是此事既有仙宗插手,这仗可就打不下去了。“

    秦忘舒道:“我已打听明白,这个林天奇口口声声,说什么父帅妄起边衅,其罪可诛。又说什么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更指责父帅,心中只有大晋,没有苍生。听这话,倒不是像是受大陈国指使。“

    李将军怒道:“我等食君之禄,不为国君效命,难道却要向着大陈国百姓,真正是岂有此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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