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掌异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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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拒绝不收,却被妇人反复推让,实在推拒不得,只好拿下,见妇人一众人走远,楚元才登上马车朝山上的寺庙赶去。
楚元找了个寺庙和尚,虚心请教道:“大师,请问觉悟方丈在吗?在下楚元,请大师带个话,就说为柳思絮所托之事前来。”
那身边瘦弱似乎三月不进米饭饿的成皮包骨,青筋毕现,见一个年轻小子好生好气问自己话,还称呼自己大师,也算是近半年来的首次了。于是放下手中的扫帚,奔往寺庙的后院里传话去。
一炷香后,瘦小和尚返回,领着楚元往后院走去,空灵寺众多建筑占地几乎满整个山头,空余出一片悬崖密林和峭壁那一面,其余均是寺庙和住人的房间,以及一个方圆近百丈大青石铺就平地的习武场地。
穿过广场经过一个竹林,来到一个茅屋,庭院里此时已经静坐着一个老和尚,银白的须眉,脸色和祥,眼神炯炯而又深邃地看着楚元。
楚元向前作揖道:“小子楚元,见过方丈大师。”
老和尚缓缓开口道:“你说你是柳思絮临死前托你来找我的,有何凭证。”
楚元道:“二师姐临死前跟我交代这事,我本不想来,因为她不希望我踏足世间纷争,托我若他日真要下山行走江湖,便让我来找方丈大师,这就是凭证”。
楚元从胸前贴身处掏出那巴掌大小的龟壳,上前递给老和尚,龟壳放在身上一段时间了,但始终没有弄明白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老和尚接过龟壳,端详一会,然后从青袍里掏出另一个龟壳,大小也几乎差不多,楚元看得傻眼,口里喃喃道:“还有一个,这是什么东西。”
老和尚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一别经年却已是再无相见之日,这丫头也是命苦,去了也好。似是感叹生命无常,人力有尽。”
老和尚续道:“当年柳丫头路经此地,与老衲机缘巧合相识,交予老衲这一个龟壳,以待他日有缘人前来领取。”将两块龟壳交给楚元。
楚元不解道:“二师姐给我这东西有何用处,请大师解惑。”楚元很是无语,不明所以。
老和尚道:“风无定向,人无不欲,静风而止行,自由亦自在。”
楚元一片茫然,更加不解道:“这个跟龟壳有什么关系。”
老和尚笑了笑道:“时机不到,妄自求解,自是苦多,随缘,随缘。”打着哑谜,非要装得高深莫测不可。
楚元有点后悔上来,真是自寻苦恼。楚元换个方式道:“大师,小子即将下山,可有赠言。”
老和尚摇摇头道:“苦海无涯,该作何处之?”
楚元想了想道:“及时悔改,或者极致求之。”要么早退,要么坚持到底,楚元不求他想,人都怕半死不活。
黄昏时分,太阳甩出最后一道媚眼匆匆的拉起窗帘挡住了脸,天边溢露出朦胧的春色光彩,映射出一幅美丽的绚丽风景。
楚元架着马驹车行驶在乡间小道,路旁一片片金黄色稻田,有些被收割完毕,有些还垂垂的耸着饱满的果实等待弄人的采摘,远处三三两两的还有农夫在耕耘,收拾着季节的礼物。
宁州在大泽国是属于大州,奈何皇权旁落,被各州城主瓜分制衡,大泽国皇帝身份已经成了象征,无实权和实力。
镇南侯陈孤鸿本是大泽国丰泽都城城主陈景德的兄弟,奈何成王败寇,先父在任丰泽都城城主时争继承位失败于景德,被驱逐到宁州做城主。
但是陈孤鸿能够全身而退,这也算是一个异数,历朝历代争王争霸者的能有如此待遇收场,皆因镇南侯各州各家族关系坚硬,并且有忠臣与自己的三万精兵悍将,江湖能人志士犹如汴河江边妓院青楼的女子,繁不胜数。
如今在宁州,镇南侯可谓治州有方,人人安居乐业,边境悍将镇守抵御大春国及大相国边境,城内酒楼、商贩无数,盛世繁华,直追丰泽都城。
镇南侯难得的展现治国之才,牢牢掌握兵权不说,酒楼青楼控制在手,所掌握的天下消息之源,更大举强练兵士,择优层层筛选,气势如鸿,直逼皇室和兄长,卷土从来未必不可。
只是这几年,镇南侯相当的低调,虽稳陈景德坐大泽国第一把权力交椅,但是时刻不敢放下心来,派出心腹和隐藏势力之人密切监督着这一切。
楚元傍晚时分抵达了宁州城,寻得一处酒楼住下,这真是犯困枕头来。那妇人的钱银真不少,将近有三十多两银子,一失一得方见机缘,楚元不由暗暗唏嘘感叹。
第十四章 三观书院{求票票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01…30
街道古朴而又干净,见证着宁州的历史悠久沉厚和文化底蕴深厚。
大泽国经济政权和文化集合地由五州城主统领,分别是漳州、中州、宁州、瑄州、襄州五个大州。
皇权旁落已然成了象征荣誉了,虽如此,但朝廷官员身份地位超然,各城主还是很买他们的面子。
学术界与政界还是截然不同的,况且这些老家伙背景个个深厚不简单,武道修为也不是城主能够轻易得罪的…。
宁州的三观书院在大泽国誉甲天下,当朝六位大官有四位出自三观书院,而且丰泽城主府各部官员数不胜数。因此,入学的资格也是相当的困难,并且人数不是一般的少,据闻大泽国将近千万户之多,书院每年招收子弟也就六百人。
三观书院坐落在宁州城外的不远处的文岭山,乘坐马车也就半个时辰就到了。或者真是院如其名,三冠天下,大泽最有名的三位学者在其传道,四位尚书的亲师名号就可以压死大概几个人吧。
大泽国最有名的才女在三观书院,听闻还是个高手,美貌与智慧并重,其来历不明,少有人清楚是否含苞待放,亦或是羡煞旁人了。
地理位置优越风景优美,吸引不少他处远奔而来的江湖豪客、文人雅士。书院更是高人倍出,据说有人道境高手存在,这可是世间顶阶的存在。
楚元昨日在宁州游玩时,碰到了城主府夫人谢氏,本不想登门打扰,盛情之下进入了宁州城主府,受到热情款待。
可惜缘锵一面没能见到镇南侯,倒是见到了镇南侯的公子,小侯爷陈轻风,两人性情接近,倒是谈得来。
楚元一直比较低调,对候府贵人均是尽量的保持礼节,毕竟自己孑然一身,虽说有救命之恩,招待半日后楚元就急忙告辞离去,回到自己安顿的酒楼。
倒是今日一早,小侯爷竟然带着妹妹寻得楚元,邀请楚元一起到三观书院游玩。
看着酒楼门口停着的一辆奢华马车,车厢竟然比马驹车大上一倍多,马匹更是上等卷毛乌骓马,楚元眼睛发亮,打起马的主意来。
陈紫菁朝楚元嚷道:“怎么样,比你那瘦的跟小毛驴似的马好上一倍吧。”嗯,这比喻啥跟啥呀,楚元愣是没想明白。
陈轻风拉起楚元手笑道:“走,上马,我妹子最调皮捣蛋,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们去三观书院游玩,顺便听听武道解惑。”
楚元听过三观书院的不凡之处,之前还听巫辰说起,据说天下第一才女那是迷倒一片一片人,那小子还自吹显摆说起曾半夜爬墙进入后院偷窥,直接被人从山上扔下去,好几天缓不过劲来。
楚元不解的眼神询问道:“书院还能让外人听讲的吗?”
陈紫菁鄙视的眼神看着楚元:“冤大头,那是你的无知,也不看看是谁沾了本郡主的福气,不然八辈子你也见不着。”说完哼一声率先登进马车厢。
陈轻风摇摇头,对楚元笑笑道:“楚兄弟见谅,走,书院也不远,出城半个时辰就到了,今日从丰泽都城来了几位智者,特意对外开放,况且在宁州城,家父管制下的任何地方,哪里去不得。”
楚元想想也是,遂跟着上了马车,见识见识不一样的世界。
车厢确实敞亮,三人坐在里面还有空出不少空间,陈紫菁坐在陈轻风身旁,一边掀起车窗帘看着外面的风景。
楚元一人坐在另一边,欣赏着车厢里的布局,不由轻叹工匠的手艺,相比之下马驹车简直是几块木头堆砌的大玩具。
“三观书院”古朴的匾格秀着几个古篆子,抬眼定神看了好一会。
楚元来到这世上,一直是以第三者的眼光看世界,并无作为外来者的觉悟图谋霸业,可惜知道这事的二师姐已经把隐秘带走了,内心深处有时不免寂寞与孤单。
书院小道年轻的学子来来往往,透着朝阳青春气息,俊男俊女吸引了许多初次到书院慕名而来的人。
楚元几人停下马车步行上去,书院里禁止马车畅行,王公贵族皆如此。
一个中年大叔和一个书生迎了上来,陈轻风上前作揖行了个师生之礼微笑道:“钟先生最近可好,学生又来打扰了。”
钟先生是治国略的讲书,也是陈轻风经常求问的年长者,胸有韬略却不愿为官,经年累月在此授学,深受敬重。
中年大叔应声道:“丰泽都城来了几位长者,今日学问留待下次,你去广场听听吧。”
陈紫菁向中年大叔问声好就不理人了,眼神四处飘来飘去,似乎寻找着什么。“哥,先生,我到那处走走,你们不用管我。”说完兴奋的跑开了。
钟讲书微微笑,似乎见怪不怪了,见陈轻风身边的楚元朝自己行礼,回以微笑。
陈轻风适时介绍道:“这位是我刚结识的楚元兄弟,前日还在空灵寺仗义出手相救家母和小妹,于学生等同有救命之恩。”
楚元听陈轻风如此郑重介绍,急忙道:“小事一桩,陈兄休要再提。”
中年大叔身后的书生抱拳冲二人道:“在下江湖书生池庆生,有幸认识二位少年英雄,幸会幸会。”
书生打扮飘逸儒雅,一身白衣黑发,俊朗非凡,腰悬一把折扇,眼神闪动光彩,风采折人。
楚元心里暗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貌比潘安宋玉的美貌男子,名字也起的好,有点熟悉的感觉,不知在哪里见过,一时也想不起来。
池庆生神采奕奕悠悠道:“在下闻得今日有大师在此传道,便来增见广闻。”
陈轻风笑道:“那真不能错过,池兄若过后有空可到城主府一聚。”
陈轻风深得父传精髓,不忘结交江湖之士。
楚元在一旁静静观察书院的环境,绿树高盘,花草璀璨,这里空气还真清新,仔细嗅嗅还能分辨出空中的淡淡桂花香。
钟讲书显然有他事,没有跟随三个年轻人凑热闹,三人结伴来到书院大广场,见广场上已经盘腿坐着不少人,楚元怀疑能不能听到远处高坐着长者说话的声音。
陈轻风毕竟身份高贵,被邀请到了前几排位置盘腿就坐,楚元和池庆生对望了一眼,看来还是沾了光,也跟随坐了下来。
长者声音袅袅传开,已经讲到武道方面的环节了,看来三人已经错过了前面的为政治国之道的话题。
楚元见是关于武道方面的讲解,不由提起劲来,到目前为止,停留在后天九品境界许久了,一直无法突破先天。
难道是因为自己附加在别人肉体上的灵魂而导致无法回到胎息里的初始状态?如若真是如此,那也太悲剧了,自己此生无望登上武道巅峰了。
讲坛上坐着几位老者,脸上的皱纹及苍白的发丝,自然流露出的气势都足以证明人生阅历丰富和武道的精湛高深。
第十五章 疑武释道{求票票求收藏}()
更新时间:2013…01…30
老者从几人中站起,面对着数千的子弟,却面色和蔼步伐稳健走到讲坛前。
长者的传道方式简单明了,让下面的人提问进行解答,从而达到传道授业的目的。
老者朗声道:“关于武道方面的疑问,诸位有何疑难,就请一一道来。”
话毕场下就站起一人,鞠了一躬道:“请问长者,从不会武功的人如何快速进阶到人道境界呢?”
老者摇摇头笑道:“如何为至快速,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一年,世间万事哪件不是一步一步点滴累积而成的,如此幼稚之语就别再出现了。”
那年轻人挨了一顿批,羞愧无比的坐下,池庆生向两人低声道:“在练功过程出现什么问题都可以提出来的,这机会难得,至少我能感应这几人武道精深,不是什么江湖术士。”
他见楚元生性比较随意,武功虽不甚出众,但怎么说也应该突破先天了,眼下看来还是后天九品,想来必然哪里出了问题。
场下的学子脸上不由露出失望的神情,估计刚刚那问题很多人都是抱着很大希望能够尽快提升自己的境界的。
不远处一女子声音传来:“请问长者,先天与筑基,筑基与破冥之间的鸿沟是否一样,对我们自身的感应和心境有什么影响。”
长者听了捋须直点头,似乎很欣慰弟子能问出这么细腻的问题,略思一会道:“人的身体本身是一个小世界,我们身体外又是另一个世界,而作为桥梁般能够沟通或运用外部世界的力量多寡,就是武道境界的体现。”
长者略微顿了顿,续道:“先天突破到筑基需要体内累积真气,压缩于身体每一经穴脉络里,当每一处经络激活后自然而然进入筑基境了,这个过程需要外接刺激。而在筑基阶段,身体内的五脏六腑进行锤炼,重造肉血,后期阶段进行骨骼脊髓重塑,届时身体的承受能力非普通人可比,肉身可以随着境界的增长而愈发凝实,但若只此却永远不能进入破冥境,在肉身能承受冥想所带来的肉体痛苦后,产生更大范围的闭目感应做到如真实所见,那就突破到了破冥境。同样的突破所带来的心境变化是完全不一样的,这难以言喻,每个人对世界的感受与视野都不一样。”
那女子似乎明白了,若有所思点点头,向长者道了声谢坐下。
场下众弟子静静的听着老者讲话,低头沉思不已,楚元毕竟还没到那种境界,听得似懂非懂。一旁的陈轻风和迟庆生略微沉思就露出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