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无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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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进攻,那我先来!杨云聪飘身上前,脚尖一挑,破开田野洋次的双掌,直踢胸口。
“呀!”田野洋次双掌灌着风,往下一拍,按在杨云聪腿上,却空荡荡的根本受不上力。
呵呵!杨云聪身子一弹冲进田野洋次防御圈,一招“懒扎衣”切在田野洋次双腕,未待反击,双手一圈一拨,已经将他推出圈外。
田野洋次被杨云聪的虚招欺骗,一招落败,气得面红耳赤,站在场边怒目而视:“支那的国术,难道只会投机取巧吗?”
杨云聪本已准备下场,听见这话,缓缓停住了脚步。
“中国的国术,博大精深,你以为你精通了这‘唐手’,就可以小视我中华国术吗?”
杨云聪存心立威,身形一拔,一个空翻落入场中,两腿“唰”的一收,面无表情地右手一招:“再来!”
田野洋次虽然有点后悔说了辱华的话,却并不信服凭硬功夫打不过杨云聪,见杨云聪没有深究,只是邀战,心里稍安。
极真流空手道在训练中有个很不合竞技原理的规矩:不打脸,不踢背。杨云聪知道,但是却不想占这个便宜。
“你可以攻击我的任何部位。”杨云聪看着已经兴奋起来的田野洋次,淡淡地说道:“我也一样。”
韩道心里一紧,他要下杀手?看着杨云聪依然平静的脸,韩道猛然兴奋起来,这个人,或许会给我带来数不尽的惊喜!
田野洋次的拳很重,极真流果然比跆拳道更加凶猛,如果要以威力来比较,与中国的八极劈挂、泰国的泰拳相当。他向来是以势大力沉的重劈加上重腿横扫迅速打败对手,这一次,面对低了自己一头的杨云聪,他决定毫不容情,先下手为强。
双方立定,静静地对视了两秒,田野洋次大喝一声冲了上来,一掌一拳,直切杨云聪面门,而跟进的步法却很有效地防止了杨云聪的腿攻。
杨云聪突然想起爷爷曾经形容过外家功夫的一句话:有股子粗笨力气罢了!
侧身,叼腕,缠丝手、进步栽锤、高吊马,兔起骼落般的三连击,杨云聪已经转到田野洋次的身后,金鸡独立,右腿一弹,向一根铁鞭狠狠抽在田野洋次的臀上。
田野洋次觉得自己骨椎骨都要断了,在地上滚了两滚这才爬起,幸运的是没有跌出场外!
这一次,比刚才更加郁闷,自己连对手是如何避开攻击再反击,都没看清楚,居然又被打翻在地。
田野洋次双眼红了起来,站起身来双手一错,冲向杨云聪。他决定这次无论如何,要扛住杨云聪的攻击,然后用自己无敌的“大斧”将他切成烂泥!
不得不说,田野洋次的想法很有道理,以我之长攻彼之短,这种暗合兵法的原理朴素到街头巷尾的流氓斗殴都懂。
板砖破空手,铁棍扫片刀,也就是这个道理。
这一次,杨云聪给了他机会,却没有给他任何取胜的希望。
太极拳的硬功夫,实实在在的让在场所有的人开了眼。
往日看似绵软的一招一式,在杨云聪的手下,却象铁锤钢鞭一样,两人以硬碰硬,毫不取巧地斗在一起,场外的人只听到一连串的重击和喘息声,然后一个人高高飞起,落在场外。
竞技太极拳自有其阳刚之处。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杨云聪明劲为骨,暗劲勃发,金刚怒目,以极为强横的姿态,先以进步搬拦锤破防,高鞭腿直接实施打击,最后一招“叶底探花”直接将田野洋次掷出场外,外人看得眼花缭乱,而事实上,杨云聪只用了三招。
田野洋次摔得七晕八素,几欲吐血,却知道杨云聪留了手,没有伤他,刚刚翻过身子,就扑到杨云聪面前跪了下来:“杨桑,我服了!请接受我的道歉,原谅我的无礼!”
哗!众人议论纷纷,看着杨云聪的脸色都变了,其他一些高级竞技教练,再也没有一个兴起挑战杨云聪的念头。
田野洋次是精武拳馆收入最多的高级教练,也是最强的高级教练,在拳馆向来没有敌手,走路都是横的,这次却被杨云聪连败三场!
韩道的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穿过半个训练场看着静立在秋阳下的杨云聪。
黑亮的短发,明亮的双眼,莹白如玉的肌肤,均称的四肢…外表上已经能够看出是内家拳高手。惊喜?恐怕他带给我们的,远远不止惊喜。
杨云聪顺利地找到了工作,与韩道商谈的结果,是每周上四个课时,周二、周五,周六,周二和周五的课时在下午二点,周六的课时分别在下午二点和晚上八点。
薪酬方面,杨云聪并没有概念。自己从来不缺钱,找个工作不过是一时兴起。所以当韩道开出每月2万元的高薪后,见他依然波澜不惊,甚至面上都没有笑容,反而觉得这才是高手风范。
“那么杨先生,你看何时可以来拳馆授课?”
“招满一个班,通知我。”杨云聪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翩然离去。
四 竞技太极班
精武拳馆后面有个停车场,用于停放员工和学员的车。看车的门卫虽然见识过很多豪华轿车和高档跑车,但是当杨云聪的萨林-S7开进来时,门卫还是偷偷用手机拍了下来。
这种豪华轿车在中国并不太多,品牌认知度远远不如法拉利、保时捷、奔驰、劳斯莱斯,甚至还不如迈巴赫。杨云聪选购了这辆车,并不是其他的车不够好,而仅仅因为,他喜欢这辆银灰色的萨林。
有时候,喜欢一样东西,和喜欢一个人一样,不需要道理,不是吗?
杨云聪年青、帅气,还有着一身好功夫,“据传”在整个武馆没有对手。很简单的几个理由,竞技太极拳班火了。
这个班,是韩道特意为杨云聪开设的。虽然报名的人能够排到300号,但是韩道却严守诺言,仅仅收了40名。
即使如此,杨云聪仍然大为不满。
按照与韩道的口头约定,学员招收杨云聪要亲自把关。但是事实上,韩道仍然留了几个名额,私自夹带进入了竞技太极培训班。
杨云聪要的,是有国术功底的学员,而不是需要减肥、塑身,或者是纯粹寻找刺激的人。
进班需要测试,而测试项目很简单,也很科学。
站桩,20分钟以上即为合格。
这一简单的测试,由韩道的大弟子吕开负责。吕开是个稳重的年青人,虽然比杨云聪略大几岁,却极服杨云聪。
训练场较技,杨云聪一战成名,吕开又是酷爱国术,岂能没有“追星”的想法?是以对杨云聪的话奉若神明。
结果,很多见过杨云聪的花痴学员想转班,都被黑面包公似的吕开挡在门外,吕开被纠缠得焦头烂额,而杨云聪却乐得清闲。
杨云聪对这次招来的40名学员素质,总的来说还比较满意。至少他们已经可以轻松的完成最初步的站桩。
有时候杨云聪会想,下一步该教什么呢?
按部就班的来,应该是先练推手,让学员粗通“听劲”,对暗劲有了初步了解,然后再授拳术。
但是这样一来,短短3个月根本不可能。速成的话…这和圈场子骗钱又有什么不同?
当杨云聪把这种顾虑反馈给韩道时,韩道笑了。
“全世界的真功夫,哪一种是在拳馆培训班里学出来的?你的工作是传播,而不是授徒。所以,你只需要将他们领进门就可以了。至于提升,有缘的人自然会自寻方法。”
话似是而非,理半通不通,却模模糊糊的有一种禅意。
“虚领顶劲;含胸拔背。”杨云聪在训练场望着面前的学员,恍惚间似乎回到年幼时,爷爷督促自己练功的时候。
“你们已经有了初步气感,站桩也有了一定基础,那么下一步我为大家讲一讲推手。”
杨云聪口干舌躁地讲完一堂课,又应付了一拨又一拨或真心请教,或讨好卖乖,或纯属花痴的各种问题,闹得头都大了,却依然装出一副诲人不倦的表情,将最后一个熟妇送走,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哀怨眼神,杨云聪就恨不得把韩道揪来,罚他站2小时桩!
这就是韩道偷塞的几个学员之一。鬼知道他和这个女的有什么关系!杨云聪懒得想这些鸡鸣狗盗的东西,却依然为如今女人的大胆而犹感心虚。
别人问的问题,多少和太极有关,她问的似乎也有关。
“杨老师,我的MM怎么越练越大啊,你摸摸看有没有毛病…”
与此相比,在推手训练课上,杨云聪被女学员借机揩油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了。
杨云聪弹开熟女的手,落荒而逃,虽然他养气多年,气度早已非同凡响,但首先他还是一个男人。
所以当他坐上萨林的时候,还有点面红耳赤。
“杨教练?”
杨云聪一抬头,窗外是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虽然杨云聪一眼看出来这个女人化过妆,但他同样可以看出来这个女人是属于超级美女的那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丰婉清,和你是同事,不过我教的是巴西柔术。”
丰婉清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杨云聪只得伸出手来。
两人隔着车窗,轻轻一握。
细腻,柔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有筋道的那种软。
杨云聪为自己创造出来的词,微笑起来。
“你练太极拳有多久了?”
“十六年。”
“这么久?怪不得他们都说你的功夫好得不像话。”
好得不像话?杨云聪发动了萨林,点了点头:“过奖了,我还有事,有空再聊。”
丰婉清望着浅灰色的萨林很快的融入车流,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一周仅仅四次课,6个小时,杨云聪回过味来甚至觉得有点对不起韩道。但是韩道却神色如常地摆了摆手,伸指点了点面前的棋盘。
“我不会下。”杨云聪含笑而立,立领的浅灰色夹克显得人更为修长,而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经常会使得韩道发楞,似乎看见了从前的一个老友。
杨云聪每天早晨送陈千叶到公交车站后,总是不自觉的去精武拳馆转一转,即使没有课,他也喜欢坐在廊间,品着略带苦涩的瓜片,望着檐下倒生的一株野草。
有点象家里的那个宅子,那个天井,只不过,家里的天井是一片青石板。
有时候,韩道会邀他喝杯茶。杨云聪对茶叶有着特殊的挑剔,一直喝惯了据说能够明目清心的瓜片,面对韩道亲手斟上的茶,杨云聪通常会不置一词。韩道也没有世俗的去问茶。但是喝了几天,杨云聪发现,这是一种瓜片,却和自己喝惯的瓜片有着完全不同的味道。
“蝙蝠洞瓜片。”韩道说了五个字,又定定地看着棋盘,手里捏着一枚黑子,轻轻地放入盘中。
杨云聪对韩道好奇,韩道同样如此。但是两个生性高傲的人却从不交心,君子之交淡如水,或许正是如此。
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韩道没有动,杨云聪也没有动。
叶型象一枚瓜子的瓜片舒展着在茶盏里打着旋,杨云聪抬起头来,看着室内的墙壁。
墙上挂着几副横幅,另一侧挂着数柄刀剑。
“泉,这是螳螂门现今的掌门人李雨宽大师在六年前留下的墨宝。”
“意静气完,这是唐门上一届掌门人唐三变大师在十一年前赠给在下自砺。”
韩道的口气很有江湖味,这种味道让杨云聪感到十分舒适。杨云聪默默地将茶盏放在桌上,侧耳听起楼下的动静。
楼下已经打了起来,似乎只有几个人而已。
“开这个拳馆,总会有人来挑战。”韩道似乎看透了杨云聪的心思,杨云聪却看见了韩道的眼中有着一种强大的自信。
没过一会儿,吕开和另一名年青人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师傅,刚刚来两个人,说要挑战,结果丰教练和田野先生把他们全部打败了!”
年青叫余东,是韩道的二弟子,性子跳脱,据说功夫也很好。
韩道皱着眉头,眼睛却望向了吕开。
“师傅,他们没按江湖规矩报名号,但是我看出来了,他们使的是通背拳。”
“知道了。”韩道摆了摆手,吕开拉着一脸错愕的余东告辞而去。
“这个世界,就这样,总会有一些不如意的事,有一些突如其来的人。”
五 接受挑战
江湖比武,或者说挑战,杨云聪是再熟悉不过了。
自杨云聪满15岁,每年寒暑假,父亲就会带着他南下北上,挑战全国各地的武林世家。这是个传统,也是个赌局。
按照规矩,对方也应该派出同辈份,年龄相当的弟子进行较技。解放前,进行这种比武,有的赌面子、赌地盘,不涉及这些个的,至少也得赌几条小金鱼。
现在都是赌钱了,虽然政府禁止,但没有人举报。杨云聪一场场打下来,一年年赢下来,几十场擂台竟然无一败绩!至少赢了几百万。而事实上这些钱,比杨家一个月的存款利息都要少。
杨云聪在武林中的名号就此闯了下来,并且按照规矩人送外号“杨穿云”,这是形容杨云聪的腿功好,能够穿云摘月。
所以杨云聪听到韩道告诉他有人要踢场子,竟然有一种渴望和冲动。
韩道的手间托着一张大红拜帖,封上竖着见着:韩兄讳道大人,下首则写着:愚弟张富顺拜上。
“张富顺,是通背臂掌门。”
颐和园有一家拳馆,是通背拳嫡传弟子、如今的掌门张富顺开的。自古以来拳馆就有互相较技的传统,关系好的,算是比试,当然更多的是同行之间相互倾轧,以武压人,纯粹是捣乱。这就是所谓的“踢场子”。
但是,无论是新馆子挑老馆子,还是反过来,总之接了帖子向来是没有退缩的。这打输了总比不敢应战总要好。
张富顺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不知被谁撺掇的来了兴致,遣了一名弟子送上拜帖,说是要登门请教。
“其实,张富顺是要给他的弟子找回场子。”
杨云聪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踢就踢吧!至少可以见识一下通背拳的高手。
“你参加,还有田野洋次和丰婉清。”
杨云聪望向窗外的目光渐渐凝聚起来,伸指点了点桌上的拜帖:“通背门有哪些高手?”
“除了掌门张富顺,还有两个成名已久的弟子。大弟子姜丰源,四弟子段瑞。”
姜丰源年龄比张富顺小不了多少,早已自立门户,在道上多少有点名气。而段瑞,则并不显山露水。韩道知道他,仅仅是因为韩道对于北京各武术门派的情况了若指掌。
“段瑞的功夫,未必有姜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