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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晚妻-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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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和叔叔分开坐啊?”珑珑扭头问叶琨,觉得实在奇怪。
  叶琨笑着没有说话。
  面很快就端上来了,珑珑大口大口地吃,汪汪的油从嘴角滴下去,叶琨拿纸巾帮他擦。夏臻霖一直看着叶琨和珑珑,目光凝聚,片刻也不移开,他面前的青菜面已经凉了。
  叶琨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不抬头回应,只是低头吃面,偶尔将碗里的大虾仁夹给珑珑。
  珑珑吃得很欢快,将整整一大碗面全部吃光,连汤汁也不剩下,抬头的时候大眼睛对上了夏臻霖的,夏臻霖对他微微一笑,珑珑撅了撅嘴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低下了头。
  直到叶琨拉着珑珑的手出了面馆,夏臻霖面前的青菜面还是原封不动的一碗,他付了钱,立刻快步走了出去,跟在叶琨和珑珑后头,珑珑时不时地回头看夏臻霖,夏臻霖脸上的笑意不减。
  直到目送叶琨和珑珑到了公车站,夏臻霖才停步,重重咳了出来,觉得有些头晕,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热度不低。他生病好几天却没有请假,继续强压工作,中午又放弃休息径直去了百货公司买珑珑喜欢的球鞋,现在只觉得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叶琨和珑珑上了公车,夏臻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上了车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头痛欲裂,四肢有些发麻,难受得不行,他按了自己的CD机按钮,轻音乐流淌出来,从未有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孤独似乎不在他的人生字典内,从小到大他就是意气风发的,拥有最好的物质,最聪明的脑袋,最优秀的领导能力,最佳的创新思维,人人都围着他转,赞美青睐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他没时间思考什么叫做孤独,而现在他明白了,他内心深处空荡荡的,广阔无垠的地方叫做孤独。
  曾经的年少轻狂,自恃甚高,曾经的挥霍和不珍惜,曾经的放纵和肆意,他付出了代价。
  叶琨眼眸里的清冷和抗拒让他真的懂得什么叫做最远的距离,原来那不只是一首煽情的爱情诗歌,最远的距离真的是近在咫尺,但你所爱的人的眼眸里没有你。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八点了,手机震动不已,全是郑越的电话,他回了一个电话,说了几个好字,然后开车回夏家别墅。
  周末,叶琨带着珑珑去书店买书却意外地遇到了裴蕴。
  两年多没见裴蕴了,他依旧白皙清瘦,戴了一副无框眼镜,正在翻阅一本关于经营管理的书。
  还是珑珑先认出他的,他大喊一声“裴叔叔”,叶琨惊了惊,转身一看,果然是裴蕴,他正沿着声源看过来,四目相接后,他微笑地放下书,朝叶琨和珑珑走去。
  “叶琨,好久不见了。”裴蕴笑着说,然后弯腰拉着珑珑的手,“珑珑高了很多,还是白白胖胖的。”
  “裴叔叔我好想你!”珑珑甜甜道。
  “裴叔叔也想珑珑。”裴蕴说。
  “过得还好吗?”叶琨问。
  “还不错。”裴蕴反问,“你呢?你前两年不是去B市了吗?现在回来了?张叔叔身体还好吗?”
  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
  叶琨笑得温婉动人,慢慢地说:“对,前两年在B市,现在回来了,爸爸的身体现在好多了,每天食疗加气功,恢复得不错。”
  正说着话,身后有女孩喊了一声“裴蕴”,叶琨越过裴蕴的肩膀看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一般。
  何言言走到裴蕴身边,看了一眼叶琨,面上也有些惊讶,半晌后她笑着说:“叶小姐,我们见过面,在一次舞会上。”
  叶琨这才想起何言言,很礼貌地说了一声好,她打量了一下何言言,觉得是个可爱单纯的女孩,眼睛很大,也很清澈,一层不染,一看就是没尝过生活艰辛的世家女。
  简单聊了几句,叶琨便拉着珑珑走了,珑珑还不时回头说:“裴叔叔再见,裴叔叔再见。”
  何言言的眸子暗了暗,轻轻地问:“裴蕴,你还在喜欢她吗?”
  裴蕴一言不发,垂眸想了想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常常会想她,常常想去找她,却又不敢打扰她,现在见到她还要装成风轻云淡的样子……”
  两年多了,三年都快到了,何言言一直在等裴蕴,她已经明确地向裴蕴表达过爱意了,裴蕴拒绝了她,她不依不饶地出现在他生活中,为了他她学会了煲汤和做蛋糕,为了他她开始对篮球和钓鱼有了兴趣,为了他她也学会了慢跑和登山,她找无数个理由,制造无数个巧遇,只是为了他,可是他一直没有接受她。
  “裴蕴,我想吃烤鱼,等会带我去吃好不好?”何言言又带上可爱的笑容,俏皮可爱。
  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她不怕追不到他。
  “你这几天喉咙不好还吃烤鱼?”裴蕴不解。
  “谢谢关心,但是我想吃,想吃一定要吃!”何言言心里有些满足,裴蕴也不是彻底无视她的。
  “你啊。”裴蕴无奈地摇头,用手指揉太阳穴,脑子里却还是刚才叶琨的身影。
  叶琨带着珑珑散步在街心公园,珑珑已经穿上夏臻霖送的球鞋,蹦蹦跳跳的,显得很开心。街心花园里正在举行老年人书法比赛,不少精神矍铄的老年人正挥笔如振绮,叶琨拉着珑珑上前去看,并教导珑珑:“珑珑也要好好练书法,写字写得好是个很棒的事情。”
  却不想遇到了郑越。
  郑越是陪朋友来参加这个书法比赛的,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耳朵却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说“妈妈,我也要买毛笔!”,转头一看,竟然是叶琨和珑珑,她一时情绪激动,竟然说不出话来,看着日思夜想的小孙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心潮澎湃。
  “叶琨。”她终于颤颤地开口。
  叶琨抬头一看,认出了郑越。
  “叶琨。”郑越激动地走过去,笑着打招呼,又低头看自己的宝贝孙子,察觉他高了许多,也胖了一些,心里竟然有点酸涩。
  珑珑好想已经忘记郑越了,他睁大眼睛看叶琨。
  “阿姨好。”叶琨轻轻地说,低头对珑珑,“珑珑,她是奶奶,之前送你了玩具,你不记得了?”
  珑珑乖乖地喊了一声:“奶奶。”
  “珑珑乖,珑珑乖。”郑越激动地弯下腰抱起珑珑,贴近他圆圆的脸,将他看个清楚,“珑珑,我是奶奶,是奶奶……”她真的非常激动。
  叶琨明白她的心情,其实对郑越她是有些感激的,毕竟夏家没有来抢夺珑珑的抚养权,她知道如果夏家行动,她是争不过他们的。
  “叶琨,我们去对面的茶餐厅坐一坐,好久没见了,我有话和你说。”郑越提议。
  “好。”叶琨答应了。
  郑越研究菜单很久,结果点了一桌子的菜,一个劲地为珑珑布菜,甚至有些手忙脚乱,珑珑吃得很开心,期间不小心打破了盛柠檬汁的玻璃杯,郑越立刻心疼道:“珑珑手有没有被碰到?痛不痛?”
  珑珑吃了很多,打了饱嗝,揉了揉眼睛说:“妈妈,我想睡觉。”然后直接往叶琨的大腿上一躺,闭上眼睛。
  “叶琨。”郑越的眼睛一酸,竟然掉下了眼泪,“你真的得听我说几句,你原谅臻霖吧,这两年他过得很不好,晚上一直失眠,吃安眠药都没有用,医生说他有神经衰弱,让他放轻松,好好休息,可是他不听,拼命工作,还主动去了新加坡,在那里呆了两年,我们都劝不回他,现在他人是回来了,但还是不顾自己的身体,别看他表面上像个强人,里子已经要被挖空了。”
  “他在新加坡和美国人打架,那个美国人将酒瓶子插在他胸口,他现在胸口上都有个大疤……他自己作践自己就是因为忘不掉你,他以前是个多潇洒的孩子,现在话都很少了,眼睛总是充满忧愁,我们怎么劝都劝不好,我知道他不快乐,很不快乐,但我没办法啊,叶琨,我也想过去找你,跪下来求你原谅他,可是他不准我去找你……他是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他表面什么都不在乎,骨子里是个很看重感情的人,他……”郑越哽咽了,“叶琨,你原谅他吧,回到他身边吧,就算阿姨求你了。”
  
  
  
  
  
  chapter67
  
  叶琨一言不发;低头看珑珑渐渐熟睡的脸;珑珑圆圆的脸上带着饱足感的幸福。
  “阿姨知道他害你吃了很多苦,你一个人带着珑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你怪他怨他阿姨都可以理解,但是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了;他早就认识到错误了;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吗?”郑越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还有珑珑,珑珑是他的骨肉,这是永远不能改变的事实;珑珑需要父亲的疼爱和照顾,你忍心让他这么小年纪就没有父亲吗?就算你再找其他人;能保证他会将珑珑视如己出吗?叶琨,阿姨知道你过去真的很不容易,但你不能那么倔强啊,至少得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不能这样一声不吭地说走就走啊,这两年我总梦见珑珑……我总想着他过得好不好。”
  “他过得很好。”叶琨淡淡地说。
  郑越放下纸巾,湿润的眼睛凝视着叶琨,继续说:“没有父亲怎么可能过得好呢?再多物质也比不上一个健全的家庭,叶琨你就算是为了珑珑再给臻霖一次机会吧,他已经受到惩罚了,已经尝到什么叫做痛苦了,还不能解你的气吗?”
  叶琨不说话,她觉得自己心尖像是被一枚针在扎,有一种尖锐的痛。
  “叶琨,阿姨比你活的岁数多,比你知世故,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你再难受再痛苦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重要的不是过去而是现在和未来,活一天少一天,我们能把握的时间一直在慢慢消逝,你为什么要和自己现在的幸福过不去呢?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你还年轻也许体会不到阿姨说的这些道理,但有一天你会明白很多事情只要你换个方向看,一切都会不同,人执着也就是执着在一念,换一念又是不同了,轻松自在地活不是更好?但等你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错过太多本该拥有的幸福了,所以阿姨必须告诉你不能总是将自己陷入过去的痛苦中,这是自己囚禁自己,自己折磨自己。”郑越慢慢地说,“阿姨言尽于此,你自己再认真想想。”
  临走时,郑越又亲了珑珑两口,然后语气诚恳略带哀求地问:“叶琨,我可以偶尔去看看珑珑吗?”
  叶琨顿了顿后告诉了她自己的手机号码:“阿姨您想看珑珑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
  郑越又是一阵激动,弯腰拉住珑珑的手:“珑珑,你要好好的,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多看点书,多运动运动,想买什么东西就和奶奶说,奶奶一定给你买。”
  “谢谢奶奶!”珑珑圆圆的脑袋晃了晃。
  郑越走后,叶琨带着珑珑打车回家,路上她想了很久很久,的确她总是陷入过去的痛苦中无法自拔,的确她没有真正地做到宽容和原谅,她曾经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不原谅别人就是不原谅自己,不原谅自己就永远不会快乐,每一秒都是新的开始,过去那些尘埃早就灰飞烟灭。
  她为什么还要执着?她对夏臻霖还有感情吗?也许有,但非常淡了,淡如一阵烟,谁都不会无条件地永远爱另一个人。
  “妈妈,我好喜欢奶奶。”珑珑转头拉住叶琨的衣角,“奶奶好好哦。”
  毕竟是六岁半的孩子,只要有人疼爱他,宠溺他,他就会喜欢那个人。
  叶琨安静地摸了摸他圆圆的脑袋。
  接下来的几日,夏臻霖隔三差五地开车到外国语小学门口看叶琨和珑珑,他已经掌握了时间,差不多在五点十五分的时候叶琨会出现,珑珑会蹦蹦跳跳地出来,跑到叶琨身边,伸手要叶琨怀里的饼干。
  他不敢再上前打扰,他怕她的排斥和讨厌,如果她在一次拒绝他,他连这样的探视都没有了。
  虽然只是隔着车玻璃短短地看一两分钟,但夏臻霖的嘴角会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为了这短短的一两分钟,他牺牲了中午休息的时间,更是强度地完成所有工作,提早离开公司开车到这里。
  而这一日,到了五点十五分,叶琨还没有来,夏臻霖坐在车里已经瞧见胖乎乎的珑珑坐在大门口的花坛上,乖乖地等妈妈。又过了十分钟,叶琨还是没有出现,珑珑依旧坐着等,很乖巧的样子。
  只是又隔了一分钟,夏臻霖看见珑珑身边出现了另一个小男孩,珑珑起身似乎很激动地和他说话,还伸手重重地推了那个小男孩一下,那个小男孩立刻反击,也伸手推珑珑,两三下后,两个男孩竟然开始打架了,珑珑拿起书包向对方砸过去,对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珑珑又扑过去……
  夏臻霖立刻解下安全带下了车,跑上前去,还未到珑珑身边,已经有个西服革履,身材臃肿的男人出现在和珑珑打架的那个小男孩身边,使劲拉开珑珑,抱起那个小男孩,用力之大将珑珑推了个踉跄。
  心疼和愤怒齐上,夏臻霖迅疾地过去拉起珑珑抱在怀里,珑珑眼睛很红,小脸皱巴巴的,鼻涕晃在鼻子下。
  “你是叶玲珑吧,你怎么回事,这么胖的一个人骑在我家郑铮意身上?”郑铮意的父亲立刻护航,将儿子牢牢抱在怀里,蹙起眉头,提声道。
  “是他先说我是没爸爸的野孩子的!”珑珑伸出白白胖胖的手臂,握紧拳头似乎还想往郑铮意的脸上打一拳。
  夏臻霖将他的小手臂拉回来,但“没爸爸的野孩子”几个字顿时让他的心一惊。
  “这位先生,我是珑珑的父亲。”夏臻霖立刻抱起珑珑,微笑地表明身份,“看来您的家教出了问题,才多大的孩子就使用语言暴力,一点也不懂的什么叫尊重什么叫礼貌。”
  郑铮意的父亲不以为意地说:“就这样你的孩子就可以动手吗?你看他多胖的一个人,骑在我家孩子身上,要是将他压坏了怎么办?”
  “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人若欺我,我必欺人。”夏臻霖依旧微笑,眼眸里却闪过一丝锋芒,“我的孩子这点随我,不会欺负弱小,但受到委屈的时候会反击。”他索性无赖一回,珑珑是他儿子,珑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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