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冷-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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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方面的问题也许是少数几个可以真正令释天龙帝苦恼的事情了吧?
“陛下好像很喜欢沙漠上的风景。”一个令释天龙帝有些厌烦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释天龙帝身后。
“哦?是仇先生。”释天龙帝并没有回头,但是对于仇动天这种完全没有礼节可言的行为感到很是厌烦。
“陛下好象并不喜欢仇某人的到来呢。”仇动天笑了笑。
“哈,相信先生也不喜欢什么人在你心上风景的时候突然出现呢?”释天龙帝淡淡道,“朕看来,先生的有的时候的行为实在是和焚琴煮鹤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哦?看来仇某人的无心之失反而使陛下感到厌烦了呢。”
“这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哦?”
“重要的是仇先生以后会怎么做。”
“哈,那倒是。”
“那不知道先生这次来找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当然有。”
“那就请先生说吧。”释天龙帝淡淡道,“我想先生并不会因为害怕朕而感到不能说话吧。”
“哈,陛下说笑了呢。”仇动天笑了笑,“合作伙伴之间本就不应该出现什么惧怕的感觉。”
仇动天顿了顿道:“如果连惧怕都产生了的话,那又怎么能够达成两人最初的愿望呢?”
“不错,那现在仇先生可以把要说的都说出来了吧?”
“嗯……既然陛下这么说了……”
仇动天故弄玄虚的笑了笑:“在下只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一问陛下。”
“什么事情?”
“就是有关在下前日来偷出来的那张法诀的图表的决策。”
“仇先生以为真应该有一种什么样的决策?”
“哈,俗话说圣心难测,我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夫又怎么会明白陛下是怎么想的呢?”
“是吗?仇先生真的不知道吗?”
“哈,如果陛下一定要问的话……”仇动天故意顿了顿,“那就要看陛下想听什么样的话了。”
“哦?”释天龙帝双眉一扬,“先生何出此言?”
“哈,如果说出了陛下所不喜欢的话,我相信陛下也根本不会采纳某家的提议。”仇动天淡淡一笑,“毕竟,某家说的话也不过是对于陛下的一种谏言而已,真正的决策权都在陛下那里。”
“……”
释天龙帝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他很清楚仇动天说的并不是假话,所以现在能帮助他做出这个决策的人只有他自己。
现在那个人的性命就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再过一阵子是不是还是这样的一种情况呢?
恐怕那些就连释天龙帝自己也不敢保证,毕竟那个人的智慧和洞察力并不是他所能完全猜测的。
可是至少现在需要他做出一个决定那个人的选择,至于之后的事情都不是他现在能够想象到的。
释天龙帝想了一会,对着仇动天淡淡道:“很多事情朕现在都不太明白,想要听一听先生的意见。”
“哦?那看来陛下是决定了。”
“事情一旦到了最后关头,不赶快决定的话可是会有可能丧失一个重要的机会的。”
“哈,如某家所想,陛下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哈,朕一向不是那样的人。”
“哈,那接下来某家便说一说在下的意思。”仇动天沉思了片刻措辞,“在下以为,陛下应该立刻进攻第十个封印点。”
“哦?”
“因为明知道对方不可能在为我放工作的话,那我们应该在最后利用一次对方的力量,然后再将他消灭。”
“话说得不错,可是先生不觉得这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说的话这反而增加了对方逃跑的几率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他每一次施完法之后都会元气大伤,相信应该是从另一方面又将他逃跑的几率进行了一定的降低吧。”
“嗯……”
“所以,如果没有别人帮助的话,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哈,想不到仇先生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呵,陛下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不希望自己没有什么立足之地啊。”
“哦?”
“呵呵,陛下不这么认为吗?”
“哈哈,仇先生有些言重了吧。”
“哈,但愿吧。”
“哈哈。”
第二十六章 天道可道(二)
沙漠上注定了要出现一些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无情的风沙注定了这个时间的孤独,就好像这个时间已经注定了要留给孤独。
明朗的月总是那样的明朗,总是那样的照耀着整个大漠,茫茫几百年以来一直都是那样的闪耀在那里,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月亮都始终在那里静静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永远都是那样照的人心里冷冷的,似乎只要你出现在那白白的月光之下就注定了命运中的孤独。
曾几何时潮语落花认为这不过是生活在大漠上的人的一种心境而已,可是此刻的她似乎有些相信这些话了。
因为她曾经找寻到了自己的真爱,可是此刻的她又怎么能说自己找到了真爱呢?
似乎那跟随死神的日子都不过是一些泡影而已,而且还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泡影。
潮语落花忽然觉得自己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孤独,从登基上沙妖一族的族长开始自己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的孤独,而且这孤独还有如蔓延的瘟疫一般传播到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然后让她慢慢的窒息,慢慢的虚弱,慢慢的化为这个世间的尘埃……
最后彻底沦落为孤独的奴隶,然后永远的在孤独之中徘徊,永远的沉浸在孤独之中。
而现在死神所让她守护的东西也跑掉,那么她是不是也已经失去了继续留在死神身边的价值了呢?
潮语落花不敢去想,因为她害怕自己所想出来的东西就是等在她面前的现实。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怎么做?
潮语落花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未来究竟在哪里?而自己的命运究竟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轨迹?
冷冷的白月光犹如一个车轮在那里不停的转动着,无论你怎么样的看着那命运的车轮都看不到会用一种什么样的形态继续转下去,似乎车轮正以永远也不会停止的姿态飞速旋转着自己的身体。
最后在转动的过程之中将所有的一切碾成粉末……
潮语落花长叹一声开始思考一个让她一直都无所是从的问题——究竟跟随着死神出来是不是做错了?
她想不清楚,但是一切的结果却告诉她一定要想出来,而且一定要为这件事情做出一个正确的决策。
不过似乎上天并不打算让她在这里将这个问题想清楚。
“就你一个人?”一个似乎冷冷却又满怀着温情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就好像大漠上的鬼魅一般。
“你……你回来了……”潮语落花一瞬间有点不知所措。
“多情子呢?”苦夜凋零没有理会潮语落花的话,依旧冷冷的问着。
“这个……他……”潮语落花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回答苦夜凋零的话,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能会一刀砍过来,毕竟杀人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事。
“他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苦夜凋零并没有在乎潮语落花的表现,似乎一切正是他想要的结果一般。
“是啊,他醒了,然后就走了。”潮语落花有点失神了,“不、不过,我试图拦阻他来着,但是……”
潮语落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没有能够将多情子拦下来,不过这对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一个很困难的事情,毕竟她所要面对的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曾经最有机会继承道门掌教之位的道者。
“你在害怕?”苦夜凋零开始注意到潮语落花的反应。
“呃……”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潮语落花更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眼前这个男人。
“你为什么要害怕?”苦夜凋零语气更加的缓和了下来,“难道我有什么事情让你感觉到恐惧吗?”
“没、没有啊。”潮语落花干笑了几声,可是她心中的恐惧却好像变得更加剧烈了。
“你为什么要害怕我?”苦夜凋零轻轻的取下头上的兜帽,温柔的看着潮语落花仿佛一下子就能把她看穿一样。
“我……我……”看着如此的苦夜凋零,潮语落花更不知道自己该对这个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了。
“对于我,我想你实在是有太多的恐惧。”苦夜凋零直起身子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想这一切都是与有关死神的传说有关吧?”
“啊……”
“哈,果然是这样呢。”苦夜凋零缓缓的坐在了潮语落花身边,淡淡一笑道:“你真的觉得死神有那么可怕吗?”
“这个……”
“这个问题想来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问题。”苦夜凋零淡淡一笑,“就让我们先从多情子这件事情说起来吧。”
“这个……我……”潮语落花一听这话有点着急了。
“好啦,能不能先不那么着急和恐惧呢?”苦夜凋零轻轻的将潮语落花拦在怀里,就好像当年拥抱翠蕾时那样。
那样的温情,那样的可靠,那样的让人安心……
“你……”潮语落花楞住了。
看着潮语落花扬起的脸,苦夜凋零轻轻的笑了笑:“放心,没有人会怪你的,我也不会。”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因为我很清楚,他醒来之后一定会离开这里,而你也一定挡不住他的离去。”
“没有别的原因了吗?”
“哈,你说呢?”
“有,一定还有。”
“哈,那就算有吧。”
苦夜凋零笑了,不是苦笑,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是比苦笑还要难受百倍,因为没有人可以理解抱着一个和自己妻子长相一样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而自己却一点也不爱这个人。
那是一种痛的感觉。
出奇的痛。
第二十六章 天道可道(三)
风总是那个样子,在你最想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现,然后以你最意想不到的方式为你献上一个冷颤。
就好像这个世上很多事情的发生一样,没有一丝征兆,没有一丝令人有准备的机会,只是一瞬间便将你所有的准备全部化为乌有,就好像要主动破坏你所有的准备一样。
月无题和风长恨之间的仇恨虽然很深,但是两个人之间的轻易也是很深的,而这所有的一切就好像陈年的美酒一般,放置越久就越是香醇可口,放置越久就越是令人闻之迷醉。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两个人再一次踏上了并肩作战的道路,而且不论这一次会什么样的结果,两个人都不会在抛下对方了。
静静的跟随着天明暗雪和不败残花离开了这里,离开了墨门总坛,没有任何的弥留,因为两个人现在又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就这样两个人静静的跟在了天明暗雪等四个人的身后,不过两个人并不打算追上去,只要能够这样不远不近的跟随者就可以了,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关系,而且两个人也没有要帮助魔君的打算。
不过很快又发生了一件令他们两个人都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古月苍风竟然出现了,这个沉寂了许久的王者再一次出现了。
月无题看着眼前的事实不仅有一些担忧了,毕竟古月苍风究竟有多少实力他们两个可是比谁都清楚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月无题道。
“也许是探马告诉了他有关小方他们的事,所以立刻就干了过来了吧?”风长恨思考。
“看来这一下子要想探查那两个家伙的事不容易了呢。”
“也不见得。”
“嗯?你想怎么样?”
“我想到古月苍风的大营去。”风长恨看了看月无题笑道。
“哈,看来你这十几年来变了不少呢。”月无题淡淡一笑。
“是吗?随机应变不是很好吗?”
“哼,虽然很不想这么做,但是目前看来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呵,你很少有的妥协了呢。”
“这算什么,不过是人都会变而已。”
“是啊……”
两个人就这样踉踉跄跄的朝古月苍风的大营走了过来,因为很多事情并不是光凭自己的想象就可以完成的。
只有亲手去做才有可能将这件事情完成。
“启禀主公,月无题、风长恨在外求见。”
古月苍风对于这一条信息并不感到意外,亲眼看到当时那四个人的表现古月苍风不难想象这四个人今后很难再分道扬镳了,不过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就好像小方突然会加入他一样。
“快快有请。”
这是古月苍风的反应,就好像当初遇到侍棋者时是一样的反应。
月无题和风长恨不一会便走了上来,就好像回到自己家里一样的自然而然,当然这种状态也是在古月苍风的意料之中的。
古月苍风见两个人淡淡一笑道:“不知两位先生怎么忽然来到我这里了呢?”说到这里古月苍风顿了顿道:“说起来当初咱们还狠狠的打了一架呢。”
“是那样没错。”月无题看着古月苍风淡淡一笑,“不过那不过是以前的事情而已,一些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事情而已。”
“哦?月先生认为是那个样子的吗?”古月苍风也是一笑,“不过对于原来一个隐居大漠的隐士来说,突然要加入某一帮势力不是太让人想不通了吗?”
“嗯,对于这一点古月先生说的一点不错。”风长恨接口道,“不过人总是会变的嘛。”
“哦?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古月苍风似乎有点没听懂风长恨的话,“你的话令人比较难以理解。”
“我看古月先生今天能够坐在这里想必也经历了不少了吧。”风长恨淡淡的笑着,眼睛里的笑意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迷蒙,就好象忽然回忆起了什么东西,而且还是一些对他来说很有意义的东西。
看着风长恨的眼神,古月苍风笑了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没有万里路的经历就算是有再多的理论,也不是空谈而已,完全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那看来古月先生确实是经过了很多别人所想象不到的经历。”
“风先生究竟想说什么呢?”
“我只是想说这人只要是活着就不可能一直都不变,只要是变就一定会产生令人难以想象事……”
“风先生的意思是你们两个人的想法都已经发生了改变。”
“哈,应该这样说吧。”
“可是这还是很难以令人接受。”
“如果只能停在过去的角度上看的话确实很难理解。”风长恨顿了顿,“不过如果换一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