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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部分

非我无道-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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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省喜道:“怎地却有两件法宝?这玉剑名叫三省,莫不是给我制的?”

    子思笑道:“上次你来,我也无物相赠,却让你空手而归,心中着实不安。这才早早备下此剑,以补上回缺失。此剑为小曾先生亲手打造,却是极难得的。”

    原来儒门有两位曾先生,是为一对父子,父子二人皆是儒门器修大能,尤其是小曾先生更是厉害,不光器修有术,于儒门诸术亦是发扬光大,乃是儒门之中第二位称圣者。

    三省喜极,她向子思讨要浩然正气堂,那是为了秦忘舒,毕竟秦忘舒侍将众多,若无空间法宝,着实行走不便。不想子思甚是大方,又赠她三省剑。

    三省向前取了三省剑在手,越瞧越是欢喜,那玉剑不光打制精巧,更是华美之极,长短适度,恰合着女子使用。

    她一边谢过子思,一边道:“子思哥哥,不知三省剑有何妙用?”

    子思道:“你可知何谓三省?”

    三省道:“这是我名字来由,我岂能不知?”挺胸昂首念道:“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此为三省。难不成用这三省剑与人动手,却也要心中盘算三回,那可不是误了大事?”

    一言说的诸儒皆笑,子思道:“那刀剑为杀伐之器,专用来诛杀奸邪,因此这三省剑施展开来,不需自问,问的却是对手。”

    三省道:“怎样去问对手?”

    子思道:“若那对手是魔域修士,此剑威能便增三倍,若对手是冥界鬼修,却来我凡界猖狂,此剑威能则增五倍,若对手是奸恶之徒,修的是邪法歪道,但见此剑,必定胆怯心虚,唯有束手待毙了。”

    三省笑道:“我明白了,此来此剑三问,问的是,你是魔修乎,鬼修乎?奸邪乎?若果然是魔修鬼修,奸邪之徒,那就好好省悟吧。”说到这里,似有意似无意,就向子路瞧了一眼。

    那子路忧心忡忡,自入得大厅来,就一直低首沉思,却也没在意过三省的目光。

    子思先将浩然正气堂的用法传予秦忘舒,又将三省剑的御控之法传予三省,也就是片刻工夫,三省便牢牢记下,说来这三省极是聪慧的,只是平时贪玩偷懒,不肯向学罢了,真要认真起来,等闲修士可是比不过她。

    秦忘舒见三省得了两宝,亦替她欢喜,只是三省既讨来了浩然正气堂,那可就推拒不得了。无奈之下,只好收了浩然正气堂,辞了子思诸修,就来到大厅之外。

    这边召唤三省进了浩然正气堂,正想施展步法,忽见院中生出一道阴风,就向他疾卷而来,那阴风之中似乎有一道森寒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忘舒,秦忘舒禅识探去,忽觉得头痛欲裂,脑中似有千针万刃,扎得他痛苦不堪。

    身边子思与子路同时喝道:“不好,是冰魇神念。”

第756章 无奈只能袖手() 
凡人若动心思,自然也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至。好比身在陋巷之中,却可想到高堂殿宇之中,温柔富贵之地。但凡人见识短浅,心志不坚,那心思虽可上天入地,所思所想者,也是虚无飘渺,查无实据。可称之为痴心妄想,到了夜晚,至多便生一梦罢了。

    但仙修之士若是境界到了,心念一动,就可神游万里,这心思就称之为神念了。那神念无所不至,但所经历诸事诸人,却是真正存在的,与凡人的痴心妄想绝不相同。

    那神念本是一道虚无之气,虽可俯察天地,却与人无涉。但若以绝大意志,极强心境,就可调动天地之力,五行气息,此时便可伤人。

    冰魇所修神通世人皆惧,便是因其神念之强,可称之为天下第一,便是世尊也未必能比得过了。因此那冰魇虽被困于九渊之中,又被舍利真童大力压制,却仍能放出极强的神念来。

    秦忘舒不曾修出神念,但遇神念侵来,几乎是毫无抵御之能,前番神游天地,也是禹皇之功,此刻让他自家动用神念御敌,那是绝无可能了。

    唯知恍惚之间,自己身在一处虚无飘渺的大地上,虽是四肢皆在,却是动弹不得。面前则是一名女子,银发长身,生得妖艳之极,但双目之中却又森寒如冰。那女子满面狞笑,伸出长长的指甲,刺进了秦忘舒的胸口。

    就听那女子道:“秦忘舒,你竟要去寻量天尺来对付我,就算你是当世人王,今日也饶不过你了。”

    那指甲锋利如刀,但刺到胸口时,秦忘舒却不曾觉得痛苦,只是觉得全身力气一点点消失。这身子就像是灌满了水的皮袋,那力气就像是袋中之水,涓滴流出。

    秦忘舒张口欲叫,却喊不出声音来,伸臂挥动,但双臂却软软垂下,就像不是自己的。至于掐诀施法,更是痴心妄想了。且就算可以施展法诀,面前这虚无飘渺的一道神念,又该用何法迎之驱之?

    那女子森然道:“我先刺破你的丹田,再毁了你的六识,让你变成六识皆丧,废人一个,才算能消我心头之痛。”

    秦忘舒心中惊恐之极,也是沮丧之极。自己虽修世间妙术,但遇到冰魇这样的大神通,却是无计可施,无法可想。在大能修士面前,不光苍生如蝼蚁,就连自己这位地仙修士,也是无能为力。

    忽觉体内一痛,那青珠缓缓飞出,撞向面前的银发女子,奈何那银发女子的身影却是虚幻之极,青珠虽是透体而过,却怎能伤到此女?

    不过见青珠飞来,银发女子却是吃惊不小,不由地退了一步,喃喃地道:“这件法身之宝,竟能感知神念的存在。”

    伸手去夺那青珠,青珠速度猛然加快,避了这女子一击。

    银发女子更是吃惊,喝道:“岂有此理,这法身之宝有何来由,竟能避我一击。”正想再度动手,一道人影在秦忘舒身边出现,瞧其相貌身形,正是子思。

    子思皱眉道:“冰魇,你虽是混沌大能,但若在凡间逗留不去,在下也要与你周旋到底。”原来这银发女子就是冰魇了。

    冰魇冷笑道:“子思,我瞧着儒圣金面,这才处处留情,既然你要寻量天尺来害我,那就万万放不过你了。”手中长甲向子思疾刺而来。

    子思喝道:“我修浩然正气,邪魔岂能近身。”大喝声中,全身被一道青光笼罩,那冰魇面色微动,只好缩回手来,却见那手中利甲,被青光削去一截了。

    冰魇咬牙道:“只恨那舍利真童百般压制,此番神游万里,却只能带来一件法宝,虽是如此,也定要将你诛杀。”手中银光一闪,现出一柄银刀来。

    这银刀只有三寸三分,瞧来不过是孩童的玩具罢了,但冰魇一声长吟,那银刀化为丈长的巨刀,对准子思头顶就是一劈。

    子思袖中飞出法剑一柄,向上迎向银刀,却被那银刀一斩两断,银刀也只是微微一顿,再次斩向子思。

    子思欲待闪避,但银刀发出万道银光,就将其身子完全笼罩,那子思亦是动弹不得。

    那银刀劈到子思头顶三尺时,方被青光所阻,速度也缓慢下来。然而浩然正气虽强,却还是敌不得银刀,就见那银刀一寸寸切进青光之中,子思的处境也是危险之极。

    冰魇大笑道:“你纵是修成浩然正气,也敌不过我的割梦刀。”

    秦忘舒便是想拼命也不知从何做起,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银刀高悬,子思命在旦夕。

    这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冰魇休伤我家门主!”正是子路亦分出一道神念,前来与冰魇斗法。

    那子路仍是穿着一件泛白的青袍,但其面目也不知怎地,却是模糊不清,不知是秦忘舒六识受损,还是子路故意如此。

    子路大喝现身,其全身上下,亦有青光一道,与子思一般无二,正是儒修的浩然正气。而其双手所持,则是一刀一剑。那刀剑盘旋飞舞,法刀刺向冰魇,法剑则迎向空中银刀。

    那银刀正与子思的浩然正气相持,虽是大占上风,却无余力去子路斗法,遂被子路一剑振飞,飞去数十丈去。

    至于迎向冰魇的那柄法刀,则被冰魇长甲一弹,亦振飞数百丈去。

    冰魇双目紧紧盯着子路,大喝道:“你究竟是谁,怎能破得了我的割梦刀?你敢不敢显出本来面目来?”

    子路一言不发,抬手收回法刀法剑来,手中掐了数道法诀,忽向面前刀剑指去,那法刀两端生出光华,缓缓并成一线,配着那弯弯的刀身,就好似一副弓弦。

    子路再将法剑一指,法剑便与法力十字交叉起来,就好似弦上箭枝一般。

    子思大喝道:“妙极,以刀为弦,以箭为弦,正是我的儒门至高射艺。且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须知这一刀一剑虽是栩栩如生,但秦忘舒明白,此刻三人神念斗法,宛如梦境一般。那刀剑不过是子路的神念凝成,就凭这手段,子路的神通,竟隐隐将子思压倒了。

    子思说话之际,左手结了一印,戟指天空。所结法印秦忘舒再熟悉不过,正是当年颜西华传他的儒门祷天之术。

    此印一生,空中果然降下紫色光华一道,将那一刀一剑渲染的紫光大盛,刀上光华就被缓缓拉开,法剑直指冰魇,蓄势待发。

    冰魇冷笑道:“区区儒门射艺,岂能伤我。”身子猛然一闪,就离了原处,却闪到秦忘舒身后。

    子思子路皆有浩然正气护体,急切难以伤害,但秦忘舒却是无摭无挡,正好下手。

    秦忘舒虽是焦急万分,也只能眼睁睁地瞧着冰魇利甲刺来,幸好青珠再次遁出,迎向冰魇利甲。但冰魇却是面露微笑,那手掌急速摊开,掌心对准了青珠。原来这冰魇不过是略施诡计,要引这青珠上当罢了。

    子路大喝道:“莫伤我友!”刀弦上的法剑猝然击发,但冰魇已然不在原位,这法剑又射向何方?

    秦忘舒听到“莫伤我友”四字,心中又惊又奇。自己与子路的一道分魂在泰山斗法,拼的是你死我活。哪知来到儒门之中,却又成为子路之友。这位子路究竟是敌是友,竟是分不清了。

    难道他只是在子思面前卖好做戏,毕竟那刀弦剑箭实不知射向何方。

    就在冰魇手掌一合,欲将青珠收在掌中时,忽见冰魇身躯一震,一截法剑就从她胸口突了出来。

    原来那法剑虽被射向别处,却仍是盘旋飞来,自冰魇后心刺进,前心透出。此箭声东击西,最终却正中目标,正是儒门射艺的精髓。

    那冰魇大叫道:“此箭岂敢伤我!”其身形运转如电,猛然扑到子路面前,双手十根利甲,已然透进子路身上的青光之中。

    子路左手一挥,便有一道山岳当身,悬在头顶,右手一挥,则是一道大江横在胸前。就听他口中吟道:“左手驱岳镇邪魇,右手横江挡妖祟,世人笑我行无径,我心昭然若日月。”

    冰魇大叫道:“这山岳当空,一江横胸之术,难道不是我冰魇的绝学,你从哪里修来?”

    她右手利甲本已刺进青光,此刻不得不将那山岳一挥,将此岳推移三尺,左手横竖划去,将那子路胸前大江切为两截。

    但这一岳一江,却非等闲法术可退,而是神念中的神通。那山岳刚被推开,复又努力移向原位,但因冰魇手掌扫挡住,自然寸步难行,就与冰魇的右掌僵持住了。

    那大江虽被划断,江中洪流汹涌向前,两股断流又要汇到一处,却因有冰魇手掌相隔,实难真正汇聚。却也因此困住冰魇的手掌。

    因此子路施展出这山岳当空,一江横胸的道术,算是与冰魇斗了个平手。

    不想冰魇忽地冷笑道:“我知道你是谁了,这世间最不可恕者,便是你这叛主背逆之人!”

    那冰魇一头银发无风自动,根根银发笔直射向四方,忽地化成发帚拂尘,在子路身上一扫。

    那子路已是竭尽全力,怎能当此一击,遂被这银发扫中胸口,全身寸寸而裂。

第757章 善恶纠缠难辩() 
神念碎裂,虽不会伤及性命,但无疑会大伤元气。但冰魇神通与众不同,借神念杀人,百发百中。子路神念被毁之后,本体是死是活,实难预料。

    子思大吼一声,手中法诀掐动,袖中飞出一柄玉尺,击向冰魇的头顶。那子思向来温文尔雅,那是世间难得的谦谦君子,此刻见子路神念受损,自是悲愤莫名。全身青光暴涨,浩然之气冲天及地。玉尺击去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那冰魇受子路法剑穿体,这道神念亦是伤损不小,已然无力迎接子思的一击。但神念与本体不同,那是可一念千里万里,穿界破域,亦是等闲。

    故而冰魇在秦忘舒面前一闪,便消失不见,实不知去了何处。

    集子思子路二者之力,终将冰魇的这道神念驱退,这其中子路出力更多,而观神念这项神通,子路着实强过子思不少。

    子思收了玉尺,来到秦忘舒面前,道:“秦道友,冰魇虽是暂时退走,必然不肯甘心,我等先回去再说。”

    秦忘舒点头道:“只是这道神念如何御控,在下却是一无所知。”

    子思道:“神念修行之法,说来简单,不过就是‘全神贯注’四字,但真正运转起来,却是千难万难。”伸手向秦忘舒面上一抚。

    秦忘舒恍恍惚惚,便离了这处虚空之域,身子像是穿越了一道极长的通道,但那时间却只是一瞬罢了。

    这中间,他的意念禅识曾有过一丝停顿。再度恢复意念时。已是身在大厅之外了。

    子思子路二人仍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子路却是牙关紧咬,面如金纸一般。秦忘舒暗道:“观此人在泰山地穴所行之事,着实是险恶小人,但今日行径刚勇绝伦,却又是难得的豪杰侠士。一个人难道可以作伪到这般程度?”

    但另有一种解释,也很快涌上心头,那子路修顾氏分魂之术,主魂分魂各自独立,分魂有了自家的意念也属当然。因此主魂与分魂,竟是一善一恶。

    秦忘舒不由想起公孙轲来,自己今日的处境,正是公孙轲之事重演。若子路的主魂分魂,果然是一善一恶,若是揭穿他的秘密,岂不是连累了他的主魂?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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