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与你遇见-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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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易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要你做好人,我这样都是你造成的,你还好意思说。”
“方易,说话要动动脑子,怎么是我造成的?”曹秋成说道。
“要不是你在我和晓红中间横插一杆,现在幸福快乐的是我们,而不是你!我也不会和梓妃又走到一起,也不会失去孩子!你说,这些不都是你造成的吗?要是没有你,我也不会这么倒霉!”方易气吼吼地冲曹秋成喊道。
王梓妃走了之后,他尝尝夜里从梦中惊醒,看到王梓妃血淋淋的坐在车里,而他的双手上也都是血,红通通的,满世界都是红色。睡不着,他便拿出家里的酒来喝,喝醉就倒下睡,家里的酒喝完了再买进来,慢慢的,他依赖上酒精,没有酒便无法安睡。
他很后悔,可这份后悔又说不出口,那也是他的孩子啊!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珍贵,孩子没了,还是他自己亲手杀死的,要是那晚能够对她好一些,不要说出那些刺激她的话,也许一切都能够挽回。但,都迟了。
孩子没了,王梓妃走了,他开始破罐子破摔,上班迟到早退,工作马马虎虎,还搞砸了几个重要合同,父亲碍于股东的意见降了他的职,可无所谓,他更加放任了下去。
父亲大骂他一通,说是再这样下去就不会把公司留给他,要他好好反省。他索性不上班,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酒睡大觉,公寓也搞得乌烟瘴气。
曹秋成按第一次门铃的时候,他以为又是母亲来了,哭哭啼啼的让人烦,他懒得理。门铃又响了起来,却听见了曹秋成的声音。
曹秋成的声音仿佛唤醒了方易,他把一切过错都归咎到曹秋成的身上。
没错!如果不是曹秋成的介入,他又怎么会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听了方易的话,曹秋成只觉得可笑,弱者总是会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而不是从自身找原因,自己根本就不该来这趟。
“方易,我劝你好好想想,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你能给谁带来幸福?”曹秋成冷声说道。
“没有你!只要没有你!”方易指着曹秋成大声嚷嚷,眼角瞥见茶几上的空酒瓶,想也不想抄起来就往曹秋成身上砸去。
曹秋成身子一侧,酒瓶掉在地板上落得粉碎,方易见没砸中,又朝前另一个酒瓶砸了过来,曹秋成边躲边朝方易大踏步走了过去,“我看要让你清醒清醒才行。”
曹秋成一把拽住方易的领子,毫不费力地把他拖进浴室,拿起淋喷头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在方易的身上。开始,方易还奋力挣扎,但他哪是曹秋成的对手,被曹秋成死死摁在地上,冰冷的感觉渐渐让他有些清醒过来,瘫在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曹秋成关上水龙头,从毛巾架上取下浴巾盖在方易的脑袋上,“起来!有点儿男人样!”
曹秋成走出浴室,把客厅里的酒瓶碎渣清理干净,又把瓶瓶罐罐收摞到垃圾袋里扔到楼下,公寓终于又有了些正常的样子,掏出手机定了外卖。
外卖放到饭桌上的时候,方易从卧室里出来了,看上去他整理了一番,胡子刮过了,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裤,只是面色还有些憔悴。
曹秋成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吃吧,酒我都扔了,休息够了就去上班。”
方易抿紧着唇不发一言,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曹秋成觉得自己到此已算是仁至义尽,方易也不再是小孩子,该怎么做还得看他自己的决定。
“我走了。”曹秋成冲方易摆了下手,走到门口拉开门板走了出去。
方易的眼睛一直跟着曹秋成的身影移动,目光越加阴冷暗沉。
正文 第七十一章
71
那之后曹秋成再没过问方易的事了;也不知道他是否恢复正常,只不过曹万芳没再到父母那儿去哭诉;想着应该是没事了。
转眼间;妞妞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周晓红早早的把她送进了小托班,小丫头可不乐意了;但也没办法,谁让他们家是妈妈说了算呢。
清晨起床,曹秋成照旧去女儿的房间喊妞妞起床;小丫头总要在床上多赖一会儿;或是找各种借口不去幼儿园。
“爸爸;我咳嗽了。”妞妞腻歪在曹秋成的身上,可怜兮兮地说,还故意咳嗽了几声给他听。
曹秋成暗暗好笑,每天早晨就是女儿和太座大人斗智斗勇的时间,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乖宝贝,明天就星期五了,我们再坚持两天好不好,星期天爸爸带妞妞出去玩,好不好?”曹秋成细着声音哄女儿。
“不嘛,不嘛。”妞妞噘着小嘴,苦着一张脸在曹秋成怀里扭来扭去,“爸爸,我不去幼儿园,不去。”
“为什么不去呀?幼儿园有小朋友,你可以和小朋友一起玩,多好。”曹秋成想不通女儿为什么不愿意去幼儿园,记得他小时候就是在机关幼儿园长大的,父母忙起来的时候他还要住在幼儿园,可他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好。
“不好,幼儿园不好,我不去,不去。”妞妞眼见着眼眶都红了,撇着小嘴好像马上就要哭起来。
“嘘……”曹秋成连忙摁住女儿的嘴巴,“会让妈妈听见的,妈妈要骂的。”
“妈妈坏,妈妈是大坏蛋!”妞妞委屈地骂道。
曹秋成看了看时间,再不把宝贝疙瘩弄下楼吃早饭,太座大人就要上楼来抓人了,他抱起妞妞边哄边往楼下饭厅走。即便是这样,把妞妞放到凳子上的时候仍旧挨了一记周晓红的白眼。
周晓红把妞妞专用碗筷放到女儿跟前,“妞妞,快吃早饭,不然要迟到了。”
妞妞嘟着嘴巴一声不吭,可也不拿起小勺子吃饭,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抗议。
周晓红可不管这些,小丫头每天早上都要来一场示威,她早习惯了,边吃边对女儿说,“你不吃也要去幼儿园,要饿到中午哦。”
妞妞听了周晓红的话,眼睛瞄到曹秋成的身上,想让爸爸替自己说说好话。可无奈在女儿的教育问题上曹秋成向来只能听周晓红的,于是笑眯眯地回视女儿,“妞妞乖,快吃饭,不然会饿肚子的。”
妞妞见爸爸也无能为力,干脆来个绝食,就是不吃饭。
周晓红对妞妞的举动不理不睬,吃完早饭后把碗筷和剩下的早餐都收进了厨房,曹秋成拿了公事包下楼,牵着妞妞往大门口走,小丫头的步伐别提有多沉重了,曹秋成到底于心不忍,小声冲身旁的周晓红说道,“今天就别让她去了,起来还有些咳嗽。”
周晓红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那点儿小花样还能瞒得了你?你总由着她,就会做老好人!”
“你瞧她那样儿,怪可怜的,又没吃早饭,你就不心疼?”曹秋成还是给女儿求饶,心想这女人的心是越来越狠了。
“心疼这次还有下一次,第一次就不能让她得逞,你得坚持,慢慢就好了,难道一辈子待在家里?”周晓红把曹秋成往车门口推,“快点儿,要迟到了。”
曹秋成叹了口气,自己现在是越来越说不过她了,只得摸了摸妞妞的头以示同情,说道,“妞妞,和妈妈再见。”
小丫头生气还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和周晓红道别,沉着一张小脸上了曹秋成的车,然后把脸别到一边理也不理站在车外的周晓红。
“你哟!”曹秋成捏了捏周晓红的脸颊,“真能狠得下心来,大的倔,小的也倔,我看以后你们俩谁能倔得过谁。”
周晓红挡开曹秋成的手,不客气地回击他,“总比你一味惯着她好。”
曹秋成摇摇头表示无奈地上了车,妞妞上小托班以来,只要他不出差基本都是由他接送。一路上,任曹秋成怎么逗,妞妞就是不开口,那副怄气的小模样和周晓红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曹秋成看得从心底那个美,身边有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小女人,他的日子真是幸福美满极了。
车开到幼儿园门口,曹秋成把妞妞带下车,牵着女儿的小手走到大门口,曹秋成蹲□子,“妞妞,和爸爸再见。”
妞妞还是噘着小嘴不高兴的样子,好像在埋怨爸爸为什么不帮自己的忙。曹秋成捧着女儿的小脸蛋,“爸爸可没得罪你,可是爸爸说不过妈妈怎么办呢?”
妞妞眨巴着大眼睛瞅着曹秋成,曹秋成笑了一下,在女儿的耳朵小声地说,“晚上爸爸给你买薯条,好不好?”
这句话让小丫头的眼睛瞬间一亮,什么薯条、汉堡、炸鸡翅都是妈妈口中的垃圾食品,可她就是喜欢吃,“要大包的!”妞妞赶紧提出要求。
“好!大包的。”曹秋成赶紧点头。
“还要甜筒。”妞妞还不满意,继续增加筹码。
“行,甜筒。”曹秋成还是点头,“不过,要在到家之间吃完。还有,明天早晨上幼儿园可不能闹了,行吗?”
“行!”妞妞这才爽快地答应,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那好,乖女儿,和爸爸再见。”
“爸爸再见!”妞妞甜甜地说道,而且还紧紧搂住曹秋成的脖子,照着他的脸上一边来了一个带着口水的吻,然后挥着小手跑进了幼儿园。
曹秋成站起来,满面春风朝着妞妞跑去的方向挥手,等看不见女儿才转身走到车前,摸了摸沾着口水的脸颊,好笑地嘀咕,“这丫头……”
晚上,还没到下班时间曹秋成便提前下了班,第一个将妞妞从班上接走,父女二人来到KFC,曹秋成兑现了早晨的承诺,给妞妞买了大包薯条和一个甜筒。
妞妞坐在凳子上舔着甜筒,曹秋成还不时喂她根薯条,小丫头的腮帮子塞得鼓鼓的,把手里的甜筒伸到曹秋成嘴边,“爸爸也吃。”
曹秋成咬了一小口,“妞妞对爸爸真好。”
“还有薯条,给你根长的。”妞妞又挑了一根最长的薯条,沾上番茄酱塞到曹秋成的嘴边。
父女俩有说有笑吃完甜筒,妞妞拿着剩下的薯条和曹秋成上了车,在到家之前小丫头把还没吃完的薯条都塞进了嘴里,嘴边还沾着番茄酱,曹秋成见了赶紧拿出纸巾,给女儿擦干净嘴巴和小手以消灭罪证。可不能让周晓红看出他带女儿吃垃圾食物,否则有的他好看了,太座大人要是生起气来,可以几天不和他说一句话,那还不得把他给憋死。
“妞妞,回家可不能让妈妈知道爸爸带你去吃薯条,要不然爸爸可就倒霉了,知道了吗?”曹秋成对妞妞说道。
妞妞重重地点头,“知道,不能让妈妈知道,要不然爸爸下次就不带妞妞去了。”
“真聪明!”曹秋成笑着夸奖女儿。
曹秋成牵着妞妞进了家门,大门合上里面是幸福的一家子。
曹家温暖的灯光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脸上横着一道刀疤,看上去满脸的凶相,这人看着曹秋成带着妞妞进入大门,习惯性地摸摸脸上的刀疤。
妞妞回到家,对刚才的贪嘴守口如瓶,吃晚饭的时候也照样吃了满满一碗饭,所以周晓红没察觉出什么来,曹秋成直冲女儿挤眼睛,小丫头捂着小嘴偷偷地乐。
曹秋成再也没想到窗外站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对他幸福生活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方易被曹秋成浇了一身冷水之后清醒过来,自己这样下去只能是亲者痛仇者快,要让别人感到痛苦就要自己活得痛快,他把对曹秋成的怨恨放在心底,他要等待机会,等到能够给曹秋成致命一击的时候绝不手软,就像曹秋成对他做过的一样,那时抢走周晓红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的痛苦,特别还是在自己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知道的,再就是王梓妃出车祸没了孩子,这一切的一切,由头皆因曹秋成。
方易回到公司,诚恳地给父亲道了歉,并表示再也不会犯浑了,要父亲给自己一个改过的机会,方华盛见儿子主动低头认错,哪有不接受的道理,于是把方易下放到项目上去了。
方易沉住气到了现场,每天准时准点上下班,工作态度十分良好,项目经理给方华盛做了汇报,方华盛这才放下心来。到了现场,原本不接地气的大少爷方易像是看到了另一个社会,这个社会与他过去熟知的环境完全不一样,粗俗暴虐,说话都用吼的,工人一言不合就会动手,嘴巴只是用来吃饭的工具,道理是要用拳头来讲的。
方易忽然觉得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幼稚,他早该给曹秋成一些好看了,为何要等那么长的时间。他开始故意接触项目上的几个包工头,混熟了之后有意无意透露出想找人算账的意思,有个包工头提及了工地上的一个手下。此人是从“里面”出来的,听说过去是混黑社会的,老大判了死刑这人也进了牢房,因脸上有道刀疤,工地上的人都喊他“刀疤脸”,只要给他钱,他可以为别人摆平任何事情。包工头之所以不怕麻烦让刀疤脸留在工地,正是看上了他的凶横,只要他往别的施工队前一站,没人敢和自己的队伍抢施工面,材料机械也总是他们先用。
方易听了便多了一个心,悄悄把刀疤脸约到一家小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高度烧酒,等刀疤脸酒足饭饱,方易说道,“我想教训教训一个人,愿意干吗?”
刀疤脸拿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问,“行啊!想要什么样的?”
“什么意思?”方易不懂行规,问道。
“轻伤还是重伤,卸胳膊还是卸腿,或者是这个……”刀疤脸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价钱都不一样。”
方易听得不由得一惊,自己可没想过要曹秋成的命,不过是揍他一顿出口恶气便罢,连忙摆手,“不用那么严重,不能打残,皮外伤就可以,就是出出气。”
刀疤脸轻松一笑,“这个容易,我有数,那这价钱不高。”
“你也别掉以轻心,我要教训的这个人功夫了得,当过兵,一般人不是他对手。”方易说道。
“那也不成问题,我干的就是这个,替人消灾,难对付我自会找人手,不过人多贵一些。”刀疤脸回答。
“钱到不是问题……”说道现在,方易反而有些害怕起来,“不会有什么事吧?你们万一要是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