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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灏景旧书-第31部分

小说: 灏景旧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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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离念感觉自己置身于一方湖水之中,浑身上下动弹不得,有明明灭灭的光照进湖水当中,水面上的波纹起伏着、变化着,仿若是脑海在视野中的影像,那波纹与思绪同步,渐渐将思绪全部吸走,让她仿若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脑子似乎完全失去了作用。而身体还想要本能挣扎,却无奈仿若被禁锢住。
  
  这样子的状态在她的梦里亘古不变,仿佛已经持续了千年一般。整个世界唯一的色彩便是明灭的光影。
  
  身体自发自地想要逃离禁锢,于是僵硬感越来越厉害,她仿佛变成了一棵树木,只能静静的看着,一切皆是旁观,而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意识渐渐回笼是因为有人在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一开始仿若是从云端传来的声音,遥远的,带着些许的不真实感,再后来,她意识到那人就在自己耳边呼唤。她努力逃离这个静寂的、好像时间开始之时便存在的梦境,然后费力睁开眼睛。
  
  她脑中还有一些混沌,一时间有些失神,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然后看见床头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
  
  “阿离,你做噩梦了?”
  
  离念这时候思维还有些迟滞,反映了好半天,终于反应过来,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边,一头长发柔柔散下,她疑惑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牧澜辞靠近坐在床沿上,斜斜勾起半边唇角,看似不正经,眼神却极为温柔:“这几天阁中事务太多,忙得脱不开身,好不容易得了点空,便想过来看看你。”
  
  离念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脚,发现全身的冷汗将衣衫浸湿了大半,而睡前的奇怪劳累感已经消失,她看看冲着自己笑的牧澜辞,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说道:“……嗯,那个,欢迎你来访。”
  
  牧澜辞将离念捞进怀里抱着,手臂轻轻搂住她,问:“梦很可怕?我看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出了好多汗。”
  
  其实离念不太清楚害怕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很久不曾有过“可怕”的感觉,所以倒也没觉得那梦有多可怕,只皱了皱眉道:“挺奇怪一个梦,好像淹进水里出不来了。”
  
  最奇怪的是虽然探知网还开着,但在那个梦中,她完全没办法感觉到探知网内的波动,连牧澜辞那么大个活人跑自己房里面都没有察觉到……
  
  离念稍微动了动,打个哈欠,声音软软的:“大半夜地跑来,你都不困?”
  
  牧澜辞抚了抚离念柔软的头发,笑道:“看见你就不困了。你明天还有一场比武,若困的话就睡吧,我就在这里陪陪你,过会儿就走。”
  
  “唔。”离念嘟囔一声,安心靠在牧澜辞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又迷迷糊糊了。
  
  牧澜辞看了看怀中小小的人,随即低头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自觉地勾唇浅笑,心情很好地将她重新拥住。
  
  转天早晨,离念醒过来的时候牧澜辞已经不在身边,她起床换了身衣服,瞄见有手臂上出现一个小黑点,离念好奇研究了一会儿,感慨,原来痣这种东西是可以后天长出来的呀……
  
  吃了早饭活动活动筋骨,离念拣了一把白潇笙不用的旧剑便悠哉走去曲沙流准备打架了。
  
  这一次的比武是在一号台,离念到达曲沙流的时候,任之行已经在了。只见他一身暗红衣衫,手中拿了一把看起来挺大只的剑,背倚着一号台旁边的一棵大树,脸上的表情十分淡漠。
  
  两人均跃至一号台上,一声敲锣之声响起后,两道银白剑光闪过,阳光下十分灼人眼。一红一碧两道人影迅速战在了一块儿,兵刃相交间,已经瞬间交了好几招。
  
  日光下,离念额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水,而任之行唇边扬起一抹嘲讽,看起来打斗了这一会儿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内力深厚,进攻间招式更加凌厉,一柄有些笨重的大剑却在他手中显得灵巧无比。
  
  硬碰硬的接招离念断然是敌不上任之行的,她放弃直接接招,在任之行的剑招下灵敏闪避,凭借快速的身法和准确的计算,将手中旧剑使得神出鬼没。
  
  然而仅仅这样还是不够,即使手中剑刃快要抵上任之行的要害,任之行总是能够快速给予回击。内力上的巨大差距让离念这一架打得十分辛苦,没一会儿就有好几处被剑气划出的伤口渗出鲜红……
  
  任之行步步紧逼,脸上嘲讽不屑的意味丝毫不变,离念一步步被逼着退到一号台边缘,眼见就要被迫退出有效场地,突然她脚下一点,快速跃至半空,任之行快速反应过来,跟着跳起,然而离念仍旧快一步,越过他重新回到一号台中央!
  
  任之行趁着离念刚刚落地的瞬间急速冲过去,剑招更见狠辣,离念见避不过,提剑硬接下一招,剑刃相抵间,只听见清脆的喀喇一声,半截剑刃落地,任之行手中长剑再无阻碍,直直向离念劈去!
  
  离念迅速反应,侧身一闪避过挥下的长剑,顺手扔掉手中断剑,然后又是脚下一点,与任之行拉开距离。
  
  台下旁观的人心中皆是一动,一方的武器已经废了,本就占了下风,这样还要怎么比下去?!
  
  离念平静思索了一会儿,见任之行又是提剑向自己奔来,运起全部内力,轻功出神入化,甚至没有人看见她是以怎样的路线行动的,一瞬间的功夫,她便绕到了任之行身后,鬼魅一般贴近任之行,右手曲起伸向任之行的喉咙!
  
  任之行背对着离念,眼睛微微一眯,嘴角弧度更深,发出低低一声轻笑,下一秒,任之行手中长剑方向一转,剑尖已经抵在离念胸口并且一部分没入!他甚至都没有去看离念的动作,仿佛早已经料到离念会如何袭来一般……
  
  离念顿住向前的动作,迅速向后一退,离开已经没入自己胸口的剑,瞬间胸口仿若一朵艳色的花盛开!与此同时,任之行已经迅速转身举剑逼近,将剑尖抵在离念的喉部,面容更见邪气:“离姑娘,承让。”
  
  离念敛眸研究了一下身上的伤,都不算严重,虽然血流的有点多,但都是皮肉伤而已,确认没事了,向任之行客气道:“任少侠好武功,离念佩服。”
  
  任之行收剑入鞘,对离念略一点头便离开一号台,轻轻巧巧的样子让离念有一种莫名的被鄙视的感觉……唉= =
  
  第一已经决出,荆泠和谈成夙那边是荆泠赢了比赛,之前荆泠和离念比武又是平手,难道本次新秀赛要有两个第二么……裁判们商议了一下,觉得有两个第二也没什么不好,所以最后结果就定为任之行第一,离念、荆泠第二。
  
  离念对于自己能得个第二还挺满意的~
  
  打完架,离念回到沧佑轩,白潇笙正在大堂里面看一封书信,面色淡淡的又有些严肃,他见到离念有些狼狈地回来了,甩手扔过去一瓶伤药,然后冲她招招手。
  
  离念接过小药瓶,然后走近几步疑惑看向白潇笙。
  
  “白一他们那儿出了一点事。”白潇笙两只手指夹着那张薄薄的信纸,晃了晃,道:“祁连那边我们的人和另外一个帮派起了冲突,白一他们调过去协助。双方人都伤了不少。”
  
  “白一他们三个有出事吗?”
  
  “他们倒是没有。过几天少主会再来信,我们可能会有新任务。”白潇笙若有所思看了看离念,笑嘻嘻道,“怎么?有点不想走?”
  
  离念坦白的说:“是有一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能还不止一点。”
  
  “嘿,挺实诚啊。”白潇笙道“你先回房处理一下伤口吧,你负责的人还剩下一个秦晚容没得出最后的结果,若确定可以,便由你说服她。记得要快点办完。”他顿了顿,“至于任之行,少主传达的意思是希望能收入麾下,他便由我去说服。”
  
  “是。”
  
  天气转热,眼见夏天快要到了,偶尔可以听见几声蝉鸣,沧佑轩内的植物愈发繁茂起来。离念处理完身上一些划伤,抬手看看手腕上环着的那条手链,有点惆怅。
                                                            
                                                            

ˇ要走了ˇ 最新更新:2013…08…19 19:45:29


  十年前先后两个大族惨遭灭门,当时的腥风血雨,如今又有多少人还能记得?时间渐渐抹平一切,然而对于卷入其中并且侥幸活下来的人来说,那些经历是一辈子难以忘却的刻入骨髓的印记。
  
  秦晚容整理了一下行装,抬头望向窗外,只见一片漆黑的天空在东方天际处,渐渐开始有一些光芒泛出来。外头清脆的鸟叫不歇,偶尔会有一两声鸡鸣。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等天亮以后,全真门便会离开湘芸城。见时间还早,她走出昭影别馆,漫无目的地在冷清的街道上走过。大街上还没开始热闹起来,零星几个小铺子开始烧火做面点,为过会儿的生意做准备,烟囱里冒出淡灰色轻烟,往上升去,又消失在空气中。
  
  “你真是悠闲。”一个轻嗤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秦晚容漠然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任之行嘲讽看着她,她淡淡开口:“你想起来找我算账了?”
  
  “真没想到,你还有善良的一面。”任之行冷哼一声,狠狠道,“救了想害死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很有成就感?让一个想杀自己的人活着,是不是很让你开心?”
  
  任之行突然靠近秦晚容,眯着眼捏住她的下巴:“你该不会是在对微生茗晚感到愧疚?”
  
  秦晚容想要推开任之行,任之行没有动,反而加重手上的力道,秦晚容为下巴上传来的痛感微微皱了皱眉。
  
  “她用铸剑图换取报仇事成。没有了铸剑图的她不过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废物,而放了她不过是给自己找麻烦。难道你还想再被下一次毒?呵,你以为每一次都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能按时做出解药?”
  
  “我已经洗去了她所有的记忆,她现在已经不是之前的微生茗晚了,从今以后,她只是七茶,她不会再想要害你我。就让她随薛前辈去冥谷吧。”
  
  秦晚容继续淡淡道:“其实最开始,我对微生茗晚确实是动了杀意,后来却觉得,她其实是这个故事里最可怜的人,明明站得那么高,却摔得这么惨。所以有些不想杀她了。不过是顺手。就让她忘却从前那些不好的回忆,别再被过去禁锢住地生活下去吧。”
  
  任之行嗤笑一声:“怎么?鬼门关走了一趟,心也变软了?”
  
  秦晚容面上有倦色,“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在想,我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了将自己作为祭品去供养那些不知所谓的神明?很不甘心也很怨恨,凭什么因为一个旁人强加的身份就受尽侮辱。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帮了药王谷,染上了满手的鲜血。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世界,我一直都不知道,或许以后也不会知道,但唯一一点,我偶尔,也会不希望自己越来越讨厌自己。”
  
  “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类人。”
  
  “我们从来不是一类人,你的心太大,而我的心太空。”
  
  “你是在与我撇清关系?哼,不可能的,从出生开始,我们注定是绑在一起的。你是被家族选中的神女,而我,是为了你被选出的强行冠以微生姓氏的神使,我们一样是祭品,我们一起为了同一件事坠入同一处地狱……”
  
  秦晚容打断他:“任之行,你是任之行,而我是秦晚容,我们已经不是微生邢和微生容晚。微生一族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秦晚容说完这一句,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任之行眯着眼看着秦晚容离开,神色晦暗难辨。良久,他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去。
  
  不远处,正在一个小店铺里面喝粥的离念“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心中暗暗把所有事情理了理。
  
  看来秦晚容和任之行是被微生一族迫害的祭品,他们替药王谷做了奸细,帮助药王谷毁了微生一族。结果微生一族有漏网之鱼,即七茶——他们口中的微生茗晚,七茶认出秦晚容,并知道了秦、任两人曾帮过药王谷的事情,所以给秦晚容下毒,之后却被任之行抓了起来,任之行想要铸剑图,结果铸剑图已经不在七茶手中,所以任之行打算暗中杀了没利用价值的七茶,秦晚容知道后做了些手脚让七茶忘却前尘往事并放她出来。
  
  至于铸剑图在哪里……离念觉得八成是在少主手里,少主不会管没有好处的事情,当初会趟药王谷的浑水,应该是七茶用铸剑图和少主做了交易。
  
  离念敛眸思索,之前的几场比武可以看出,秦晚容做事十分果断,从不会有半分优柔,武学修为很高,若不是当时中了雪中七星,必然是能够晋级四强的。如今还加上一点,她虽然与任之行有相同的经历,性格却任之行不太一样。
  
  离念付了粥钱,起身离开粥铺。她得好好想想怎么说服秦晚容了,可她是个喜欢动手的人,动嘴皮子……唉,真是为难她啊……
  
  ……
  
  秦晚容回到昭影别馆的时候,意外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那人见到她回来了,冲她礼貌笑了笑。
  
  “离姑娘可是在等我?”
  
  离念点点头:“秦姑娘可愿意与我聊一聊。”
  
  秦晚容道:“全真门已经打算启程离开。”
  
  “不会耽搁秦姑娘太多时间。请秦姑娘赏脸。”离念平静看着她,“或许在你和我聊过以后,你会有很大的收获。”
  
  秦晚容淡淡回视,没有答话。
  
  “秦姑娘一年前才进入全真门,在那以前学习武艺是师从哪里呢?”
  
  之前看秦晚容的比赛,白三发现她的武功路数与一般全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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