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夫不换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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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护我们“见光死”的爱情，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黄董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赞道：“原来是筱舞呀，我看过你的报道呢，挺不错的。”
听了他的客套话，我赶快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整场饭局，大家相谈甚欢，黄董和浩林大有相见恨晚之感，就差在餐桌上直接把合约签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黄董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飘向我。
晚上回到家，我接到了文娜的电话。
“筱舞，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耀轩今天领了结婚证！”听筒另一端传来文娜兴奋的声音。
自始至终，耀轩都未曾亲口向我证实他爱文娜。但听到这个消息，也许一切的追问，都显得苍白而荒谬了，还有什么理由比婚姻的承诺，更能证明耀轩对她的爱呢？
“真的吗？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呀？伴娘和伴郎选好了吗？”收起自私的小心思，给他们衷心的祝福，是我眼下最完美的姿态。
“哈哈，你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呀！我正想问你，你和浩林当我们的伴郎、伴娘吧？”文娜的声音中透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不，不好，我不想和浩林一起出现在公开场合，你知道的。”我果断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自从半年前那次成功的专访之后，浩林地产业黑马的正面形象深入人心，备受媒体关注。台里也频频安排我接各种出镜采访，我们在业界都有了不小的知名度。而我们的关系，一直掩藏得极为隐蔽，只有文娜和耀轩最清楚。
因为，对于一个有未婚妻的成功男人，绯闻绝对是致命伤。
“那你就做我的伴娘吧，谁让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呢，至于伴郎的人选，我让耀轩再选吧。”听文娜这样说，我心里暖洋洋的。没错，我们是最好的姐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文娜辞去了外企文员的工作，紧锣密鼓地筹备她的婚礼。我全部的休假都奉献给她了，从置办新居到挑选礼服，她不停地拉着我当参谋。
对此浩林抱怨连连，嫌我没有时间陪他。而耀轩，自从我知道了他向文娜求婚的消息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
对于婚礼，文娜经常在一个十分细小的问题上举棋不定，在我看来明明一模一样的两个头饰，她却非要比个高低…
她的期待、紧张，甚至是忐忑，都让我感觉到她对耀轩的爱。也许，耀轩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个女人比文娜更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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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意外地接到黄董的电话，他说想在北京给太太和孩子买些纪念品，因为联系不到浩林，所以希望我带他到处逛逛。
我心想浩林碰巧去天津开会了，晚上可能赶不回来，自然没有办法陪黄董，那么由我尽地主之宜也未尝不可。
我像个称职的导游一样，带着黄董逛遍王府井大街，品尝地道小食。他看起来对这次北京之行甚为满意的样子，还提议去酒吧小坐了一会儿。
酒足饭饱，去停车场取车的时候，他竟然开始不老实地对我毛手毛脚。
“别这样，您是不是喝高了，我还是赶快送你回酒店休息吧。”我不着痕迹地推开他搭上我肩头的手。
他却大有意犹未尽之势，眯起眼睛对我说：“你还有没有安排其他节目啊？”
糟糕，他不会把我当成浩林为求生意，给他送的女人了吧。
我知道浩林对这个客户相当重视，我绝对不能得罪，于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哈哈，黄董真会说笑，都这么晚了，你要是再有什么节目，也恕我不能奉陪了，我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的”。
我不相信他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可他却不以为意地厚着脸皮说：“没想到你人这么漂亮，性情倒是相当保守啊！”
我努力压制住窜上心口的火气，拼命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发飙，为了浩林，我要忍住。
“黄董，您看您说什么呢，时间不早了，我送您回去吧。”言毕，我也不看他，径直走向我的车。他竟没有跟上来，而是“哼”了一声，向停车场出口走去。
我没有返身追他，难道追回去“献身”啊。唉，我轻叹了一口气，有些懊恼地钻进车里，才发现他给老婆和孩子买的东西，还扔在我的车里。
看来只有等浩林回来，再让浩林拿给他了。
回到寓所已经快12点了，我随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响了，是浩林，我接起来，撒娇地说：“怎么了，你想我啦？”
“嗯，你今天怎么样？”浩林的声音褪去了平日的宠溺，而是一副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不开心吗？今天开会不顺啊？”我赖在床上，懒懒地问他。
浩林想了一下，才缓缓地说：“没有，是黄董那边出了些问题。”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什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怕是与我之前拒绝他的事情有关。
“他刚才突然打电话过来，说还有几家公司有合作意向，而且价格比我们给的好。”浩林清朗的嗓音里，透着掩不去的失落。
本能告诉我，这是借口，否则不会如此巧合。黄董和我吃晚饭的时候，明明说过如果这次能和瑞达泰签约，真是不虚此行呢。怎么可能仅仅个把小时，就杀出程咬金来了。
我一直没来得及对浩林说陪黄董出去的事情，那么黄董有没有告诉浩林？还有浩林知不知道黄董对我有旁的企图？各种疑问和念头迅速闪过我的大脑。
“那他还说什么了？”实在理不出头绪，我只有先探探浩林的口风。
他淡淡地说：“没说什么了，我再看看吧，有竞争也不一定会输的。”
也许浩林并不清楚，如果黄董的确是因为我，而迁怒于他，那么签约的事情恐怕很难有转机了。
我的脑袋里乱哄哄的，讪讪地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不想这个了，我想着头疼，你早点谁吧，我也累了。”浩林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他似是感到极度的疲惫和郁闷。本来以为板上定钉的事情，谁知道一瞬间情况却急转而下。
挂上电话，我决定不告诉浩林今天我和黄董发生的不愉快。如果事情因我而起，但愿我可以补救。除了浩林，我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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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的时候，我提着昨天黄董忘在我车上的东西，敲开了他酒店房间的门。
他打开门的时候，只穿了酒店提供的白色睡袍。看到是我，他明显愣了一下，但不过一秒钟，他就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噢，原来是筱舞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了。”
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把我拉进房间了。然后“哐”地一声，房门在我身后关上了。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言不发，似是等我先看口。
看着他赤。裸裸的眼神，我忽然觉得后背泛起凉飕飕的感觉。也许，我不应该来。但转念想到浩林失望的口吻和疲倦的声音，我的心再次硬起来。
此刻站在我对面，可以称之为陌生人的男人，一定想不到，在和他对峙的这几分钟里，我的心有多么纠结和疼痛。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袋子，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会是特意来给我送这些破东西的吧。”
“你不准备和瑞达泰签约吗？”我故意避开他的嘲弄，直奔主题，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能错过。
“呵呵，你真想知道吗？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他说的轻佻，脸上却不再有多余的表情。
“你希望我怎么做？”终于问出口了，但其实答案连自己也不太敢听。
他向我靠近了一步，我甚至能够感觉到陌生的气息压过来，他慢悠悠地道：“筱舞小姐看来是个聪明人。”
我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这一刻，说不害怕是假的。
第6章 献身的秘密
凝视着黄梓祥宽阔的眉眼，微厚的唇，我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不同于浩林的年轻气盛，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不过，依然难掩原本的英气。
他卷挟而来的气息，比浩林更沉稳，可不断蔓延的阴沉感，又让我有种即将窒息的错觉。
我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慌乱地说：“黄董…我…我可能还没有准备好。”垂死的挣扎，明知微乎其微，仍不忍放弃最后的抗拒。
“不要叫我黄董，叫我梓祥，我的名字叫黄、梓、祥。”言毕，他的整个身体都贴向我，直到我们的躯体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空隙。
陌生的肌肤、陌生的气息，甚至连爱抚都是陌生的。我满脑子都是浩林俊美的脸，我在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身下的床上。
一阵令人心悸的钝痛，伴随着毫无怜惜地抽动，我的眼泪悄声无息地流淌下来。
原来没有爱情的交合，是如此疼痛。如果浩林知道我这么做，他会心疼抑或发怒呢？
一只略感粗糙的大手猝不及防地胡乱抚上我的脸颊，粗鲁地抹掉我的泪水。黄梓祥沉沉地说：“不许哭，不要让我觉得自己在犯罪。”
我闷哼一声，痛苦地闭上眼睛，颤抖的睫毛出卖了我的恐惧和无助，而我不能够再让更多的泪水涌出眼眶。
我把压在自己娇小躯体上的男人当作浩林，也许这样比较容易忍受…
事毕，陌生而健壮的身体从我的身子上移开。我猛地冲进洗手间，撑住洗手池的边缘，干呕了几次，胃部翻江倒海地抽搐，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我抓起一条浴巾裹住未着寸缕的身体，走到床边，颤抖地伸出光滑的手臂，准备穿回自己的衣服。黄梓祥点起一支烟，冷着一张脸问我：“你是为了他吗？”
我没有和他探讨浩林的欲望，因为他根本不配。我背过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冷清地说：“你答应过我会签约的。”这是我唯一在意的事情。
他猛地扳过我的肩膀，直视着我的眼睛，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为什么要为他做这些？”
我不再闪躲，迎上他的目光，决绝而淡定地吐出三个字：“我爱他。”
黄梓祥若有所思地叹道：“你对他还真是情深意重。”
我不再理会他，踩上高跟鞋，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他漫不经心地继续问道：“可你知道他是怎样对你的吗？”
不咸不淡的说辞，却似有种魔力，让我僵在原地迈不开脚。
“你是他送给我的大礼。”嘲弄、蔑视、轻佻…一句话足以瓦解我全部的意志。
我的身体顿了一下。
我告诉自己：不能流泪，不能回头。在酒店房门就要关上的时候，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我下午就去和他签约。”
走出酒店大堂，刺眼的阳光，让我的泪水再不受控，喷薄而出。
我怎么可能是浩林送给黄梓祥的“礼物”？！浩林是我放弃自尊、放弃名分，用生命来爱的男人啊！但是黄梓祥的淡定，又似乎透着不容置疑的确定。
我掏出手机，又把手机放回手袋里，反反复复折腾了几次，我终于放弃向浩林一探究竟的勇气，我太害怕黄梓祥说的话是真的。
我打电话向耀轩请了半天假，他语气中的关切，让我稍稍安心。也许，至少还有他关心我。尽管，他即将和文娜结婚了，彻底地属于另外的女人。
回到家，我把自己反锁在浴室里，拼命地冲洗自己的身体。但无论怎样用力的揉搓，都无法洗掉那一身陌生又罪恶的气息。
整个下午，我窝在床上，醒醒睡睡，直到手机不断响起的铃声扰得我睡意全无。
“宝贝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项目拿到了，刚才我和黄董签约了！”浩林的声音充满兴奋。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局，我一直揪起的心，终于回落。但是为什么，浩林的快乐，我已然不再能够感应。难道他的喜怒哀乐，我终于可以放下了？
“浩林，恭喜你。我…算了，没什么。”我问不出口，亦不能问出口，我宁愿永远不要知道所谓的答案。
“晚上我们去开庆功宴，你要不要一起来啊？”浩林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不过这样的他，反而让我稍稍放心。也许，他真的不知情。
“我不去了，我今天挺累的，你们好好玩吧。”我不想面对，唯有逃避。我像是一只受伤的鸵鸟，把头埋在土里，找寻片刻的慰籍。
“可是，黄董点名要你一起来的。老婆，你赏个光嘛。”又是老婆，又是撒娇，在这样的浩林面前，我从来没有抵抗力。
只是不知道黄梓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令我有点忐忑不安。
见我犹豫不决，浩林又说：“你就去露个脸吧，到时候我早点送你回来，黄董面子，还是要给的。”
KTV包房，我进去的时候，黄梓祥正和浩林一行人把酒言欢。看到我出现，黄梓祥向旁边挪了挪，他指着自己身侧的空位热情地招呼我说：“筱舞，你坐过来。”
在他的脸上，我看不出阴谋的味道，亦看不出坦诚。原本自己并不惧怕城府极深的男人，但现在对他却产生了本能的抗拒。余光中，我看到浩林伸出来的手，定格在半空中，然后又缓缓地放下了，他本想让我坐在他身边的。
“筱舞，你去黄董那边坐吧。”听浩林说出这句话，我的心，一瞬间凉了。
在我紧挨着黄梓祥坐下的时候，他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未来得及退去，他甚至偷偷在背后捏了我的腰一下。
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请问你们要不要啤酒妹？”推开门，一位浓妆艳抹的妙龄少女闪身进来，几乎露臀的超短裙，呼之欲出的白嫩胸部，无不向大家昭示着她服务的本钱。
“不需要，出去，出去，你没看到我们这里已经有啤酒妹了！”黄梓祥不耐烦地向她挥挥手，继而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随即一阵刺耳的哄笑充斥着整间包房。
花枝招展的啤酒妹扭着纤细的腰肢，讪讪地转身，临出门时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