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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非我无道-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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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间禽滑厘传授已毕,许负心静心领悟,脑后龙首低回不已,便有声声龙吟响彻天际,四周云雾,一澄而空。

第493章 人龙自此两殊途() 
禽滑厘传功之际,神情甚是恭谨,若论境界修为,二人天差地别,但禽滑厘无论怎样修为,不过是凡间一修士罢了,而许负心却是真龙之后,怎是禽滑厘可比的。

    许负心吟啸良久,忽地羞红满面,向禽滑厘传音道:“负心声音这么古怪,真正羞杀人了,不知有何办法恢复原来的声音?”

    禽滑厘道:“龙子莫要着急,只因龙子初现龙形,无法做到收发自如,等到龙诀稍有小成,那时或化人形,或现龙体,亦是随心而变。”

    许负心这才点头,说来她对自家来历,并非一无所知,尤其是踏上仙修之道以来,心中常有所感,且她身负造化之能,又常常身在险境之中却是安然无恙,那是大福大德之人,怎是凡俗可比。

    刚开始被禽滑厘道破真相,许负心也只是证实了心中疑惑而已,并不如何惊讶,但此刻静心思忖,竟是悲从中来。

    原来家父终身孤独,最后郁郁而终,竟是因为他所娶的女子原是天地真龙,也不知家父因着何故,就结下这露水姻缘来。但真龙凡人之间,又怎能长相厮守,家母弃家父而去,也是时势使然了。却让家父怅恨在心,又替自己取下“负心”这个名字。

    若家父知道母亲的身份,想来也不至于如此了。

    复又深想下去,若是家父知道无法与母亲长相厮守,会不会根本就不愿结下这桩姻缘?心中想到这个问题时,许负心忽然全身轻颤起来,只因她从家父身上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秦忘舒。

    自己虽对秦忘舒情根深种,但二人的身份地位,竟是天差地别,龙女与凡人之间,又怎会有未来,她与秦忘舒之间,莫非就是家父的悲剧重演?

    忽然之间,许负心竟对自己的龙女身份厌恶之极。

    她原来最随性不过的人,困境也好,逆境也罢,皆能安之若素,便是生死大事,在她瞧来也无甚要紧。在桃源村时,一心一意只想不负家父所托,种出仙稻来,但自从遇见秦忘舒之后,原来死水般的心湖,就此泛起微澜。

    原来世间至乐之事,并不仅仅是种出仙花灵草,若能与心上人默默相对,长相厮守,那竟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就算与秦忘舒离多聚少,只因心中有他,便也并不觉得如何孤苦。

    然而一朝凡躯化为龙,与秦忘舒竟是有缘无份了。许负心想到这里,忍不住就滴下两行清泪。

    不想她此刻化为龙躯,一举一动皆是天地感应,两行清泪流下之时,天空便传来轰隆巨响,竟有一道道天雷滚滚而来,那天雷或呈紫色,或为黄雷,方圆百里之处,顿时雷光大作。一时间激得积雪纷纷,山石滚落不休。

    禽滑厘不由变了颜色,慌忙揖手道:“还请龙子收拾心情,莫动无名,需知龙子此刻仍为龙躯,只需心念一动,天地必然呈兆,若是收束不住,恐怕祸及苍生。唯盼记住‘和光同尘,与时卷舒’这八字。”

    许负心吓得心中大颤,慌忙念动龙诀,这才渐渐止住了雷击大作之势。此刻她方才真正体会,什么叫做身不由己,原来自己一举一动,竟是惊人骇俗,这却让她情何以堪。

    她缓缓传音道:“敢问大修,你赠‘和’字予我,激发我的龙魂,究竟意下如何?”声音虽是平淡,却不免有些怨意了。若自己还是那凡俗之身,可不省去许多麻烦。

    禽滑厘似乎已瞧出许负心的心思,便道:“龙子,一个人的出生天地注定,那是改变不了,早也罢,晚也罢,那是怎样逃脱不掉的。且如今魔使现世,若无天地真龙临凡,又怎能压制得住他?在下受天地法旨,这才斗胆前来激发龙魂。”

    许负心不由黯然,既然自己身为龙子,那自然就多出一份推脱不掉的责任,魔我猖獗于世,真龙怎能不出,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她道:“大修,何为和光同尘,与时卷舒?”

    禽滑厘道:“唤醒龙魂之术,实有千诀万法,但在下受人所托,深知龙子性情,千挑万选之后,方用了这个‘和’字,天下若是无事,龙子当可和光同尘,泯然于众人矣,若天下有事,龙子不妨仰天长啸,威震八方。”

    许负心心中一动,道:“那个人,那个人,莫非就是”

    禽滑厘抢着道:“龙子心中所想,便是那般。”

    许负心又是欢喜,又是伤感,道:“不知我是否缘,还能再见那个人一面?”

    禽滑厘道:“龙子,凡事随势而动,自然诸事皆顺。”

    许负心微微点了点头,她既为龙子,那自然是身不由己,而母亲更是天地真龙,一举一动,更是难以随心所欲了,母女虽有见面之期,却不知要等到何时。

    许负心又道:“负心愚钝,不知日后如何行止,还请大修示下。”

    禽滑厘道:“当前最要紧之事,莫过于卧龙山下那道魔我气息,这气息既然现世,那就是百般消除不得的,只因所谓魔我,不过是世道人心,世人不死,魔我不息。”

    许负心点头道:“这道理我自然明白。”

    禽滑厘道:“但若任由魔我猖獗,则天下之事便会愈加败坏,终至无可收拾的地步,因此但请龙子替诸修加持,压制这道魔我气息,若能永镇魔息于此,则是天下苍生之福。”

    许负心道:“只怕负心初修龙诀,道行浅薄,难以达成使命。”

    禽滑厘轻轻一叹道:“只需尽力何为,方可无愧于心。”

    许负心听了这话,知道禽滑厘对压制魔我气息一事亦无把握,想来就连世尊对魔我亦是良策不多,何况凡界修士。此间之事,也只剩下“尽力而为”四个字罢了。

    许负心揖手道:“但请大修随时指点,负心定当竭力而为。”

    禽滑厘道:“龙子物藏中那件寿葫芦,藏有千年寿限,此宝关乎诸修前程,不可轻忽,也唯有龙子能守住此宝,那魔我虽强,想来也不敢近龙子之身,但请龙子移驾前住,一扫魔息。”

    许负心这时再向物藏中探去,立时就瞧见一只葫芦,那葫芦似以美玉雕成,嵌金镶玉,瞧来华美异常。刚才瞧不见此宝,那是因自己是肉身凡胎,此刻唤醒龙魂,已具龙识,这世间的障眼法能瞒过许负心的已是不多了。

    许负心这才道:“既是如此,我便随你走一道。”

    禽滑厘便在前引路,云天轻紧紧相随,三人拔开云雾,缓缓向卧龙山方向遁去。

    就在许负心移驾卧龙山之时,秦忘舒则陷入一场苦斗。

    那凶神大步踏来,举刀便刺,秦忘舒虽想闪避,身子却是动弹不得,就被那心魔一刀刺在心中,剧痛传来,秦忘舒苦不堪言。

    凶神大笑道:“秦忘舒,你若是随了我,自然有百般好处,否则我每日刺你千刀万剑,看你如何承受。”

    秦忘舒咬牙道:“若随了你,又有怎样的好处?”

    凶神道:“随心所欲,无所不为,世间的好处加在一起,又怎能抵得上这八个字。”

    秦忘舒暗道:“我体内心魔受魔我引诱,这才现身害我,我若不肯答应他,他便每日刺我千刀万剑,这让人如何承受?”

    要知道那凶神举刀来刺,虽然不会真正伤到秦忘舒肉身,但刀剑施加于身的痛苦之状,却与真正被刀剑刺中毫无分别,一个人对庸苦的承受力原本有限,秦忘舒此刻尚可支撑,但千刀万剑之后,难道还能再打定主意?

    凶神一边说话,一边在秦忘舒身上攒刺,秦忘舒瞧那刀锋入体,复又拔将出来,鲜血随之四溅,四周被血气包围,一时间腥气扑鼻,奈何他虽遭如此大劫,旁人却是瞧不见的,便是能瞧得见,只怕也是爱莫能助。

    或许四周的每个人,都处于同样的境地,那魔使虽然无法真正出手杀人,却掌控了诸修心中恶念,只要诸修修不成太上无情的境界,就难逃今日之苦。

    秦忘舒不知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每受一刀,心境就会发生些微的动摇,一开始是觉得肉身之痛无关紧要,再也改变不了心中志向,自己清白之身,又怎能与魔我同流合污。

    但随着身上痛苦的加深,秦忘舒又有生不如死之感,只盼那凶神真能一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也好过在此受苦。

    但是到了最后,心中的那份坚持就渐渐动摇起来,想来自己便是一心为苍生着想,那苍生又在哪里,谁会怜他惜他?就觉得这份坚持变得滑稽可笑起来。

    而他心思稍稍一动,凶神已然知晓,那凶神停下手中刀,狞笑道:“你此刻可肯改变主意?只需投效魔我,自然立时修成大道,与天地同辉,从此心想事成。”

    秦忘舒暗道:“只要能停了这千刀万剑之苦,怎样的要求也可答应了。”但心中虽是如此想,却始终无法开口,只因他心中更加明白,一旦开口答应,那便是堕于万劫不复之地了。

    忽听有人在耳边唤道:“忘舒哥哥,忘舒哥哥。”

第494章 龙心如兰君知否() 
秦忘舒听出是许负心的声音,心中大骇,叫道:“负心,此处凶险之极,莫要过来。”

    他本来已心生绝望,管他魔我也好,世尊也罢,只要结束了刀剑刺身之苦,怎样的要求都要可答应。但此刻既知许负心身在险境,陡然惊醒过来,暗道:“我若归顺了魔我,将置负心于何地?”

    便在这时,一条巨龙横空飞来,此龙全身鳞甲好似青山翠谷一般,真个儿是满目苍翠,令人心中大悦,但绿鳞之中,偏生出道道血光,那巨龙因此也显得杀气重重。

    凶神见了巨龙,面色大骇,失色道:“仙界真龙,怎会现身此处?”

    就见那巨龙飞来,一爪拍在凶神头顶,凶神全身萎顿,很快缩成一团,忽有一阵清风吹来,那凶神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秦忘舒喜道:“多谢神君救我。”

    那巨龙对秦忘舒微微点头,瞧来神色甚喜,将龙尾一摆,又不知何处去了,秦忘舒只关心许负心的安危,扯着嗓子叫道:“负心,负心,你在哪里?”

    连叫了数声,也无人回应,秦忘舒心中更加惶恐,正作没理会处,忽觉面前黑雾散去,姬老祖等人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

    就见人人面上皆露出死里逃生的神情,何九星则道:“好险,好险,若非真龙现身来救,几乎要被魔使所惑了。”

    七绝仙子亦是心有余悸,道:“那魔使竟要杀尽我宗中弟子,我虽是硬生生忍住了,可见到魔使擒住我儿,心中顿时就软了。”说罢连连摇头,目中已是泪光闪烁。

    秦忘舒这才明白,原来人人所见不同,那位魔使竟是无所不知一般,针对的都是各人的软肋,七绝仙子虽有七绝之名,其实最是重情,不知何九星面对的诱惑又是什么。

    姬老祖道:“老夫虽不敢小瞧了魔使,今日也是差点中了道了,若非真龙现身,一生清名只怕也毁于一旦了。”

    秦忘舒向四周瞧去,却已瞧不出那巨龙的看子,唯见许负心立在身边,正向自己含笑而视。

    秦忘舒喜道:“负心,你怎会来到这里,刚才唤你也不见回音,让我担了老大的惶恐。”

    许负心轻声道:“忘舒哥哥,从今而后,你不必再替我担心了。”

    秦忘舒听到这话语古怪,但却无决绝之意,又知许负心不是那绝情的人,不由奇道:“负心,这话是何道理?”

    忽见姬老祖举步来到许负心面前,深深就是一揖,这举动吓得秦忘舒魂飞魄散,想那姬老祖是怎样的身份,又怎会平白无故地向许负心行礼?慌忙一扯许负心的衣袖,令她速速还礼,也免得失了礼数。

    许负心却只是含笑颌首,道:“姬老祖,着实不必多礼。”

    秦忘舒更是大奇,许负心向来谦逊,如今面对姬老祖的大礼,又怎能安之若素?

    就听姬老祖道:“真龙变化万千,着实难以测度,若非老夫亲眼所见,怎知仙子竟是真龙化身,今日有蒙神君相救,老夫虽不知何以为报,那个‘谢’字,却是一定要说的。”

    秦忘舒大惊失色,道:“老祖,你说怎样话来,难不成负心便是那位真龙?”

    姬老祖含笑道:“早闻秦道友与仙子交情甚笃,不想却连秦道友亦不知仙子来历,神龙行事,怎可测度。”

    秦忘舒“啊”地大叫一声,心中百味杂陈,实说不上是喜是悲,许负心化身真龙,将诸修从苦海心魔之中超脱出来,固然是无上欢喜,但许负心竟是真龙化身,这却让人如何接受。

    难不成从此之后,便是人龙殊途,他与许负心的缘份,也就此终结了。一想到许负心化真龙而去,从来仙界凡界两相隔,便觉得心中空虚之极,好生痛楚。竟比那千刀万剑攒刺之苦还要痛上百倍了。

    这时才明白,为何从此之后,不必再替许负心担心了,只因这世间的邪魔谁敢来惹真龙。

    忍不住偷眼瞧向许负心,却见许负心神色惆怅,只是在众人面前,勉强欢喜罢了,想来许负心的心思也与他一般了。

    许负心道:“负心原不知自家来历,现在想来,天地生出负心,或者便为了今日之事了,只是负心境界低微,识见浅薄,各如何行事,还请前辈不吝赐教才是。”

    姬老祖连称不敢,道:“那魔使究竟是怎样的神通,我等刚才也只分领教一二罢了,究竟该如何压制魔使,也只好随机应变。好在有仙子加持,自然是无往而不利。”

    他在众人面前,也只能如此说法了,但秦忘舒瞧见他愁眉紧锁,深知此行绝非他想像的那么容易。

    一来魔使手段无穷,又有风苍龙,五位宗主在旁协助,更有传说中的魔界魁神分身在彼,自己这一行人数虽众,论起真正的实力来,也只是旗鼓相当。

    而许负心虽是真龙化身,毕竟刚刚将龙魂唤醒,那真龙的无穷道术只怕一样不曾修成,因此许负心只能负起驱邪避魔的加持之功,若是斗法厮杀,却是指望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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