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舌之祸-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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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笑道:“我后来想到了,那云雾之中的雷并非无用,其实莽夫比我想象的天资还要卓越,他应该已经修行通畅了雷风相搏,我是少算了他的风。那雷布在云中,雷电叱咤,正是因为暗藏疾风。他若借风力吹拂,就能把云雾之中的落雨扫向我。
“而山泽同气,再结合他双目射出的日光,落雨就能变幻成为熔融的岩浆。那岩浆的威力应是不弱于那火球,到时我应付这岩浆之时,他再以火球夹击,我就有的难受了。”
六位长老眼中有莫名的神采,他们没料到丹歌竟能对答如流,他们只以为丹歌胜后,就再不纠结当时的战况了呢!大长老点头,赞道:“好!你是实打实地胜过莽夫,不是侥幸!你这心思细腻,怪不得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大长老话音一转,道:“那莽夫虽不及你,但他在战斗之中的天赋,也是人中少见的。今天莽夫这一败,他不看后来你那极厉害的攻击,他只看你前面的对敌,正是发觉自己急躁了。他以土硬对你的木符箓,又漏用一招,急急用火球相击,结果被你轻松化解。
“他发现,他与你的整场战斗,乃至于之前的许多战斗,他都在急躁,他都在搏命出击。而这个变化,正是发生在他得名莽夫之后。他也就明了了家主的用意,所以他醒后不久,他就痛骂家主。”
“呃……”天子笑了笑,“他还是莽,无论是名字赋予的,还是自身具有的。他痛骂家主毫不思量日后的日子,也是在以命相搏啊!”
“谁说不是呢!”大长老道,“家主正是如你这般反驳莽夫的,他顷刻间哑口无言。他思量到了自己的莽,明明收敛,却依然在做莽撞的事情,恰是因为在他的性情里,莽撞站在主导。虽然有外号暗示,但内在更是紧要。
“于是莽夫认错,家主说要给他赐个名儿,结果原封没变,又赐了个‘莽夫’。”
“啊?”丹歌等人都是一皱眉头,“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声音忽从书房那边响起:“既然他知道自己是个莽夫,那这外号恰能时时鞭策他,告诉他不要莽撞,等他日后不再莽撞了,这名字我就给他换掉。我也向他解释了丹歌出手正是要点醒他,他也有悔过之心,如此他竟对你生起敬畏之心,一度叫嚷着要好好谢谢你呐!”
众人望去,原来是家主和风标出来了,两人都有些灰头土脸。
家主继续道:“他欲言又止,似有拜我为师的用意,我也恰有收徒之心,但没有师父上赶子求徒弟的,而他又因为我位居家主,恐怕也是不敢提及拜师。所以我倒想拜托丹歌,他谢你之时,你要暗示他一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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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机关秘密()
大长老听闻此言,皱起了眉头,“他之前犯下许多的事情,可谓声名狼藉,你此时收他为徒,族中不免有闲言碎语,你一族之长的威信势必大降!我看你还是从长计议吧!”
家主风和笑了笑,道:“这莽夫既然对自己的莽撞有所领悟,且在圆台之上,在他自以为将要死去之时,环顾四周,没有可以求救的人。他既是聪明人,想必也能明白,得罪的人多了,对自己有害而无利。等他痊愈,他一定会改头换面,好好为人!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好人做好事千百件,但做一件坏事就会被人揪住不放,被批作坏人。而坏人做坏事千百件,但做一件好事就会被人屡屡提及,道浪子回头。人性如此。只等他的善意被宣扬开来,往昔的丑事,也就慢慢遮住了。
“而他何时能鼓起勇气拜我为师呢?正是他扫尽了身内的污秽,以一个干净的学子身份,才有相应的勇气,向我求学。那时我收他为徒,族内应是不会有太多反对之音。”
“好吧。”大长老叹了一声,“既然你想得这么周全,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说着一瞧家主风和空空的双手,一皱眉,道,“你进去难道是思虑了这些事情?你不是去请太清圣像去了吗?圣像呢?”
风和一摊手,道:“你看我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像是在屋里面静心思考去了吗?你们随我来吧,在这书房,我有了新的发现。”
说罢,风和已是扭头和风标一起再次走进了书房。
“新发现?”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是风家的新发现,也未至于急在此时啊,当前他们要做的三缄其口,也不是小事儿啊。众人虽然懵懂,但这个新发现还是使众人都是好奇不已,于是众人都是紧紧地跟上了家主与风标的脚步,来在了书房之中。
书房中的陈置不需多说,一个房间里不过书架书桌而已。但在这书房的北墙上,却有一道微小的夹缝,显得颇为不同寻常。而透过这夹缝,其后漆黑一片,却似乎有微风习习,应当是穿过了夹缝,就能去到这家主住所的背后了。
此刻的家主风和与风标两人就站在书房中央,见到众人进来,风和才点点头,说道:“这书房的陈置自我父死后,就从没有变过,因为他正是在这书房内离世的。每年寒食节前,我都差人来打扫,但唯有一条,就是屋内的陈置用不能动!只擦去表面可见的浮尘就行了。
“我本以为这算是留些念想,却不知道因此,把一道机密错过了整整十九年之久!要不是今天我们要执三缄其口,这机密也许等我作古,也未必能揭开!”
说着家主往西侧的墙上一指,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方块凹陷,而在凹陷其中,有一个按钮,显然是一样儿机关了。而在这方块儿凹陷之外,是一个大大的黑框。家主道,“看见那黑框印记了吧,那里正是挂着太清圣像的。”
家主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了太清圣像,其上绘的正是三清之一的太清太上老君画像。家主轻轻抖了抖圣像,道:“这圣像的材质乃是金丝银线绣出,分量不轻,而这圣像上下的画轴,乃是玄铁所铸,分量更重。
“于是这东西挂在墙上,寻常人揭都揭不动,而有能动的,也会因为我的嘱咐,不会揭下来擦洗,年深日久,这墙上就是留下了黑框。十几年来,从没有人发觉,在这太清圣像之后,竟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机关!”
大长老听得连连点头,“是啊,谁能想到这后面竟有个机关呢!多亏今天赶了凑巧。”
家主把手中的圣像放下,扭身一指北面墙壁上的裂缝,“时隔太久,我方才开启机关之后,再闭合,却会留下这么一道裂隙,机关已经无法完全关严了。”
子规皱眉,道:“机关尚且如此,那这机关背后埋藏的秘密,是否早已丢失了呢?”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秘密,也不知道秘密是否已经丢失。是秘密的本体也好,是秘密的遗迹也罢,总之我们发觉了这机关,就还有一些踪迹能追寻。”家主说着,一伸手,按动了那小小凹陷之内的开关,应着动作,那一道不能完全合拢的裂隙再次被打开,开出可容一个人侧身而过的小门儿来。
家主先行来到了小门前,道:“来,都跟着我来看看吧!”
“好。”众人应了一声儿,一个个都从这小门钻了过去。钻出了这小门,果真如大家猜想的那样,他们已经是来到了整个家主房屋的背后。
家主等众人都通过,伸手摸在墙上,一按,又触动一个机关,小门缓缓闭合,最终留下了一条裂隙。
“哦……”大长老摸在这裂隙上,点点头,扭头向身后的众位长老道,“可还记得当初三长老被吓着的那一次?”
三长老苦笑一声,道:“那本是我的黑历史,但此时提及,倒是恰好,我们边走边说!”
于是风和就在前面带路,众人在后面跟着,三长老就讲起了他的黑历史,“那是在二十多年前了,我那时候还不是长老呢,是情报处的管事。有一日我去找家主去报告一些事情,赶得恰好,我到这屋子门前,正瞧见家主进屋。
“依着礼节,我在外头稍稍等待了片刻,才进得屋中,但屋中却一个人也没有!我四面找过没有,就高呼着叫家主,却也无人回应。我以为是家主回了卧室,我就上二层去找,毕竟我是情报处管事,有紧要事情,是有权限硬闯家主寝室的。
“然而我上二层找了一遍,却也是没有!这我可就惊慌了!我下了楼来又仔细找了一遍,人影儿也没有,我就慌里慌张地跑到了门口想溜走。可等我走到门口,我心里又有些胆气了,我就在门口喘着气,等着下一回合的查看!
“我在门口站了约有三二分钟,忽然屋内传来了开门的响动,我扭身去看,家主却是从书房出来了。家主还笑着问我,‘你既来了怎么不进去?’我能说我连他卧室的衣柜都已翻过一遍了吗?!”
众人听着点头,三长老这所谓黑历史,恰能反映着那一日家主突兀消失,正是从书房的机关,来在了这屋后!
风和颇有埋怨地说道:“彼时你既身为情报处的管事,针对这样的奇异情况,你就没有一些反应吗?你身为情报人员的嗅觉呢?!”
三长老道:“我那时想着家主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必不至于和我开玩笑,故意以隐身法来唬我。所以一定是书房有所玄妙,可我却无从展开调查,因为那个书房很特殊。”
三长老扭头看向了风和,道,“你之前在这书房里办公,没有这种感受吗?你只要坐在书桌之后,心思冷静处变不惊。像你本是和蔼之人,那时也会颇显严肃,来报告的人一个个仿佛是泄了胆气,对你尊敬备至。”
风和一咬唇,大睁起了双眼,三长老说的情况一点儿无差,但他从没有察觉是自己借力,还以为自己就有那样的威严呢!
三长老继续道:“有空好好看看那一幅太清圣像图吧,其上金丝银线的交织规律名为爻交,阴阳爻相互错叠,隐隐呈现阵法玄妙,它可不只是一幅图那么简单。而只要这太清圣像相镇,我进了这书房,就提不起调查的心思来。”
风和皱起了眉头,“那你怎么也不和我说呢?”
三长老笑了一声,道:“在家主死前,风杳才是默定的继承人啊,我的二少爷!他那时就和现在的风桓一样,也是事无巨细打点着族中的事物,我要告我肯定是先告诉他啊!但他全当个笑话听了,一心认定了是家主在和我开玩笑,我怎么办?!
“后来你做了家主,我们升作了长老,就搬进了宫殿……”
说到此处三长老也不需多说了,那宫殿如今已经被列为禁地,那其中有莫名的魔力,使得进去的人一心贪恋权位,谁还管什么风家家主书房的奥妙呢!
“原是如此。”风和叹了一声,“因缘际会,天不让我们早些知道这机密啊!”
风和说着脚步一停,道:“我们到了。这屋后的一大片空地被四面的石头环合,所以这一片空地,是绝密之所,我料想在当初建老宅的时候,这个空地就特意留出来以备机密使用了。而我找遍了整片空地,就唯有这里有一个深坑,这或许是所谓的秘密吧。”
风和让开了身子,“你们看一看这其中的奥秘吧!”
众人望去,入目一个深坑,在这夜里比别处更显黑些,其他的并没有任何差别。而这个深坑如果曾经埋藏宝藏,此刻看来显然宝藏已经遗失,如果这深坑还另有他用,众人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其他的使用办法。
丹歌道:“这个坑若是自然塌陷,倒是有些可能啊。”
“不不不!”三长老摇头,“你是忘了我刚刚讲的故事了吗?老家主返回屋中就迫不及待地来这儿后面查看,难道只是观察一个自然凹陷的坑洞?”
丹歌撇嘴,道:“那么心焦地观察,好似是养着什么活物似的……”
这一句话出口,众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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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在前在后?()
风和大睁双眼,向丹歌问道:“你说什么?”
丹歌的脸色也忽然难看起来,“我说是养着活物,而这坑洞里,最可能是栽一棵树了。”
“一棵树?”风和眼睛有些发红,他此时却想着去否认了,他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在他腋下,还夹着那个枕木,他生怕这枕木倏忽落到坑里,就会生根发芽。
“而我们方才还见过这种树。”子规道,“燃烧间放出通红的火焰,给人以无限生机,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它叫……”
“不!”风和激励否认着,“你们知道这燧木,无论是枕木还是钻木,都是传袭千载,其中的细胞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能生成植株!”
子规道:“我都说了,燧木放出的火焰能活死人,那树木的细胞,被火一照,不就……”
风和的脸色很是难看,他不再强辩了,因为他在听到丹歌说活物的那一刹那,他想到的,也是在这坑洞里,长出一棵燧木植株来。而如果是寻常的植株,他父亲又何必避着人培植呢?!他叹了一声,道:“那么你们说,这坑中的燧木,到底是被销毁了,还是被……,被转移了?”
转移。如果是风和的父亲培植了燧木,然后转移到别处去,这其中是否有着图谋?风和父亲的突然死亡,和这燧木的消失,是否有着关系呢?风家的大祸之年,难道在对天下为祸吗?
滕然间,丹歌拿出一张金符箓来,向空中一抖,高喝:“庚幸金,玉兔金乌。”借着天上那一弯明月的月光,金符箓亮了起来,像是被阴云遮去光明的太阳。但这光芒却也不小,总比方才屋中白炽灯的微光要亮不少,这亮光把整个空地都照亮了。而亮光正在坑洞上方,恰能把那坑洞打亮。
“看看吧!”丹歌道,随即探头望向了坑洞中,然后众人一个一个,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坑洞一遍。
风和立在一侧,问道:“怎么样?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天子道:“首先可以否定一件事儿,就是燧木植株被转移。看这坑洞内的情况,洞中有许多不算明显的沟壑,一定是燧木的根系生长而留下的。”
“你是说植株转移的时候没有携带泥土吗?”三长老道,“可