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折不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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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云泽看了他一会,大笑,上前拍了他一巴掌,顺手拉他起来:“你多大了,我今年17岁。你呢?如果你小,你喊我师兄,如果你大,咳咳,你还的喊我师兄。”
谢臣抱着胳膊:“啧啧啧,你土匪啊,什么理论,不过可惜让你失望了,不管我多大,你都得叫我师兄。”看到薛云泽眼里冒火星,谢臣又好整以暇的说:“还有,我今年15岁。”
谢臣以为这个脾气张扬的家伙一定跳起来的,结果他嘿嘿乐了几声,一个巴掌拍在他肩上:“好,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豪爽,看你这个样也不像是精雕细琢的,刚才看你那个精心摆笔的样子,还以为你故意难为老子呢?”
谢臣看着他也有几分喜欢了,可是嘿嘿,谢臣还在心里偷笑,那不是我故意为难你,那是齐老吩咐的啊,就是要考验你,让我把所有的笔都给你拿来。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跟你的选择一样,唉,你小子以后有苦头吃了,你不知道我这两个月吃了多少苦啊。就因为选了跟你一样的大号软毫笔,所以齐老逼着我拿着细小的勾线笔练了两个月的白描勾线了,勾的我现在看见牡丹就想吐,你以后也会这样的,哈哈。
果然谢臣还没有想多久齐老就出来了,谢臣一个激灵站好了,恭恭敬敬的,双手垂立:“师傅。”齐老看了他一眼笑道:“小臣来,云泽也过来,自今日起,你们俩就是师兄弟了,恩谢臣来得早,云泽你过来喊师兄。”谢臣一副很谦虚的样子站在齐老身边,眼里的笑意却让薛云泽磨牙,他明明比他大两岁啊。不过,还是被他老子掐着脖子押到谢臣面前:“快喊师兄。”
薛云泽咬牙切齿的声音:“师兄。”谢臣温和的笑着答应:“薛师弟有礼了。”,薛云泽跟他握了握拳头,被薛青抽了一巴掌:“你看看人家谢臣多有礼貌。你这个混小子好好跟你师兄学着点。再这样顽冥不化老子抽死你。咳咳”看到自己的师傅齐老皱眉想到自己的话不礼貌,薛青尴尬的笑了几声。呃,他也是个粗人,他也想温文有礼,可惜这种气质是从小培养出来的,他这半路发家的比不过林颜青那样的豪门少爷。
谢臣看着这一对父子,心里有些不自在,薛云泽再怎么样还是有父亲的,可是自己双亲具不在了,就算想找个打都找不到了。
谢臣并没有伤感多久,齐老就拉过他说:“这两个月,你还是带着他学习白描,恩你们俩先临摹两个月打打基础,戳戳性子。 ”在谢臣张大口的时候齐老已经去看薛云泽了:“ 你先跟你师兄一起打基础,白描,把这一本白描临摹一遍。可以吧?恩?基础不行?那就把素描再临摹一个月。”
薛云泽也同样张大了口,谢臣在齐老后面朝他瞪眼:你!都怪你。我又要临摹两个月,靠,白描是人干的吗?这是多么痛苦啊!还有一个月的素描!那是谁都不愿意干的啊!
薛云泽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痛苦竟然笑了:“好的师傅,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师兄学的。”嘿嘿,两个人隔着齐老眼瞪眼,结下了仇。
等齐老送走了薛青进了屋后,两个坐在院子里安静临摹的两个人迅速的站了起来,摩拳擦掌,无声的打了一架,当然,两个人不分胜负,一个揪着胳膊,一个压着退,两个人倒地上那个也起不来,薛云泽抓着的他胳膊阴测测的笑:“叫我大哥。”谢臣压着他的腿也丝毫不示弱:“叫我师兄。”两个人各不相让,于是都躺在地上彼此压制着。
半响后,谢臣先开口了:“起来!都是你这个家伙,连累我又跟你一起临摹两个月。”
薛云泽心里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松开了手,谢臣一咕噜爬了起来,薛云泽咳了两声爬起来,指着他:“好小子。行,老子今日就交你这个朋友了。我不叫师兄你也不用叫我大哥,你看可以吧。” 看着薛云泽一脸的阳光,自己到底是笑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谢臣跟薛云泽两个人闹了半天眼看着要回家了,才想起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衬衣,才跳起来:“完了……完了……” 薛云泽吓一跳:“怎么了?”
“我的衣服啊,脏了。”谢臣使劲拍了拍身上的灰,可惜还是脏了。薛云泽很疑惑:“脏了就脏了呗。我们画画的不能穿白衬衣,你看我的迷彩服多帅气。”谢臣看着他苦笑,得,早上林颜青扔给他的白衬衣现在可好成了灰的,晚上回去会被挨骂的。他那个鼻子恨不得长天上去的家伙,一定会冷言疯语的嘲笑他一番的。他不愿意让林颜青嘲笑他,于是干脆脱了下来,洗了洗。
于是那天晚上自己穿着半湿的白衬衣得瑟的被林颜青骂了。于是后来自己就不用再穿那属于贵公子才穿的白衬衣了,花花迷彩服多好,嘿嘿,林颜青会看的皱眉:“本来就难看,现在更难看了。”林颜青皱眉,他就更高兴。他本来就是个乞丐,与林颜青这样的贵公子本来就天差地别。林颜青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尊贵的像王子,而自己穿着白衬衣却是那么的不伦不类。
唉算了不管林颜青了,林颜青跟自己没有共同语言。自己倒是跟薛云泽不打不成交,两个人作伴临摹倒也有乐趣,时间会过得很快。他给你添上一笔,你给他戳上一笔的,也挺好。当然戳着戳着就会打起来:“靠你给我画成什么样了,齐老等会会打死我的。”“靠,我的你也给我画坏了。”“你你你……”
“木炭!”薛云泽怒了就会喊他木炭。他那个时候黑黑的,常年待在瓷器坊,粗劣的环境让他晒得黝黑。每当他这么喊时,自己就拿起笔追着他身后,非要把他画的跟黑炭似得才罢休。于是两个人在齐老的院子里打成一团。在齐老种的那片小红薯地疯跑,薛云泽不小心就被绊倒了,自己就于是就掐着他的脖子把他的脸也化成黑炭,薛云泽怒了就把他拉下,压在红薯地里,抓起笔乱七八糟的画一通,那个时候自己想说的是他不用画已经是木炭了,可是被薛云泽压着说不出话来。两个人在齐老的红薯地里翻滚,身上脸上花的洗几遍都洗不出来。两个人却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
齐老听见笑声拿着拄棍就追了出来:“你们两个兔崽子,又在干什么。画不好好画。给我闹,成天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当看到自己那边心爱的红薯地已经惨不忍睹时,竹棍再也没有客气的敲打再两个人身上:“让你们两个兔崽子不学好,让你们两个闹。我打死你们两个省省心。气死我了。” 成天的搂搂抱抱?薛云泽抬头看他一眼,眼里黑亮,自己有些狼狈的转开了头。这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学生,齐老年纪大了,如果不是因为不好拒绝林家薛家,他不应该再收徒弟了。所以整日里就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是不是这样的亲近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是不是这两年的两小无猜过了度。什么时候开始变了质。
第九章
两个人此刻心里很恍然,愣愣的站在地上。齐老看他俩发愣气的要命:“蹲下,我今天不打死你俩,你俩不长记性。”
两个人缩着脑袋蹲在地上由着齐老打,齐老年纪大了,跑不动了,又毁了他心爱的红薯,所以两个人抱头蹲在地上心甘情愿的挨他的打,其实齐老的竹棍落在身上一点都不疼,可是怕累着他,所以两个人蹲在地下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齐声叫着:“好疼,齐老,我们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了吗?怎么回呢,他们才是17、19岁得孩子,让他们天天锁在这个农家小院里画画根本不太可能,齐老出去讲课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院子里闹。初始的那一点尴尬随着打闹很快就烟消云散,两个人都不是心思细密的人,不解很快就抛到脑后,只剩欢乐。是啊,估计那么多干什么,快乐的年纪应该是快乐的。那时候的自己很快乐吧,有薛云泽在的日子很快乐。有薛云泽在的日子他就不用去想自己那些责任。不去想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要承担的责任。自己在这个小小的农家院子里很快乐。那三年自己很快乐。没心没肺的快乐着,没心没肺的喜欢着那个薛云泽。那样简单的喜欢,那样难以忘记的喜欢。
再后来,再后来,慕辰也来了。那时候他们已经一起学艺两年了,慕辰是第三年来的。
记得他刚来时,薛云泽跟站他在齐老的后面嘀嘀咕咕:靠,这小子长得跟女孩子似得。以后咱有欺负的人了。
其实到底是没有欺负到,慕辰很乖巧,带着几许清清冷冷的孤傲,深的齐老的喜欢,更别提他再自己身后喊着:师兄。这样的慕辰谁都不忍心欺负,于是整天胡闹的还是他们两个人。
他们两个碍于是师兄,所以碍于面子坐的端端正正,以身是教。其实坐不住,画一段时间就不想画了,薛云泽第一个坐不住了,用笔捅捅坐在他身边的自己:“哎,木炭,你画的些什么啊,黑不溜秋的。”自己是在意那个黑不溜秋吧。所以就猛地拍他一巴掌:“放屁,老子画的是墨竹。还有你小子叫我师兄。不要没大没小。” 那样徒劳的掩饰。
薛云泽嘿嘿大笑:“木炭,木炭木炭……”
他像是预计了自己会跳起来打他,边说那句话边跳起来跑,自己抓起一支笔沾上墨就追着他跑。两个人围着齐老的院子打闹。
每当这时,慕辰就会站出来拉架,再后面喊他们两个:“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别跑了。把齐老的院子踩坏了啊。”
这是薛云泽跑过来拍在他头上:“什么二师兄,我才不是那个猪头呢,叫我薛师兄。”
慕辰乖乖的叫他:“薛师兄。”眼里是满满的崇拜,星光点点。薛云泽有些发愣,自己这个时候已经跑到他身后,抓着他,薛云泽挣不开的时候脸上就被画花了。
自己得逞了画完了就跑,往院子外面跑,是深知在外面他追不上自己吧,可是那一天是那么的慌乱,以至于从前在自己脚下如履平地的山坡路绊倒了自己好几次,这好几次就足够回过神来追自己的薛云泽。
“你给我站住。”薛云泽在后面大喊。自己在前面跑的飞快。不能停,胸口太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停不下来,仿佛一停下来,就会窒息。
“谢臣你给我站住,别让我抓住你,要不有你好看的。”薛云泽已经生气了,谢臣能想得出他眉毛挑着,眼里的狠辣。于是他跑的更快。可是脚下草丛越来越深,山上的小路已经偏离的太多。他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到,摔倒了爬起来继续跑。
薛云泽在后面追:“好了,别跑了,我不追你了,别摔着。我真不揍你了,你回来。别跑了。”
“喂,谢臣,越说你还越带劲了,你还给我跑,给我站住!你听到了没有。”
“喂,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别扭,你把我脸画成这个样,让我在师弟面前多没有面子啊,你还好意思跑,你……”薛云泽在后面气喘吁吁的声音。
师弟,师弟,谢臣心里一阵难受,薛云泽,我怎么了,我能怎么样呢,我这样如同女人一样的别扭,不过是吃醋了。我不过是吃醋了而已。终于承认自己是喜欢上薛云泽,喜欢上他给予自己的那没心没肺,无拘无束的快乐。喜欢上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关心备注的人。呵呵,这样的变质的别扭的感情真是侮辱了薛云泽。侮辱了他们这几年的两小无猜情深意重的感情。这样该死的自己自己看着都讨厌,更别提薛云泽了,所以他继续跑,一个劲的跑,却不注意脚下的路,终于还是给绊倒了,薛云泽扑上来抓着他的脚腕就拖到他眼前了。
压在自己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眉目带着谢臣预料中的怒气:“你跑什么,以为跑到这里就可以躲过去了吗?混蛋,你看看我的脸,还笑,还能笑出眼泪来。我也让你一起变黑。”薛云泽把脸压在他脸上揉搓,谢臣反抗,推他,被他掌握了弱点,薛云泽双手往他咯吱窝抹去,痒的厉害,谢臣开始扭动,避开了这只手避不开另一只手,他的手顺着摸了下去,摸到了腰间停了下来。
花了的脸上眼睛黑亮,他说:“谢臣,你这个妖精,勾起火来就想跑吗?”谢臣想拍死他:“放屁,你才白骨精呢?我是你大师兄!”徒劳无功的强调,无奈他强盗一样的无视。
“你不是妖精谁是?啊这腰真他妈的细滑。”他说的过分,手里更过分。谢臣觉得他捏到哪里那里痒的厉害,他实在是怕痒,平生就这么一个弱点,被他千百次的欺负。
他不能推开薛云泽,他贪恋那一点的亲近。于是只好在他身下努力的躲避,那样身体上的扭动似乎更难过,声音已经笑到声竭力嘶,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却兀自把嘴堵上了,谢臣睁大眼睛只能看着他放大到只能模糊的眉眼。明明他的眉眼很张扬,可是此刻却模糊的柔和,像是晕染了的淡墨。挣扎的双手终于落再他肩上。唇舌跟不上他的节奏,被他带着晕头晃脑,他的技术同样不精湛,咬着他的嘴有些疼,带着试探的撬开了他的嘴,笨拙的寻找这他无处可躲的舌尖,磨合碰触最终到纠缠,这样的吻很累,嘴都发麻,舌尖打颤,可是却让人幸福的一塌糊涂。
深秋的天,白云如棉花,厚厚的,像是素萱。他们两个人躺在草地上看天空,身下是黄绿不接的厚厚的草地,身上同样是看不出颜色的迷彩服,这还是薛云泽说的,画画的就是需要这样的衣服,这才是咱的工作服呢,穿几个月都不用洗,哈哈。是啊,两个人躺在草地里没有人看得出来,两个黑色的脑袋凑在一起,相视而笑,薛云泽看他一会,翻身压着他,双手捧着他的脸,上看下看,看的谢臣头皮发麻:“你看什么。”他的脸本来就黑,又加上浓墨的渲染,不用照镜子肯定也难看。谢臣有些结巴:“起来,我们回去吧。”
薛云泽摇头,压在他身上一动不动,看出他的尴尬,终于吝啬了一句话:“我在找点好看的地方。”谢臣羞恼成怒,使劲推他:“滚。我那里也不好看,你不用找了。”我那里也不好看,没有慕辰好看。
薛云泽压着他不动,眼睛看着他,黑的如墨:“我也纳闷,明明不是女孩子,明明不是倾国倾城,为什么让我喜欢了呢?”谢臣使劲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