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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长生劫之蝶梦-第70部分

小说: 长生劫之蝶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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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笑,还有一句让她滴汗的问话,她的身子微微僵硬,缓缓转过头来,眉心一皱,看着说话的人。

    只见屏风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颀长身影,淡黄色的锦缎袍子,松松垮垮,露出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皮肤上尚有未干的汗珠,想起先前她看到的那一幕,面颊不由飞上两抹红霞。

    一时尴尬地只想就地挖个洞躲起来,全然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

    她正呆愣愣盯着人家胸口看时,身旁的依风已然轻咳一声,算是提醒。

    幸而她反应够快,只一瞬已拂袖行礼,堆着谄媚地笑道:“误会!误会!让公子见笑了,似梦对那位……”她停了一下,红着脸继续说道,“似梦对那红袖公子绝无冒犯之意,只是适才……将他错认成……”

    她吞吞吐吐,公子良却一笑置之,“无碍,红袖貌美,国师便是喜欢也不稀奇!”

    似梦闻言连忙赔笑道:“岂敢!岂敢!”嘴上虽这么所,心里却只暗暗腹诽,好好一个美男都被你这恶魔糟蹋了,今夜便叫你再无福消受美男恩!

    公子良拂袖示意他二人落座,自己也斜倚在宽大的红木椅上,双掌轻拍两声,只见帐外已有两名身形削瘦的侍从端着茶水点心缓步进来。

    公子良端起案上尚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一吹,抿了一口。

    “早就听闻,云国国君得了一位绝色似仙的女子相助,才能斩妖妃,登君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放下茶盏,微微上翘的眼眸瞥过似梦身旁的依风,唇际募地浮现一抹邪魅的笑意。

    “公子谬赞!谬赞!”似梦只觉得他的笑让自己止不住心头一抖,这话乍听来是在夸她,可即便是呆子也能看出来,他话里有话。

    自从他从那屏风衣冠不整地出来,那双狐狸眼就连半刻也不曾离开过依风的身上。

    既知道这位公子的喜好,似梦自然知晓他那话里的深意是为何。

    可既是来求和,就该有个求和的样子。

    想着已缓缓起身,自袖中将司马洛城交给她的书信双手奉上,“似梦奉君上之命,特地前来向公子求和,此乃我家君上亲自书写的和书,还请公子过目!”

    公子良微一抬眸,身旁立着的侍从已上前接过似梦手中的和书,缓步退到主案前,将和书置于案几上,缓缓打开。

    公子良只低首轻扫了一眼,已将视线转向似梦,“看来,你家君上并不了解夏国,也不了解我夏侯良。”

    似梦回想起司马洛城曾与她说起,夏侯乃是夏国国姓,夏侯良除却是夏国君后的嫡长子,也是当今夏侯皇族中唯一的男丁,早在他出生之时已被立为储君。

    这样一个天之骄子,却并不像普通皇族那样在蜜罐中长大,听闻他自幼便随其父夏侯承南征北战,在血腥与杀戮中渡过少年时光。

    像他这样嗜血成性之人,若当真领着夏国称霸九州,只怕九州万民都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似梦知道他野心所向,绝不会轻易被司马洛城所提的那些条件所诱,幸而她早有准备,浅然一笑,道:“公子放心!只要公子答应退兵,云国愿意俯首称臣,我家君上也愿尊夏国国君为尊,日后公子登位,定助公子称霸九州,绝不食言!”

    夏侯良似乎有些意外,他原以为那司马洛城好不容易从丧家犬变成云国国君,定然不肯轻易再向他国服软,适才那和书中所言,不过是愿意将西疆一州六郡借给夏国罢了。

    如今似梦之言,倒是甚合他的心意,来日攻打商国,还需借道云国,若云国甘愿称臣,他亦省却许多麻烦。

    “哈哈!国师所言当真?”夏侯良的狐狸眼一扬,注视着似梦,似要看穿她的心一般。 

第一百六十八回 刺夏() 
似梦见他上钩,旋即道:“自然当真,绝不敢欺瞒公子!”

    夏侯良眼眸流转,却是停在了依风的脸上,坐直了身子,拂袖一指,邪邪笑道:“口说无凭,国师若肯立下字据,再将这位碧衫公子一并留下,本公子便信。”

    他倒懒得绕弯子,直接就问她要人。

    闻言,依风的脸色微微一变,沉默不语。

    似梦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只想等着天色一暗便要动手取他性命,可眼下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若不先应下他的条件,他又岂会放下戒心。

    想着,已将手中握了许久的一枚殷红玉诀递到夏侯良的案前,“此物乃是云国司马氏传了千年的至宝,名唤“血稚”。从来只传给历代云国君主佩戴,如今君上将此物托我转交给公子,以血稚为证,只要夏国退兵,云国必称臣。还请公子笑纳!”

    “血稚?!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稚?!”夏侯良接过似梦呈上的那枚红似血的玉诀,低首端看,形似一弯残月,末梢刻有细密古老的文字,若不是专门研究古物之人,只怕绝不会认得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不想这夏侯良居然认得,只见他双目紧紧盯着那枚玉诀,低低地吟唱出一段清婉地曲调,而后抬起时,眼眸中竟有一抹令人难以置信的欣喜。

    “果然是血稚,传言血稚本是一方万年暖玉,受鲜血侵染滋养而成,精气之盛胜过这世间任何补药。可令佩带着一夜驭百人而不觉气血亏损,难怪司马氏这千百年来代代子嗣诸多。”夏侯良轻抚着掌中的玉诀,眼中笑意渐浓,可突然却又神色一冷,将那玉诀扔在了案几上,道:“本公子听闻这血稚早在百年前便已被江湖豪客从玄阳宫中盗走了……”

    “公子明鉴,自知此物真假!那些传闻不过是无稽之谈罢了,公子万不可信,万不可信!”似梦见他对这玉诀生了兴趣,连忙说道。

    那夏侯良看了看她,复又拿起那枚玉诀,在手中轻揉着,果然觉得似有一阵暖意从小腹间缓缓升起,心中怀疑终于慢慢褪去。

    只听他朗声吩咐侍从,“摆宴,今夜帐中好生招待云国国师与使臣一行!”

    “谢公子!”似梦与依风同声谢到。

    似梦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原本临出发前司马洛城将这玉诀塞到她手里时,只说这是他们司马家的至宝,九州皆有耳闻,以此物献给夏侯良,他定会乐意收下。

    她当时好奇这玉诀究竟有何奇特之处,不想竟是男子用来……她方才听那夏侯良说起时,她的眼前竟又浮现适才屏风上所见的那一幕,这夏侯良莫非是想用它一夜驭数男?

    呃……忍不住将视线转向一旁专心饮茶的依风,心里暗暗替他捏了把冷汗,幸亏虫虫是有灵力护身的蝶妖,否则只怕今夜可就要被这公子良一试那血稚妙用了。

    光想着都让她面红耳赤,却偏偏就在这时,听见那夏侯良说了一句,“不知国师身侧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他还果真是看上依风了。

    似梦无奈地笑着,暗地扯了扯依风的衣袖,只见依风面色微沉,良久才道:“在下只是无名小卒罢了,贱名不值一提!”

    好吧,虫虫生气了,似梦嘴角一僵,瞥见依风碧蓝眸中隐藏的怒意,扯住他衣袖的手微微用力,示意他时机未到。

    夏侯良自讨了没趣,也不生气,只是不停地揉着手中那枚血红的玉诀,直直盯着矮几旁端坐的依风。

    须臾,已有侍从鱼贯而入,端着各色美酒佳肴置于矮几之上。

    席间,夏侯良频频举杯,似梦与依风只得喝了一杯又一杯。

    酒过三巡,夏侯良已现出醉态,此刻居然起身离席,摇摇晃晃走到依风身侧,一双狐狸眼在依风身上来回扫视,唇际的那抹邪笑流露出无尽的欲望,让一旁的似梦冷不丁打了个激灵。

    时机已到,她见依风眸色一暗,已猛然拂袖一甩,帐中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帐中传来一阵尖叫,紧接着只见一抹冷艳幽蓝光晕蓦然升起,只一刹那,那清丽无伦的光色才入眼眸,那些人尚来不及喊出“有刺客”,却已有一股无形之力将他们引入深渊,哑然失声,旋即轰然倒地。

    夏侯良早已酒醒,便是再觊觎依风美色,此刻那双狐狸眼中满是厉色,冷声喝道:“我就知道司马洛城绝不会这么轻易求饶,原来竟是想要行刺于我!来啊!将这二人给我就地凌迟,送回西州城中!”

    就在他说话间,依风掌中已凝结灵力,只欲一掌将他了结,却未曾想掌风一出,并未伤到他半分,倒是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震得连退数步。

    似梦本以为可速战速决,却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然完全超出了她之前的预料。

    只听得帐外脚步声纷乱而至,又听夏侯良低喝道:“你们不是凡人?!”

    他话音一落,原本漆黑一片的大帐已然亮若白昼。

    似梦刺向他胸口的短剑犹如被冻结一般,碎成碎末,洒落一地。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所见,那夏侯良半敞的胸口处居然浮现一只栩栩如生地雪豹,此刻正咆哮着朝她亮出利爪,刚才她的剑便是被这雪豹的低吼声震碎的。

    似梦心下一凉,只怕这夏侯良不知请了什么妖魔鬼怪护身,适才那一剑她已使了九成灵力,如此只怕依风也未见得是他的对手,想着连忙喊道:“虫虫快走!”

    她话音才落,依风已觉得身后一阵冷风袭来,只顷刻间,右肩处的旧患猛地一阵钻心之痛,令他脚下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眼前红影一闪,一个身形矮小的红衫男子已然在他身前站定,右手握着一根比他身形尚高出一半的骨杖,杖顶悬着一枚似水晶般透明的骷髅头骨,此间正盈盈散着幽光。

    “臣救驾来迟,还请公子恕罪!”那红衣男子背对着依风朝夏侯良恭敬施礼,布满皱纹的脸看向早已被夏侯良禁锢在侧的似梦时,干瘪地嘴唇微微一动,露出一抹奇怪的笑。 

第一百六十九回 受困() 
疼,撕心裂肺的疼。

    仿佛每一寸皮肤都已四分五裂,她在剧烈的疼痛中醒來,尝试着想要睁开双眼看看周遭的环境,却只觉得眼睫一动,便牵着整个头部都要被撕裂一般。

    “虫虫,你在吗?”眼角处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暂时放弃睁眼,只是费力地唤了一句,想要知道依风的下落。

    可是,耳边除却她沙哑干涩地声音外,安静的犹如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一般。

    她清楚的记得,失去意识前看到的那一幕。

    一个向夏侯良自称为臣的红衫男子突然出现,他那张枯朽若木乃伊一般的脸似烙铁一般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那人只是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骨杖,依风一身灵力竟丝毫不能施展,眼睁睁看着她倒在了夏侯良的怀里。

    之后的事,她便不得而知了。

    按照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依风并未能从那人手中将自己救出,也不知依风有洠в兴忱油选

    倒在夏侯良怀中的那一刻,她隐约觉得自己的这一趟异世之旅只怕已然走到了尽头。

    可是,她不该连累了依风。

    还有可怜的彩夕等着她的眼泪救命,她却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把自己送进了别人的碗里。

    咬牙忍着剧痛,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眸,可眼前却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清楚,勉强抬起衣袖在眼前晃了一晃,才发现自己似乎被困在一片白雾之中。

    依着她少的可怜的生存法则分析,眼下她所处之地只怕十有**是那红衫老头所设下的幻境。

    她想要迈腿,却发现双脚毫无知觉,根本不听使唤。

    “喂!有人吗?夏侯良!你个变态!娈童癖!你有本事出來和姑奶奶单挑!把姑奶奶关在这里,又不敢出來说话算什么男人……”似梦用了自以为最大的声音咒骂着,可任由她如何大声喊着,骂着,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她骂的都有些脱力了,声音哑的她自己听着都难受时,她才终于放弃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身子都摇晃不稳,想要使力站定,却无奈双脚还是毫无感觉,只得任由着自己的身子瘫倒在地。

    良久,终于听见一个苍老低哑的声音传來,“你放心,那蝶妖厉害的紧,若不是他有旧患在身,只怕以我的身手还当真擒不住他。如今他被困在我的阴玄阵中,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不会让他受苦。”

    闻言,似梦早已顾不得身上的痛,忍着剧痛挣扎着爬了起來,茫然地望着白雾,努力想要搜寻到那说话之人。

    一听依风被困,而这人已然知道他们的身份,似梦一颗心都吊到了嗓子眼,这一年來依风连受重伤,身子骨怎么经受得住?

    “你是谁?你在哪里?是不是夏侯良让你这么做的?求求你,放了我师兄吧!他和此事毫无关系,刺杀夏侯良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如今你已将我擒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千万不要伤害我师兄,求求你了!”她的声音听起來是那么的无力,可她绝不能再让依风因为她而受罪。

    她侧耳仔细分辨着周遭的动静,无奈自己被困的地方好似真空一般,除却那些让人心烦意乱的白雾外,连一丝风都无。

    须臾,终于听见那人说道:“我是阴泽,乃夏国巫族的族长。受君上之命,助公子攻打云国,不想却有意外的收获。”

    他说到此处,却停下了。

    阴泽?夏**师?巫族族长?巫术精湛,且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连月來便是在他的帮助下,夏侯良才会一路攻城掠地,一帆风顺。

    似梦心下一沉,來之前已经想过,他们刺杀夏侯良最大的障碍便是阴泽,可她以为有依风在侧,一个凡人巫师就是再厉害也终究只是个凡人。

    不曾想,终究还是她太轻敌,以为纵使离开离境,他们还是有少许灵力护身,再者依风术法颇精,对付一个巫师总不会成问睿

    却忘了他才伤愈不久,只盼着这阴泽少折磨他才是。

    按理,他们刺杀夏国公子失败,该被处以极刑才是。

    可他刚才所说的意外收获,又是什么意思?总不会他也和那狐妖代媚儿一般,想要吃了她与依风的精元提升修为不成?

    念及此,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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