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播,不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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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母赶忙接了话,“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况且你们又不是没有一起住过!”
萌竹语塞,想到上次许其然醉酒后对她上下其手,一阵脸红心跳,羞涩的低下头看着地板。
“那个…那个不一样。”许其然低声辩解。那天晚上的事情,他虽然没什么印象,但他明明连衣服都没脱,想必做不成苟且之事。
萌竹的惺惺作态,加上许其然的欲语还休,落在许母眼里别有一番风情,她的眸中泛起一抹诡异,她拉起许其然的大手,语重心长的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儿子啊,家鸡终归要家养的,当成野鸡散养不是好事啊。”
愣了一瞬的许父猛然回过神来,脸上挂着了然的笑意,他附和道:“就是就是,‘家鸡’要搁在自家的窝里才放心。”
自打六岁便举家搬迁到香港的萌竹,对于一些地道的大陆用语颇为生疏。她此刻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扯到“鸡”的问题,但只要不让他搬去许其然家,其他的事情她都不介意。
眼下生杀大权显然握在两位长辈手里,即便不明所以,她还是谄媚地给二老拍起了马屁,“伯父伯母说的对,鸡要放在自己窝里,这样吃起来才方便。”
她极力讨好长辈,不外乎巴望他们收回成命,而她根本不知道原来自己便是那只倒霉的“鸡”。
许母和许父听闻乐得合不拢嘴,两人“啪”地一声击掌示意,他们对萌竹的爽朗和识大体深感欣慰,许母笑嘻嘻的说:“既然‘当事鸡’都没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萌竹,你现在就和其然走吧。”
“呃…”这一瞬萌竹终于反应过来了,可为时已晚。
许其然向她投去了一个鄙视和恼怒的眼神,他无力地揉了揉额角,仰天长叹了一声:“唉…”
萌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在许父许母急不可待的催促声中,被华丽丽的扫地出门了。
心知自己闯了祸,她闷声不响的跟在许其然屁股后面上了车。
“你是故意的吧?”关上车门,许其然并没有立刻发动车子,而是不悦地问。
她心生不满,顶撞他说:“我又不知道你们说的‘鸡’是我!”
事情已成定局,多说无益。为了打消她的邪念,许其然只得警告她:“你给我听好了,不要以为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养的‘鸡’!”
“哼,就算你想吃,我都不会给你吃!你别忘了上次你喝醉了,对着我流口水的馋样儿…”她挑了挑秀眉,不服气的争辩道。
许其然一脚踩下油门,恨声说:“你放心吧,从今以后我吃素!”
气归气,说归说,基本的绅士风度,许其然还是具备的。虽然极不情愿,但他依然把家里的唯一一张大床让给了萌竹,他自己则抱着铺盖睡在了沙发上。
夜深人静,折腾了一整天,萌竹顾不上体味鸠占鹊巢的喜悦,她嗅着枕头上淡淡的清香,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过睡在客厅沙发上的许其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即使关着一扇厚厚的木门,依然无法彻底阻隔萌竹震耳欲聋的磨牙声。
他一直翻滚到后半夜,最后用被子蒙住头,才勉强入睡。可是睡了不到几个小时,一阵雄赳赳气昂昂的国际歌再次吵醒了许其然。
国际歌每隔十分钟准时奏响,直到第五次响起,睡眼惺忪的萌竹“砰”一声拉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她晃晃悠悠走进客厅,一眼看到赤|裸着上半身的许其然黑着一张脸端坐在沙发上,她不由瞪大了眼睛,目光像被吸住了一样,紧紧粘在他排列整齐的胸肌和腹肌上。
她“咕噜”吞下一口唾沫,奇怪的问:“你这么早就醒啦?”
他瞥了她一眼,口气极为不善,“你那破闹铃还能再吵点儿吗?!”
“呃…不好意思,我很快就出门了。”说完,萌竹不敢再看他,飞快的洗漱完毕,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便卷包溜出了大门。
萌竹走了,许其然却没有睡意了。电视台都是轮班制,忙碌了一整个星期,他今天难得休息,本来准备好好在家补眠的,谁知萌竹大清早一阵折腾,害得他睡意全无。
看样子那个麻烦的女人准备常住下来了,许其然不能永远睡在客厅,他决定去买一张大床,摆在另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原本是他的书房加衣帽间。当作书房用的功能自然不大,不过是一张写字台上放了一部电脑。
但对于一个主播而言,衣帽间的用途自然不容小窥。两个硕大的双开门衣橱,里面挂满了各种男式服装,从正装到休闲装一应俱全。而几乎占据了一面墙的巨大落地镜,显得整个房间宽敞透亮。
许其然指挥家具店的小伙子,将新买来的大床搬进里屋。未来,这个房间的功能将得到充分的发挥,堪称三位一体化,——书房、衣帽间,以及他的卧室。想到私人空间严重缩水,他对萌竹的不满又加重了几分。
傍晚时分,萌竹提着一兜小黄瓜回到家,她发现许其然竟然在家看电视,“你今天不用去电视台吗?”她满面诧异地问。
“我休息不行吗?”他憋着一肚子气,看到她回来,正好准备拿她撒气。
习惯了他的出言不逊,她怏怏地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这里是我的家,我做什么不需要向你请示吧!”他想激怒她,最好能挑起一场战争,然后顺理成章地赶她出门。
寄人篱下,萌竹一心隐忍,她软了口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知道你在家,我就多买一点菜了。”
“你是想做饭给我吃吗?”他挑眉说道,故意拉长的尾音,带着勾人的魅惑。
她最听不得他那把的嗓音,全身涌起一阵燥热,她无力招架乖顺的说:“如果你想吃,我可以做给你吃。”
他没有拒绝,只是冷“哼”了一声,接着把目光移回电视屏幕上。
萌竹抱着小黄瓜进了厨房,看着眼前唯一的食材,她绞尽脑汁如何才能烹饪出一桌像样的饭菜?她最近格外热衷于吃黄瓜,热量低又方便,她绝不能让自己不明不白死在黄瓜上。
许其然的眼睛此时虽然盯着电视机,嘴角却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岂会看不出萌竹进门时,手上提的塑胶带里装着什么,他倒要看看就凭几根破黄瓜,她能耍出什么花招。
脑中灵光一现,萌竹开始驾轻就熟地摆弄起几根黄瓜。对于煮饭相当在行的她,快手快脚不到一个小时,便烹饪出一桌黄瓜盛宴。
“吃饭啦!”她欢快的招呼许其然上桌,说着,把几道菜从厨房端了出来。
凉拌黄瓜丝、鸡蛋炒黄瓜、黄瓜小饭团,外加黄瓜蛋花汤。许其然惊讶地望着餐桌上的一片碧绿,抿了抿薄唇,“全是黄瓜?”
“只有黄瓜…不过每道菜的味道都不一样,不信你尝尝。”萌竹讷讷地解释,闪亮的眸子里却洋溢着一丝得意。
他毫不客气夹起一筷子黄瓜丝,优雅地放进嘴巴里细嚼慢咽,浓郁的蒜香味配上口感甘甜的黄瓜,吃起来清脆爽口。
没想到这个看似一无是处的死丫头居然手艺不错,不过他显然不准备夸奖她,他压下满心的愕然,又拿起黄瓜小饭团咬了一口。
这道菜,许其然还是第一次吃。粘香的白饭团外边包裹着一圈翠绿的黄瓜片,上面压了一片紫菜,仅是卖相已经相当诱人。
萌竹从他的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于是紧张地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终于忍不住问道:“味道怎么样?”
“还行吧,就是没肉。”他的声音颇为清淡,顺带找个小茬儿。
他不以为然的态度,让萌竹幼小的心肝被无情的打击了,她出言挑衅说:“昨晚是谁说以后都吃素的?!”
被反将一军,许其然语塞了。他闷不作声,一口气干光了十几个小饭团。他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一下嘴巴准备喝汤,这时,屋里的灯突然全都灭了,漆黑一片。
“啊!”萌竹吓了一跳,发出一声惊呼。
许其然不满的说:“你想吓死人啊,停电而已,你坐着别动。”说完,他摸着黑站了起来,转身走向里屋。
不消一瞬,他打着手电筒走了回来,他把手电筒立在餐桌上,一边迫不及待地继续埋头喝汤,一边含混不清地说:“先吃完饭再说。”
微弱的光线洒在房间里,浪漫而温馨。虽然不是烛光晚餐,但在萌竹眼里,手电筒晚餐也是别具情调的。
尤其是许其然刚才那句“你坐着别动”,不禁让她觉得他发号施令的样子实在很Man,那种男子特有的气魄,在她的心头激起淡淡的涟漪。
她偷瞄着面前的男人,宽阔的额头,微凸的眉骨,狭长的美眸,以及像西方人一样英挺高直的鼻梁,完美地融合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颊上,犹如雕刻出的那般精致。
萌竹不觉失了神,全身涌起一种异样的柔情。她莫名想起白天微笑对她说的,对待这样高傲而冷漠的男子,一定要发动温柔攻势融化他…
感觉到萌竹的注视,许其然有些不自在地说:“等会你早点睡吧,我要出去一下。”
她早已完全消化了向微笑的叮嘱,于是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子,怯怯地说:“曲奇,可是家里好黑哦,带我一起去吧,人家怕怕…”
“噗——”他一口来不及吞下肚的汤水,生生喷了出来,精准地溅了萌竹一脸。
不等她反应,他脱口道:“你是不是抽疯了?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尽管暧昧的气氛被许其然打破了,萌竹却没有破功,她横了心将温柔进行到底。她缓缓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汤渍,委屈地嘟起小嘴,“你不能吃完就不认账哦,求你了,不要把人家一个人留在家里嘛。”
许其然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兀自缓了缓情绪,颇为无奈地答应了她,“咳…那好吧。”现在对于“吃别人的嘴短”这句话,他算是深有体会了。
许其然带她去的地方,是一所位于市郊的养老院。至于去养老院做什么,他只字不提。
“你在车里等我。”一到地方,许其然扔下这句话,便独自进去了。
萌竹一个人无聊的坐在车里,打量起面前的养老院,砖红色的六层小洋楼依山傍水,看起来档次挺高。可当她的视线落在“美名养老院”的招牌上时,不由撇了撇嘴,她心想谁会住在“没命(美名)”养老院啊。
不一会许其然一脸阴郁地走了出来,他的眉头微蹙,像是藏了沉重的心事。他一言不发上了车,萌竹疑惑地问:“你不高兴了?”
许其然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不说话。萌竹沉不住气,追问道:“你去看谁啊?”
“你别管。”他的声音很低沉,眸光愈加黯淡。
她的好奇心被完完全全勾了出来,她旁敲侧击说:“你说住在‘没命’养老院多不吉利…”
这句话猛然触怒了他某根敏感的神经,他厉声喝斥她:“住口!再啰嗦你就滚下去!”
许其然眼中不断蔓延的怒意,与以往的玩世不恭大相径庭,把萌竹吓傻了。
正文 情敌驾到
回到家,电力供应已经恢复了。许其然不再理会萌竹,径直走上阳台,随手关紧了两扇落地的玻璃门。
萌竹隔着一层玻璃,看到他在打电话。他紧锁双眉,时不时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他讲电话时,忽高忽低的声音泄露了情绪里的激动,但萌竹听不清他说话的内容。
她心知肚明许其然故意躲到阳台上打电话,不外乎就是不想让她听到。想起他先前的一顿怒吼,她有些委屈,怏怏转身进了房间。
连续几天,许其然早出晚归,一改往日睡到日上三竿的习惯。萌竹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她不知道那一晚他在养老院里究竟见了什么人,但可见那个人对他而言,是极为重要的。
萌竹有些后悔当时自己神经大条,说出思虑不慎的言辞,她一心想找个机会向他道歉,可是虽然身在同一屋檐下,他们几乎连打照面的机会都难有。
她心怀歉疚,所以每天做晚饭的时候,她都会给许其然留出一份当宵夜。萌竹变着花样,就连素菜里也刻意洒上些肉沫,省得他嫌没肉吃。
有时候留下的饭菜,会被他吃的渣都不剩,也有时候,他一筷子不动。萌竹理不清头绪,反正每天照做着。
直到有一天傍晚时分,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找谁?”萌竹拉开大门,一位身材高挑的陌生女子亭亭玉立在门边,她的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你是谁?为什么在其然家里?”女子清冷的声音里透着诧异,她的惊讶更甚于萌竹。
既然面前的女子驾轻就熟找上门来,显然与许其然交情匪浅,萌竹不敢妄自作答,她不动声色的说:“呃…他还没回来,你先进来吧。”
说完,她微微侧身,将衣着光鲜的陌生女子迎进屋。女子俯身脱掉宝蓝色的细根凉鞋,赤着脚款步走入客厅。
她这个举动,让萌竹心里有点不舒服。因为萌竹曾经穿着外面的鞋子踩在地板上,而被有洁癖的许其然训斥过。
萌竹悄悄打量这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人,她一张美颜生的眉清目秀,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子冷傲劲儿,气场的强大堪比许其然。
“怎么称呼你?”萌竹嘴角扯出一个微笑,友善的问。
女子不理会她,兀自走进两间屋子环视了一圈,当她看到两张床榻时,冷若冰霜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波动,她淡声说:“我叫林点脂,你呢?”说着,她从细长的Chanel坤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萌竹。
这个名字似乎有几分熟悉,萌竹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想不起。她低头研究那张名片,上面的头衔写着:JustQueen(JQ)集团亚太区财务总监。
如此年轻就跻身公司管理层,想必这名叫点脂的女人自有过人之处。萌竹吐了吐舌头,大大咧咧的说:“我叫刘萌竹,现在还在实习,没有名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