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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部分

非我无道-第6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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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浩劫是他生念,如今却要诿过于人,朱厌道友,到头来,那玄灵天尊免不了要拿你替罪。”

    朱厌听了这话,亦是暗暗点头。

第1006章 可叹瘟劫谁能逃() 
诸修言论,虽有不实之处,也是因心中有怨气罢了,于细枝未节之处,又何必理会?朱厌唯知自己与这九渊三修志同道合,大伙儿齐心协力,定能办出一番大事来。

    只是若行大事,只这三四名大能,却是恨少,那戾凤见朱厌左顾右顾,心领神会,便对朱厌道:“神君稍安勿燥,我与饕餮早就暗中传讯,共邀了十一位大能来此密会,只是诸修或远或近,又要避人耳目,自然要络绎前来。”

    朱厌道:“全凭道友主持。”

    略等了片刻,果有九渊诸处道友络绎前来,那戾凤一一替朱厌引见,朱厌也有相熟的,也有素未听闻的。半日之后,人已到齐,连问朱厌戾凤,共是一十三名。

    就见那诸修或是形容古怪,或是相貌清奇,但无一不是混沌古修,身具绝大神通,只恨当年世尊无情,小觑了兽禽,又有那九渊大帝一味打压,如今逢着这浩劫乱世,诸修自然蠢蠢欲动,一心改天换日,颠倒乾坤。

    朱厌听诸修在席间夸口,卖弄自家神通,朱厌听了,心中自是伙喜。却见一名修士独坐一隅,听到诸修言谈,也只是微微冷笑罢了。而瞧诸修与这修士情形,似乎不冷不热,便是戾凤刚才向朱厌引见,也略过此人名姓。朱厌冷眼旁观,暗暗称奇。

    那朱厌便立起身来,到这修士面前行礼,那修士慌忙站起还礼,道:“神君何必多礼。”

    朱厌瞧这修士五短身材,可谓奇貌不扬,与饕餮等大能之辈站到一处,自然更显平庸,于是问道:“一人向隅,众人不欢,道友为何独坐,又不肯言谈?”

    那修士笑道:“非是诸位道友不肯与我亲近,实因众人对我着实有些惧怕,便是我的贱名,轻易也是不敢提及的。”

    朱厌动容道:“竟有此事,正要向道友讨个说法。”

    诸修与朱厌与这人说话,皆是相视而笑,静看二人问答。

    那修士道:“在下贱名不足挂齿,有个浑名,叫做九渊瘟君,当初九渊大帝聚众讲谈,因恼我于座上打盹,便推了我的一把,不想却因此病了三炷香时刻。便因此故,这才得了这浑名,那诸修虽与我交情不俗,又怎敢与我亲近。”

    朱厌耸然动容道:“仙修之士,百病不生,何况九渊大帝又是何等修为,不想却因推了道友一把,就此病了三炷香时刻,这是怎样的神通,还请赐教。”

    九渊瘟君笑道:“仙修之士轻易不会生病,那是因修成护体罡气,浊气难侵,但我若令人生病,那手段却大不相同,哪怕是九渊大帝,若是不加防备,也会被我那瘟病染身。”

    朱厌道:“如此说来,道友这神通定是大有来历了。”

    九渊瘟君道:“只因那凡界百姓坐享清平盛世,却是行事污浊,秽乱不堪。就此形成无边浊气,沉降我九渊之中,其中有道浊气最是厉害,便是瘟气了。九渊异兽,虽禀浊气而生,却对这瘟气避之不迭,在下不才,却是从这瘟气之中诞出来的。”

    朱厌肃容道:“原来道友出身奇妙如斯,天地造化,谁能料到?但道友如此大才,正该上座,岂能独坐一隔。”

    那暗夜神君就笑道:“朱厌神君,非是我等嫌弃他,实因他自称晚辈,不肯与我等同座罢了。瘟君,你沉沦于这九渊之中,何时才是出头之日,今日朱厌神君难得来此,正好各述平生志向,大伙儿齐心协力,谋干一番大事,岂不是好。你那神通只要稍加抑制便可,难道你竟会害我等不成?”

    九渊瘟君笑道:“也好,也好。”这才移座与诸修亲近。

    朱厌道:“瘟君之志,但说无妨。”

    九渊瘟君道:“神君,你既有颠倒乾坤之志,我如何不助你?在下欲在那苍穹界中,设瘟癀大阵。就此于苍穹三域降下大疫来,此疫一出,那百姓自然遭殃,便是等闲金仙大士,也是一病不起,平生修为至少去了一半,到时我等齐齐杀奔灵霄宝殿去,那里便有镇龙使驻守,也是一筹莫展,就此俯首称臣。若此事果能成行,方是我平生之快。”

    朱厌踌蹰道:“可否只伤修士,不伤百姓?”

    九渊瘟君笑道:“神君果然慈悲,既是如此,我便改易手段,令那瘟疫伤人而不害命,你等可去那苍穹散布讯息,若得了瘟疫,只需连唤我三声名字,百日之内,就可渐愈,至于那仙修之士,又岂肯向我低头,自然强项不理,到时我等趁其一病不起,正好一鼓而下了。”

    朱厌拍手笑道:“妙哉,妙哉,瘟君这法子果然神妙,朱厌不才,愿鼎力相助。”

    饕餮叫道:“好个瘟君,若容你得了意,岂不是害苦了我。”

    九渊瘟君奇道:“一样都是替朱厌神君报仇,怎地是害苦了你?”

    那饕餮笑道:“我此去凡界,本想着大杀四方,吃他个千万百姓,却被你这瘟疫一降,谁敢再去吃他,你累我饿坏了肚皮,岂不是害苦了我。”

    瘟君笑道:“你肚中吃了一角无量玉山,何物不生?却还这般贪心,那百姓若要活命,自然也念我名字,百日之后,便是身子强健,你也只需忍上百日罢了。”

    饕餮笑道:“也好,也好,我就等上百日再说。”

    戾凤道:“我观瘟君之策,极是可行,却不知设那瘟癀阵要怎样的天时地利?”

    瘟君道:“但有水处,便可设阵,一旦阵成,那瘟疫借风水而行,遇者必染,仙修之士虽辟五谷,难道却要避风?因此一旦此阵设成,不出十日,苍穹三域生灵,皆难逃此劫。”

    朱厌道:“既是这样说来,我那凡界兽众,却也要回避十日方可了。”

    瘟君道:“神君说的极是,我这瘟癀阵,鬼神难逃,便是你等若去凡界,也需用我灵符一张,方能避疫的。”

    朱厌神君一心报仇,又见此疫不伤百姓,怎不欢喜。他此刻心中,尚不肯与世尊做对,只想着病了镇龙使,好与三王报仇。也出了胸中一口闲气。

    戾凤道:“我等既要与镇龙使面对,怎可孤军作战,在下之意,不如去九龙海中说动龙族,一齐动手,岂不是大妙,那龙族受尽镇龙使闲气,自然一说便动。”

    朱厌道:“道友,那龙族何必奸滑,又何必你说动,若是瞧着战势有利,那龙族怎会不来,若是战事不利,却也难盼着他出头。”

    饕餮道:“朱厌神君说的极是,那龙族受镇龙使镇压千年,对镇龙使着实有忌惮之心,除非镇龙使受厄被困,否则那龙族等闲不会出手的。”

    瘟君道:“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我等只要将这大局逆转,还怕无人相助?这世间不服那世尊玄灵者,可谓大有人在,就盼着有人登高一呼,自然应者云集。”

    饕餮也道:“如今万事倶备,只欠有人出头了。你可先与瘟君去那苍穹设阵,我等炼制几件法宝,稍做准备,便会齐齐杀将出去。”

    朱厌喜道:“全仗道友谋划。”

    瘟君道:“既然是我先行一步,那灵符还需先交付你等,否则一旦大疫施行,苍穹便是去不得了。”

    便将灵符十二道,分赠在座诸修,那灵符却是一张黄纸,只需贴身收藏便好,瘟君再三嘱咐,千万莫失了这黄纸灵符,否则便是铁打的身躯,也是无用了。

    朱厌道:“大修手段固然是好,敢问有何缺失处,我等也好着力弥补,或加防范。”

    瘟君道:“我这瘟疫,只有三等人不发作,一是那性灵之体,不曾有肉身的,我这瘟疫自然伤不得他,二是那烈火之身,我这瘟疫也是近身不得,至于那第三种,我虽不曾遇到,想来却必是有的。只因世间之物,相生相克,既有瘟疫,必有克星,不过我目前还不曾遇见罢了。除了这三种,便是那金刚不坏之躯,万法不侵之真龙,也莫想逃过此劫。”

    朱厌道:“这世间性灵之宝,总是有限。且就算是至强之宝,难道却能敌过我众人?至于烈火之身,除非是火凤弟子,便是朱雀部众,也无几人修成太一神功的。”

    瘟君笑道:“那朱雀虽收弟子,不传太一,这叫不立私德,至于火凤,当年虽是声势浩大,如今又有几人?且那火凤已去那无尽虚空之中,哪里有暇管我世间之事。”说到这里,就向戾凤点头微笑起来。

    那火凤动静,戾凤自然知晓,若那火凤但有举动,也可及时知会众修,以做防范。

    当下诸修商议已定,就由朱厌与戾凤领着九渊瘟君先行,那戾凤本是九渊三王之一,于九渊之中行事甚是方便,就引着朱厌瘟君从一处密道潜进苍穹北氓之中。

    那苍穹北氓本是荒无人烟之处,在此秘密设立瘟癀大阵,自是无人知晓。于是那九渊瘟君就在北氓万山之中,寻到一处冰湖,在那悄无声息,设起一阵大阵来。

    朱厌不等瘟君设阵已毕,便急急回到极荒山中,立时传下法旨,责令山中凶兽暂不出界,那界外凶兽更是急急回返,免得瘟阵设立之后,凶兽无端染上此病。

    不提那朱厌诸修暗中谋划,却说那灵霄宝殿之中,莞公主这几日心中甚奇,只因那诸处凶兽,皆是消失不见了,难道极荒山凶兽被诛了三王之后,就此心生惧怕,不敢来犯?

第1007章 一斛瘟沙退天尊() 
按理说凶兽退去,原是大喜之事,然而先前苍穹四处兽劫,本是越演越烈,这几日忽地退了去,却令人心中隐隐生出不安来。

    奈何秦忘舒正在入关,镇龙使又怎有闲心来管这凡界小事,莞公主去与那丹丘生商议,却也议不出个所以然来。

    莞公主毕竟不安,便请副总巡林斩风加紧巡视,林斩风脚步极快,一日之内,苍穹三域便能转个三回,却见那苍南凶兽的确是退得干净,但三域之中,魔修身形却是不断,好在但凡能冲出界域者,皆是境界低微之辈,倒也不难对付。

    林斩风回殿禀报,对莞公主道:“晋君那里每日连发数道圣旨,令诸国州郡皆修四字真言,因有凡界官府相助,诸处士子又极是踊跃,如今还是三尺童稚,也将那四字真言朗朗上口,或因此故,那凶兽又连吃苦头,这才无奈撤兵。阁主,若论此事首功,非三省与秦忘时莫属了。”

    莞公主笑道:“此功别人也夺不去,只是我几番赏赐,二人总是推功,却让人无可奈何了。”

    林斩风道:“三省是儒圣弟子,等闲法宝怕也瞧不上眼,至于秦姑娘,那更是厉害,其未来夫君是苍穹百姓之主,享尽人间富贵,竟将那世间奇珍瞧成泥土一般,这二人的确是不好赏的。何况二人胸有苍生,怎是为名利而来,阁主倒也不必理会。”

    莞公主道:“近日凶兽如潮水般退去,那魔修虽也屡犯我界,亦是不在气候,魔域那里,千修虽被围困,一时难出,却接获墨圣传讯,原来诸修虽是被困,但体内煞气却是渐渐地消去了,最多数十日,自然完此劫数,杀出魔域来。”

    林斩风道:“瞧这情景,莫非浩劫即将完结。但斩风心中,却是越发不安起来。”

    莞公主道:“我亦是担心不已,那凶兽魔修皆不曾伤到根基,哪里就肯退去了,莫非那对手暗中伏下厉害的手段,到时发作出来,令我等措手不及?”

    林斩风笑道:“阁主也不必多虑,有镇龙使在此,任他是怎样的对手,哪怕是朱厌亲来,也定然讨不得好去。我倒盼着对手出尽手段,也好让我等有缘亲眼瞧瞧镇龙使的神通。”

    话说如此,那林斩风仍是每日出殿,去那四方探看,眨眼间七八日过去,林斩风踏步来到北氓处一座小镇上空,只见那小镇炊烟不起,声音绝无。

    林斩风不由停下脚步来,心中忖道:“莫非此地有魔修为祸?”正在那里观瞧,忽觉一阵冷风吹来,不由得全身发颤,林斩风道:“这风倒也古怪。”急忙凝神却探,那风中却无异样,呼啦啦又吹到别处去了。

    林斩风去探那镇中动静,却见那镇中百姓大多静卧于床上,个个神情萎顿,林斩风这才知道是此镇百姓染了时疫。

    那百姓若染时疫,自有地方官府请医赠医,原与仙修之士无关,那林斩风倒也好心,心中忖道:“我去丹丘生处讨一颗丹药来,只悄在井里化开了,此镇时疫必解,岂不省事?”

    那仙修灵丹非同小可,若来医治人间时疫,好比杀鸡用牛刀,定然是霍然而愈了。

    林斩风正在盘桓,就见一名男子手持铜锣,在那里沿街大叫道:“诸位父老乡亲,若染了病症,莫要惊恐,只需心中默念九渊瘟君名字,数日之内,定然痊愈了。”

    但那满镇病中之人正在烦恼,谁来理他,那男子走完长街,也无人搭话。

    林斩风瞧了一回,也觉得无趣,也不知是哪来的妄人,尽在那里胡说大气,那世人生了疾病,自然要请医用药,哪里是乱嚷几句就能好得了的,且这九渊瘟君的名字,也是首次听闻,也不知是谁生生捏造出来,不过是借疫起事,要哄骗百姓罢了。

    林斩风身为仙修大能之士,难道去寻那凡俗妄人的麻烦,当下回转灵霄宝殿,不等来到殿中,就觉得身子发颤,脚步飘浮,就连那脚下的遁风也几乎御控不住了。

    幸有巡殿的修士瞧见了,慌忙上前扶住,问道:“林总巡,却是遭遇了怎样的高人,竟连这遁风也驾不住了。”自然是以为林斩风与人斗法,受伤而回。

    林斩风道:“说来好笑,我竟是生病了一般,我现在这情形,也就是七八岁时有过一回。”

    诸修笑道:“总巡也爱说笑,我等仙修之士,修成罡气护体,自然是百病不侵,总巡是天仙之躯,便是天下人皆病了,总巡也是无恙的。”

    林斩风笑道:“话说按理如此,只是我身子乏力,真玄施展不得,却也是古怪。”

    那林斩风被诸修扶着,却是身躯如山,好不容易挣扎到殿中,却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慌得诸修急忙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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