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衡山上的落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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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搬到她家去住。
肖小兰也没有多问,还开玩笑的对任鄂飞说:记着要打扫卫生和淋阳台上种着的花。
自从搬到肖小兰家里后,任鄂飞就开始做着和外界断绝联系的准备,手机关了,QQ也没有上,学校更是没有回,整天呆在房间里把他那幅《衡山落日》图出来涂涂改改。
山哥在找他。
陈震霖在找她。
何世豪在找他。
总之很多人都在找他,他周围的人都在找他,但却有一个人知道他在哪,只是她不说,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因为承诺而不能说,也没必要说。
肖小兰知道任鄂飞住在她家,当然雅兰风的另外两位老总也知道了,但对任鄂飞发生的事并不清楚,只是对于他的举动感到有点突然,说搬就搬。
她们想到的是情变,以前肖小兰也有说过叫任鄂飞去帮她看房子,但任鄂飞一直不肯,而这次却这么主动?不能不让她们生疑。
她们也问任鄂飞是不是情变了,任鄂飞却爽快的说:是。
但那脸孔却是那么的痛苦与无耐,而且还带着一丝悲凉。
这就是失恋的情绪?
任鄂飞说了,一个星期后到公司报到,顺便叫她们通知陈震霖和胡琴也在一星期后上班。
欧阳雅面对任鄂飞那认真的样子,本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他要提前实行计划?不管这是不是第二个突然,但她们一直都做好了准备。
雅兰风能走到今天,与她自己惠眼识人、知人善用的睿智分不开。
胡琴再次见到任鄂飞是在雅兰风,她不感到吃惊,站在她旁边的陈震霖却将大了嘴巴,浅浅的说:“应该一早就想到你是回来这里了。”
任鄂飞笑笑说:“先进去和欧总打个招呼吧。”
这笑一下,却在胡琴心里打了个结,虽然平时的他不是个好动分子,但也精神抖擞,如今一笑,是那么的生硬与显得颓废了很多,而且连胡子也没有刮,这就是搞艺术的标签?
胡琴扳着脸对任鄂飞说:“这下的改变可真大,不知道是喜还是忧呢?”
“喜也好,忧也好,反正以后过的是另一种生活,或者喜忧都没有,只有忙碌。”任鄂飞说。
“别这么快下定论,你是什么人我们都清楚,能把我们带上,就知道你打的是那格算盘了。”陈震霖打哈哈的笑着说。
“先别扯了,去见老总吧,有什么呆会再聊了。”任鄂飞催促着他们。
胡琴和陈震霖走了几步,胡琴回过头来对任鄂飞说:“新官上任是不是应该请我们吃个饭?”
“得了,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后天我回学校交毕业作品,到时候一起到山哥那里,我会把事情经过说出来的,因为这次有必要让你们知道,尤其是山哥。”说完任鄂飞又生硬的笑了一下。
这些天,任鄂飞想得很清楚了也明白了,就因为明白才不再打电话给申影,才觉得有必要和山哥交代,同时,他对高飞月的做法感到心痛,因为最终受到伤害的人是海游,而不是申影,所以才更有必要和山哥交代。
申影的离开,会是迟早的事,用这种方式来结束,也未尝不可,说回来还得谢谢她们。
所以在他明白过来后,第一时间就给高飞月发了一条短信:“海游那边你自己去解释,你们之间的误会我不想插手,因为我的嘴角到现在还疼痛。”
言下之意,就算是心里明白,也装着埋怨。
高飞月就回了三个字:“对不起!”
任鄂飞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内心震动了一下,微微的,随即在屏幕处打了密密的一版文字,但一转念,又删除了,该说吗?该说什么呢?这句“对不起”似乎在攘括一切发生过的事,太沉重了,如千斤压顶一样,对不起的不只是这些,双方都有。
所以,任鄂飞选择到此为止。
……
在山哥的餐馆里,任鄂飞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仅是这一次所发生的事,并不是全部,最后他说:“事情就是这样了。”
“那你对高飞月还有情吗?”女人的心思都是敏感的,胡琴问道。
不只是胡琴想知道,山哥和陈震霖也想知道,只是他们不好意思问,而且由胡琴来问最好不过了。
胡琴问完,山哥虽没有说话,眼珠却停留在任鄂飞的脸面上。
任鄂飞冷笑了一下,说:“哼,说真的,我也不知道。”
转而又说:“本来是没有的,十年来什么都磨灭了,不要说是感情,只是她吻的那一下,反而让我回想了很多事情,还有被海游打了几拳后,我的心在那一刻都快碎了,被算计真的不是好滋味,而且还是被最好的朋友算计,而且受到伤害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爱人和最好的朋友,那碎了的心很快便又愈合了,因为我理解到飞月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听完这段,胡琴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看似是失望,又似是在沉思。
“为了什么?”山哥问。
“海游和你说了什么?”任鄂飞问山哥。
“他就只说了你撬他的墙脚,说不原谅你们所作的行为。”山哥无耐的说。
“这个猪头,怎么就不动动脑筋,就只会冲动,受不了打击,一有拙折就占牛角尖,那他冷静过后也是这么想的吗?”任鄂飞说。
“唉,自从打完你那天来这里哭斥之后,这么多天都没看见人了。”山哥唉了一声说着。
“他为什么就不想想呢,要是没人通知他,他跑去那个地方干什么呢,这本来就是一个陷阱,不过也难怪,海游就是这个性格,要不是摸清了也不会设一个这样的局。”任鄂飞说。
“阿飞,你是说是飞月故意这样的?”山哥吃惊的问。
“对,一定是这样,难道是飞月不想跟海游到北方去,还是……?”陈震霖话只说了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
“我帮你说吧,你是不是想说飞月真的是喜欢阿飞是吗?只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当初飞月还要答应海游的求婚呢?”胡琴接过陈震霖的话说下来,同时提了个问题。
“什么?飞月都答应了海游的求婚?那傻小子为什么不早点说,那么飞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回到山哥吃惊了。
“这样不是更好吗?”任鄂飞这句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继续说:“要是我没想错,她的设想是这样的:逼走申影,让冲动的海游经过这件事变得谨慎、不再冲动,接着所有人都回复单身,然后再细心的思考自己的选择,不管是事业、生活还是爱情。”
本来还沉着脸的胡琴,听完任鄂飞这段说话的时候,一下子眉头舒展开了。
“这种举动的牺牲太大了,你和申影的感情,海游和飞月的感情,你和海游的友情,飞月和申影的友情,间接还有另一个导演郑苇,再说远一点,你和郑苇的友情也会受到影响,这样做值得吗?”山哥分析着。
“或许在她心里已没有朋友,她体会不到里面的含义。”任鄂飞唏嘘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山哥不解的问。
“她是受到‘心理公式’毒害最深的人。”任鄂飞叹了口气说。
第四十五章 衡山落日
任鄂飞说完‘心理公式’四个字的时候,本已舒展开眉头的胡琴,又绷紧起来了。
‘心理公式’这个名词,听得山哥一头雾水,这个与飞月有什么关系,所以他问:“这个‘心理公式’和你们有什么关联?”
陈震霖和胡琴也伸长勃子等任鄂飞的解答,一双双眼珠在对着他的眼睛。
“简单点说是关于猜测人的心理动向的一种心理手法。”任鄂飞也学会了打哈哈。
“去,等于没说。”山哥是个爽快的人,见任鄂飞没说,也没有勉强他的意思。
可陈震霖就不一样了,他故作生气埋怨着说:“这几个月来一直隐隐隐约约听到有关于‘心理公式’的事,但就是不明白这其中的作用,而且对于你的作法,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陌生,这个连我也要隐瞒吗?再说也不是不见得光的事。”
胡琴始终没有说话,虽然她很想知道。
“阿霖,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一直都当你是最好的朋友,正因为是最好的朋友,才要对你们隐瞒这个‘心理公式’的真实意图,‘心理公式’已经害了不少人,不能再把你们拖下去,明白吗。”任鄂飞这下是语重心长的了。
但是陈震霖还是想探究下去,说:“为什么?”
“阿飞不想说,就不逼他了,他也说了知道这个不是好事,我想他不会骗我们,更不会加害于我们。”胡琴推了推陈震霖说。
“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晚了坐不了车。”任鄂飞起身回走了。
虽说任鄂飞再次玩了几天失踪,但这句话却让山哥吃惊不已,指着他说:“你刚才说什么?”
任鄂飞一时也反应不过来,就再说一次。
但说完后,他也反应过来了,不好意思的对着山哥笑了笑,说:“我搬了出去住,现在开始上班了,这样方便些。”
“唉,时间过得也真快,四年时间过去了,物是人非,宴会终有散的时候,我明白的,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和梦嫂吧。”
“嗯,我会的,对了,见到海游,让他去找飞月,这只是个误会,或者还有回旋的余地,叫他千万别放弃。”任鄂飞说完打完招呼走了。
陈震霖和胡琴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离去的身影越来越远,还站在原地的山哥,看到满桌狼藉的残宴,感叹着说:“这就是宴会?小可,你现在在何方呀?”
……
胡琴和陈震霖低语几句后,陈震霖和任鄂飞打了声招呼先走进学校了。
星空下,只剩下任鄂飞和胡琴并肩前行,一小步一小步的踱着,生怕若是走得快了,时间也会飞快的流走。
只有他们俩人的时候,胡琴会挽着任鄂飞的手臂,像一对甜蜜的情侣一样散着步,面对这样的情景,穿梭在花丛中的任鄂飞,从来都是选择着幸福。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一直走到天桥上,和上次一样的地点。
任鄂飞这个时候却笑了笑,为什么每次都会选择这里,为什么每个人都会选择这里呢?
胡琴听到任鄂飞的笑声,也微微的笑着说:“是不是很诧异,为什么每次都是这里,是吧?”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你们都会顾及到我的喜好;有时候觉得自己好孤独,你们不能天天陪着我,现在开始觉得做人真的很累、很无耐。”
“这样不好吗?这么多人关心你?”
“胡琴,我是不是很自私?”
“你是指哪方面?”
“全部。”
“有时候我会想,你这样做对我真的不公平,我不知道别人会是怎样想,但我是这样想的,可我却没有一点怪责你的意思,就算我知道,在你的世界里,我永远只是路边的一棵无依的小树,就算只是在被风吹起强力的摇晃才能让你看一眼的情况下,我还是如此执著的站在你身旁。”
“所以你如无反顾的都要跟着我到雅兰风?”
“应该不只这些,对你的为人,虽然不是很理解,但是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就给我一种非比寻常的感觉。”
“像我这么无情而冷竣的男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去付出。”
“就算对你不太了解,但我知道你要什么,在你得到后,我自然会离开你。”
“这样值得吗?”
“当然,我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
“这个当然不是现在说,既然是个迷,当然要留在最后抉晓。”
“你还是这样,总喜欢买关子。”
“你现在住在肖总家了?”
“嗯,反正她家也是空着,今年她将会很少在公司,所以搬过去帮她看家了。”
“看家?我看不只这个吧,呵呵!”
“那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呢?”
“算了,话也不用说得这么明白的,反正大家清楚。”
“有些事并不是你们看到和听到的那样,尤其是我和肖总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少暧昧的。”
“去,你的女人还少吗?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呢。”
“不想聊这个话题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回去这么早干吗?明天又不用上班?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不能再陪陪我呀。”
“对,不能再陪你了,你不想在这里防碍我们,你留下也没关系。”楼梯转角处传来了一个女声,很熟悉的声音。
“飞月。”任鄂飞头也没转回头便冲口而出。
胡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高飞月正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近,摘下了眼镜的高飞月,在这黑夜中还真的不好辩认,幸好这身蓝色还是没变。
“你怎么来了?”任鄂飞有点意外的问道。
“放心,我不是来搅乱你们的好事的,我只是来看看你的伤,那天你说你的伤口还在痛,我还以为你说的是心伤,后来我听说是海游打你了,所以我来看看,说真的,找你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看,再晚一点,我就要到酒店去敲门了。”高飞月的语气似乎生气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琴也带着生气的语气问了一句。
“没什么意思,你也不要不好意思,你们的事又不是秘密,放心,我不会和你争的。”高飞月还是这样的语气。
“那你何心用这种语气,我觉得你是在吃醋呢。”胡琴第一次和人吵架了。
“我用得着吃醋吗?”高飞月的意思似是在说:我只要点头,任鄂飞你们就别想再看一眼了。
“说呀,为什么不把话说完整?还没想到你这么伟大,把人家好好的姻缘拆散了,现在还来猫哭老鼠假慈悲。”
任鄂飞也没想到高飞月一来就和胡琴闹上了,一时还回不过头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时的她们,一个文静一个清雅,这个时候怎么像个泼妇了呢?
他只好说:“就算是晚上,两下清静,也不该如此失态吧?两位?”
任鄂飞说得很文雅,不像是他们的朋友,而是路人,正好是经过看到两个美女在吵架,忍不住的插了一句。
“又不是我想和她吵的,也不知道她喜欢吵架。”胡琴有点委屈的说道。
“那要不要向你道歉?胡大小姐。”高飞月变了个语调。
“我才没那么小气。”胡琴说完还是哼了一声。接着又说:“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等等,既然你也在,就一起探讨吧,反正这件事想必你也关心的。”高飞月似是在命令。
这时的任鄂飞愕然了,什么事需要胡琴一起探讨呢?不甘在心打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