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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部分

非我无道-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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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问道:“三省,你以前可曾来过这里?”

    三省颤声道:“去年曾随夫子来过,唉呀,不要与我说话,头痛,头痛的紧。”身子一软,就向秦忘舒身上倒去。

    秦忘舒慌忙将三省扶住了,见她面色苍白,神情憔悴,好不心痛。心中忖道,既是三省曾经来过儒城,那么此番中了这邪术也就不奇了,令人心惊的是,那施法之人计谋深远,心胸歹毒,竟连一名小姑娘也不放过。

    他对童子沉声道:“二人像是中了钉头七箭书,我要立时将那施法之人寻找出来。”

    童子变色道:“怎地是钉头七箭书,这邪术可着实厉害。”

    秦忘舒原还存了一丝指望,以为三位福神或有办法化解此术,此刻见童子色变,便是三大福神也是束手无策了。

    奇的是,若子路是施术之人,怎地又请来福神替秦家镇宅?此人究竟是怎样的打算?

    幸好那钉头七箭书虽是厉害,却需作法七日,方能取人性命。只是中了此术者,这七日之中却是动弹不得,只知昏睡,算是束手待毙了。

    秦忘舒将二人送进山居之人,叮嘱刀灵细加看顾,这才施展藏身慝影之术,向东城掠去。

    儒城又有多大,秦忘舒刚刚抬起足来,已到东城,依着童子指点,很快锁定一处宅院。那宅院也就三间土屋罢了,唯有那庭院尚算广阔。此刻院中聚了七八名学童,正由一名年轻儒生领着,在那里摇头晃脑,念诵文章。

    细细听来,诸学童念的是:“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这是四书中大学里的一段。

    诸学童念罢,儒生便道:“这一段是何意,谁肯替我解来?”

    那诸多学童嘻嘻笑着,你推我,我推你,终究推出一名学童来,这学童立起身来,挺身胸膛道:“这段是说,小人在私下里无恶不作,一见到君子便躲躲闪闪,掩盖自己所做的坏事而自吹自擂。”

    儒生点头道:“倒也解得好。只是小人再怎样掩藏,也是瞒不过君子的,既为君子,不光道德堪为表率,亦要有十足手段,才能斗得过小人。若是君子连小人都斗不过,岂不是笑话了。”

    秦忘舒暗道:“小人闲居则不善,无所不至,这话倒也应景。”

    他既有许多凡俗学童在场,实不便动强,而动用禅识瞧去,那屋中并无声影,更无仙修之士的灵息,看来子路定是另有所在施术,若寻出那子路来,只好着落在这位院中儒生身上。

    秦忘舒缓步上前,来到院中,见到儒生便揖手道:“这位先生请了。”

    那儒生见秦忘舒一表非俗,也连忙还礼道:“先生来自何处,今来贱地,有何指教?”

    秦忘舒暗道:“夫子弟子虽好,就是夹缠不清,怎好与他说理?此事只好快刀斩乱麻。”

    他冷笑一声道:“你又是谁,与仲由有何关系,那仲由所做的恶事你难道不知?”

    那儒生不慌不忙,道:“子路是晚生亲叔,本是堂堂君子,若说天下恶事,与子路叔绝无瓜葛,先生莫要血口喷人。”

    这时诸多学童都立起身来,指向秦忘舒道:“血口喷人,你是小人。”

    秦忘舒也不答话,将身一晃,已晃过儒生,来到院后的土屋之中。虽然此处不是子路的施法之地,只盼能寻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那儒生叫道:“大胆,这是何等所在,也敢乱闯。”持着手中书卷就向秦忘舒拍来。

    秦忘舒听风辩器,发现那儒生不过是玄功之士,这一击虽可开碑裂石,却是伤不到他的。反倒担心自家体内真玄反击,这儒生可就断送了性命,因此他只好闪身避过,同时目光向土屋中一扫。

    那屋中陈设甚是简陋,怎有一丝碍眼的物事?正所谓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那子路先前曾被公孙轲瞧破机密,行事自然就会谨慎起来,此处应该是清理一空,再也不会留下蛛丝马迹了。

    那儒生口中呼喝不已,忽取了墙上的一柄长剑,就向秦忘舒刺来。

    秦忘舒哪敢动用一丝真玄,玄功之士与他差距极大,自己的呼吸稍稍重一些,说不定就取了此子的性命。因此他一边要强抑法力,一边还要闪身躲避,这其中大有为难之处。

    不得已,只好施展凌虚步法,抢出土屋。却见院中学童已然一哄而散,院门处立着一名青衫儒生,负手而立,神情肃然。探其修为,不过是七级炼气士来。

    秦忘舒暗道:“子路暗中行事,定是瞒过了许多人,我便是制住了他们,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如且离了此处,再想办法。”

    也不与青衫儒生说话,身子一纵,便到了空中。哪知空中早有人候在那里,只听有人大叫道:“哪里逃!”一道雪练般的光华当头劈将下来。

    秦忘舒却是早有防备,他冲出土屋之中,禅识已探遍四周,不光空中有人潜伏,院打四周,亦有三名仙修之士。此处毕竟是儒门重地,自然是外松内紧,一旦生事,四周儒门仙修之士怎能不来?

    秦忘舒虽在重重包围之中,却也不慌,暗忖道:“不如将事情闹得大,正好得见子思,也好细述此事。那子路身为儒门首徒,门户中出了这样的大事,还能再潜伏不出吗?”

    本来他来到儒城,是想与儒门弟子以礼相见的,哪知祸起萧城,还不曾见过一名儒门弟子,三省与古无疚就遭了暗算,又岂容他从容行事。

    见那头顶光华虽是犀利,剑法高明,但伏击之人,也不过是练气士境界,自己怎能放手厮杀?此番斗法,难就难在方寸拿捏定要仔细,既要保全自身,更不能伤及儒门弟子一人。

    而若论举重若轻,慈悲为怀,那就只有禅修的手段。

    秦忘舒随手起了一道化字禅言,就将对手攻势化得淋漓尽致。此剑原可洞金穿石,此刻被秦忘舒化解了,那就成了强弩之末,连至轻至薄的鲁缟也刺不透了。

    那持剑的儒生被秦忘舒禅言化去剑势,身子差点跌下云端,忙叫道:“诸位同道听真,此人厉害之极,大伙儿定要小心了。”

    秦忘舒笑道:“你既知我厉害,何不束手就擒?”

    那儒生将胸膛一挺,喝道:“儒门弟子,遇事必定向前,怎能束手?”

    秦忘舒笑道:“好。”伸手向那儒生法剑一指,这儒生怎能拿捏得住,法剑顿时离手,就被秦忘舒夺了过去。

    那儒生虽是大惊,却大叫道:“今日与你拼命!”合身就扑了过来。

    秦忘舒暗叹道:“儒门弟子果然忠勇。”也不便十分为难他,将身子轻轻闪过了。

    这时青衫儒生亦来到空中,叫道:“师兄,你我同战此人。”

    那无剑的儒生叫道:“不可不可,就算加上你我,也伤不得此人毫毛,速请端木先生,林先生前来擒贼。”

    秦忘舒心中喜道:“若是端木先生来此,此事就方便许多?那位林先生莫非是林放?”

    青衫儒生怎肯丢下同伴,口中叫道:“早有人去请了,我只与你同生共死罢了。”袖中祭出一柄铁尺,向秦忘舒狠狠打来。

    那铁尺上幻出符文数道,或有数岳之力,秦忘舒怎会放在眼中,也不需施法掐诀,只将手掌一探,就将这铁尺也夺了来。

    两名儒生虽被夺去法宝,兀自不肯退去,皆急急掐动法诀,动用诸般符文,向秦忘舒攻来。

    秦忘舒只守不攻,二位儒生纵是竭尽全力,在秦忘舒瞧来,也不过是莹莹之火,怎好与日月争辉。

    正在这时,耳中传来一声弓箭响,三枝羽箭连珠射来,正是儒门射术。

    秦忘舒暗笑道:“若论儒门射艺,我倒算是你等的大师兄了。”

    伸出左手来只一绰,三枝羽箭皆在掌中了。

    四周儒生见秦忘舒露了这手空手接箭的绝技,皆是惊呼不已。

    只听空中传来一人声音道:“先生手段高明,欺我儒门无人乎?且试我一箭!”

    秦忘舒循声瞧去,只见面前风起云涌,光华大盛,哪里能瞧见人影,唯瞧见四周清风白云之中,忽地生出无数箭枝来,皆向自家身上攒刺,

    秦忘舒喝道:“箭典无弦妙术!”

    此术他虽是修成,却只曾用来对敌,却不曾身受其苦。且这箭典中的无弦妙术,也实无破解之术。若化解此术,只能凭自家真实道术了。

    秦忘舒闯进儒门生事,先前遇到的对手,皆是不值一提,真正的考验,则是从此时开始了。

第746章 君子欺之或有方() 
空中云箭无数,又是自四面八方袭来,若想闪避,绝无可能。因此秦忘舒于化字禅言之后,再加一道采字禅言,若不能将四周云箭法力化而解之,则采之纳之。一旦云箭之上法力化采得干净,那云箭便是射到身上,也是无功了。

    化采二字禅言虽是动用,在别人瞧来,也不过是秦忘舒身边起了一道青风罢了。但云箭袭体,果然绝无用处,怎能伤及秦忘舒毫毛。

    此时秦忘舒已然看清,动用箭典无弦妙术的对手,是位中年儒生,生得方面大耳,气宇轩昂。虽只是地仙境界,秦忘舒却也不敢小瞧了。

    此人瞧见射艺失灵,云箭无功,便点头赞道:“道友既来我儒门生事,果然有些道行,再试我一箭。”

    此人搭弓上弦,却并不急于射出,而是向空中一指,那空中轰地一声,就落下一道紫雷来。于此同时,弦上羽箭猛然射出,恰与空中紫雷撞到一处。

    羽箭离弦之时,速度也只是平常,却被这紫雷一撞,速度竟增加了十倍,更要命的是,此箭之上电光缠绕,耀目之极,秦忘舒哪里还能看清箭影。

    秦忘舒倒不怕箭影难觅,修士与人斗法,又怎能只靠目力。怕只怕此箭借紫电之威,沛莫能御。若自己还抱持只守不攻的原则,此战未必能讨得好去。

    说时迟,那时快,羽箭挟雷带风袭来,未曾近身,已激得秦忘舒身上法袍飞扬,毛发倒竖。难不成只有青珠遁出,方能救主?但面对一面地仙修士,就被逼动用法身之宝,岂非是颜面无存。

    那秦忘舒被逼无奈,就伸出妙神指来,向那羽箭轻轻一点。

    此指经妙火炼制,不惧世间万宝,此刻再将秦忘舒丢进洪炉之中炼化,就算他全身倶焚,此指仍可卓然独存。

    妙指神点出之时,符随指动,金光万道,那紫电虽是雷中至强,又怎能及身,而羽箭速度虽快,也快不过妙神时无视法则之能。

    此指一出,雷敛电消,箭断气散。那修士竭尽全力的一箭,已被妙神指化解于无形。

    中年儒生不由动容,道:“这是何等道术,竟是这般精妙?”

    秦忘舒经此一战,对那儒门修士,已是敬佩之极。自己向来以弱敌强,不想今日却被一名等级低于自己的修士逼到动用新学。

    要知道雷属法术最是难修,尤其是这道紫雷,若想祷天邀来,攻是千难万难。当年刀灵前世,亦是殒于紫雷之中,可见紫雷之强了。

    秦忘舒揖手道:“先生容禀,此指以妙火炼制而成,有墨圣赐名妙神指,其中玄机,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中年儒生森然道:“原来道友是墨氏弟子。”

    原来百家之中,儒墨两派理论对立鲜明,凡界士子学者,不入于儒,则入于墨。明争暗斗已久,彼此皆视对方为乱法谬论。否则墨圣也不会时时去寻儒圣的麻烦了。如今儒墨二圣已然一笑泯恩怨,求同存异,深知儒墨二派,和而不同罢了。但儒门弟子怎知这些变故,仍视墨氏弟子为大敌。

    秦忘舒道:“在下虽有缘与墨圣一会,可惜却无福缘被其收入门墙。”

    中年儒生嘿然冷笑道:“道友以为有墨圣撑腰,我等儒生便不敢拿你怎样了吗?”

    秦忘舒不由苦笑道:“在上实无此意。”

    此时四周风声飒然,又有四名儒家大修悄然而至,秦忘舒探这四儒修为,皆在地仙境界,其中一人,赫然已是地仙大成,与自己等量齐观了。可惜的是,后来的四名儒生,却并不见端木先生与林先生这样的熟识。

    秦忘舒与这中年儒生斗法,已知儒家仙术强过世间道术不少,四名地仙境修士,自己怕是应付不了。看来唯有取出儒圣亲赐画卷,方能解此困局了,真要斗起法来,就怕万一有个闪失,整座儒城也化为乌有了。

    那五名儒生虽将秦忘舒围在当中,却并不曾急于出手,秦忘舒冷眼瞧去,只见五修目光不时扫过脚下城廓,心知五儒与自己想的一般,皆不愿在这儒城动手。

    那名地仙大成之士身穿一件洗得泛白的灰袍,此刻揖手道:“道友无论是怎样身份,因何而来,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盼见纳。”

    秦忘舒道:“先生只管道来。”

    那灰袍儒生道:“此处非斗法之地,道友若想一逞胸中道术,不如移步城郊,到时也可放手一搏。”

    秦忘舒暗道:“此人虽是修为深厚,可惜却是谦谦君子,不知人心丑恶,我若果然是心怀歹念之徒,岂不是可以趁机要挟?”

    他正想开口答应。忽见一粒拳大的黑珠自地面冲天飞起,正打在秦忘舒与五儒之间,那黑珠兹然有声,眼瞧着就要爆裂了。

    灰袍儒生面色一变,喝道:“这是五火神弹,正是墨家手段。”他不退向进,就将那黑珠收进袖中去,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灰袍修士全身皆是一震,灰袍一角亦被震碎了。一股黑烟就从袍中窜了出来。

    灰袍儒生“咦”了一声,将脑袋微微一摇,似乎对这黑珠的威能有些失望。只听得破空之声连珠炮般响来,原来是七八枚黑珠同时射来。

    五儒皆是大惊,却无一人退后,齐齐动身,扑向空中黑珠。显然是担心这黑珠爆裂开来,殃及满城百姓。秦忘舒亦将一颗黑珠收进袖中,同时动用凤火一道,将此珠团团包裹,就算此珠炸开,也难以突破凤火的法则之力。

    但袭来的黑珠众多,诸修虽是齐齐动手,也仍是漏了两颗,两颗黑珠轰然炸开,却并无惊人威能,唯有两团极涅浓厚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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