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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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焰君手掐法诀,塔中果然窜出一团火焰来,此焰青碧如血,澄清空玄,果然与世间火焰不同,那火烧到东章君身上,所触之处立时焦烂,只因那火焰烧到了骨子里,断绝灵脉,镇压神通,刹那间,就将东章君烧成飞灰了。
东焰君烧了东章君,便千金殿揖手,道:“东焰奉旨,斩了东章君。”
殿中刑劫使道:“东焰君辛苦了。七剑宗主闭关不出,正是铲除此人的大好时机,还请诸位神执并力向前,若立功劳,神君自有封赏。”
十位神执哄然相应,当下各持法宝,径直向秦忘舒逼去。
刀灵瞧得大急,以自己一人之力,怎能敌得住十大神执,且掌印使手中的金印,正是自家克星,此战若想取胜,非得出奇计不可。
想到这里,刀灵身子一晃,已掠到金殿之前,那执杖使瞧出刀灵心意,慌忙叫道:“速速拦住此修。”
刀灵冷笑一声,一步纵进金殿之中,她倒想瞧瞧,那位东海神君究竟生得是怎地模样,又有多大神通。
第614章 化蛟为龙逞其志()
刀灵此举,倒也算不得鲁莽荒唐,只因刀灵为性灵之体,无视对手境界修为,对手境界再高,若所修法宝法术难以将她克制,刀灵一样可将对手诛杀。
此战对手强大之极,若用寻常手段怎能取胜,刀灵这才冒险一试,若侥幸能将东海神君击退,说不定形势就会为之一变。
刀灵一步掠进金殿,抬头瞧去,金殿内部更是辉煌夺目,殿中金梁铜柱,珍宝为饰。殿顶以东海明珠镶嵌其上,二十八星宿整整齐齐,不曾乱了一颗。
又见四面壁上,画的是十几张画卷,刀灵也来不及细瞧,只知道画的皆是海中诸多水族,瞧来奇形怪状,难以记述。
大殿中央处设龙辇一架。此辇雕就四龙,舒背为椅,那辇中人被四龙拱立,如众星捧月一般。此辇显然已然违制。
想那七海神君绝非真龙,最多是道行高深些的水族大能罢了,怎能将真龙压在身下?这位东海神君逆天狂妄,由此可见一斑。
且这位东海神君又将座下部众命名为神执,难道是想与仙界分庭抗礼不成?
此刻龙辇之上却是空空如也,刀灵见东海神君不在此殿,心中就是一凉。
而在龙辇下方,立着一名黑袍老者,持杖而立,生得双目如电,相貌威严,显然就是东海刑劫使了。
刀灵瞧不见东海神君,心中大为着急,转目瞧去,原来那金殿分为内殿外殿,东海神君既不在外殿之中,必在内殿安歇了。
刀灵毫不犹豫,就向内殿冲去,然而刑劫使身子一动,已拦在身前,手中法杖紫光乱窜,雷声轰隆,显然是雷属之宝。
刀灵瞧见紫雷来袭,心中一阵大动,她前世身殒魂消,便是死于紫雷之下,此刻思来,犹是心有余悸,且她既为魔刀性灵,禀天地杀气而生,那紫雷本就是她的克星了。
原以为此次闯进大殿,或能侥幸成功,哪知所遇的第一个对手就拥有雷属法宝。
在紫雷面前,刀灵虽可以实化虚,却因心中生怯,不敢直撄其锋,慌忙将身一闪,自然是快到峰巅。
但刑劫使御器有术,杖上紫光不绝,怎容刀灵有片刻喘息之机,那紫雷不绝袭来,逼得刀灵只好在殿上四处游走。
此殿也不知设了怎样的机会,殿中虽是紫雷大作,但袭到殿壁时就变得无声无息,显然这座大殿禁设强大,可敌世间万法了。
只斗了数十息时间,刀灵忽然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原来那紫雷闪现之后,并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会在金殿之中游荡不定,刑劫使连施数十道紫雷,大殿之中自然是处处雷光了。
眼见得无法闪避,刀灵只好将心一横,先去了心中怯意,大喝声中,施展出日月双诀。
此诀日诀略弱,月诀最强。此刻刀灵以日诀为屏障,以月影为主攻,月影在手中乍现而逝,却是奔向刑劫使去了。
刑劫使叫道:“好个性灵,竟会施法。”忙将手中法杖横胸,紫光激射而出,形成雷幕一道,就此挡住月影。
此老修为甚高,隐然有金仙境界,那紫电雷幕更是滴水不漏,月影虽强,也难以透幕而出了。
刀灵喝道:“再接我一招。”
此次是以月影在前,刀体再后,只盼能一举穿过电幕,冲进内殿,去寻东海神君厮杀。
此举说来冒险之极,既然月影难以穿透雷幕,那刀体若冲进雷幕之中,岂不是要重蹈前世覆辄?
但刀灵一心要去冲突正主儿,哪里去管自身死活。
刑劫使面对刀灵,自是不敢大意,手中法杖持得牢牢,法杖上紫光连连,白得耀眼,那分明是竭尽全力了。
只见那月影袭来,就与雷幕撞到一处,以月影之威,也不过是将这道雷幕打得略略一暗罢了。
但刀灵偏有无双的胆量,趁着雷幕一暗之际,刀体嗤然向前,意欲破慕而过。
刀体穿过雷幕,只是一刹那罢了,但刀灵却仿佛觉得过了千年百年,只因紫雷袭来,刀体如碎,当年的殒命亡魂之景,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那紫雷绕着刀体,好似化成千刀万剑一般,每一刺皆令刀体承受巨大的冲击。
刀灵虽不知痛楚为何物,但被紫雷袭来,却难免心中惶恐,只盼着立时身退,不再受这紫雷煎熬之苦。
须知如刀灵这样的法宝性灵,全依仗着本能行事,心中若是生怯,自然立时退避,但刀灵久侍秦忘舒身侧,那行事理念不免就被秦忘舒悄然改变,隐隐约约有觉得,在这天地之间,个人生死那是最无关紧要的了,这世间原有许多事体,比自家性命重要的多了。
正因为心中迷迷蒙蒙,有了这样的念头,刀灵才能咬牙支持,与自己的本能放手一搏。
恍惚之中,刀体已然破幕而出,刀灵心中顿觉一松,不仅如此,在破幕的一刹那间,刀灵听到刀体连环爆响,青光四射。身子忽然间就长大了一尺。
刀灵又惊又喜,这具刀体远未修成,此刻青光暴涨,身高长了一尺,分明是刀体又生变化了。而于惊喜之余,刀灵不免生出疑惑来,自己不过是破幕而过罢了,怎就能令刀体有所养成?
却不知刀灵此番破幕,割舍的是性灵本能,怯死之心,此举好比修士忘却七情,修成大道一般。修士若果然能忘却七情,修为境界自然增长,刀灵弃本能,忘生死,刀体有所增强,也是自然之理。
刑劫使已是竭尽全力了,哪知还是被刀灵一穿而过,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刀灵了,不等他再行出手,刀灵早就一纵而过,冲进内殿之中。
刀灵此次冒险得手,一来靠得是心境强大,二来刑劫使虽擅紫雷之术,却远不及紫龙亲设雷网,此番交手,反倒像是刻意动用紫雷替那刀灵试炼,要成就刀灵一般。
内殿外殿只有一门之隔,那大门以青石雕成,上刻符文无数,想来也是禁制重重。
但对刀灵来说,世间五行诸术,她也只惧一道紫雷罢了,青石大门再强,也是拦不住她的。
因此刀灵穿门而过,如入无物,此身已在内殿之中。
那内殿陈设,远比外殿来的精致,空气中更有一股暗香浮动,令人身心沉迷,昏昏欲睡。刀体虽非肉身,被这暗香袭来,也是觉得刀体发沉,步步维艰了。
这时刑劫使已冲到内殿门前,口中低声叫道:“你这性灵,速速退出内殿,饶你不死,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销魂灭魄。”只是口中虽叫得山响,却不敢踏进内殿半步。
刀灵本担心他追来,可瞧见刑劫使立在门前踌蹰不前,心中顿时雪亮,那位东海神君处处要显威风,明知东章君是神志昏沉,这才出言不逊,却仍是一意孤行,斩了东章君。
可见金殿之中,更是律法森严,东海水族不得奉召,那是绝不敢擅入内殿了。
刀灵暗道:“世人偏是这样古怪,为了这虚妄不过的颜面威严,竟设下这样荒唐的规矩来,东海神君,你此刻无人卫护,可不是作茧自缚吗?”
刀灵急步向前,只行了几步,迎面瞧见一人,吓得她立时止步,叫道:“世尊,世尊,你怎会在这里?”
叫了两声,方瞧出面前是堵画壁,壁上画了一位青衣男子,正是世尊当年相貌,只因那画卷笔工高明之极,画像栩栩如生,刀灵一见之下,这才脱口而出。
刀灵暗道:“东海神君画世尊相貌在此,自然是敬慕世尊了,虽是如此,此番仍是不可轻饶。”
天下修士,敬慕世尊者数以亿计,若想因此免罪,那世人岂非皆不可杀。
内殿布置与外殿不同,处处是画壁回廊,曲径通幽,好似迷宫一般。刀灵若是径直闯去,倒也不难。但那壁上既是世尊相貌,刀灵怎敢去闯。只好向那画像拜了三拜,这才曲折而前。
幸好那刑劫使不敢擅入,刀灵就算放慢脚步,也是无人拦阻。虽是如此,刀灵仍是行动如风。走了数十步后,前方又是一面画壁,而瞧见壁上画图,刀灵更是一惊。
原来此图为五龙图,本是最寻常不过了,但五龙之侧,却立着一名女子,与那五龙平齐。而此女人首龙身,面泛微笑。
刀灵暗道:“此女何人,竟敢与于五龙平起平坐?”
去瞧那女子相貌,竟是越瞧越像一人,刀灵不由脱口叫道:“依巫,此女竟是依巫?”
话音刚落,内殿之中传来声音道:“你竟识得本族老祖?”此声雌雄难辩,倒也温和。
刀灵喝道:“你莫非是依巫后人?若论那依巫,自然是老相识了。”
那声音道:“既是依巫老祖的老相识,我可饶你不死,你速速退出此殿也就是了。”
刀灵冷笑道:“你既是依巫后人,怎地不知高低,竟敢将依巫与五龙平齐,那可不是要令依巫无法为人吗?”
那声音道:“老祖化蛟为龙,自然与五龙平齐,在下之志,便是要效老祖当年,化蛟为龙,入九龙海逍遥仙界之中。”
刀灵道:“此志虽好,可惜却是逆天。”
那声音道:“你是在责备我吗?”一股无边杀气生于内殿之中,刀灵只觉得刀体轻颤作响,心中寒意顿生。
第615章 各怀心机谁敢先()
然而刀灵心中惧意虽生,却丝毫无退缩之意,她与依巫见面不多,交情泛泛,何况就算与依巫交情深厚,东海神君如此狂妄,自己身为前辈,也该给他一个教训。
那声音虽是径直传进刀灵耳中,用的是传音之法,但刀灵仍夊辩明传音方向,循着声音一步跨去,虽有墙壁阻路,又怎能挡住刀灵。而在接连洞穿了三面墙壁之后,刀灵已身在一间静室之中。
此室唯有一张牙床,牙床上帐帘低垂。帐里影影绰绰,似乎坐着一名女子。刀灵举步上前,双手并指如刀,就向牙床斩去。
此一斩之威,足以劈山斩岳,然而双手触到牙床上的帐帘之后,全身法力忽然消失无踪,那帐帘好似无尽深渊一般,竟将刀灵全身力量吸纳得的干净。
刀灵大吃一惊,慌忙退了一步。当初云天轻亦有锦账之宝,但也只是刀枪难进,法力不侵罢了,但东海神君这件法宝,却能吸纳法力,这让人如何为继?
帐中人笑道:“你有何能,也敢来教训我?冲着你是老祖的旧相识,我也不会杀你,不如你留下来伴我百日,将老祖当年之事细细对我道来。这百日来无人与我说话,倒也寂寞得紧。”
二人此刻离得虽近,帐中人仍用传音之法,看来百日戒口劫并非子虚乌有,而是确有其事了。不知这位东海神君犯了何事,竟遭到这道天劫。
刀灵暗道:“我如何能陪你百日,此帐难以侵入,我不如退出此殿,再作道理。”慌忙向后一纵。
帐中人笑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走。”将手一拍,就见刀灵头顶殿前就落了下来,刀灵急忙再往后退,却撞到一堵墙壁上。
此壁乃铜铁打造,坚固异常,若只是如此,刀灵或能轻松破壁,然而那铜壁上铭文无数,刀灵身子在铜壁上一撞,立时法力皆无。原来这壁上铭文与帐帘一般,最能吸纳法力。
就见四面皆有铜壁压来,刀灵若想破壁,却会被吸去了法力,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四壁一合,轰得一声,将刀灵压成一处了。
刀灵至此,已是绝望之极,她本不想惊扰主人,但此刻形势极危,主人若不能及时醒来,岂不是要被东海神君所趁?她知道此刻只需在心中默念秦忘舒的名字,就可将秦忘舒唤醒,但秦忘舒醒来之后,是否就会前功尽弃?
在刀灵被困之时,殿外战局已生变化。
十大东海神执齐齐上前,皆冲着秦忘舒而去。那秦忘舒仍是双目紧闭,不动如山。但体内却似翻江倒海一般,发生剧烈的变化。
肉身凝结出法身之宝来,本是最凶险不过的事情,秦忘舒又全无玄承经验可循,只能依着本能行事。此刻青珠紫羽皆是九实一虚,瞧来倒也勉强可用了。
但仙修之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若不能完全凝聚这两件法身之宝,此宝终无大用,一旦遇着强敌,那定是会随时粉碎,哪里能指望这两件法身之宝御敌?
若法身之宝不能抵御对手法宝法诀,则修来又有何用?
因此秦忘舒物我两忘,浑然将周遭一切忘却,一心来凝两件法身之宝,那紫羽凝来倒是极快,只是此羽上有四千八百根毫毛,每一根都需动用体内气血与凤火,一时间哪里能仓促凝成。
而青珠凝聚虽慢,消耗的却是体内三清之气,幸好不需再耗气血精力。秦忘舒大可将其置之不理,只来专心凝聚金柄紫羽。
眼瞧着紫羽形将大成,秦忘舒忽觉头顶一痛。
原来十名神执齐齐上前,何明三修已无法抵御,那位东灵君祭起一粒海珠,打得何明曾沧海东逃西窜,哪里能正面对敌,而东焰君与吴知晓单打独斗,亦是占尽优势。
这位东焰君甚至不必动用手中真离塔,只凭一柄法剑,就将吴知晓困于一隅,怎能护到秦忘舒。
见三修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