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无道-第7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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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圣哈哈大笑道:“若不是那出类拔萃,惊天动地之士,又岂能有天地呈星之德。就算是位列仙班,若心中无有苍生,不曾立下功劳,却也难有星像垂兆的。”
秦忘舒听到这里,默默点头。自己有帝星垂兆,固然是一喜,但如今帝星暗淡,摇摆不定,却不知这场禳天之术,到头来是怎样结果。
神农道:“刚才那修士收宝不得,只能怏怏而去,想来三老到头来还是要亲自出手。儒圣,这雪团法宝究竟是为何物,怎地却要亲自收拾,竟无法施法收回?”
这世间若有千奇百怪,闻所未闻之事,但去请教儒圣,总有结果。那世尊亲自点化的大德修士,又岂是白饶的?
儒圣道:“此宝名叫寒罔。天之降罔,维其优矣。你等瞧见负心被困,只当这就是这法宝的极限了,却不知此宝真正发威时,可结天地万道至寒之气,好似天罗地网一般,千里万里,同罩此罔。此寒气却是从心中来,骨中来,脉中来,任谁也是难逃。”
许负心点头道:“我被这法宝触及,果然是有寒气自体内诸处而来,就好似煞气发作一般,我施展尽段,也难阻止龙躯冻结,原来便是这样厉害,也不算是这法宝的真正威能。”
儒圣道:“三老久在魔域至阴之地,方能炼成此宝。这法宝之所以威能不彰,那是因三老心中犹豫,未必就肯得罪真龙,我也盼着能借三老心中这点犹豫,早早了结此事。”
秦忘舒道:“这法宝既是三老所炼,怎地就收不回去?”
儒圣道:“这法宝如今已和天地万道寒气勾连,如何能收得回去,非得亲自到场,动用法诀,割断了与天地寒气的勾连,这才能收起。刚才那修士既然收不得,三老舍不得此宝,必然亲自来走一遭了。”
秦忘舒道:“我只当刚才打发了修士竟是错了,这样看来,留下此宝,三老必然现身。早早见面,或战或和,也免得牵肠挂肚。”
儒圣道:“正是此理。”
儒圣话音刚落,只得空中传来洪钟大吕之声,听来好不庄严,诸修心中凛然,知道必是三老跨界而来。以三老身份,既来凡界,天地怎无响应,这才降下洪钟大吕之音,也好警戒世人,不可轻易来窥,更不可冲撞了这三位混沌古修。
诸修本来见三老倒行逆施,心中大为不耐,但闻此天地洪钟之声,也不由得心中栗栗生危,暗道:“三老虽是逆天而行,毕竟是地位崇高,却也绝不能小视了。”
只听那洪钟大吕之外,空中又传来梵音阵阵,诸修不敢失礼,皆肃容以待,唯有那绿龙抬爪摆尾,暗蕴杀机。
只因三老地位再高,却也与真龙无涉,而先前被寒罔冻结之苦,又岂能置若罔然。
第1100章 功修九转与天齐()
秦忘舒见许负心体蕴杀机,心中暗自惊讶,负心向来温和,今日怎地大动无名。他悄然向儒圣问询,儒圣传音入秘,道:“这世间万法,皆是传自真龙,但魔域三老所修法术所炼法宝,却已然超出真龙玄承,负心为此担忧,也是当然。那真龙定要压世间生灵一头,这是真龙本性。但以负心性情,想来也不至于就暗动杀心,此事大有奇怪之处。”
秦忘舒见儒圣也难索解,心中更是不安。忽地想起青龙曾请负心担起龙族首领之责,那负心当时虽是不置可否,但青龙之请,负心岂能不动于心,青龙那句话,好比是在负心心中种下一粒种子,但逢时机,便会开花结果了。
今日许负心被寒罔所困,以真龙万法竟不能立时化解,可见魔域三老已成为龙族的巨大威胁,许负心暗动杀机,那是要替龙族未来担心,若不诛三老,三老迟早要成为龙族的最大对手了。
秦忘舒此刻也好生为难,以三老之能,莫说将其一举诛杀,便是勉强求和,也是千难万难,许负心此刻动了杀心,岂不是会激怒三老,这局面更加不易控制了。
当然,就秦忘舒的本心来说,与其养虎为患,不如一举解决,若有三四成把握,这决心也可下了。但诛杀三老难度之大,让人想想也是头痛不已。
梵唱之声尚不绝于耳,忽有一道黄光自空中蓦然出现,此光宏大庄严,光耀百里海域,遂使海天一色,皆是金光灿烂。
而金光之中,现出一名中年修士身影。此修一身锦衣,相貌清俊,着实是仙姿不俗。但说来也奇。这修士的衣着相貌,竟是令人记不牢的,一旦转目他投,脑中再无这修士的一丝痕迹了。
其后青光大盛,又现出一名锦衣修士来,此修鹤华童颜,又生着两道白眉,倒也略显慈悲,瞧来令人生敬,但秦忘舒若是将目光从此老面上移开,同样的难以记忆,只当不曾见过此人。
秦忘舒原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有此错觉,却听神农皇“咦”了一声,神色亦是惊讶,便知神农皇也与自己一般遭遇了。
神农转向儒圣,低声唤道:“夫子,夫子。”
他虽不曾明言,儒圣心中自然明白,儒圣笑道:“世外之人,理应如此。”
神农微微点头,似有所悟,秦忘舒听了这话,也只是似懂非懂罢了,莫非那世外之人,便是不该出现在苍穹三界,便是出现了,也不可于世间留痕,这其中,又蕴藏着怎样的玄机?
金光青光过后,忽有一道赤光凌空压来,此光之强,端得令人心惊胆战,那赤光一出,便将金青两道光芒压住了,唯有二修身周三丈处,方有金青光芒可见,而海天诸处,皆是赤光昭昭,鲜红如血。
秦忘舒瞧见这赤光摭天敝日,心中狂跳如鼓,只因这赤光之中,似乎蕴藏着无穷杀机,不由得激发起性灵好杀的本性。秦忘舒忽听到正气堂中传来一阵乱响,秦忘舒急忙动用禅识瞧去,原来是封于堂中的那柄嗜血狂刀无端作响,刀声长鸣不已。
儒圣暗暗摇头,面上大有惊惶之色,以儒圣境界修为,便是苍穹崩于前,也自然不动于心,但此刻瞧见这道赤光,却也极难得地心境不安。秦忘舒心境难平,也就不奇怪了。
赤光之中,现出一名少年修士身影,瞧来不过十余岁罢了,但虽是冲龄少年,却是气度凌人,自是不可一世。
神农低声道:“夫子,此老所修功法,莫非是九转神功?”
这世间有九转神功,一旦修成,其相貌自少及老轮转一回,是为一转,好比转世重生了一回,若能修成九转,则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此生将超脱天地轮回,不受万劫之苦。
儒圣道:“自然就是九转神功。”
神农道:“不知已是几转了。”
儒圣道:“就怕是第九转了,等这少年长成,自然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
神农大皱眉头,连连叹息不已,若这位少年果然修成第九转,放眼天下,又有几人能是他的对手,除非是三大佛祖亲临,或是老雕大帝亲来,方能压他一头来。
然而儒圣面上,却渐渐去了惊惶之色,反而生出一丝慈悲来,只听他喃喃地道:“九转神功,不入轮回。只可惜最后这道血劫却是难过,原来这场风波,竟是由此而来。”
少年听了这话,双目如电,向儒圣扫来,喝道:“儒圣,你妄断天机,在那里胡说什么。”
儒圣低首不言,只是摇头而已。
少年喝退了儒圣,气焰更是嚣张,将目光从场中诸修面上一扫来,冷笑道:“你等千方百计,要迫我其身,如今也算心满意足了,我既来凡界走一遭,又岂能空回,你等若有未了心愿,不妨一一道来,本座自可一体达成。”
这话端的是狂妄之极,那是将面前诸修视为死人一般,竟要来替诸修收拾好事,完结心愿了。莫说秦忘舒与神农生恼,便是儒圣也是暗皱眉头。
这其中立时恼了七海神君,只见那青龙奋起龙躯,便向少年扑去,龙吟之声,响彻九霄云外。
少年见真龙扑来,仍是不以为然,冷笑道:“世人怕你真龙,难道我也怕你不成,我那石龙正好缺一道龙魂,正好拿你作伐。”
话音未落,从袖中抛出一件法宝来,乃是一条鳎忻凶隼Я鳎涑ぐ僬桑樘妩光。
那困龙索直扑真龙而去,其速之快,竟快过真龙疾扑之势了,秦忘舒就算想替许负心挡此法宝,也是万万来不及了,忽听得绿龙一声长吟,果然被困龙索紧紧缚住,龙躯缩在空中,动弹不得。
秦忘舒心痛负心被缚,正想上前解救,却被儒圣大袖一拂,拦在身前,同时儒圣低声道:“忘舒莫慌,真龙变化万千,岂能轻易被困。”
秦忘舒半信半疑,急忙凝目瞧去,只见那真龙果然被困龙索缚得牢牢,龙首龙尾皆被缚到一处了,唯在那里挣扎罢了。
但若是动用禅识瞧去,那困龙索缚住的,不过一道清风,两片白云罢了,真龙之躯原来并不在困龙索之中。
不等秦忘舒探得明白,少年脑后哗啦一声响,一只龙爪探将出来,正拍向少年的天灵。
少年哈哈大笑道:“区区障眼之法,岂能伤我?”
但其笑声忽地一颠,原来天灵已被龙爪拍了个实,自是打得身躯尽碎,血肉横飞。
但此老既修成九转神功,岂能这般容易被真龙拍碎,瞧来也是一道障眼法罢了。
那真龙拍碎少年之后,反倒急急一闪,不肯在原地停留,就在真龙急急遁开之后,那真龙背后现出少年身影,手中持着一柄法剑,若真龙稍留片刻,这手中法剑怕就要斩下来了。
双方斗法,竟是一奇如斯,让秦忘舒瞧得心惊动魄,如痴如醉。
不过那少年手段虽高,却有义气用事,逞技卖弄之嫌,许负心动用障眼法手段,这少年也是有样学样,势要用同样手段,压真龙一头,这样的行径,又岂是混沌古修的性情。
心中既有疑问,不免瞧向儒圣,儒圣是最能察颜观色的,瞧见秦忘舒目中所疑,便笑道:“九转虽好,却也极难修成,总要将世人这一生诸般心情历练一遭,方算得一转了。他此刻既然为少年模样,自然也免不了冲动热血。”
秦忘舒道:“他既然已经历八回,想来吃尽了苦头,怎地到了这第九转,还是这般。”
儒圣道:“非得如此历劫九转,方能功德圆满,神功心法便是若此,岂是你能左右的。”
秦忘舒这才恍然,同时也暗生庆幸,幸好此老九转未成,恰修到少年时的境界,还算有机可趁,若此老修为更进一步,超脱了这个少年阶段,今日之战,岂有胜机。
知道许负心一人难是这少年对手,秦忘舒大喝道:“前辈,忘舒不才,前来领教高明。”
不由分说,左手执尺,右手持刀,便向少年疾扑而去,其速之快,亦是快不可当。
少年笑道:“好好好,你二人此生情缘浅薄,不如来世轮回,我便成全你二人罢。”
许负心听了这话,由不得芳心大乱,满面通红,幸好此刻化为轮躯,那面色也显现不出,否则定被人瞧破了。
秦忘舒听了这话,心中却不知是怎样滋味了,这少年虽是狂傲,却是洞天窥地,具备无双神通的,他既说二人此世无份,又怎有虚言。想那负心对自己尚残存一丝幻想,此言一出,负心心中这丝绮念,可不是粉碎无疑。
秦忘舒步法不停,手中赤凰刀直奔少年胸口而去,然而他动作虽是奇快,离那少年胸口始终还有七八丈的距离,但那少年,明明地立在那里,纹丝不动。这情景之诡异,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秦忘舒虽不明其中道理,许负心却看得明白,原来那秦忘舒只是围着少年打转罢了,手中法宝再也难以前进半寸。只是诸修在场外虽能瞧得分明,可在秦忘舒瞧来,自己却是直直向前的,其中的玄机,着实耐心寻味。
许负心喝道:“法则既出,难以近身,忘舒速退。”
第1101章 君子不噐术难测()
秦忘舒一直无法接近对手,也知其中大大不妥,闻听许负心断喝之声,急忙转换成凌虚步法,这步法跨域只当寻常,用来突破对手的法则之力,也算是恰为其用。
此步跨去,身子果然一轻,就此摆脱对手法则之力,于此同时,秦忘舒才发现自己是围着对手打转了。
看来小禹步法实难在这少年面前施展了,既然这步法难施,那么近身杀伐之术自然也是行不通了。
但与这少年斗法,近身杀伐本是唯一的手段,若与对手大斗法宝法诀,岂有得胜之理。
奈何形势若此,也只有勉力为之。
在秦许二人联手与少年斗法之时,另两名魔域二老却是浑若无事,云淡风轻,只当此事与自家无关。但二老虽是不动,其意却明,那是在监视儒圣与神农了,若二圣出手,二老必然上前迎击。
正立此故,儒圣与神农实不敢轻动,唯有先观秦许二人之战的后果,方能决定下一步的行止了。
但儒圣心中明白,就算秦许二人竭尽全力,也绝无可能压制少年,此战最好的结果,不过是秦许二人全身而退罢了,纵是稍有伤损,也在情理之中。
唯有等到禹皇伏皇布成河图妙阵,集凡界千修之力,或可令三老知难而退。
两名锦衣修士负手观战之余,目光并不曾向远处张望,似乎对禹皇伏皇的举动毫无兴趣。但这也只是一种欺敌的手段罢了,很难说二老是否暗中施展手段,阻止妙阵布成。
儒圣一生经历大小战斗无数,唯独对此战的走向难以判断。儒圣心中明白,此战最终的结果,完全取决于三老的心情,或战或和,其主动权在彼不在已。人生至艰之战,莫过于斯。
儒圣想到这里,本来已是沮丧之极,但瞧向秦忘舒时,心中略微起了变化。秦忘舒此刻修为,连儒圣也难以判断,而考虑到秦忘舒前世身份,那么秦忘舒究竟有多强的玄承,这些玄承算成修为之战,又有多强的威能,恐怕就算元极仙子在此,也难推算明白。
这就给这场必输的斗法带来一丝变化了,既有变化,那么也就意味着一丝希望。
秦忘舒施展凌虚步法,一步摆脱少年的法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