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洲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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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者吗?”
“怎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作为墨门振兴的希望,每一代的觉醒者都会承担着那无尽的责任和能力……”
“……”
“不过似乎每一代的觉醒者都没有做到这一点呢……”
“天寰。”
“嗯?”
“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觉醒者?什么才是觉醒者的责任和任务呢?”
“是振兴墨门,让墨门的基业更加的稳定,让墨门的能够在武林江湖上有一席之地,让墨门的精神能够一直传颂下去,能够有无数的人来拥护着墨门兼爱非攻的精神。”
“你认为这就是觉醒者的目的?这就是觉醒者的任务?这就是觉醒者的责任?”
“难道不是这样子的吗?”天寰莫敌干笑道,“这已经成为了墨门很久以前就已经传送到现在的传统。”
“那为什么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觉醒者按照应该去做的做呢?”天寰莫敌淡淡的问着,“就连墨门的始祖,墨门的第一个觉醒者也没有想要去做你刚刚说过的那些事情。”
“你明白这是为什么吗?”
“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因为我很清楚那些不过是你们为自己的事情找的借口而已。”
“借口吗?”
“全部都是借口。”
“你这样认为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如果真的没有觉醒,你是根本没有办法明白这个世界上所发生的事情。”
“难道觉醒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你觉醒过吗?你知道真正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争议,什么才是真正的拯救世人?”
“……”
天寰莫敌没有回答任千秋的话,因为他知道任千秋说的一点也不错,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社么才是觉醒者真正的任务,他更不知道觉醒者在觉醒的那一刻究竟看到了什么,更没有办法明白任千秋会有这样激动的反应。
但是有一点天寰莫敌很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不会向着那个任千秋所期望的方向发展,因为他并不是一个觉醒者,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觉醒者。
觉醒者的那一份能力所带来的责任和义务并不是他所希望和所能承担的。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三)
战场上临阵脱逃本来是一件非常令人可耻的事情,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对于不败残花和天明暗雪来说这件事情却没有任何人可一说他们,因为他们是杀手,是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的杀手,也是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制约他们的杀手,自由似乎是他们少数几个可以值得骄傲的资本。
杀手本身就是没有任何所谓的阵营而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前进的人,不败残花是这样的人,天明暗雪也是,而且他们都不是那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可以替别人杀人的人。
所以现在他们都用自己的方法提出了拒绝古月苍风的言语。
不过接下来这些都已经不是重要的事了,因为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们虽然已经逃离了古月苍风的手掌,可是就算现在逃了出来他们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幻一般,因为无论什么样的事情现在也很难救助他们了。
茫茫大漠之上如果没有水,他们要不了多久就会全部死在这个大漠之上。
难道这就是他们的最终命运?难道这就是他们别无选择余地的结果?
一切似乎都已经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了,他们都已经到了那种干渴到极限的时候了,干裂的嘴唇因为没有水的滋润而变得发白,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因为风沙的缘故呈现出那种死亡的气息。
炽烈的太阳就那样照射下来,狠狠的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所有的景物也都在着不断照射下来的阳光之中变得有些扭曲,仿佛每一个人都要渐渐地沉入幽深的地狱之中一样。
扭曲的景象犹如一个个扭曲了的灵魂,不断的挣扎着,但是无论他们如何的努力挣扎都没有任何的效果,反而是越陷越深。
死神似乎就在那些完全没有任何表情的在四周不断的游荡着,就好像在搜寻着什么猎物,又好像在欣赏着每一个灵魂再饱受煎熬时的那一种痛苦,可是似乎又好象并不是那个样子。
什么都有可能,因为你无论从什么角度都看过去,你都没有办法能够看到死神脸上的表情。
不过看不看到又有什么用处呢?反正现在他们都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也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都会死在这里吧。
三个人都已经有一点想要放弃了,可是所有的事情似乎又不能够放弃,可是一切又似乎放弃的话会更加的好上一点也说不定。
忽然天色一下子暗了下来,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仿佛是要下雨了一般,如果是下雨的话那三个人就有救了。
不过很可惜,这并不是下雨,但是三个人同样有救。
因为现在已经有几个人出现在了他们三个人的面前,而且似乎是一个商队的人马,并不是只有几个人的小商人。
看着迷迷糊糊三个人,对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当然也没有立刻就将他们救起来,因为这个沙漠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根本没有办法确定究竟什么样的人才是遇难的人,而什么样的人是那些假装遇难然后时刻准备动手的人。
对方细细的打量了三个人一眼,从身上取下一个水袋给三个人一人围了一点水试图让三个人恢复一点意识。
当然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的有利于他开展问话,不惊不问清楚了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救下这三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受苦?”对方的言语说得很好,看来就算不是中原人也一定在中原待了很长时间了。
“我们是来楼兰寻找宝藏的人……”天明暗雪喘着气,似乎有一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缓缓道:“可是路上遇到了土匪,结果干粮都被抢光了,谁也被他们抢走了……”
“咳咳……”天明暗雪咳得很厉害,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后面的话说下去。
“唉……痛苦的中原人,你们试图来夺取本来不属于你们的宝藏,这就是神明对你们的惩罚啊……”
“……”
天明暗雪没有多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对方说的一点也不假,但是他根本就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来夺取什么宝藏,可是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个杀手吧。
“不过看你们还没有死,证明上天还没有让你们死的意思,而我们也就是你们的救星,你们也是上天赐给我们来做善事的,所以只要你们答应以后再也不打楼兰宝藏的主意,这一次我就救你们一回。”
“好,我们答应你们,从今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再打楼兰宝藏的主意,更加的不会让其他的人来这里夺取楼兰宝藏。”
天明暗雪尽力的说着,但是显得很吃力,毕竟现在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力量去说这些本来就与他没有什么重要关系的话了。
什么楼兰宝藏,什么侍棋者,都让他见鬼去吧。
不管怎么样现在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看着三个人的样子,商人示意手下的人将三个人扶起来,自己却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中原人啊,你要记住,你并没有亏欠我什么,你们欠的是神明的契约和生命,要记住自己的誓言。”
天明暗雪听清了商人的话,可是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去回答对方些什么了,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完全都睁不开了。
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无比的黑暗之中,似乎无论你如何的挣扎也不会出现出口的黑暗。
不败残花现在怎么样了?花雾雨又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已经可以活下来了?是不是所有的一切到这一刻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不清楚这一系列问题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只能继续向前走下去,就算是回中原也只能现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先进行到底再说。
因为现在回头只有无尽的黑暗,有的只是迷茫和不知所措的消殒。
“你在思考什么?”
“嗯?你是谁?”天明暗雪本能性的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又想起了对方的名字,“原来是你?你怎么又出现了?”
“当然是我。怎么?你不想看见我?”
“至少不是怎么希望见到你的样子,更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哦?这又是为什么呢?”
“太简单了,因为我是在对于你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感,而且你每一次出现在这里总会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可是那些事情不都是很好玩的事情吗?”
“呵,你这一点说的倒是一点也不假,不过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有点太推卸责任了吗?”
“推卸了吗?”
“嗯……”
“哈,那就推卸了吧……”
第三十七章 天变之数(四)
这里是什么样的一个所在?我又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地方?这个问题很严重,因为如果连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没有办法知道的话,那么估计自己的性命也就里陨灭远不了多少了。
端木非攻想了个很久,但是那段来到这里的记忆似乎被什么东西紧紧地锁住了,所有的东西似乎都已经记不住了。
似乎从很多事一开始,自己就已经注定了出现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空间,可是究竟为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却早就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查证的得了。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随着那轻轻出现的黑暗一起出现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可以说明现在的情况。
可是就在刚刚自己说完中计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就一瞬间都陷入到一种完全没有任何一种生存线索的,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确定要在这里断绝掉所有已经存在的生机。
“所有与这个世界联系,就从这一刻永远的断掉吧……”
月尘那略有些神经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黑暗的四周,所有的一切瞬间仿佛都已经陷入了这个全身上下都被执念所充满的男人手中。
危机就好像是一条你看不见的毒蛇,不是到什么时候又要从你完全看不见的地方突然窜出来给你一下,然后要断你的喉咙,让你连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死在地上。
可是有一点月尘还是没有算到,那就是他面前的对手也是一个非常具有执念的人,就好像一个无论你怎么打也打不到的敌人一样,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让你这么轻易的打倒他。
怎么没有绝望吗?
月尘对于现在处于这种劣势之下的端木非攻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因为同样作为执念的产生人,他能够深深的感觉到从端木非攻身上所产生的执念,那是一种十分纯粹的执念。
不过月尘并不担心自己这一次的战斗究竟是胜还是败,因为从这一次的结果上来看,端木非攻已经败得是一败涂地了。
也就是说已经到了一种非输不可的时候了……
月尘不再多等,面前一道华光一闪,一把精致的玉琴瞬间出现在月尘面前,每一根琴弦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炫魂音·魔灵天引。
双手瞬间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拂过琴弦,所有令人难以忘怀的声音就在这琴弦拨动的瞬间出现在了这个黑暗的世界之中,就好像是要来给与这个黑暗的空间之中来上那么一点色彩来作为点缀。
没有杀气,没有任何一点让人感到不适的东西,所有的似乎只剩下了那种让人刻骨铭心的往事。
渐渐袭上心头的往事,那种似乎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抑制住的悲苍,一瞬间端木非攻几乎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那种心神动摇。
“果然厉害,看来这就是月先生的独门杀招了吧。”
“不算什么,不过就是想要利用这一点好好地和端木先生切磋一下。”
说话的声音和琴声一样都是那种似乎鉴于虚无缥缈的存在,根本没有办法让对方知道自己的位置。
“天极明,地极荒,万法临教天魔落,星陨长河。”
言灵起时,双手法印连结,刹那间无数犹如针芒一般的光亮聚集到双手之上,然后渐渐的隐在法印之中,所有的一起而进行的这种时候依然没有遇到任何一点阻碍,就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瞬间,端木非攻好像有点明白了,双手法印瞬间结完,向外猛的一扬,瞬间无数细如游丝的光丝向外猛的一散。
轰然一声,所有的黑暗都消失,就好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了那种令人黯然神伤的悲苍。
而现在月尘依旧站在端木非攻的对面,就好像刚刚端木非攻刚进来的时候一样,脸上一点以外的表情也没有。
看着站在那里的月尘,端木非攻笑了笑:“看来,月先生还并没有施展什么厉害的杀招,那么我就在这里承情了。”
“承情也没有用,我不会放你上去的。”
月尘的话冷冷的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脸上更是充满了那决绝的意味。
“这就是执念啊……”
“这是执念?”月尘冷笑,并没有回答端木非攻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他的意思。
究竟谁的才是真正的执念呢?
一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说,但是又似乎没有什么需要说下去的必要了。
因为现在两个人已经只剩下了战,该说的话也早就已经说完了。
炫魂音·清角。
轰然又是一声,如鸣雷更似那惊天动地的战鼓之声,一瞬间仿佛是万古神魔齐聚这小楼之中,无形的压力瞬间便已经直压端木非攻。
怀殇剑势·悲歌如雨满金樽。
铮然一道剑气直透重重风雨直指月尘,一瞬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经化作了这铮然的剑声,是悲凉更是萧瑟。
役鬼诀·冰月寒岚。
结印一出,瞬间鬼神皆靡,一个巨大的冰妖瞬间出现在月尘面前然后替月尘挡住了那萧瑟的一剑。
可是并要挡得住那夺人性命的剑锋,却始终挡不住那断人肝肠的萧瑟。
一股鲜血就这样从月尘的左肩飞洒而出,就好像那慢慢的空中飞舞的花瓣一般凄凉而且美丽。
血飞溅出来一下子就撒到了冰妖的身上,雪白的冰雪为底,娇艳的热血为花,一切是那样的凄凉。
铮的又是一声,依旧是那样令人神伤的剑声,同样此刻很有可能就是月尘的断魂只剩了。
冰妖化成了满天飘散的飞雪,就那样漫漫撒撒的飞舞在空中。
飞雪之中,端木非攻终于明白了自己原来从一开始就在就已经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所剩下的不过是屈服于命运而已。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