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斯拉-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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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计这是个冷僻的,普通人不知道的东西”葛霖有些尴尬,需要他发挥专长的时候,他没能派上用场。
——是电路图,还是洋流图?没准就是一张抽象画呢!
葛霖很头痛,他决定继续找线索。
“你怎么忽然想到这个,罗法娜说的话,跟这张图有关?”
魔法元素形成的河流,把众神送出了西莱。
这条河流平时没有,也不通向地球。
当神战开启,神灵大量死亡
“人死之后,魔法元素回归自然,浓度增加,就像涨潮一样,丰水期就会多出一条河流?”葛霖自言自语,他又觉得不对,因为伊罗卡的神力强大,可是体内的魔法元素还比不上一个魔法师呢!战神的死亡,理论上不能增加“潮水”。
葛霖脱口而出:“通道的开启条件不是魔法元素,是溃散的神力冲击世界边墙?”
他怎么忘了,夜神在丹朵不就是这么做的!
“罗法娜隐瞒了这一点?”
“不,她可能不知道。”伊罗卡说,“爱神是什么人,在众神之间又不是秘密。”
葛霖哑然,原来月神也防着她
。
“不过,从她那里知道的东西已经足够了。”伊罗卡把线索总结了一遍,“神力撞击云墙之后,推动西莱魔法元素的环流,会往一个平常不走的方向,通向你的世界。”
“可是”
原理是什么?跟这张图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这两个相连的方框,代表你与我的世界,你说这条线是不是云墙?”
葛霖对着猫背深思,他在回忆这个图形。
两个长方形加起来只有三条代表长度的竖线,并排而立,共用一根加粗的线作为“长”,同时也是区分两个长方形的屏障。伊罗卡刚才说的云墙正是这条粗线。
兽皮本上的这张图,粗线部分非常显眼,被重复涂了好几层。
伊罗卡继续说着他发现的疑点:“罗法娜以为那个魔法让他们伪装成云墙的一部分,躲过排斥力,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
“会彻底同化?”
“不,同化没那么快。”伊罗卡让葛霖仔细想想,“云墙是世界边缘,它环绕并保护整个西莱,如果真的成为它的一部分,怎么可能离开西莱大陆?”
葛霖恍然。
是啊,云墙只是大气层。按照爱神罗法娜的说法,这个魔法只能让人不花力气的环游世界。
环游世界跟航天飞行能是一回事吗?
罗法娜意识不到云墙的真正作用,不知道它是保护罩,把云墙看成烦人的路障,当然不会怀疑月神对这个魔法的解释。
伊罗卡把嘉弗艾抱回地板上,指了指笼子里的穴居睡鼠,让它自己去玩。
嘉弗艾一步一回头,耳朵动了动,好像要偷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那个魔法究竟是什么?”葛霖看到嘉弗艾的动静,就换成了它能听懂的话。
黑团子满意地眯起眼睛。
它听到主人说:“大概是把魔法元素全部转移出去了。”
“什么?你们西莱人身体里没有魔法元素,不是会死吗?众神也没察觉到?”葛霖吃惊地说,他知道伊罗卡不会魔法,西格罗人都不会魔法,但是他们体内仍然会有魔法元素,只是比魔法师与武者少很多。
“不会死也确实很难发现,你忘记他们泡在浓郁元素形成的河流之中?”
“这做法可真是大胆。”葛霖喃喃。
“月神阿尔德尼确实是这样的人,想别人不敢想的事情,做别人都不敢做的决定。”伊罗卡用听不出是称赞还是讽刺语气说。
葛霖也不关心,他只想弄清楚一个关键,他感觉这可能关系到众神不能回来的原因。
“众神把自己剥成了空有神力没有魔法元素的躯壳,那些魔法元素呢?难道他们不要了?”
“应该在那条河流中,不可能离得太远,这是属于自己的力量,众神不会放弃,但是”
“但是发生了意外!当他们沿着河流离开西莱,进入异世界后。月神忽然发现他无法取回那部分魔法元素,身上空空落落,只剩下神力!原本这也没什么关系,但是地球是一个完全没有魔法元素的地方!他们的神力也因为缺乏魔法元素支持,只能被限制在体内,成为了普通人。即使借用地球人的身体施展降神术,送进去的神念也只有在进入西莱大陆之后才能被‘激活’!”葛霖感觉自己快要碰触到真相了,这就是所谓的“游戏玩家”与“系统”,进入任务世界才会出现在玩家脑海里的系统引导者!
“众神身上的魔法元素从云墙进入了世界环流。一群还活着的神,力量却失落了。跟暴怒之神苏贝尔不同,他们的灵魂没有消失。每当他们试图打开通道,神力流入,就会引起那些元素的共鸣。”
西格罗在世界边缘,天穹海唯一的岛屿是遗忘之海的狂暴元素中心,它们最先受到影响。
混乱驳杂的神力、海蜥、风族
不是众神故意所为,却又跟他们有关。
伊罗卡闭上眼。
过去的不会重来,死去的不能复生,疏忽的没法弥补。
“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通道存在,为什么众神回不来。如果通道不存在,众神送来的任务执行者是怎么回事?你、伊德、嘉弗艾为什么也能自由地来去?”伊罗卡看着猫背,沉思道,“我还是觉得跟那张图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本书的世界穿越设定喵
第109章()
对不起你看到的是随机生成的防盗章原来这座石堡矗立的山坡后方;就是海岸。
葛霖心中一动,思索着这里跟白沙湾之间的联系。
白沙湾是一个凹进去的海湾,西格罗更像一个突出的角,三面环海。
海水澄清,透明度极高,甚至可以看见近岸海床上厚厚的细碎砂砾;这种细腻宁静的美拥有很强的感染力。
这样美丽的海水;葛霖只在旅游图片上看过,至少白沙湾没有。
白沙湾空有一个漂亮的名字;却没有白色沙滩;有趣的是西格罗却有这个配置;海岸线上铺了一层雪白沙粒;空荡荡的海滩;就像无人踏足的世外之境。
“怎么样?风景不错吧!”酒馆老板在旁边问。
葛霖点头,忍不住舒展了下手臂,心旷神怡。
伊德发出了一声苦笑,示意葛霖走到平台前面的一排圆筒前。
“嗯;这是跟望远镜差不多的东西;你再仔细看看。”
葛霖满腹狐疑;凑近圆筒朝里面一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镜片可能是水晶的;视野清晰,恰好对准了那片白色海滩。
那些白色颗粒不是沙粒,尽管它们看起来很像。
破碎的骨头混杂在颗粒里;大部分已经辨不清原貌,被海水腐蚀出空洞,有些被寄居蟹看上了,存身其中,背起来缓缓爬动着。
葛霖连忙移到旁边那个圆筒望远镜前。
这下,他看见了近岸海底也都是这样的骨渣碎片,带着黄色斑点的鱼群悠闲地穿梭在还没有彻底坍塌的弯曲肋骨之间,海藻跟贝类攀附其上,形成了新的礁石。
不是人的骨头。
它看起来很庞大,单单肋骨那段就有一节车厢那么大。
胖子伊德走到葛霖身边,叹口气说:“海蜥的骨头。”
“什么?”葛霖反问。
海蜥这个词,伊德是用这边的语言说的,葛霖只听到了某某的骨头。
“一种巨大的蜥蜴,比较像长了手臂的鱼,可以上岸。”酒馆老板的年纪并不大,穿越前是忙于赚钱的工薪族,他想了半天,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把关联词拽了出来,“跟奥特曼对打的怪物叫什么来着?”
“哥斯拉?”
“就是那个,差不多。”
葛霖满脸写着“你特么在逗我”。
这个表情过于生动,即使是愁眉苦脸的酒馆老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一手叉腰,一手拍了拍葛霖的肩。
“我来的第二年就遇到了海蜥冲击西格罗海滩,那景象比美国大片还震撼,比恐怖电影还可怕。”
伊德双手比划着给葛霖描述了那场恐怖的战役。
海蜥的体型有大有小,而且长得也不一样。
小的海蜥,狼骑士握着鱼叉冲上去就能怼。
最大的那种从海水里慢慢爬起来时,就像一座山,甚至比建在山坡上的石堡还要高。
“我知道你痛恨那只大猫,我们的一切都被它毁了,到了这个见鬼的地方!没有空调,没有电视,没有足球,只能吃硬得要命的面包,蔬菜只有土豆跟西红柿,连个炒锅都没有!”胖子按住葛霖的肩,沉重地说,“我们拿那只猫没有办法,就算有办法,我们也不能。如果没有魔影嘉弗艾,所有人都会死!海蜥会登陆海岸,冲进这片山谷,把这里夷为平地。”
葛霖沉默了一阵,然后说:“所以你在眉心添了刺青?”
“咳咳!”
胖子伊德呛咳起来,他捂住额头,尴尬地说:“这是为了融入环境,外来者总是不好混的,真正有用的刺青在这里!”
说着他拍了拍后背,葛霖目光随之挪动。
“刺青是为了不被那只猫误伤,当然越显眼越好。”
想象了下狼骑士们手持武器,裸着上身冲锋,每人背后一只萌萌哒猫咪的景象,葛霖就想笑。
他很快想起了海滩上一望无际的白骨,笑意烟消云散,葛霖回头望向远方山脉,奇怪地问:“西格罗这么危险,你没想过离开?”
伊德又把烟斗摸了出来,他再次拨开随风飘扬,随时能糊人一脸金红长幡,耸肩说:“石堡里有地图,西格罗长得跟非洲好望角差不多。”
三面环海,孤悬在外。
大陆的最后一块领地,宛如世界尽头。
胖子一屁股坐在墙墩上,嘴里唉声叹气:“西格罗是一个很封闭的地方,不管是要进来还是想出去,都要经过一段特别艰难的路程。首先是幽语森林,一不小心就会迷失在里面,听说森林深处有许多野兽,穿过幽语森林最少得走七天,然后是弗洛亚娜雪山,据说胜利山脉贯穿这片大陆,最高峰弗洛亚娜就在大陆尽头,也就是挡在我们外面的那座大雪山你看,就是天边那一抹白色!从半山腰开始,冰雪终年不化。”
除非有一架飞机,否则想要离开西格罗,谈何容易?
葛霖回忆着自己在森林外围遇到的狼骑士,回忆着他们的态度,脱口道:“他们很欢迎外来者?”
“事实上呢!”酒馆老板揉着鼻子,同情地看着葛霖说,“他们说,清晨巡逻时远远望见魔影嘉弗艾叼着一个新玩具,因为玩具有四个轮子,他们想起了四年前捡到的我,于是他们特意沿着那只大猫跑过的路线找了一遍,这才把你救了回来。”
葛霖:
他想起了小时候在橱窗里见过的汽车玩具。
比起后来的遥控汽车差多了,但是对那个年代的小孩来说是绝对的高级货,外形是一辆警车,顶端的警灯可以闪烁,驾驶室里有一个小人,装上两节电池就会鸣着警笛往前跑。
所以?
他是玩具小车里的司机小人?
葛霖沮丧地搓揉了下脸颊,也学着胖子伊德,索性坐在墙墩上不动,任由金红长幡糊自己一脸。
海风呼呼地吹,雪山在远处像是天边的一片白云,森林的苍翠色填满了山谷外面的世界,背后是碧蓝海水跟遍布白骨的沙滩。
葛霖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再清楚不过地醒悟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他被困在这里了。
可能是永远。
人活得越久,失去得就越多。
葛霖曾经后悔去寻找亲生父母,他没了工作,也没了正常的生活,也许可以拥有一笔钱,但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亲情。
他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从累人的彻夜派对里脱身,开车跑去海边吹风。
然而后悔是没有用的,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被子盖。
葛霖跟胖子伊德一样,不幸来到西格罗的第三天就努力振作起来,开始学着怎样在这里活下去。
不管未来是什么样,首先得活下去,不是吗?
二十六岁了,还要重新学习一门语言,确实有些吃力,可是没有别的选择。
胖子伊德拒绝在葛霖跟当地人说话时充当翻译,他声称人都是逼出来的,伊德十八岁时候南下打工,一年不到就学会了粤语。反正在伊德心里,上海话广州话跟外语差不多。
伊德的酒馆以前属于一个当地人。
据说是一位很勇敢的老人,年轻时是很优秀的狼骑士,也是他收留了伊德,很热心地帮助了这个外来者,找了一堆儿童识字图册给伊德。
三年前,这位勇士倒在那片美丽的白沙滩上,再也没有回来。
与世隔绝的西格罗,也意味着没有援助。
想要守卫家园,只有抄起武器自己上。
葛霖蹲在石堡酒馆里,艰难地学着异世界语言,为了不做吃白饭的,在酒馆里忙起来时他还要充当下服务生。
擦擦桌子洗洗碗,帮伊德上上菜什么的。
西格罗很少有外来者,他们对葛霖跟伊德都很友好。
上菜也不是一件难事,因为酒馆里只有三道菜,炖土豆、炖番茄以及土豆炖番茄,主食是考验牙口的硬面包。
半个月吃下来,葛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他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学语言,但是真心怕了这个菜谱。
每当这时候,伊德就用深沉的目光看着他,一边用软布擦木质酒杯,一边说:“知道什么叫易胖体质吗?在这种地方还瘦不了一公斤,我特别佩服我自己!”
葛霖瘦了很多。
最初酒馆老板友情提供的衣服,现在腰带已经宽了一截。
葛霖很想改善伙食,虽然他厨艺不怎样,但是做一个番茄炒蛋绝对没问题,然而这里没有炒锅也没有鸡,更别说鸡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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