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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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丹歌紧张得问向风标。
“昨天晚上……”风标说着已经有些绷不住笑意,渐渐咧开了嘴,“我已经答应子规做你们的伙伴了,所以你的邀请晚了一步!哈哈哈哈!”
“……”
丹歌横了一眼风标,捏起了身上的枕头,朝风标骂道:“你起开!”
“啊?”风标连忙往边上挪去,他纳闷这丹歌竟不是砸他?!
“我……”丹歌猛然将枕头一砸,“让你抢先一步!”这枕头砸向的,正是子规。
子规一把接住枕头,“嘿!是他玩儿你,你倒怨我?我……”他猛然把枕头掷回,“让你砸我!”
这正屋里忽然就开始了一场枕头大战,好半晌才终于停息。结果这么一闹,时间就不充裕了,丹歌子规穿好了衣服也没有洗漱,就和风标沈灵儿金勿一道赶赴宴席。好在这修行者们都可说是肤如凝脂,几乎一尘不染,一天两天不洗漱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宴席设在风家后花园,设在一道流水两旁。在这流水的最上游,布着一道白色的大障,正是那大茧。于是这一条流水的底细也就清晰,正是南阳而来的菊水。
这让丹歌不由赞叹,“常言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风家真旷达之人,此刻竟已忘却了这流水的恐怖之处,而在流水两边设下宴席!”
子规道:“这倒在其次,虽在河边,却未必饮用河水,倒也不需多虑,修行者如果有如此胆怯之心,反而走不远。只是……”
子规用余光瞧了瞧伸手还跟随而距离尚远的金勿,连忙悄然道:“那金勿如果对你风家包藏祸心,此时知悉你风家唯一水源所在,他只要在这里头稍稍做点文章,你风家不是要有灭族之险?”
“这宴席……”风标悄然道,“就是为他,才这么摆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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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定下天龙行()
“啊?这里头的道道,怎么说?”丹歌子规都是大睁着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风标道:“我风家一早就防备着他了,不然也不会让我哥趁着夜色来到这里布置这大茧。我送你们去客房,一路因为他在,所以也不好向你们问询。便是回到客房,我也不该在你们房间久呆,我也就没有向你们问及此事。
“我只好派遣了飞行了得的高手连夜赶往清杳居,向我大伯打听消息。据我大伯就从你们这里得知,这金勿应有毒法。而除却毒法,其余的能力大伯一概不知。若要使毒,我风家唯一的流水就是最好的使毒之所,而操作起来也最为简便。
“我们本需防范住此处即可,可如果此处多加防范,金勿若又从其他地方下手呢?而其他的方面,我们并不清楚会是什么!所以与其漫无目的地防范,就不如给他一个最易得手的靶子,他见这靶子好打,他就会单打这靶子,而我们只需避开这靶子,也就避开了他的全部!”
丹歌暗暗点头,道:“这破绽卖的好!而先是你哥风桓连夜布置大茧,说明彼时你们还没有这个决策,这期间不过一夜,忽然有了这个计划,你风家果真是有高人啊!”
“这高人你们也认得。”风标笑道,“你瞧!”他伸手一指,指在了远处站在风和家主身旁的一个男子,这男子温文尔雅,颇显和蔼,但命格所致,哪怕站在一家之主的身旁,其锋芒也颇显凌厉。
“天子?!”
“对。”风标道,“我昨夜刚送你们回客房,他就赶来了。”
丹歌颇为疑惑,“他怎么会连夜赶来?”
“因为他难受。”风标的脸色忽然就不太好了,“因为昨夜我们依靠飞蛾顷刻间杀死了风家人身内所有的卒,使得南阳的毒虫大怒,消耗元气使卒有了二次复苏,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的。风家人因为飞蛾的关系,卒被敛在胃中,还好受些,可昨夜不在风家的风家友人,却遭了秧。
“风家有不少友人曾喝过风家的水,而他们昨夜不在祭坛,没有收到飞蛾的治愈,所以他们身内的卒是散发在四肢百骸,而并没有敛在胃中。于是昨夜南阳毒虫驱使卒,就也驱动了他们身内的,这些友人被卒控制成行尸走肉般,径往南阳奔去。”
说着风标从兜中掏出了一页报纸,翻开来把报纸上的一幅图展示给丹歌子规看,这图上是漆黑夜空中无数的彩光划过,而这新闻的标题是:“昨夜天空出现流星雨,未被气象台预知”。
凡人们瞧不懂,丹歌子规却清楚,这分明是无数的修行者乘云踏雾在赶路!
风标继续道:“好在有天子这么一个例外,他能通兽语物语,而他朱批也着实厉害。他发作时他家的榆柳桃李发觉,抖了他一张朱批,按在他身上解救了他。他身内的卒尽敛在胃中吐出,正是一条蜈蚣,他这才知道他早中了卒。
“他以朱批又救回了蜈蚣,还蜈蚣自由之身,使它免于南阳毒虫操纵。他再与之对话,那蜈蚣感恩戴德,自然知无不言,于是天子知悉风家陷入此难,才连夜奔来。他的到来,大难未死的风家在庆幸之余,也才意识到好些风家友人横遭此劫。
“风家派人去向南阳方向猛追,追回了十九人,有一人下落不明,我们猜测恐是已经遇害了。而天子的来到,就为我们应付金勿带来了不同的解法。他常在商丘,又与你们有数次交集,所以对金勿的了解就多些。
“可即便是他,也不知道金勿有什么手段,会用毒都是从我这里临时了解到的。但他到底聪明,他就提出这暴露流水的计划,使金勿全心在这水上,不会攻击别处。而我们族内的用水有秘密的水库,所以如果水出现状况,我们也有临时水源可用。”
子规点了点头,继而问道:“针对于失去的那个风家友人,你风家如何处置?”
风标苦笑起来,“风家自然继续寻找,如果确定身死,就要为逝者报仇雪恨。便是不出于雪恨的目的,风家也确实要对那毒虫动手了,那东西留着毕竟是后患无穷。只是商丘形势不容乐观,所以风家对于南阳的毒虫讨伐会暂缓时日。但同时也会广招贤士壮士,请代为出征,风家必有厚报!”
丹歌捏了捏下巴,忽然问向子规,“蜈蚣又叫什么?”
子规答道:“天龙。”他知悉丹歌的用意了,他问道,“我们去?”
“对!”丹歌拉过了风标,也拉住了子规,“我们去。”
风标点头,他既承诺了加入丹歌子规,他就已经把自己当做这队伍中的一员了。而此时丹歌把他拉上,说明丹歌子规他们也把自己当作了队伍的一员,这让他很是开心。而他从子规仅仅的“天龙”两字中还意识到,丹歌子规他们追寻的,应该是龙。
风标虽然确信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可他还是问道:“你们在找龙?”
“对。”丹歌点点头,“具体的事情,我们往后详说吧,来日方长。”丹歌眼见,那金勿已是跟上来了。
“好!”风标也察觉了金勿,他没再跟几人闲聊,径直带着众人来到了风家家主风和及天子李尤风桓等人的身旁。
风和朝众人点点头,笑道:“众位在我风家昨夜可曾安睡?没有水土不服的病症吧?”
丹歌子规等人拱手相谢,“没有病症,睡得颇为安逸。”
风和点点头,以金声玉振朝四面高喝起来,“众位!”单这一声,热闹的场地霎时间鸦雀无声。
“众位。”风和收敛了声势,就以寻常的语调说道,“昨夜我等尚忧心于自己身内的忧疾,就不曾关注于这五位来客,而这五位来客,恰是破了我风家如此大厄的人!现在你们要好生记住这五张面孔了!这是我风家的五大恩人!”
说罢风和带着天子风标风桓退至一旁,留下了场中的丹歌子规沈灵儿李尤和金勿。场中没有高呼之音,风家众人也不知他们五人名姓,于是众人都抱拳拱手,朝着五人深深一躬,表示敬意。
这五人受宠若惊,就连忙向着四方还礼。
风和再次站了出来,道:“今日的宴席,正是为他们五人接风洗尘,感谢他们的来临,为我风家破除的灾厄!而同一时,我们就在这祸及我风家的流水岸边,以曲水流觞,大排宴宴!好生气一气那南阳源头,对我风家图谋不轨的毒恶之虫!”
“好!”这风家家主一霎时将众人的热情都调动了起来,只见众人齐齐斟酒举杯,将酒水洒落流水,好似是祭奠流水那头,毒恶之虫终将不久!
风和招待着丹歌等众人坐下,众人就用起餐来。席间众人有文采的,果真曲水流觞,吟诗作对。这世家大族隔阂人间,还是有不少古风存留,这让从未见识过的沈灵儿都看呆了。
而在这席上,风标和风和父子就最为注意沈灵儿的动向,这其中许多的情况,必是风标向风和透露的。而这两父子一个老鬼一个小鬼,一商量就有了取纳沈灵儿的计策了!
不过这两个鬼的动向也没有逃过丹歌子规的双眼。子规笑道:“那风标,要对灵儿下手了!”
坐在丹歌和子规中间埋头吃饭的沈灵儿忽然抬起头来,对于子规的话不明所以,“什么,对我?”他忽然抱住了丹歌的手臂,悄然道,“师父,我是你的。”
“好好好……,我的我的。”丹歌拍了拍沈灵儿,继而扁着嘴道,“也不知他急些什么,我把灵儿都托付给杳伯了,难道还能跑了?”
天子正在丹歌的另一侧,他在金勿面前要装作不认识丹歌子规,可此时他两坐得近,说个一两句倒也不会被人发觉什么。他道:“休要小瞧了风家的格局!因为风标关系,你是风家颇为重要的人,而既然你敢让你徒弟给风家做事,风家就敢给你也给万全的保证!”
“什么保证?”丹歌问道。
天子答道:“你什么时候忽然来看沈灵儿,沈灵儿都是囫囵个儿的!”
丹歌眼睛一亮,这听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大保证,在这修行界挂着风家的名儿,就没几个敢招惹。可那挂名不过是狐假虎威,而风家的保证,就是风家这只虎,随时都会站在灵儿背后,是沈灵儿真正的靠山!
“那么……”丹歌向天子道,“如果我徒弟本就可堪大用呢?”他可知道风标是想让沈灵儿真地为风家做事的。
“那也简单,事事以保命为先,便是他有了大失误,风家也会先保证他的安全,绝不存在出卖他的可能。虽然风家从来也没有出卖过谁。”天子这般说着,就想起了被风家弃去的赖随风,那倒算是变相的出卖,“哦!便是他成了赖随风……”
“他敢?!”丹歌一扬眉,扭头看着沈灵儿,“他是明事理的人!不会的。”
“丹歌。”恰好此刻风和发话了,“你做我风家的客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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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猝然的袭击()
丹歌挑了挑眉,暗道:“要想搞定徒弟,先搞定师父是吗?如天子所言,你风家对我徒弟有这完全保证,你们直接搞定徒弟我也不多说什么的呀!”
而风和让他做客卿,他虽然有意为沈灵儿争取,却还是要推辞一下的。他摇摇头,道:“我可做不了。”
“哎!”风和道,“你做得来,吃喝睡有什么做不来的!不信你问旁边的那天子!”
天子抽抽嘴角,暗骂:“对,吃喝睡!喝个水险些喝掉我一条命去!这风家客卿可真是风险颇大。”昨夜他可就险些被忽然发作的卒遣到南阳去,那样儿他一定就死了!
“哦!吃喝睡?”丹歌大睁双目,“那这不值钱的活计我要它做啥?我在哪里不是吃喝睡!”
风和道:“那如果是客卿长老……”
丹歌急忙点头,“那多谢了!我答应了!”
客卿,是在族中供职的异姓人,官衔却也不低,但这官职要受宗门调遣,没有自由。而客卿长老,是具有长老职能,却只是受邀在职,不完全受宗门约束。后者官位更高,也更为随便。
这客卿长老更是外姓人在宗族能做的最大官!这肥肉送上门,焉有不吃的道理?至于推辞吗,丹歌之前也象征性地推辞过了嘛!
不过丹歌只是初来风家,风和便拿出这个位置,就着实令人吃惊了,这其中的猫腻就不免让人遐思万千。而丹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也不念自己是否可堪重任,这更让人感觉莫名了。便是在丹歌一旁的天子,也不解其中深意。
风和咬了咬牙,瞥了眼身旁的风标,也就没有了反悔之意,就这样让事情顺理成章地走下去了。方才他已经知悉风标会加入丹歌的队伍,丹歌把自己的徒弟押在了风家,而风家却把他的儿子押给了丹歌!孰重孰轻,风和是有杆秤的,这客卿长老如果能换风标一路无虞,他就绝不反悔!
而风和忧心自己的儿子,就和丹歌忧心沈灵儿一样。丹歌可不是瞧上了这客卿长老的美差,他可是为他的徒弟做保障的,既然他这个作为师父的在这样的高位上,他的弟子会低吗?
可等了半晌,丹歌也没见到家主风和的后续下文,似乎这册封到此为止了!于是这席上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其他人被这突然的情况吓得不再作声,而风和在沉思利弊,丹歌在等待下文,于是所有人都安静了!
丹歌暗想:“既然没了后续,我这什么客卿长老要了无用,我又不在风家,我需得把这个地儿给了沈灵儿!”
想到此他忽然出声,道:“可我这什么长老,我常不在你风家怎么办?”
“哦!”风和忽然看了风标一眼,他到此时才明了了方才风标的话,这丹歌果真不贪恋权位,丹歌尽可能争取的,不过是风家对于沈灵儿的保护!他本以为拿住丹歌就搞定了机灵儿,却原来搞定了机灵儿,就拿下了丹歌!
而其实照着风家对于丹歌的重视程度,一定会爱屋及乌,绝不会让沈灵儿损失一根毫毛!这本是不需明说的。可此时丹歌问起,就是想要风家一个摆在明面儿的态度!风和想通了这些,忽然对风标的处境放心了——丹歌这样爱惜徒弟的人,对待兄弟,能差了吗?!
风和暗暗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